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诡异的早晨
夜风飒爽，驱散不少酷夏的燥热，莫小凡慢步行走在古月大街，脑子中掠过的都是叶小悠甜美的笑。人或许就是这般怪，平常从未在意过的人或事物，经他人提醒，便会刻意去留意，忍不住推衍各种假设。
最初慕容雪羽提醒过他，现在莫青青又警示，莫小凡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攀附叶家往上爬，难道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自己能依凭自身能力，创造不可能。豪门，难道天地初始就能高人一等？
走过叶小悠打工的甜品屋，莫小凡只是往里面望了两眼，便离开啦。不是遵循给莫青青的承诺，也不是刻意避忌什么，他只是自欺地告诉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叶小悠而已。那张揣在兜里的草图，情谊太重。
回到家，莫心莜已经在准备晚餐了，神情间有点心不在焉。
少了莫小雨，整间屋子仿佛没了生机，莫小凡若有所思进到厨房，帮着择菜。
“姐，你知道我写书赚了点钱，你就别回工厂上班了，我找间店给你做点小买卖吧。”莫小凡旧事重提，与姐姐商量着。
这次莫心莜不再急着拒绝，想了好一阵，才回答。“我脑子笨，做生意绝对只赔不赚，白花钱。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姐舍不得拿去打水漂。你留着吧，上大学得花不少钱，还有小雨，若你有余留，也替她留点，明年她也得高考了。”
“姐，你就放心吧，弟现在有本事了，来钱的法子多着叻。给你钱做生意，本就不图你赚，就是让你有点事消磨时间。毕竟，我和小雨上大学后，就只剩你一人了，不放心。”莫小凡苦口婆心地再劝。
莫心莜思考了微许，回答得模凌两可。“我想想吧，若真有合适的，再说吧。”说完，莫心莜继续切菜，气氛沉寂了少许，她带着微微担心道：“小雨那丫头，该到了吧，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你就放心吧，小雨贼精，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或许现在正兴奋着呢，过会就会打来。”莫小凡宽慰道。
莫小雨的电话，是赶着饭点儿打回来的，打得是莫心莜的手机。她在那头，情绪很亢奋，不断说着临海的楼好高，人好多，商业多发达，还说过两天节目录制完给姐姐带点化妆品回来。莫心莜幸福地笑着，不住地提醒在外地多长点心眼，别吃了亏。等两人唠嗑地差不多了，莫小凡两碗饭早就精光了，便接力拿过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莫小雨一听见是莫小凡的声音，兴奋激动的劲儿一下子就顿住了，变得有些诡怪。
“哥，在飞机上，我遇见两个人，要花一百万买你送我的玉佩。”
莫小凡愕然愣怔，看来这世界上有眼光的人不少，什么时候把余下的几件玉器也制作下，换点钱。“怎么样，那么大一笔钱，够你在临海狂刷一通了吧。”
“我没卖。”
莫小雨刚说完，莫小凡在电话这头就愣住了，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妹妹居然忍得住。“为什么不卖。”
“不值得。她说要替母亲治病，玉佩是法器，能起大作用。我不卖，我借，刚下飞机她们就领着我和夏姐姐去了她家里，那是一座很豪华的别墅，里面有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当她的吊坠和我的玉佩刚放在那女人身上，就隐隐窜出一团黑气。最神奇的是，吊坠和玉佩同时都发出了火光，将黑气消灭殆尽，那女人也醒了。”
莫小凡听得愣神，这世界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吧。“所以呢，那家人很感激你，要厚待你。”
“差不多吧，反正我现在没住酒店，就住在别墅里。”
“你想问什么。”莫小凡知道莫小雨很聪明，就算不能猜个**不离十，却也能洞悉一二。他拿着电话，慢慢向阳台走去。
“施小姐，对了，就是要用一百万买我玉佩的女子，说吊坠是个少年卖给她的。所以，是不是你。”
“是。”莫小凡觉得，有必要让身边人知道，现在他已经有能力，给她们更好的生活。所以，有些事，也不必要在瞒着捂着。网文大神如此，价值不菲的法器，同样是如此。
“那我知道啦，以后也不会再问你同类的问题啦。”
莫小凡清楚的听见，电话那头像是心头大石落地的呼声，再而便听见莫小雨愉悦地笑道，让自己和姐姐别担心，她一定会胜利归来。
电话挂掉，莫小凡远眺向临海市的方向，也是微微一笑。“不卖，只借。豪赌么，看来莫家最厉害的，还是你。”
有了莫小雨的平安电话，莫心莜便像吃了定心丸般，笑容再次浮于面上。
晚饭之后，莫小凡接替了莫小雨的工作，陪姐姐聊天，看狗血偶像剧，等莫心莜倦了，才各自回房。从始至终，他都没提莫青青的事，至于店铺，古月街不是还有不属于莫青青的物业么，他不会担心找不到。
夜晚，对于莫小凡来说，只有两件事，修炼与码字。
斗破苍穹虽发布还不到一个月，莫小凡存稿的量已经达到了半本书，只要每天定时发布就行，无需担心。基本上，节奏不变的话，在暑假期间就能完结。
首本完结，第二本要发布哪本神作，他现在还没打算好，只能说地球网文日新月异，神作太多，让人眼花缭乱。不过也基本有了大体方向，只等着到时候确定就行。
斗破整本书字数只有四百五十多万字，就以常青藤的话冲进了人气总榜按千字一百算，他只能拿得到四十多万，再加上打赏分成，最多也就五十多万而已，这价格相较于地球的天价来说，简直就是亵渎神作。不过，这钱对于莫小凡来说，算是他的第一桶金，意义非凡。再说，现在游戏改编影视漫画改编还在自己手里，应该还能有不少收益。
当初答应千字五十价格，全然是他急需钱，而第二本，他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那么廉价。就算网站费再多口舌，也不会再选择买断之路。
神位已定，那么就该是他莫小凡圈钱的时候了。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的小说再卖座，再能圈钱，但相较于叶家那种庞然大物来说，依然不值一提。要想真正地傲立于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实力，还有自己创建一个大大的商业帝国。
所有人说现在的他，接近叶小悠，是要攀附龙凤，那么，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就算不依附权贵，依然能傲世天下。
实力，他在努力，每天的修炼不敢放下。等资金到位，还得搜刮些灵药疯狂练级。
商业，不管是科技世界，还是修真世界的丹药，只要问世，那就是十足的圈钱机器。
所以，他现在缺的，是一个机会。
晨曦初映，唤醒大地万物，也将莫小凡一并唤醒。跑步，买早餐，这是他一天初始，必做的事。等琐事忙完，才悠哉悠哉往学校赶。
来到教室外，气氛异常诡异，阳台上井然有序地排满了人，还有人在维持秩序，朝着同一个方向，鞠躬而拜。
这场景，莫小凡只在丧礼上见过，如果再加点哭丧的，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莫不成，是哪位敬职敬业的教师，鞠躬尽瘁了，把灵堂设在了教学楼？
等众人躬身诚拜那一霎那，举目望去，等看清最前面用几块砖叠起来的简易神台上，龙飞凤舞写的几个大字，脑袋顶成群的乌鸦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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