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哄你入我相思局 > 026 沈曜灵这人真不要脸

026 沈曜灵这人真不要脸


  第二天,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尴尬,潘启越说要走一趟,去深圳见一个美国的老朋友,让我小心签单子,等周二俱乐部结束的时候他再回海南跟我们一起回去。

  晚上的时候没什么安排,我知道这群人又要相聚夜场,开始他们颠三倒四甚至是颠鸾倒凤的夜生活。

  我则独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夜晚让人擅长寂寞,我调大电视声音,用被子捂紧自己,再一把掀开,带来的恶果是愈发寂寞。我烦躁得很,这个病从第一天来到海南岛就落下了根——睁眼闭眼都是沈曜灵。

  受不了独自的煎熬,受不了彼此的伤害,我感觉是时候到了。

  我不能放任这段关系恶化下去,我要和他说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情,说清楚所有的事情,我要告诉他我不恨他,我要让他给我们和平相处的机会,给我们一个有迹可循的以后。

  我本来相等晚上他回来后去找他,没想到正巧,下楼时遇见了做房地产的汤总的秘书,她和我说了汤总他们一行人晚上的行踪,是个夜总会,想必沈曜灵也在同行之列。我立刻下楼打车,去了她所述之地。

  真到了场子外,我反倒开始怯懦。

  都说酒壮怂人胆,于是在进去之前我去超市买了瓶二锅头。猛地灌下去半瓶,强烈的酒精立刻辣的我泪水盈眶。

  我丢了剩下的半瓶,转身跑进夜场。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我摸出电话打给沈曜灵,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大声地告诉他自己的地点,然后问他,你在哪。

  沈曜灵报出一个房间号,果然,他在这里。

  我说,你出来。他说,你进来。

  进去就进去,谁怕谁?毕竟此时的我是二两二锅头做后盾的人。

  趁着酒劲上头,寻到他的包厢,我一把推门。

  “沈曜灵!”

  “朦……朦姐?”

  沈曜灵坐在正中,怀里搂着个姑娘,姑娘原本正在拼命把肩带往下拉,把大腿往他腿上架。只是看到我的一刻,她停住所有动作,惊惶地叫了我一声。

  “朦姐,朦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盘在沈曜灵身上的葛卉琦想起个身,想跟我解释什么,沈曜灵却没放手。这次不用自己动手,沈曜灵一把扯下她的肩带,手直接探进她后背,用嘴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不知在做什么恶心事。

  好一场活春宫!他手法多么纯熟,多么老道,他摸过多少女人,哪差在我面前多摸一个?

  葛卉琦也是有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呵,我想哪样了,我哪样都没想。我感觉我脑子一嗡,然后什么东西破了。

  “走错地方了不好意思。”说罢,我转身就跑。

  跑出去,我才想起来这是在我人生地不熟的海南,我又能做点什么?

  我转身回到之前那家超市,又买来了瓶二锅头。收银的小哥这次都不敢帮我开瓶,颤颤巍巍地说,隔壁就是酒吧,要喝可以去那边喝啊。

  “没见过穷人喝不起啊?”我莫名地撒火,主动拿过扳子,打开酒瓶又灌了半瓶下去。

  回到房间,很晚的时候葛卉琦来敲门,似乎是想解释晚上的事情。我装睡,没理睬她。

  酒喝上了头,我难受,辗转反侧,打开微信收到两个小时前潘启越发来的消息。

  ——“一个人无聊的话可以找我玩小游戏。”

  我兀自笑笑:“什么小游戏?”

  不一会儿,他发过来一个你画我猜的链接。

  “幼稚。”

  “玩不玩?”

  我想了想:“玩。”

  不记得玩到第几局,我昏沉沉地睡过去。早上再醒来时,手机没电关机,我充上电打开微信,回到你画我猜的页面,找不出昨晚的丝毫痕迹。

  这头潘启越还没回来,那边葛卉琦就立刻给我惹出了事。

  之前曹莺洁还在这边的时候谈妥了一家地产的商业办公楼,什么都商量好了,曹莺洁人精似的把价格抬到了位,那头就一直拖着,想看看有没有回旋余地。我上任之后便咬死了价格,直到这次俱乐部,葛卉琦主动提出她出马,当天竟然真领了合同回来。

  我当时没有细想,只心里高兴着,立刻打电话给公司安排采购部尽快把这个项目的东西买了。谁料这才签了没两天,那边就要毁约。

  按我们公司的惯例,这种单子的违约金应该是项目款的15%左右,价格不菲,对方毁约代价不小。

  岂料葛卉琦敲开我房门,哭着坐我床上说:“朦姐,我当时心急,忘了让他们签违约金了。”

  卧槽,我脑子一下子就嗡了。

  这可是大隐患,违约金拿不到手,采购部的钱却已经花了出去,这笔亏损的钱算谁头上?

  我脑袋一阵大,张嘴便训斥道:“小葛逗我么?你在适家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怎么做事能不懂?这么大的事就这样瞎整么?你别哭了,篓子都捅捅出来了,你哭有什么用?”

  我想了想,试图去拉她:“行了,想哭跟我走,去找他们哭,看看你能不能哭化他们的心!”

  一边说着,我一边收拾好东西,随便用口红在嘴上描了两道,正准备套上件外套,我听见葛卉琦在身后没好气说了句:“朦姐,你训我,不是只为了公事吧?”

  “你说对了!”我停下动作,转过身把床上的公文包扔进她怀里,一字一句尽是对下属的威肃,“拧好,然后跟我走。葛卉琦你听着,如果只是为公事,我根本管都不会管你。要不是念着你还小,以后在适家的路还要走,我就让你一个人把所有事扛下来。现在,你跟好了我,去找他们谈。你一口咬死是他们主动促成这笔交易,这样我就会威胁他们,如果现在违约,我将起诉他们恶意损害我们公司权益。你听懂了么?”

  可能是从未见过我这样的态度,葛卉琦偏过头,一言不发。

  我声音抬高了几分:“你听懂了么?”

  “听懂了。”

  “听懂了走。”我“砰”一声,关上房间门。

  事已至此,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因为没有违约金的缘故,他们有恃无恐,现在说什么毁约无非是想坐地起价,逼着我们降低价格。现在我就算去好言相劝,商人唯利是图,拿不出金钱上的诚意等于屁话没说。我能做的,就是硬碰硬。

  见到对方的副总经理江程皖,他们一副恭候多时的姿态,摆明了是知道我要来。

  江程皖是城里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临江集团的执行董事,也是江家唯一的儿子,为人温润如玉,是个有能耐的主儿。江湖传说自然也少不了,说什么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结婚,是之前有个模特的未婚妻,后来未婚妻莫名其妙的离开,江程皖心心念念放不下。也有说他心上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江总无论工作上多劳碌,每个月都要跑趟北京。这些传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到底都是闲话家常罢了。

  江程皖主动和我握手问好,和我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他们资金周转不灵,我们这么高的报价他们出不了,只能暂时不做这个项目了。

  什么鬼话,才两天,这么大一个项目能说不做就不做?

  我笑着,点头听完这席废话,提出我的意见:“江总,钱我是不赚您的。我们适家做智能家居,您也知道,这一行投入多回报少,现在做的人少,我们才能一家独大。”这句话先是抬出来,您老找不着比我们更专业的合作伙伴,继而又使出后一招,“不过吧,到底比不上你们房地产的做得好啊。我们公司钱少利薄,您这一毁约,我们的亏损怕是难以衡量。江总这么做,莫不是在教我们做人?”

  “此话怎讲?”

  “让我们潘总也感受一下资金难以周转,公司亏本,大难临头的滋味啊。”我故意夸大他毁约的危难。

  江程皖倒是不为所动,保持着微笑,顺势道:“既然如此,不如贵公司在价钱上给优惠些,我们也考虑把合作继续下去,大家能够双赢岂不是很好?”

  “价格真是低不了。”我看了看葛卉琦,拉缓语速,“我听小葛说,江总挺想做这单生意的,现在突然毁约,让我很怀疑江总动机。该不会,这份合同签得,就是为了解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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