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你够狠
静谧空阔的客厅就莫小凡一人，莫说偷溜，就是大摇大摆从大门离开，都没人阻拦。选择留下来静候着，并不是那女人的威吓起了作用，只因他自认坦荡荡没做出格的事，不该背负罪名。
竖耳聆听，闺房内响起数道衣柜开合的闷沉声，该是那女人在找衣服替姚芊芊穿衣吧。无聊扫视客厅，忽地发现另间房悄悄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蛋。
在莫小凡看从门缝探出脑袋的小女孩时，小女孩也在打量着他，晶莹剔透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眼瞳里透着浓浓的好奇。
小女孩望了望对面姚芊芊闺房紧闭着的房门，怯生生钻了出来，走到莫小凡面前递给他一件衬衫。“给你。”小女孩还未变声，声线极佳，若出谷黄鹂清脆动听。
莫小凡接过衬衫，竟然是男士衬衫。他也不客气，直接往身上披，虽有些大却也不用再光条条了。“谢谢你。”莫小凡温和笑着对小女孩道谢，“谢谢你。你是叫童童吗？”
姚童童眨巴着大眼睛点头，“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莫小凡顿了两秒，笑问：“为什么这么问。”
“同学们说，只有男女朋友才要睡在一起。”姚童童单纯地说道。
“可是，我没和你姐姐睡在一起啊。”莫小凡很认真地回答着。
“你们衣服都脱了，不是睡觉吗？”姚童童好奇地问道。
莫小凡突然哑舍，脱了衣服下步不就该是睡觉了么？难道要告诉她，男女之间脱了衣服不一定只能睡觉。打死他都做不出在纯真无邪的小女孩心灵上，抹上污秽的这种事情来。
也便是此时，姚芊芊闺房的门应声而开，那女人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当看见姚童童站在莫小凡身前，这女人猛得一下就冲了过来，一把护住姚童童，看莫小凡眼神里全是警惕。
大姐，你什么眼神啊，我看起来像有特殊癖好那种禽兽不如的人吗。莫小凡顿感不岔，却又不能把这些吐槽在姚童童面前吼出来。心里是更觉得憋屈。
“童童，不是让你呆房间里睡觉么。”女人的话关心多过责怪，拉着姚童童就往房里拉。
姚童童被女人拉着往前走，脑袋不时回过头来看莫小凡，这让那女人更加恼怒。快进房了，姚童童突然喊出声来，“大哥哥，你既然是姐姐男朋友，可不能欺负她哦。”
面对小女孩纯洁无瑕却透着期望的眼睛，莫小凡不忍心让她失望或者担心，竟然魔怔地点头，“嗯，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姐姐。”
听见莫小凡的回答，姚童童咧开嘴开心地笑了，那笑容是那样地美丽无暇。
那女人的脸，却是更阴沉了，狠狠地瞪了莫小凡一眼，才拉着姚童童进了房间。
过了几分钟，那女人再次走了出来坐在莫小凡对面，此时空阔的客厅内就只剩下这互瞪的一对男女，气氛无比地压抑。
“你是如何认识的芊芊。”女人直言不讳地问出声来。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机场客车专线上，也就是三天前。”莫小凡觉得，要让女人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得从开头说起。
“什么，才认识三天就上……”女人的情绪明显波动得厉害，怒意又生。
“大姐，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莫小凡赶紧解释，“前几次，我们也就擦肩而过，直到今晚在酒吧，才算……才算……”才算什么，才算认识？莫小凡认得姚芊芊，可姚芊芊醒了酒可不一定认识他，这算认识吗？感觉说不下去了，莫小凡干脆直入主题。“今晚我在酒吧，偶然遇见她被两个男人……后来我出手救下她，并把她带了回来。”
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完，莫小凡感觉舒了一口气，总算说清楚了。
不过，对面那女人眼里，却是带着冷笑。“前面清楚了，带回来过后呢？为什么她没穿衣服，为什么床上有血，为什么你虎视耽耽地站在她床前。呵呵。”
“大姐，我不是说过了么，衣服是她自己脱的。她钻进浴室洗澡半个小时都没出来，我才闯了进去，我的衣服被她吐了一身才脱的。至于床上的血，你是女人难道不懂么，不能是正常来的么。”莫小凡急着解释道。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么？”女人盯着莫小凡冷笑，“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送她进屋后，为什么不离开，还要呆在这里。别告诉我，你对芊芊没有企图。”
莫小凡突然哑巴了，这该怎么解释？这屋子装修不错，我在参观？还是在等姚芊芊醒来，赔自己一件衣服？
“我能说，我背她累了，休息一会儿。行么？”
“你说呢？”女人看莫小凡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与讥讽。“男人，敢做就敢认，我没立即报警，就是这事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那大姐你说，想要怎么样。”莫小凡无奈苦笑。
女人看一眼莫小凡，冷冷道：“这关乎着芊芊的名节，要怎样也该是她来决断，我没资格取决。”
“大姐，你该不是要我坐在这里等她酒醒吧。”莫小凡略显不满，这事本来就是乌龙，自己做了英雄还得蒙受不白之冤，天理不公啊。“我还得回家呢。”
女人白了他一眼，“想留在这里，就算你肯我也不会答应，你万一兽性大发，突然间要对芊芊姐妹不利，才是大祸。”
“那大姐，你到底想要怎样。”莫小凡真快疯了，刚才真该一走了之……不，在酒吧就不该管这闲事，现在也不会拦上一堆麻烦。
“这样吧，把你身份证留下，还有电话号码，家庭住址等都留下来，对了，我还得拍你一张照片。等芊芊醒了，想好了要怎样处治你，再给你打电话。”女人冷冷说道。
“大姐，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莫小凡不岔喝道。
女人冷冷一笑，“芊芊的贞洁都给了你，你觉得我做得过分吗？”
“天呐，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动她。”莫小凡已临近崩溃的边缘。
对面房间再次打开一条缝，姚童童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大哥哥，你们是在吵架吗？”
莫小凡临近暴走的脸遽然温和一笑，温柔道：“没，我在和这个大姐姐聊天呢。吵着你了吗，对不起啊。”
姚童童看了看莫小凡，再看看那个女人，露着纯真的笑，“可不能吵架哦，芸姐姐是姐姐最好的朋友，你又是姐姐的男朋友，你们吵架，姐姐醒了会不开心的。”
“不吵，坚决不吵。”莫小凡笑着回应道。
得到莫小凡的答复，姚童童开心一笑，调皮地对莫小凡吐了吐舌头，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芸姐姐是吧，你够狠。”莫小凡是看在姚童童的面子上，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没有被破身难道姚芊芊自己不清楚，只有明天她醒了，自然会真相大白，所以他也不怕被这女人扣押身份证。“给你。”
莫小凡把身份证掏出来拍在茶几上。
芸姐姐，刘芸。从包里拿出纸笔，让莫小凡写地址，等写完后，她让莫小凡坐直，就像是应对犯人一样，给莫小凡照了一张半身像。
莫小凡憋屈，心里的郁闷真是无处发泄。“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刘芸冷声道。“明天等电话通知，要随叫随到。”
莫小凡是一刻也不愿多逗留，站起来就往外走。
等莫小凡走得没影了，刘芸拿起茶几上的身份证看了几眼，露出微许疑惑，“莫小凡？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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