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将功抵过
只闻其声，被定格住的众人便都是露出一抹狂喜。
“是人皇~~~”
“太好啦，人皇来啦，看那小子还嚣张~~~”
呼声中，孟浩然大步向前，向岳觞迎了上来，拱手行礼，“人皇。”
慕容雪羽和铁塔微愣，眼中有着惊喜与狂热的崇拜。两人同时行礼，“见过人皇。”
“免礼。”岳觞摆手示意，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到莫小凡身上，脸上露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莫小凡没行礼，站得直直地与岳觞对视着。
傻强更没有行礼，在这龙神宫，还没人能有资格让他行礼的。
两人这般姿态，便是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大胆莫小凡，见到人皇，还不见礼。”孟浩然怒喝出声。
“不必啦，现在已经不兴上朝的那些繁文缛节，随意点好。”岳觞笑道，将目光收回，径直走到殿上主位，坐下。“都怎么啦，怎么全都不动？”
“人皇，他们都被定住了。”孟浩然急忙上前，恭敬回道。
“定住了？”岳觞很隐晦地瞄了一眼傻强，说：“定住就定住吧，反正又不是身体被定住，不会得腰间盘突出的。刚才你们在商议什么呢，说来听听。”
“禀告人皇，刚才我们在商议如何处决这个杀死皇甫离的贼子，莫小凡。”孟浩然回道。
“皇甫离？谁啊？”岳觞问。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满头黑线。
“咳咳。”孟浩然显然是被呛着了，润了润喉咙才说道：“人皇，皇甫离是本组的长老。”
“哦~~~”岳觞把声音拖得老长，众人还以为他记起来了，却没料到这货又来了一句，“还是不记得，一般不入流的角色我没闲心去记。”
好吧，长老级别的算是不入流的角色，怕是只有岳觞这个级别的人才敢说这句话。
实力摆在那里，众位长老也没什么不平衡的。
孟浩然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他真的像问人皇，是不是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人皇，皇甫离是本组长老，前些日子命丧敌手，杀他的人就是这个莫小凡。”
孟浩然再次重申此事，旋即将慕容雪羽的叙述挑拣一些重要的向岳觞禀告。
话末，他更不忘道出先前的决议定局。“莫小凡毒杀普通人，杀死本组长老，两罪并罚，当诛。”
在孟浩然复述此事时，慕容雪羽非常的紧张，一颗心简直就是提到嗓子眼了。她一直在注视着岳觞的表情，想看到一丝希望。
然而，让她惴惴不安的是，岳觞的表情始终如一，那玩世不恭的痞笑从未变过。
岳觞态度未明，他的决定才是莫小凡最后的命途。慕容雪羽不准确再沉默了，必须得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如果今天不说出来，或许已经都不会再有机会说了。
“人皇，请从轻发落莫小凡。虽然他杀了皇甫长老，但这的确是场误会。萧军的事，更是他的私人恩怨，不该并论到隐龙组内。而且，阴月皇朝的那三名叛贼，是莫小凡清剿的，此事该有功。功过相抵，罪不至死。”
“慕容雪羽，人皇自有决议，那容你来指手画脚。”孟浩然怒喝完慕容雪羽，随即看向殿上的岳觞，恭敬道：“人皇，莫小凡杀长老，其罪该诛。若轻判，众长老会心寒。”
岳觞终是收起痞笑，变得异常的严肃，看向莫小凡二人的目光，隐隐透着一股苦涩。
“往后，还真的承蒙师叔多关照。”酒桌上，莫小凡的话不由得回荡在岳觞的脑海。吗的，这可不是关照了，这是让我为难啊。
岳觞起身下殿，来到莫小凡和傻强跟前，低声道：“要不，换个地方谈。”
声音极小，只有寥寥数人能听到。孟浩然站得近，竟是也听到了。
“为什么人皇会对莫小凡二人这样和善客气？换个地方谈，谈什么？”还没等孟浩然在心里暗忖完，岳觞和莫小凡二人竟是莫名的不见了。
“不见了？”一声声惊呼，接连炸响。
就算这是虚拟空间，可存在里面的人一切都得按照现实来，要去什么地方必须走路，像这样一眨眼之间就消失了，这情况从来就没听说过，更别提亲眼见过。
孟浩然更是惊愕，心里一阵惊涛骇浪。“难不成，这莫小凡来头很大，与人皇都有关联？”
……
有酒，有肉。三人围桌而坐，与先前剑拔弩张的氛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岳觞提壶倒酒，猛灌一杯，才开口说：“杀长老，啧啧啧，师侄，你可真能惹事。”
莫小凡伸手提起岳觞面前的酒壶，为他倒上一杯，再为自己倒上一杯，举杯一饮而尽。“他若无意取我性命，我不会杀他。所以，是他咎由自取，不能怪我。”
“是不怪你，但再怎样你也杀了长老，这事儿可是很让我为难。”岳觞说。
“有什么好为难的。谁敢对莫小凡不利，我就让谁出不了龙神宫。”傻强冷声道。
岳觞一惊，道：“强哥，是不是太狠了。”
“狠吗？”傻强咧开嘴，冷冷一笑。“要不要我来一点更狠的。”
岳觞不禁一寒，连连摇头。“算了，不跟你这种没心没肺地机器说话，没一点人性。”
说完，岳觞自顾倒上一杯酒，慢悠悠地举杯轻泯，似是在沉思。
稍许之后，岳觞看向莫小凡，诡笑道：“师侄，喜欢旅游吗？”
“旅游？”莫小凡疑惑，现在不是在谈杀皇甫离的事吗？怎么会突然谈起旅游来。“没钱，玩不起那种小资生活。”
“公费旅游，该有兴趣了吧。”岳觞又道。
“没时间，我现在每天忙得要死，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莫小凡直接回绝。
“非得我把话挑明才行吗。”岳觞摇头说道：“你杀了长老，想不受一点处罚就混过去，那绝对不行。就算你是龙神的徒弟，都不可能的。隐龙组有自己的规矩，坏了规矩就失去了人心，你师傅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隐龙组，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就因为你而土崩瓦解吧。”
“师叔，没那么严重吧。”莫小凡恶寒，这话说得自己好像就是隐龙组的罪人一样。“你想怎么办，直接说吧。”
“现在，你要安然无恙地混过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功抵过。”岳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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