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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张智对施云裳恨之入骨,绞尽脑汁的想要除掉她,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只是胥沉朗却从来没什么动静的样子。

  这一日回去了也不曾有什么太多跟从前不同的神色。只是在用饭时盯着施云裳瞧了那么一会儿,便再没其他了。

  张智将乔亮领回来后,蹙眉眉头瞧着乔亮,他也是着实不知这乔亮如何就这样单打独斗的来了,且还没告诉他。

  而如今他瞪着乔亮,乔亮还一副十分不服输的模样:“你这般看着我作甚?”那副样子分明是在说,这所做的都是为了他好,为了胥沉朗好。

  自然了,虽如今他们谁都不说他好。张智也没有同那乔亮说那样许多,只是叫他回去了。乔亮临走时还气匆匆的。只是张智却还在乔亮临走前对着外头吼道:“我如何会有你这般蠢笨的兄弟。自今日起,咱们便断交,我的事再与你无关。”

  张智站在门口蹙眉对着外头喊。

  那乔亮一听这话,也是回了过来:“管你那闲事去,不做便不做。老子多愿意和你做兄弟了。”说完,便继续气匆匆的走。

  乔亮本是打算这几日蛰伏在这里,便非要将那小娘子给掐死不行。什么时候掐死了什么时候算完。到时候谁都干净。只是此时张智对他吼,他也是懒得管了。动身便是打算走了,自也是不回那小店里了。那是张智的店,他才懒得再管那破事,回老家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只是走到半道上了,乔亮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了。

  他明白过来张智对他那样吼的意思了!这张智大概是料到了他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是而才如此说的。可是纵然如此却也不能说出那样的话。只是乔亮自认为自己从来是个心胸开阔的。既然他不想让他管,那他不管便是了。还懒得管呢!随即便是调转了方向,又朝着那小店去了。

  几日没在那,也不知那店小二可偷懒了。

  乔亮到底是了解张智的,张智便是这个意思。只是若用其他办法阻止乔亮前去,势必要大费周章。只是张智只觉得对待乔亮只该用最简单的法子,更何况他如今有些焦头烂额的,也是懒得再去跟桥梁多做纠缠。是而便用了最简单,却也能最解决问题的法子。想着那乔亮势必是能想明白的。若是想不明白了,那这兄弟便真的别做了。当时,张智这样气呼呼的想。

  而接下来张智要忙的事便是瞧着胥沉朗的反应。而胥沉朗的反应自是叫张智有些失望了。张智只觉得自己好累。甚至都不想再折腾了。

  除夕那夜时,本来以往都是他们兄弟在暖和的火炉旁把酒言欢的时候,可是如今胥沉朗却跟自己的婆娘去把酒言欢了,独留下张智来。张智自是有些伤神的,只是自还是那副总是风流倜傥的模样,那般自己待在一个极是暖和的屋子内饮酒。本来独酌虽然孤单了些,可也正好伤感春秋,独自品味忧伤。可那莫弦却不知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竟是来了。来了便非要跟他一起喝酒。

  张智近日来是十分不想看见莫弦那副总是高深的模样的。只是却也不好就此走了,便那么敷衍着。只那莫弦却像是十分不识趣的模样,非用各种来劝张智喝酒。

  是而,张智的除夕夜便是跟莫弦这么在喝酒中度过的。只是第二日倒也不是甚迟。头疼的紧,却也不是自己醒来的,是下头的兄弟来喊他的。说什么有人来拜年来了。

  拜年?谁会给他拜年呢?不过头疼的紧,也是懒得问了,直说叫进来。而进来的时候张智只后悔应该问上一问,然后说一声不见。竟是那听琴带着施安朵来了。

  厌烦那个女人,便连带着她家孩子也不待见。只是那样一个乖巧的小娃站在他跟前,他却也不好就那么给撵走了,当真也是纠结的紧。偏那听琴还是个会说的,一番话说下来,说的叫人无法反驳。说是这小妮子要自己来的,说是这小妮子经常听主上提起他这位伯伯来,是而知道这位伯伯是个厉害的。平日里没工夫这样尊敬有礼一番。今日便吵着趁此机会来拜年了。

  张智瞧着那个面容姣好的小丫头两片薄唇张张合合的说的片语不生涩,再瞧瞧站在那只乖巧却决然做不出这听琴口中模样的施安朵,便觉得头更疼了。斜眼待那听琴说完了,便是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说道:“好了,莫要多说了,这是我这个做伯伯的心意。”说着便往前递了递,而那平日里十分乖巧,不怎么活泼的施安朵此时去拿银子时倒是快。迈着小步子便是上来了,然后拿了银子,又呆呆的一张脸对张智鞠了一躬,如此便是回去了。

  张智瞧着那听琴和施安朵走的背影,突然觉得哪儿哪儿都疼。

  当然了,后来他若是想起来他酒醉时那莫弦是如何嘲笑的,自是会更加哪儿哪儿都疼的。

  这拜年自不是施云裳提议的,也不是胥沉朗提出来的。倒是那个朝顾这样说的。朝顾是个心儿剔透的人儿,施云裳那样被动的性子想不到这里。而胥沉朗一个大男人更是想不到这里。于是她便想了这么一出。施云裳和胥沉朗听了都觉得也不是不可,于是便这么叫施安朵去了。也算是他们有意修复胥沉朗和张智之间的感情。而回来的时候便是带了这么大一锭银子。

  施云裳不用多想便能联想到张智的那副样子,更何况听琴还在一旁一边自己忍不住的笑意一边跟施云裳说着。

  胥沉朗也刚好在,听了,倒没什么神色的样子。

  施云裳只觉得近日来,这胥沉朗瞧着总是心事重重的。她虽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却总有这种感觉。

  胥沉朗自不是因为张廷之那个事心事重重的,他是在思虑旁的事。他们计划三年多了,发展了许多许多的人,既然要放弃,自是得有个章法的。而不是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说上一句,不想复仇了,便能妥了的,便能轻易将那样多的势力都给瓦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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