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测试
整座高塔被施了大型的幻术，从外看去只能容下一百来人，然而塔内的面积之大却能够装得下一千个人。只见偌大的一楼大厅内，站着两、三百个少女，每个人都穿着一身较素的宫廷长裙，不戴任何首饰。
“她们在干什么？选美？”不怪凌轩然会这样想，只因为这些小至十岁的女孩，大至十几岁的少女，一个个都有着中上乘的容貌，更有几个美丽得出挑。
“当然不是了。这第一层呢便是淑女测试，录取者能够进入淑女学院修习淑女礼仪，毕业后则能够成为贵族、皇室甚至世家的侍女。除平民外，许多贵族世家的小姐也喜欢上淑女学院，不外乎是为了更能入得心上人的眼，以及得到一个好名声。”蓝回答。
“圣魔界的美女排行榜，你知道吗？其中一大标准就有‘谈吐、气质、礼仪、形体’等等。咳……扯远了。”蓝假装咳了一声。
“怎么这样的事情，你都知道得那么清楚？”凌轩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蓝忍住扶额的冲动，说：“拜托，这是常识……常识……小到三岁小孩，大到百岁老者，只要说到圣魔界各大排行榜的事，谁都能够津津乐道出一大段来。”
凌轩然语塞，她承认自己是菜鸟还不成？只是为什么这样一件常识，少女的记忆里却没有呢？
两人走向旋梯时路过两个女孩的身边，声音虽轻，却还是很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内。
“真希望我能够进入九天岛的淑女部修习，就算不行，皇家淑女学院也是好的。”
“哪里是那么好进的？何况像我们这样出生的，就算进得一个贵族学院，怕是也交不起那么昂贵的学费。”
“是哦……”两个女孩叹气。
凌轩然听了微微感慨，若非巧被玄溟所救，也许她今日便是身无分文，不会魔法的普通人一枚。
她心下摇了摇头，随着蓝走上旋梯问：“九天岛还有淑女部？”
“恩。九天岛虽然是以实力为主的学院，但它的综合性才是最广为人知的。你知道吗？连众多学院都非常忌惮的亡灵系魔法，九天岛也特地设立了一个部门。”旋梯并不宽敞，蓝向旁一侧让凌轩然与他并行。
“我倒是对九天岛越来越好奇了。”凌轩然说。
“我也是，所以多年不上学院的我也准备试试。”蓝说。
“第二层到了。”蓝指着第二层入口说，“里面是骑士测试。对于普通人来说，魔法师、药剂师这类或许是一种奢望，但若能够成为一名骑士，也是无比光荣的。骑士测试比之剑气测试更为苛刻，但是来测试的人却并不见少。其实剑气不过是一种基础，在所有的发展方向中，骑士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我倒觉得做杀手也不错。”凌轩然说。
“赌命的事，你觉得有几个会喜欢？大部分杀手也是由于生活所迫才去做的，谁是天生就喜欢杀人的？何况成为骑士后，有一半的人能够进入皇家龙骑兵队或是护国龙骑士队，这样的光环怎么说也比杀手的身份高贵多了。”蓝自嘲地说。他伸出一手，将人流朝外挡住，拉过凌轩然上了第三层。
“那你呢？也是生活所迫？看着不太像啊，而且以你的实力做上队长也是很有可能的。”凌轩然想到上次在望河森林对决的龙天，他就有着九阶大剑斗师的实力。而今日出现的“暗衣无影”据说有巅峰大剑斗师的实力，以他诡异的速度来看，九阶和巅峰怕是有着极大的差距。
蓝握着凌轩然的手紧了几分，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凌轩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第三层。一些人与他们一起站在红木门前，而更多的则是前往第四层的剑气测试。
红木门开启的一瞬间，各系元素霎时由门内散发而出，每一位魔法师在这浓郁的元素的沐浴下变得精神焕发。
凌轩然深吸一口气说：“在这里冥想应该很不错吧？”
蓝摇头：“元素太充裕也不是好事，小心你精神力全部耗尽。”
“怎么这些你也知道？难道你是魔剑双修？”凌轩然奇道。
“恩哼，我从来没否认过。”蓝有些坏坏地说。
说着，两人已然踏入门后的大厅中。凌轩然新奇地环顾四周，几乎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白晶皿，其上则漂浮着各系魔法。随着学生精神力的施放，这些魔法会变得大大小小，伸长缩短。
“这里是基础测试区域，按照测试的结果以及各个学院的标准来进行分配，但你往往进不了喜欢的学院。”蓝一边带着凌轩然朝里走去，一边解说。
“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测试呢？门槛低或是他们无所谓？”凌轩然看向四周，只有极少的一些人和他们一起是直接朝下一个区域走去的。
蓝说：“门槛自然是低，但更多的是因为学院测试区域里的学院都是些贵族皇室开办的，大多数人付不起学费。”
说话间，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学院测试区域。与基础测试区域的杂乱无章不同，最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一排排房间，门上用魔法标注着学院的名称，以及例如学费、著名导师、学院名人等资料。
原本与凌轩然两人一同进来的有十多人，但选择“九天岛”的却只有他们，这使得其他人为此纷纷侧目。
“又是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是不是乡镇来的啊，九天岛的测试可是会死人的啊。”
“不如我们就等在这里看看他们能不能活着出来？”
几个富家子弟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看不出是嫉妒还是嘲笑。
蓝低声对凌轩然说：“别管他们，以你的实力进‘九天门’比试肯定没问题。”
凌轩然对他笑笑，表示没关系。随即，两人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是与基础测试区域一样的景象，十几张桌子上各自放着一个白晶皿，火系、雷系、光系等各系魔法浮在上面。然而，房间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没有人？”凌轩然问。
蓝耸耸肩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可以先测试吗？怎么测试？我挺好奇的。”凌轩然走到最近的桌子前，白晶皿上漂浮着缠绕成一团的枝蔓，应该是木系魔法无疑。
“你试着动用精神力。速度的快慢，魔法形态变化的快慢，都会直接影响到测试的结果。”蓝走过来说。
“这应该是测试元素亲和力和精神力吧？”凌轩然放出精神力，同时放出灵魂力，小心地不显露出自己全系的魔法体质。顿时，一阵蓝色光华和青色光华由两只白晶皿中散出，填满了整个房间，蓝不得不放出剑气，才免遭水系和风系的双重攻击。
几声“哗啦——”，近乎所有的器皿都碎落在地上，凌轩然急忙收起精神力，才及时挽救了两个。
“呃……”两人对视一眼，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而就在这时，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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