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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白家 烦心 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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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祖···”白继祖正打着哈欠往自己屋里走,刚一迈进门就见她娘屋中坐着。

  “娘···”白继祖眨了眨眼睛,唤道,虽然有点心虚,却也不怎么害怕。

  “昨晚上去哪儿了?”白夫人皱着眉问道“你昨儿早上还和娘说,今年要上进,要懂事···”

  白继祖挠了挠耳朵,在屋里椅子上坐下,道:“我也没有不上进啊?”

  白夫人还要说话,白继祖怕她唠叨,立马先声夺人“我知道你就是不相信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想做出点什么事业也不能光靠死读书了吧,难不成还要我现在去考状元?”

  白夫人一向是溺爱儿子的,虽然白继祖语气十分的不好,她却也没有生气,只是道“这话你敢在你父亲面前说,看他打不打你。”

  白老爷是科举出身,穷秀才一步一步考出来的,当然他当年也不是什么状元之才,不过是个二甲出身,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个普通小文官了,不过他毕竟是考上了的,也是靠着考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不然可能还在乡里种地吧。

  如今他考出来了,便自誉书香门第,也希望着自己家中能出一个读书之才,奈何小妾也纳了三两个,却只得了白继祖一个男丁,说到这儿,是不是觉得情况有点相像了,和晋平候府上。

  晋平候府上那也是一堆的小妾,最后除了诸氏,只有白氏生育了两个男孩,还有两个女孩也是在诸氏管家之时出生的。

  毕竟白静柔的手段还是和她娘学的呢,若是仔细来说,白周氏(白静柔的娘)不是白许的第一任妻子,白许中的二甲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七岁了,家中原本便有一妻,妻子老实本分,奉养公婆,侍奉夫君,还要刺绣贴补家用,奈何夫君一朝登了龙门,哦不对,他还不算登了龙门,反正是有了做官的机会吧,立马便瞧不上这个妻子了。

  当时流行榜下捉婿,眼看着一同上榜的学子被长安富贵人家挑中,谈婚论嫁,白许的心便动了,在他看来,自己人才品貌都不差,配那个村妇完全是折辱了自己,便也称自己是未娶之身,同时一纸休书递回了家。

  后来家乡来信说他那老实巴交的妻子收到休书,当晚便投缳自尽了,想起妻子曾经的体贴,白许也有点虚,不过锦绣前程就在眼前,白许的那点心虚让勃勃野心一冲,也全没了踪影。

  当然也有人疑惑白许的年龄,他道自己祖父祖母接连病亡,自己孝顺守的是大孝,故而未娶,他嘴巴会说,看着也有两分才华,二甲出身也能谋个官职了,长安一位卖布的周姓富商便给女儿挑中了他,白许心里还有点不乐意,在他看来自己就算配不上什么王孙贵族家的女儿吧,也满能配个官员之家的小姐。

  奈何时间越拖越长,除了这位周姓富商并没有其他人家挑中他做女婿,白许银钱上渐有不足,要是再等下去,恐怕连客店都住不起了,又听其他人道,就算做了官儿,没有银钱打点,也无法往上升,白许这才娶了周氏为妻。

  说来也好笑,白许是为了周家的钱财,周家为什么看中了白许做女婿的呢,当然也是有愿意的,周氏当时在长安繁华热闹的地方也有个五六家布坊,周老爷为人精明,将买卖做的不错,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能相信了白许的说法呢?

  呵,有的时候,只要想相信,自然就能相信。

  这是为什么呢?盖因这边的白周氏当时也出了一点问题,她有个表哥,生的一表人才,白氏心中便暗生情愫,若是能两情相悦,自然也是一番佳话,奈何妾有情郎无意,人家表兄心中另有佳人。

  一般女子到了这个地步也就该停手了,最多回家晚上捂在被子里哭一会儿,周氏却不是,她知道之后,是越想越气,竟然找人要对人家姑娘下手,当然,可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暴露了。

  没做成不说,还让人供出了自己,虽然后来周氏娘亲哭着上去道了歉,奈何周氏的名声已经受损了,就算她长得再这么好看,长安城中差不多的人家,仔细打听打听知道这姑娘做过什么事儿,谁敢娶这样恶毒的女子呢。

  周家除了这个周氏,可还有别的女孩子的,不说她家的几个姐妹,就算是叔伯家的姑娘也因为白氏,名声被影响的不行,要是别人家,白氏可能就要被随便嫁了,甚至被送到乡下庵子了也有可能,不过白氏平时在父母面前的形象比较好,是儿女中较得父母喜爱的,事后,她又是一顿大哭,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只是想吓吓那女子,并没有别的心思,这话旁人肯定是不能信的,但是父母却难免相信自己的儿女,还是想着要为她找一门比较合适的亲事。

  正好恰逢科考,举子们多是外乡而来,人生地不熟,也难以知道之前的事情,经过一番挑选,便挑中了白许。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白许迎娶了周氏,早期周家有钱,在银钱上能给予白许一些帮助,后来周老爷死了,白氏的娘虽然还惦记她,却也不好像当初丈夫管家时那样帮忙,再后来,周家的生意也败落了,更帮不上什么忙了。

  白许本人也没有什么本事,混到现在,五六十岁了,还是一个从五品,主要负责整理档案,这几年有了女儿接济富裕了许多,早几年他们家可是彻底的···,这么说吧,还记得当年白氏进晋平候府的时候,甚至没什么嫁妆的事儿吗?

  不过人都是健忘的,看白家这两年的光景,谁能想到他家早几年的情况呢,恐怕白家自己人也记不得了。

  旁的话也不说了,还是说回白氏母子,听了周氏的话,白继祖皱了皱眉,显然也想起来父亲的棍棒“你尽管去说,让他打吧,打死了我,你二老也好在生一个能考上状元的好儿子。”

  周氏今年也五十了,哪里还生的出儿子,白继祖也就是仗着自己是白家唯一的男丁,知道他爹不能真下手把他怎么样才敢这样说。

  他都这样说了,周氏皱着眉毛却也舍不得说儿子了,谁生的儿子谁自己知道,白继祖的能力还真的不在读书上。

  或许在旁人看起来,是并没有什么能力,不过没办法,你也不能影响人家亲娘自己的想法吧。

  见周氏眉间松动,白继祖也挨到近前,用各种好话哄了周氏一起,说自己是要和朋友合伙做事儿啦什么的,朋友叫出门总不能不去吧。

  白继祖这也是平时应付爹娘的经验足,哄他娘的话说的一溜一溜的,两人说了一气,也算是骗住了周氏,甚至把自己要用地契房契的事儿也过了明路,不过没说自己要抵出去,只说自己要给朋友看看,表示一下自己银钱方面是不缺的,好让朋友放心。

  周氏不清楚情况还嘱咐她,不要让人骗了,那也是咱们家的产业。

  白继祖点头答应,又道:“娘您放心吧,不能有事儿,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姐呢吗?上次送回来好几张契约书,都是长安的铺子,年礼好像不少呢?”

  周氏瞪他一眼,道“是不是你媳妇让你打听的?”

  白继祖摇头否认。

  周氏道“娘攒着这些,将来还不都是你的···”她管着府中,并没有放权给儿媳。

  “再说了,您姐姐那边也不知有什么情况,今年的年礼就送的不甚痛快···”

  她生了两个女儿才得了白继祖这个儿子,对于儿子她是心疼的很,对于女儿就很一般了,不然白氏要给人做妾,疼孩子的父母总要劝劝,周氏却也没说什么。

  但是女儿现在往回家拿东西不痛快,白氏心里却也就不痛快,有埋怨了,幸好是白氏后来还凑齐送来了,不然她还有的信要收呢。

  ······

  两人说到白氏,白氏那边也正是过年时候,不过这年过的却也不甚开心。

  晋平候迎亲的正日子已经定下了,就是三月初八,这两个月府中不仅要准备过年,还要准备侯爷大婚,晋平候为了讨好女方那边,还要求办的盛大。

  府中管事的人一向是白氏,不过经历了库房事件之后,晋平候对白氏多多少少有点戒心,这次管事就不只是白氏,还派了管家,说是从旁协助,其实也起着监管作用,白氏原本像趁着这次操办给自己划拉点私房钱,现在却也不好弄了。

  而且女方那边也挺厉害的,要求一会儿一改,白氏又操心又不落好,只能暗自憋气,头发都掉的多了。

  好在晋平候这几个月都没有往府中在揽新人了,虽然可能是为了给女方那边看的,不过还是让白氏轻松了一点,而且晋平候快过年这两天比较闲,多了许多时间与孩子相处,好几次和白氏说起,宗绍怎么怎么好,又一次还道,绍儿啊,可惜了。

  白氏一边要与有荣焉,一边又要陪着叹气,其实心里却有一点小小的不安,若是话是夸宗宇的,白氏的高兴一定要纯粹的多,不至于这样复杂,宗绍的眼睛现在太深了,白氏有点看不透这孩子,而且她也有点不敢看。

  毕竟想起之前的事儿,白氏心里还是有点···

  宗绍倒好像是全不在意的样子,甚至好像根本没有那回事儿一样,每天早上都来给白氏请安,谈笑间如同世间最孝顺的儿子,好像母子二人亲密无间,全无裂痕,白氏的心却始终紧攥着,甚至再三叮嘱宗宇,一定不能单独和宗绍带着。

  白氏本来就不年轻了,如今这样忙碌不顺心,身体到底有些吃不消,好在她心气顶着,倒也撑了下来,眼看着就过年了。

  年夜饭当晚还出了一件大喜事,那个娇美的和白氏作风颇有几分相像的小王氏,在吃鱼的时候···

  吐了。

  吐了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有刺,可能是不爱吃鱼,不过,在后宅里,吐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怀孕了的宣告。

  果然,王氏很快就羞答答的说,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月事了,恐怕是用了,还可怜兮兮的看着白氏,直说“还请姐姐别怪罪,妹妹不是故意要吐了的。”

  好像刚才那筷子鱼不是她自己的丫鬟夹的,也不是她自己吃的,倒是白氏硬塞在她嘴里的一样,气的白氏心里发哽。

  这尴尬的时候,尤氏倒是十分高兴,笑道“恭喜妹妹了。”

  又问白氏“姐姐怎么不说话,你不为妹妹高兴,难道不为侯爷高兴吗?”

  当着晋平候的面,白氏总不能说,你撒谎,我早就給侯爷下了药了,你生不出孩子吧。

  她只能忍住心中的震惊,露出一副笑模样道“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一时吃惊,正想着之后要怎么好好照顾王妹妹了,没有尤妹妹反应快罢了。”

  这事儿让白氏从除夕晚上就开始不高兴,古话说,过年不顺一年苦,意思就是要是新年的时候,就遇上不高兴的事儿,那么今年这一年,都要过得不好。

  除夕之后,白氏的不顺就接踵而来了,王氏靠着还没显怀的肚子笼住了晋平候,白氏正忙着查王氏是怎么怀孕的呢,那边女方又有了新的要求,估计是知道晋平候府上要添新丁,心里不顺,故意折腾呢。

  这明明就是王氏惹出来的事儿,偏偏人家躲起来养胎了,却都要报在白氏身上,白氏让人家家里派来的嬷嬷好一阵的奚落,一口一个小门户,没规矩,白氏有些年没听见这样的话了,脸都气白了。

  小儿子争不过宗绍,在晋平候面前忍着,到了白氏面前就也要爆发,白氏一时间焦头烂额。

  ······

  她这边过的不好,心里便得想想过的更不好的人来安慰自己,比如说已经死了的诸氏,和被送去长安,情况不明的宗烨,想到这母子二人,做娘的早就死了,那儿子的命也悬着,白氏心里就能舒服一点。

  可惜,她想象中过的十分可怜的宗烨,这些天的日子却过的不错。

  在白氏的想象中,宗烨的诸秋死了,诸老夫人心中肯定怨恨,不然不会那么多年没说要将宗烨接过去,肯定是不待见的。

  他在长安又不认识什么人,身边两个知道规矩的下人都没有,全是些山上下去的粗莽人,帮不到宗烨什么,宗烨本人那个性子,就算是长的张好脸也没有用,白氏心理这样想着。

  然而事情恐怕要让她失望了,诸老夫人的想法态度咱们已经知道了,身旁跟着的人全是粗莽人,郑顾洲恐怕就要笑了。

  当然,说宗烨这些天日子过得不错,最重要的是,能天天陪着汤圆了。

  虽然以前若是宗烨在府中也是天天陪着,但是那个心情不是不一样了嘛?

  宗烨现在如同眼前的迷雾被拂开,刚刚看见新风景的人,看着汤圆的眼睛都放光,把姑娘看的都要缩起来了。

  汤圆这两天都有点想躲着宗烨走,不是因为别的,宗烨自己还害羞呢,当然不可能对姑娘做什么动手动脚的事儿,他就是看,但是他那个目光,看的人羞的很。

  有人说过,世间最难以掩藏的东西有两个,咳嗽和爱。

  这话说的很妙,咳嗽就不用说了,生过病的人都知道,爱也是一个道理。

  你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当你爱的时候,你的动作神情目光,你的全身心都在说,我爱这个人。

  所以宗烨不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看,那脉脉情意就已经顺着目光流出去了,乃至于流淌在整个屋子里,比那火盆子发出的暖气还要缠人,还没法忽视。

  就是秀秀这样粗心大意的,最近也觉得若是宗烨在,屋里的气氛就不对,她也说不清,恩,反正大概感觉就是,从初一之后,只要自己和庄主汤圆呆在一个空间里,庄主看自己的眼神就格外的冷酷。

  直到把秀秀看的主动从屋里出来才能罢休,而且汤圆身边的大丫鬟对自己突然热情了许多,没事总要招呼自己到汤圆身边去,还特别爱进来给汤圆送点心,跟着蹭点心的自己都胖了好几斤了。

  宗烨是高兴了,他最近光看汤圆,有的时候看着看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宗烨自己就脸红起来,脸上浮起一个笑容,说实话,笑的傻兮兮的。

  被看着的汤圆就紧张的很了,姑娘还不好意思说,只能低头躲一躲,偏偏宗烨那视线简直都要化为实质了,汤圆就是低头都能感觉到,有一回小姑娘实在是羞的厉害,被惹急了,上去抓住宗烨,鼓起勇气道“哥哥···”

  “你能不能···”汤圆这儿一本正经的组织语句呢,小姑娘又想说你能不能别看我了,又想往深里说,能不能不要改变,这么严肃让人害羞的话题,可不得好好思考一下嘛。

  就这顿了一下的功夫,汤圆就觉得不对,宗烨低着头怎么不做声呢,她顺着宗烨视线往下一看,宗烨的眼神黏在自己抓着袖子的手上了。

  见汤圆看过来,宗烨下意思十分坦诚的赞美“指若春笋削葱根···”

  气的汤圆咬咬嘴唇一跺脚道“中午就吃葱烧笋。”

  ------题外话------

  我爱吃笋,也爱吃肉,然而现在什么都不能吃。

  明天大概要去输液了,我坚持不想输液,然而药已经管不上我了,大概就像冬天街上的行道树一样,总得输点液吧,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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