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玄屋
“跑步机，我刚才在黑暗中注意脚底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我猛然意识到一个人走了好多路还在原地的唯一可行性就是跑步机，话一出口，我们低头看脚下。
我的个神仙他亲家。
我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脚。
从脚踝一下，整个看上去像埋进了黑色的烟雾中，浓厚的如同一块铅云。
“这里的不对头还不止这个，你从窗户口回头看咱们之前的办公室！”小先生说。
我侧转一下身体，看去。
又是黑的。
一等，我有点懵，之前的办公室没有开灯，因为是大白天的，本来关着窗户，就跟白天咱们家的正常亮度一样吧，后来我们开了窗户，反而黑了，但绝对不是纯黑，因为门没有关，走廊还有亮度，但这会我在窗户这边重新看办公室，就跟最初在办公室看窗户外一样，都是纯粹的黑。
“难道有人关上门了？”我只能这么想。
“也许，但是，你记不记得，办公室的门中间有一片亚光玻璃，即使关上也不会完全隔绝走廊的光线！”她说。
“对，那---？”我心里很乱。
“有没有一种可能，窗户周围有一层介质，这种介质可以阻挡外部空间的光源传播进来！”
“啥意思？世界上有啥介质挡不住固体的人来来进进，反而能挡住光线？”
“有一种树，分泌一种树液，而后在适当的温度中会变成树气！”
“难道我们脚下的雾气就是你说的！”
“我只是猜测，因为这种树一度跟着消逝的玛雅一起消逝了，如果真出现在这里，那简直比见了鬼还难以置信！而且它远比鬼还可怕！”最后一句话，她是字字顿开说的。
“咱们可没带水跟食物，我感觉这里千万不要莽撞再探究了，赶紧回头出去，好好组织弟兄们准备一番再探！”
“最好，能顺利出去！”小先生说这话的时候，我隐隐后怕。
突然火机灭了，“太烫了！”小先生说。
我虚惊一场，重新回到黑暗中，忍不住再次拉住她的手，手很凉，忍不住怜香惜玉的把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暖一下，“把火机给我吧，我皮后，不怕烫”。
许久都没有接到她给我火机，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给你了啊！”
“啊！”
“你不是接住了嘛！”
顿时对话不再继续，我开始不动声色的摸掌心里的手，竟然又是7个手指，看来我握错手了，而且小先生也应该跟我一样，这么说火机被她递给了一只毛枯手？
“怎么办？”我能分析出来的，她一定知道。
“顺着你握住的那只手一直找源头，马上！”
我照做，很怪异，之前看上去有层白毛的手摸着根本感觉不出来，而且乖巧的没有反抗，越过手腕，一路上延，差不多又越过了成年人小手臂那么长，我终于触到了一只热手，“是你吗？”
“是我！”
“你怎么做的？”
“我就是沿着握住的枯手，找到了手臂的尽头！”
“我也是！”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不对啊，不是一扇窗户才一只枯手吗，那你摸的是那只啊？”我彻底吓菜了。有一种东西的确暂时看不到攻击性，可静静的诡异的不合逻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带有磁场性质的恐怖。
“我说了，它比鬼可怕，如果这次运气不青睐我们，我俩是百分之三百要死在这里了！”小先生说道，声音静的如同夜晚林中的雀尾轻轻划过露珠悬挂的叶梢，浸染着脚下浓厚的黑雾升腾中沾满的湿漉宁静气息，让我感觉空气都因此而变了味道。
“能不能找到火机？”我问。
“相信我，在这里看的见的反而会误导我们，眼睛传达的信息远不如触觉传达的靠谱！”她说。
我有点相信了，至少火机照亮中的窗户，的的确确是每扇只有一只毛枯手，而每两扇窗户之间距离不是很近，我跟小先生并肩近在咫尺，我用蛋品保证我俩就站在一扇窗户前，那么，我们确各自握着一只枯手，而且枯手的源头竟然在一个交集点，如此推测，我们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那接下来能做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人，总要做点什么，在死前，“要不先试试，摸索着窗台位置，翻回去？”
“你试吧，徒耗体力！反正你脂肪多！”她吐着风凉话。
我不甘心，黑暗中，凭着记忆开始摸索，枯手的源头连着窗户插销那块窗框，窗户是开着的，所以我摸到这个，必须再横向摸，沿着底边的窗框，找到转轴与墙面的位置，在拐角处，再横着摸到窗台，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我记得窗户年久未动，很多沉积的灰尘杂垢，但是这么一圈动作后，我的手并没有沾染上任何东西，摸上去干净的紧。
窗台不宽，一小窄条，老式设计，自然不同于现在的大宽窗台。确定后，两只手扳住它，直接做了一个翻越的腾空，当我成功的落地后，第一反映是回头拉小先生。
“我回来了，你把手给我，我拉你！”我几乎是端着声音豪迈的命令她，同时手探回去，到处抓，试图接过她递过来的手。
“你掏出自己的手机，借点光看看！”她慢条思语的说。
“我艹，你说，咱们怎么这么白痴，为什么只有火机才能照明，早就应该想到手机了！”我收回手掏出手机，随便按了一个键，微光中我在屏幕上找打开手电筒的按钮，当我打开之后，整个人惊呆了，自己站在另外一扇窗户前，小先生站在并列的相邻窗户前，而我们处在同一个空间。
“怎么回事，我肯定是准确的找到了窗台，翻越过来的！”我急头紫脸的开始冒汗，我这会应该站在办公室啊，或者最不济也是站在另外一个空间。
她没吭声，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
我喘了几口粗气，接下来又开始翻我目前的这扇窗户，你们绝对想象不出，这次不是深处黑暗，借着手机的光源，我这个动作看上去多么变态，翻越了一半的身体，竟然看上去如同被切开了两瓣，翻过去的那半上身跟没翻过去的下身并列摆在一个空间的两扇窗户前，我心里想的要进入的另外一个空间，根本是不存在的。当我再次落地站在第三扇窗户前时，摸到了门道，这个空间，假如直线走，会保持原地，而一扇窗户翻越后，反而不是进去另外一个空间，而是真正的在这个空间内前进了一段，那么，这里窗户不多，也就十几扇吧，我这么翻越下去，还会摸出什么门道呢？
我继续这么做。
差不多，在我翻越到第十三扇窗户后，我竟然绕了一圈回到小先生身边，我俩此刻又是并肩站在第一扇窗户前。
我静下心来，整理，同时再次打量，这空间什么形状呢，哦，原来是规整的三角形，之前火机的光源有限看不彻底，三角形，三个边长，一模一样的窗户，长短，每四扇这样的窗户一条线，那就应该是等边三角形，我就发现这么多。
“你看哈，我发现一事，这里虽然邪乎，但还是可以慢慢找寻到符合逻辑的东西，你知道计算机最伟大的地方在哪里吗，因为把传统十位数进制改成了二进制的思维方式，所以，咱们要打破传统的理念，跟着这里的思维去分析，咱们脚下应该是类似跑步机的东西，静止不动，在原地，我们行走，还是在原地，我们想要在这里行走的真正行为只能是翻越窗户，对吧，我刚才翻越了13扇窗户，回到了原点，我能回来就证明这个逻辑得到了实际的验证，是真理，对吧！”我滔滔不绝的讲着，给她分析着，女人嘛，再怎么强悍，遇到事儿，还是没咱爷们能撑。
“你翻越了13扇窗户，目前你看到了12扇，对吧！”她漫不经心的插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彻底把我接下来的一系列思维噎在支气管内。
操蛋的，那我多出来翻越的那扇，哪去了？难道我数错了？
“我再试一次，也许我数学是语文老师的邻居--养猪大娘教的！”
第二圈的时候，我俩开始从长计议，开了两个手机的光源，小先生拿一个，我拿一个，她依旧站在进来的窗户前，我从新挨个翻越，但是我才翻了一次，她竟然灭了手里的手机电源，我心想电源不多省着点吧，也就没在意，继续下去，后来又翻了一扇，回头看见她又开了，我就忍不住开口了“电源一直开着不会太浪费，你这一开一关的，反而不好，别关了，你那手机待机时间久，七天没问题，人三天不喝水就死翘翘了，咱们要是三天内出不去，肯定活不过手机电源！”。
“我一直就开着！”她说。
“那不对，我刚才分明翻越第一扇窗户后回头看见你灭了啊？”
“你这一圈竟然重复翻越了第一扇窗户，知道你第一圈重复的是第几扇吗，第三扇！”她的声音冷静的让我郁闷。
“这么说，我每一圈都是在12扇窗户里重复翻越了其中之一？所以我根本就没数错，那你不早说！”。
她没吭声，过了两分钟见我迟迟不动，才说到“你继续，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只好继续，心里揣测她所谓的发现是什么。
后来第二圈回来，再次回到一起，我们对峙了一下，除了在第一扇发生的诡秘之外都正常，但是这些证明不了什么，我只好豁出去，开始第三圈。我每翻越一次，都回头数，我所在的窗户位置，同时看小先生，这次，之前的诡秘又出现了，我在第四扇窗户的时候，竟然又看不见她的手机光源，对话后确定她的确没有关闭，而她看到的是，我竟然又重复翻越了第四扇窗户。
接下来，我俩仿佛找到了所谓的线索，我开始打了鸡血一般，一次次的翻墙越窗。
最后，我累的快没气了，才终于停下，她用手机显示了一串数字。
什么数字呢？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
当我看到这串数字的时候，第一反应，没有规律，第二反映，哥，我，刚才是多么的蛋疼，翻越了这么多圈啊。
当小先生用手机在这串数字的3后面加上一个小数点的时候，我才正经严肃的想起什么，有点熟悉，但想不起具体哪里见过。
“你的数学的确是养猪大娘教的，这是π值，但远远不够，你要是乐意继续验证，我还会记，咱们打赌，是不是π的值！”
“我信，我信！”我哪有力气扯些没用的，跟上秋的蚂蚱一样哪有力气蹦达，整理，也就是说，这里实际是12扇窗户，每翻越一下，就会从上一扇窗户的面前移动到下一扇窗户那，而且每一圈下来总会实际翻越了13扇，其中有一扇会翻越两次，而那串数字，记录着每次是第几扇窗户被重复翻越，同时每次站在重复翻越的那扇的窗户前，我是看不到小先生身边的光源的。
“你知道，世界上很多国家把π的精准位数作为在数学领域的高度，而关于它，玛雅人算出来的远远多于我们的现代文明，也许，你坚持一圈一圈，我们会算出π的更多精准位数，这将会引领我们这个时代的数学巅峰！”小先生高大上的又开始扯。
“打住，能不能别一套一套的忽悠驴呢，我不关心π到底有多长，是能绕地球几圈超越香飘飘飘奶茶的销量还是咋的，我只关心我费这些狗劲在这里遇到它，跟我逃出去有毛关系？”我嗓子都冒烟了，再也不想多张嘴。
“让我想一想这串数字的下一个在π值里应该是什么！”小先生显然也不是博学精通所有，背出来小数点后面的这么多位确定是π值已经是高手了，其实可以百度，只是手机都没有信号，搜索不到网络，短信电话都更不行。
“应该是8！”过了能有五分钟，她额头渗着薄汗，看着我说，那眼神犹犹豫豫还有点征求我的意思。
“老大，你别呀，这事别问我，我就是一白痴！你说是8 那就8好了！”
“记不准也无妨，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如果在第八扇窗户前回头再看不到这里的手机电源，那就对了。”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是翻不动了，要不这次我站着歇会，你翻好了！”我攒了口唾沫，又在嘴里抿了一会重新咽下去，解渴。
“这次，我把手机搁在这里，咱俩一起翻，要是我能赌赢，说不定就能出去，只是要先找到火机，我需要能点火的东西！”说着她开始扒开就近的那只枯手掌心。我真是捉摸不透，光线下我们分明看到这扇窗户前就一枯手，黑暗中，竟然各自拉着一只，那就是两只了，而且是一个交集点衍生出来的两只。又特想不明白，当时黑暗中递火机的过程，这手或者这些手都是经过了什么诡秘的动作，反正这会，我们在枯手掌心里扒拉出了火机，这是事实。
我也没心思研究之前我拉的那只枯手是隐形的，还是她拉的那只是，或者根本就是一只手在有光下是一只，在无光下会复制了。
这不是重点。
小先生装好火机，撕开内衣的一条，把她的手机捆在这扇窗户的枯手上固定好，手电筒功能一直开着。
准备妥当，我俩开始下一轮翻越，当翻到第八扇窗户的时候，回头，意料之中，又看不到她那块手机的电源了。
“接下来呢？”我有点小激动，按耐不住的膨胀。
“我不确定咱们能不能赌赢，你知道，对于这个，我只是在几年前的一次考古中经历过，那次的事情说来话长，跟这次大同小异，所以---”小先生显然有些责任，总害怕把我的命也赌进去，没有这个权利。
“别那么多负担，我不懂你说的具体，但我相信一句话，咱俩只要有一个命硬的，捆在一起，就能把命软的那个也拯救了，来吧！”
我发现小先生特自我，你说，接下来要干嘛，总要事先给我说声吧，结果，我话音刚落，就看见她掏出火机，蹭的擦亮朝着第八扇窗户的框子就点，我还没来得及反映明白，那窗框也默契，碰上火就开始燃，那架势根本就不是一木头，简直是披着木头皮的汽油罐子。
顿时眼前亮如白昼，顺着窗框就是一圈方方正正的火环子，欢实的火焰撒了腿的舞动。
“快翻！”小先生喊着。
“这是训练狮子钻火圈啊！”我哪里顾得上担心烧着眉毛，一手拉着她，一手捂着蛋的就钻。
就在我眉毛差点被点着，上眼睑有点烧灼感的时候，两只脚落地了。
我挣扎着情急之下睁眼，看这次蹦达到哪里了。
结果不是办公室，也不是原来那鬼地方，竟然是小章值班的卧室。
我怎么第一眼就知道呢，因为有一次，我午饭是她帮忙去饭堂打的，当时她就在值班宿舍里看电视吃，我取的时候，进来过，尤其是唯一的桌子上一排的粉底。
我们竟然从小章值班宿舍的窗户跳进来了？值班室是一楼啊，我们从二楼的办公室进了之前的鬼地方，竟然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这不是白天梦游吗？
我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刮子，眼睑的烧痛隐隐，应该是真事。
小先生反应快，落地的瞬间，环视打量一下，就拉着我奔向门口。
只是门竟然在外边锁上了，我们出不去。
再回头看小章这间屋子的窗户，关着，窗外行人总总，夜晚霓虹闪烁，华灯璀璨，原来一天过去了。
我们竟然在那个鬼屋子里折腾了这么久，而且窗户关着，门锁着，我们这是凭空进来做贼啊？要不是两个人一起经历，自己这么回望，谁也不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顾不得许多，先是端起小章的刷牙杯子，就在侧间独立卫生间的水龙头下接满，大口大口的往喉咙里灌，啊，舒服，有水喝的感觉真是舒服。随即灌了一杯递给小先生。
她也渴了，接过来转到杯子把手的位置开始喝，“我不猜你沿着哪个边喝的，但我猜测你不会变态的也在杯子把手这边喝吧！”她狡邪的一笑。
我等着她喝到一半，才一字一顿的说，“你猜对了，我想着你会端起来就喝，所以我才事先为了照顾你，也这么想的，在杯子把手那喝的！”
“不是吧！”随即传来欲要呕吐的声音，我哈哈大笑。
这个点，楼内的人都下班了，我可以这么笑。
但是我笑着笑着，开始发僵，因为传来了重叠的笑声，等到我笑不出来的时候，另外一个笑声还继续。
我跟小先生都竖起耳廓听，寻找源头。
“地板下”小先生率先喊了一句，随即指着小章的床底。
我还迟疑个毛线，一膀子推开小章那薄板子床，床下过于干净，也许是小妮子卫生搞的好。
很平常的地板，至少这么看着，瞅不出哪里特别。
我的动作有点大了，这会声音嘎然，也无法辨别是否真的来自于这里。
小先生趴下身体，用手挨个敲打，他奶奶个腿的，声音反射出来的都是实心地板的效果。
“难道刚才听错了？”我只好重新打量周围，极力回忆那一刹那的声音来龙去脉。
这会感觉，有点模糊，主要是时间短，没给我防备，等我听出来的时候，又消失的太快，但我保证，肯定存在，那个声音肯定是存在的，像是身处山谷里回音了我的本音，又像是一些音乐人找的伴唱，那种附和的音丝。
我猛然脑海中冒出来一点什么，来不及思索，急速趴到床板下，往上那么一看。
我去，床板下面一个铁匣子。
仰视看，像是粘在床底的背面，“有东西，”我回头跟小先生说。
小先生推开我，自己趴下看了看，随即开始用手鼓捣，不到两分钟，就弄下那玩意。
我俩坐到地板上，开始端详。
小先生猛然大笑，我丈二摸不找头脑，这会重叠的声音再次出现，竟然是这个铁匣子里传来的，我有点懂了。
“这是个复读机？”我松了一口气。
“你上手试试手感！”小先生停滞笑声，示意我。
我直接拿起铁匣子，试试也准备好好看看，怎么打开。
但是我这么触手一摸，心，彭了那么一下，因为太软了，潜意识里我准备着是冰凉的硬物。
“难道不是铁？”我竟然本能的扔了，像是碰到不吉利的怪物。
“你有没有感觉到靠近它的时候，有股吸力，你想下这股吸力，在哪里似曾相遇？”
她这么一说，我才开始转移关注点，再次拿起，“你家，那双绣线鞋诡异的迈步，你用了锁链子，后来锁链子缠绕了绣线鞋上空的某个污秽后，就有这种吸力，还有刚才二楼窗户，开窗户前，我也感到了这种莫名的吸力！”
对，我前思后感，再次确定，三次，这种莫名的吸力感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们也许被盯上了，有-----------东西在算计我们，可能从找黑子叔的尸首起，就开始算计了，也许更早！”小先生突然眼神有些复杂。
“眼下怎么办？”我说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手上铁匣子的门道，在四角的一角，有个残点。
这个残点要是放大应该是个孔，只是太小，肉眼看去就像是圆珠笔点了一下。
为什么说这是个孔呢，因为我靠近的时候，从里面冒出来一股味儿，异于这个房间的味儿。
“你看！”我指给小先生看。
“找找，这个屋子里有没有针线小包，找根针出来！”小先生命令我，同时接过我手里的匣子。
小章房间很简约，毕竟是宿舍，我们所处的这间，旁边一个侧间是卫生间，这间是一览无余的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张方桌子，上面台灯，乱七八糟的杂物。
我在方桌子的杂物中看到一个塑料盒子，透明的，里面几样颜色的卷轴线，上边插着几个缝纫针，我抽出来一根，递给小先生。
小先生接过来就往那个残点处扎。
“这是什么材质？怎么扎一下，就能软的动？”我看上去小先生一针下去整个铁匣子就跟果冻一样。
“它是活的！”小先生说着竟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加大了力度。
“别，那你可别招惹这玩意了，咱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真冒出来个啥东西，可是没巴子劲对付，还是搁着吧！”我厚厚的油脂肚皮都藏不住饥饿的咕噜咕噜。
“闭嘴！”
小先生话音刚落下，铁匣子竟然如果一个蜷缩的刺猬摊开，我的二大爷，刚才光以为铁匣子里边有个活物，敢情这东西就是一个活体物呢。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长长薄薄的铁匣子这么一摊开，我竟然发现是一个手掌，一个人的手掌，五个手指。
手指可以活灵活现的动。
“这是什么邪乎玩意，一个活手掌吗？看上去跟乌鸡一个色，这是鸡爪子还是人爪子啊？”不是自己吓自己，有些东西存在是合理的，不存在才不合理，咱们正常人，谁要是少个手掌，少个指头那才吓人吧，但，要是一个活的手掌单独存在着，那不是吓人，简直是吓鬼的节奏。
我这么一吓，肚子都直接不敢叫了，饿劲都吓回肠子里去了。
“你发现了什么？”小先生就那么死死的盯着这只活手掌。
“我反正没发现它主人，咱们还是离开这怪楼吧，我感觉这么待下去，指不定还能遇到啥！”
“这五个手指竟然都没有指纹！”小先生看我，眼神很犀利。
无指纹？这足够引爆我的注意力，我草，不是吧。
二哥，上次从榆木镇带回来又被研究院保存的尸首，这个，为什么都是无指纹？绝不是巧合，绝不！
当身边本维系不起来的支离破碎的诡秘有着莫名的贯连时，我真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要诈尸，出现了三个无指纹，三次怪异的吸力，这个三，又是巧合还是必然？如果连三次都是某种必然，那背后设计局的人简直可怕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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