第四十六章、惊呆的三无娘
李清漪浑不在意地接着说：“既是模拟的最终效果，也是我们术士赖以与使徒相媲美的能力的，不是简单粗暴的质量模拟，也不是华丽繁复的能量模拟，而是将两者结合到了一起的东西——世界模拟！”
“世界模拟？”
“是的，世界模拟，技术高超的术士可以通过不停地进行模拟，来虚拟出一个小小的世界，初级阶段可能只是幻觉一样的存在，但是随着术士不停完善模拟出来的这个世界，到最后，甚至有可能成为能够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的半世界——领域！”李清漪似乎是抿了抿嘴，情绪不由得有点激动，“不同的能力者，对各自的顶级强者有着不同的尊称，这尊称很是简单，并没有什么天、神、王、龙之类的形容词，只是加了一个字，‘大’，比如巫师，能够把概念解放进行到人器合一境界的人，会被尊称为大巫师，而我们术士中的大术士，就是能够将世界模拟进行到领域的人。”
“大巫师、大术士吗？真是让人向往啊……”徐阳也被感染，激动了起来。他的心中有了一点称得上狂妄的想法，先知是巫师和术士优点的集合，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同时成为大巫师和大术士呢？
李清漪虽然只是个二年级的学生，但是徐阳能够感觉到她对于术士知识的精通，虽然原来没有接触过，但是那种挥洒自如逻辑清晰的讲解很明确地证明了这一点。徐阳很是因此受益，也明白了校长为何会请李清漪来做他的指导教师。
其实，徐阳心里模模糊糊还有另外一种想法，即便是李清漪讲得很烂很差劲，他也会很高兴能被这个“毁人不倦”的李清漪祸害……只要能够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周围没有秦墨，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们两个，即使两人谈论的只是术士课程，完全没有涉及其他，也真的很好。
在这个安静的晚上，在这间空旷的训练室，徐阳愣愣地听着李清漪讲授的知识，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出神。他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奇怪，一边专注地听着课，一边在脑海里想些不着边的东西，似乎整个人分裂成了两部分。他一会觉得自己这么怂，完全比不过男神秦墨，一会又不由得兴高采烈，觉得训练室这么大的世界里只有他和李清漪两个人，兴奋地忍不住想要站起来跑两圈。
良久良久之后，他的激动平静了下来，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东西在流淌，暖暖的，甜甜的。他知道自己这种感觉很傻，对方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听从那个无人敢不从的校长的吩咐来给他讲个课而已，他却能高兴得像是中了五千万……真是令人鄙视的心态啊……
徐阳心里默默地吐槽自己，但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
恰在这时，李清漪大致讲完了质量模拟和能量模拟的要点，说着：“……以上就是这两种模拟的基础知识了，至于世界模拟，太过深奥，至少也得等到你二年级的时候才能学到，而且我自己也只是刚刚开始研究，还有很多搞不懂的地方，所以，就先讲到这里吧。”
徐阳在精神分裂状态下，心里面是美滋滋的，脸上却是一副严肃表情，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知道了”。
“只是这么空泛地讲讲难免会造成想当然的状况，所以我打算给你演示一番，然后你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入门，现在就开始吧，跟我去测验室。”李清漪说。
她起身直接走向训练室的另一端，那里的墙上还有几扇安全门，她在其中一道门上刷卡之后，门打开走了进去。
徐阳乖乖地跟在后面。
门里面是另一个房间，不大，却在墙边摆了各种各样的奇异装置和器械，看起来都怪模怪样，徐阳从来都没见到过。
李清漪也不多说，直接走到了一个造型古怪的装置前，示意徐阳站在她身边：“这就是用来测试打击力量的装置，只要将攻击释放在那个黑色的圆盘上，就能够被电脑收集到攻击的强度，单位是磅，换算成公斤的话是一磅大概为0。45公斤多一点，也就是将近一斤，现在，我就用它测试一下我的质量模拟的攻击强度。”
徐阳好奇地看着那个装置，虽然对原理很好奇，但是也能大概猜出来是压强和电压的转换之类，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专注地看着李清漪。
李清漪略微吸一口气，伸出裸露在短袖体恤外的白皙右臂，掌心向上轻轻一招手，就在她前面一米多处，无色的空气开始缓缓扭曲，有了模糊的形体，透过这里的空气看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扭曲变形，这说明空气密度变得不均匀了。周围的空气开始向着扭曲之处聚合，这股吸取之力居然开始让风出现了，风向正指向聚合点。
空气正在压缩变形，突然似乎出现了一些改变，这空气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李清漪说道：“看着，这是质量概念的施加……”
某些透明的东西出现在了扭曲点，虽然无色，但是光芒的反射将这东西的轮廓勾勒了出来……它似乎没有固定形态，时刻都在改变着。
“继续，球体概念，设定直径三十厘米……”
透明物变形了，或者说形态在转换到球体的那一刻固定住了，光滑的表面反射出的光芒让这个篮球大小的球体看起来光坨坨的，诡异地漂浮在空中。
“你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给这质量上个色，免得让它一直透明，你觉得什么颜色更好呢？”
徐阳从球体上收回视线，转头看着李清漪，她正在专注地直视球体，并没有察觉到徐阳眼中突然流露的回忆和怅然若失……
他想到了欢迎会那天，李清漪身上穿着的乳白色长裙，那种华贵和典雅，那份纯真和美丽……那朵盛开的巨大白花，那是白色的百合吗，这样美好……“乳白****……”徐阳说道，其实他也不太理解自己是怎么想的，但这句话就是这么脱口而出了。
“可以。”透明球体里突然出现了一丝乳白色，然后快速地扩散到了整个球体，就像一杯清水中滴下了一滴乳汁，随后整杯水都变成了乳白色。
“其实还可以施加更多概念的，但是必须说的是，每多施加一个概念，对身体的负担就会打上一些，所以说，在使用质量模拟时，遵守的原则就是，在保证效果的同时，尽量减少概念的数量，从这个方面来说，颜色的概念也是多余的……现在就可以施加最后一个概念了，动量……”
乳白球体漂浮在一片扭曲的空气中，突然，似乎球体上多出了什么东西，像炮弹一般射了出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撞在了测试装置的黑色圆盘上，撞得粉碎，然后渐渐消失不见，看起来很有弹性的圆盘表面居然凹陷下去了，半天才恢复原状。
圆盘旁边的计数器上的数字快速跳动，最终静止在了这样一个数字上——“3146”。
徐阳看着这个数据，3146磅，没什么概念，换算成公斤，是……1427公斤！一吨半了都！徐阳觉得自己眼皮直跳，这种力量居然是被眼前这个娇小的女生打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吧。
李清漪却没有什么变化，面色平静，甚至连一丝喜色都看不到，她对徐阳说：“来，你试试，根据我刚刚的讲解自己尝试一下。”
“呃，我还是算了吧，等我回去先练练再说，现在我都没怎么搞明白呢，估计会失败吧……”徐阳赶紧摇头。
“还是尝试一下比较好，你自己训练的话，我就不能看到你理解错误的地方，很耽误时间的……”
“好吧……那我就试试吧，不过成功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啊……”徐阳面带苦笑，显得没什么信心。不过他倒是也不多废话，既然答应尝试，就干脆地闭上双眼集中注意力，学着李清漪的样子在身前招了招手……
没反应。
顺便说一下，不论是巫师还是术士，他们的能力都来自精神力，而精神力的操控也并不依靠手势或者什么动作，这种动作或是出于习惯，或是被各种电影里面的宣传搞得有了心理暗示了，自我感觉有招手这个动作的话，精神力的调动都顺畅了。
李清漪看到徐阳的动作，以及什么都没引发的结果，仍是脸色平静，只是说：“没什么关系的，几乎不可能有人第一次就成功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现在的反应和感觉，失败了也没什么，据我所知目前学院里面最快成功的术士是四年级的一个学长，他用了两天就初步……”
她开着口，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小嘴越张越大，渐渐地甚至能够塞下鸡蛋了。她自己想说什么早就已经忘了，甚至这个时候她的大脑都忘了说话是怎么发音的……她的惊讶让她直接陷入了深深的呆滞中。
原来，就在徐阳的面前，一个乳白色的球体正在成形，周围的空气被扭曲点吸收，形成了阵阵微风，吹在李清漪的身上，让她一激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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