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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尸魅


  我明显感觉站立不稳,软体有痛感,剧烈的扭动。

  头顶的羽龙不淡定了,用那张诡异的脸做出狰狞的表情,猛烈的撞击洞口。

  “你他妈的,干嘛招惹它,呆着还不一定死,招惹了这货,死定了!”我搞不懂单眼皮要干什么。

  “做你的幼稚大梦去吧,这里别期望和平,不是它死就是我亡,先下手!”

  “怎么下手,给个命令!”我不能干看着呀,但是我下手也要有个目标呀,我怎么知道大蛇打七寸,哪里是七寸。

  “狠戳看见的骨架,这些透明的骨架一定要狠戳!”单眼皮说话的功夫手里的动作更速度力道。

  我毫不客气的,干脆不看羽龙的骇脸,直接埋头苦干。

  正当我什么工具都用上,抵死不迂的时候,最后一层骨架里面映像出来小先生的身影。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害怕是思念心揪产生的幻觉,再看,竟然没有了。

  我也就那么一瞬间告诉自己这是幻觉,才分别不到一日,如隔千秋。

  在我们两个专心搞这个的时候,羽龙已经撞破了洞口,我明显的看见透明的骨架照出来身后的情景。

  你们可以想象吗,一个庞大的羽龙张开血口大嘴,而我们竟然通过它的骨架看见了这个动作。

  这是多强悍的生命力呀,骨头都髓碎了,竟然还能攻击。

  我哪里有地方可逃,本能的拉住单眼皮的手臂,兄弟,死也要一起吧,我害怕孤单!

  我要喊的话没有出口,我人就被吞没了!

  我昏了过去,上两次的昏迷最后一刻我还害怕再也醒不过来,而这次的昏迷我竟然希望就这样吧,我累了,就这样永远也不要再次醒过来吧,原来死亡是如此的美好,这种美好源自于一份解脱!

  但是我竟然千年祸害一般的再一次醒来了!

  否极泰来,任何事物好到了极致就要准备下滑到坏的方向,而任何事物坏到了边缘也会回转到好的方向。

  我醒了,眼前是小先生,二哥,所有的人都在。

  都言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言只是未到绝望绝痛时,第一眼看见同类安然无恙的在自己身边,我竟然哭了。

  “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没经历练!”小先生不解人心的上来冷讽一番。

  我那股要表白的冲动生生被压了回去。

  “老大,你们到底哪里去了,我们又是怎么重逢的!”单眼皮在我面前玩高大上,在小先生面前一副找到组织的小样子。

  “一言难尽!”祥林嫂吐出来一句。

  看到二哥肩头上的伤痕,我猜想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经历再次重述本身就是一种痛恼,也罢,大家安在比什么都好!

  “我们在羽龙的腹里重逢了,眼下还在!”小先生一句话,我蹦起来。

  神呀,鬼呀,万能的主呀!我内心的激冷别提多骤然了!

  难道我砍杀那些透明骨架时候看见小先生的身影不是幻觉,那会他们就已经在那货的身体里了吗?

  我这会才把眼睛从他们身上移开,四下看,我了个去,可不是,骨架还在,肉身那黏糊恶心别提要多反胃了。

  “我们都能在它身体里,这货到底多大?”我实在想不明白。

  “肯定比我们大!”大块头说了句。

  我晕,“你是脑袋晃傻了吧,废话!”我忍不住问“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也是被吃吗?”

  “我贴着最初的墓壁掀翻之后,进入了一个极大的空间,当时二哥跟他们俩都呆在原位置,所以我救了他们,而你们俩,我一时找不到,本来想回头找你们,但是我们几个进的这个空间又遇到了一连串的惊险,我们应接不暇,后来阴错阳差的逃进了一处通道,我们本来还以为暂时安全了,结果才发现这个通道本身就是陷阱,这里是一个活动的长长的东西的体内。我想根据体内构造,这是传说中的羽龙!”

  条条大路通罗马说的就是千万条路都难逃羽龙腹囊吗?

  单眼皮是亲眼见过羽龙本身我们才得知,小先生仅凭体内构造怎么能精确的判断出来呢,我不由的好奇,问了出来。

  “羽龙是种小型、有羽毛的手盗龙类恐龙,科学有迹可循的是化石发现于中国的道虎沟化石层。羽龙可能比始祖鸟还要古老,虽然道虎沟化石层的地质年代仍未确定。有些测量认为该地层属于早白垩纪,但最近的放射性定年法显示该地曾属于侏罗纪中期末(1亿6800万年前),到侏罗纪晚期(约1亿6400万年前到1亿5200万年前)之间。我研究接触过羽龙的化石,它的骨骼呈罕见透明样,最大的特点是有线丝状纹理,所以这种骨骼非它莫属!”小先生解释到。

  “等,我先消化一下,什么一亿年前,这么说咱们进来的墓葬都上亿年久了,鬼才信你天方夜谭呢,我跟单眼皮亲眼见过里面有第二盏长明灯,上万年长明还靠谱,上亿年,这要是咱们出去公布出来,不是考古界的爆炸新闻,是整个人类星球的特大奇迹发现了都!”我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小先生也不解释,“人类已有的很多发现本身就充满疑惑与有待考证,你跟我深究这些目前没有意义,我认知的范畴只能这么判断!”

  也是,人类的很多文明关于起源,种种的解释,有时候不同的文明分流解释的南辕北辙,互相矛盾,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些,各家有各家的道道,又各家有各家的盲点,所以深究,深究不得。

  我等凡夫俗子也深究不起,太阳东升西落我依赖仰仗,我活的自得,要是听到某种太阳多少亿宇宙年之后要寿命尽头的话,我还不得杞人忧天,食不知味?犯不着,管它什么羽龙,鸟龙的,逃出去才是硬道理。

  就在我们探讨的时候,这货动了!

  我跟单眼皮被吞咽之前把这货的骨髓都折腾出来了,不疼也怪,动是应当的!看着小先生二哥他们不解的惊恐样,我解释了一番。

  “你们竟然把龙骨髓都弄出来了?”小先生突然捕捉我这句话。

  “是呀,你都不知道,我还有一瞬间看见你的身影呢,本来还以为是思念成疾!”我实在憋的难受,见缝插针的说了句。

  “龙骨髓呢?”追着不放。

  “我哪里顾得上,恶心的一股液体,当时情况连恶心都来不及!”

  单眼皮好像想到了什么“老大,玄学上有吃骨灰的说法,羽龙之困是否可以食吃骨髓破解?”

  我噗--------------

  “我正是这个想法,只是羽龙的骨髓好有一比蛇胆,蛇胆必须在蛇存活的时候取出,蛇一死胆即化,而羽龙的骨髓必须在发情的时候才能分泌,这个我搞不懂方才你们为什么能遇到骨髓!”小先生眉头紧皱。

  “发情???”我想起来,羽龙对我那神秘的诡异一笑。

  我的苍天大地,那货不是看上我瞬间发情了吧!我能不这么天马行空吗?

  “单眼皮,你确定咱们那会遇到的是骨髓吗?”我实在不敢恭维刚才的想法。

  “应该是呀,骨骼里面的不是骨髓还能是血液呀?”

  “那那货是不是母的,你看见性别了不?”

  “你他妈的能靠谱点不,火烧眉毛还看看是左眉毛右眉毛呀,逃都脑子不够使的我闲的蛋疼研究它性别?”

  “你脑子让胡桃夹子挤了呀,那货发情的瞬间有骨髓,对谁发情,咱们见过另外一只吗,没见过,就剩下咱俩了,你不会以为它孤单寂寞冷的对灯发情吧,咱俩都是男的呀,它不就是母的了?”我拍了单眼皮脑瓜子一下。

  “我操他二大爷的,不是吧!”单眼皮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从上到下打量我。

  要不说这一环扣一环的推理真可怕,把毫无关系的玩意这么一步一步的推理下去,你会发现猪爱上羊不是没有可能,而事实上骡子就是驴上了马或者马上了驴的证明。

  二哥笑爆了,大块头跟祥林嫂那叫一个抽。

  小先生正经八百的说“蚂蚁哥,羽龙爱上蚂蚁,相爱容易可是在哪里筑巢呢?”

  我一怕脑门子,我说大家伙,咱们能不这么集体幽默吗,咱们能不把身家性命别在羽龙激素上逗比吗?

  “眼下我们唯一的出路分这么几个步骤,第一步把蚂蚁哥奉献出去,第二步蚂蚁哥要成功勾搭羽龙,第三步大家伙导出骨髓,第四步成功!”祥林嫂那叫一个头脑清晰呀。

  我被潜规则看中了,为了生命,贞洁算个毛!

  我先从背包里找出压缩肉干,喝着水大口的猛吃,我害怕一会吐的时候没有资料,这会必须补充。

  大家伙其实也都饿了,既然准备了奋力一搏,整理力量是有必要的。

  想比进来的每一道危机,眼下我们还能调侃,还能吃喝,还能活动自如,还能心存希望,这是最好的状态了。

  而我偷偷的酝酿一点男女的情绪,为了备战我只有猥亵。

  这种男女之情的呼唤过程,我猛然意识到,我肌肤之亲过的女子太多,但是我心里竟然只剩下了小先生的一颦一笑,一怒一癫。

  原来男人真的占有了谁跟爱上了谁没有关系!

  就在万事俱备,只差献我的时候,我们发现陷入了死循环。

  第一步是把我奉献出去,可是我们一步一步的目的不就是逃离羽龙身体吗,那我怎么出去,既然能把我奉献出去,那还费个毛劲勾搭来勾搭去的,大家伙都直接出去不得了!

  这么一想,我们竟然吃不下了!

  “傻呀,谁规定的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才能勾搭呀,潘金莲子勾引西门官人也就窗口扔下一枚朱钗,时下网恋还是文字感觉的柏拉图式爱情开始呢?”祥林嫂这货真不是祥林嫂,简直是祥林骚。

  “声音,对,音乐是不分国界的,音乐是不分贵贱的,音乐是不分种类的,音乐是----------”单眼皮也跟着湿人。

  “得,打住,就是让我唱歌呗,别小看我,我还真就擅长唱歌呢,尤其是情歌”我这话说着,眼睛一直看着小先生。

  我敢说那一次唱了长这么大以来最多的情歌,如果说张信哲是陆地情歌王子,那么我就是墓葬情歌白马了!

  半日的情歌大放送,我口干舌糙,欲吐难出的!

  “我怀疑你们的方法行不行,确定骨髓是发情才能分泌吗,确定吃了那玩咱们能逃出去吗,确定这货是看上我才发情的吗?这些有一个不确定,我们这会就是在做无用功,我可以无私奉献,但总要奉献所值吧!”

  “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可以百分之99点无数的9确定,你谈过恋爱吗,你懂得如何让一个人爱上你吗?情歌不是干枯的唱,是渗透情感的来,你试试。”小先生审问起我来。

  是呀,我爱过吗,我的世界观一度都是万花丛中过,沾染千种香,独独不投入。

  爱,毛躁清濛的年龄,我为自己没有在爱中受过伤害而自喜。接近而立之年的某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任何一样事物,尤其是爱情,你不真心投入,伤痕累累,为之做点傻事,你永远要徘徊在其外,而身处其外与身临其境怎会一样,那么没有深爱过失却过痛楚过,是一种悲哀。

  “小先生,我在几天前真的没有爱过,但是我,我,我,我这会有!”我想说出那三个字,但是还是有些迟疑,迟疑中有一种是缺乏勇气,毕竟这么多人,我难以启齿那么肉麻的话语,还有一种是我的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问,目前谈爱,自己确定吗,爱是多么沉重的东西,如此连她的名字,基本的都不了解,谈爱言爱,可笑稚嫩。

  “我明白,你爱上了我!”小先生那个脸呀是要多平静有多淡然的脱口而出,仿佛说的我不是我,仿佛她不懂汉语。

  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疯狂呀,老鼠都嫁给黑猫了,骆驼要娶鸵鸟为妻,男人要被女人开玩呀!!!

  “给你一个表白的机会,也许我们前途未卜,生死未知,相爱就当下吧!”小先生突然有些柔和深沉的口吻。

  二哥的表情也就是看了一场电影,其他三个随从的眼神分明有些醋意嫉妒。

  我一时有些懵,幸福来的太突然。

  “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是个花心萝卜,我,我,我以前有过种种,我都知道,但是那只是以前,其实我内心世界一直有一颗深埋的火种,这枚火种烈焰纯青,平时我总是冰封冷冻,因为我还没有遇到点燃它的--------人!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封存至今的火种就被莫名的点燃了,我,我知道我说什么爱,什么如何承诺都是苍白的,因为我还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我想承诺给你幸福,给你我的一切,给你我的今生来世,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承诺本身就是谎言,我想,,,我我此时此刻,我有些-----,我---”我一字一句的尽力整理最真实反映内心的语言,我的眼神丝毫没有离开过小先生的面孔,我在组织语言,在唤醒我的情感,在捕捉她的一丝一毫。

  就在我忘却深处困境,满心掏心掏肺的时候,单眼皮冒出来一句“老大,成功了,你看!”

  我被这么冷不丁的话搞得一头雾水,顺着方向一看,我们身旁头顶的那块羽龙骨架里开始流淌着一种液体。

  “快,操刀!”大块头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猛劲砍下去,那骨架就脆脆的裂开,顺着裂口,滴滴答答的液体留下来-------那是传说中的骨髓吗?

  看着小先生带领他们收集这些骨髓忙碌的身影,我的眼脸浮上一层湿湿的潮润,我刚才只是在演戏吗,小先生刚才让我表白的那句话只是为了配合我演戏吗,她是最佳的导演还是也是演员呢?我表白的一切究竟有没有感动我真正面对的人,我的表白打动了羽龙吗,人类的语言另外一个物种怎么可能读懂,难道这种精灵的物种不是透过语言读人,是用的另外一种类似读心术的所谓感应吗,我想到我看见羽龙的第一眼,我心里刚疑问我脚下站立的是否是它的身体时候,它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用了动作回答我,那么如此说来,羽龙真的有自己特有的方式能读懂我的内心。

  这一次的砍杀骨架,羽龙没有反抗,我不知道是它她没有了痛觉还是为什么。

  我的心有些破碎淋淋,一种复杂的情怀充斥着我,这种情怀超越了我逃生的欲望,我突然愧疚这种逃离的龌龊手段,我利用了一种生物的情感,虽然不是人,但是这种利用丝毫不会因为对象不是人就减灭了我的负罪感,都说人是万物之灵,人最懂情感,可是人的精灵更是残忍与阴险,因为人懂得情感,更懂得操控情感,懂得利用情感,更懂得凌驾情感。

  第35章煞乱(上)

  小先生一丝一毫刚才的深情也没有,而羽龙滴答的骨髓,让我在那一刻告诉自己,我不会爱上小先生,我宁愿把爱,把最纯粹的初爱送给那个丑陋诡异的羽龙,长相外表算什么,内心才是最有权利与爱有关的东西!

  “快喝下去”我愣愣的被不知道谁灌下去几口骨髓,一种酸酸的味道,让我想到泪酸!

  我们几个都喝下去那些骨髓的时候,我分明看见所处的庞大身躯慢慢的化作一缕邈邈,分散远去。

  最后离开的竟是那张诡异的蛇脸人面羽龙脸孔。

  再也没有了第一眼的诡秘,依旧丑陋,但是我能读出那张脸下面的特有表情,那表情在跟我诉说,诉说着,它懂,它都懂。

  我想到了一本名著的一个人物,卡西莫到,我是卡西莫到心中的艾丝美拉达吗?

  一切烟消云散,我们竟然处在一个金碧辉煌的殿宇之中。

  “你刚才做的很好!”小先生在一旁的这简短一句话如同插入心脏的利刀,刺的我好痛,她刚才真的就是在导演我入戏罢了。

  “看不出来呀,蚂蚁,你真是情场老手,我刚才都被感动的要死要活的!”单眼皮凑过来。

  “蚂蚁哥哥,我要为了你变性,只要能出去,我就去泰国,死了都要爱,变了才敢爱,不死不变我也爱!”祥林骚又是一句。

  “刚才你辛苦了,我不能帮你泡妞,总能帮你背装备的,来!”大块头一把卸下我背上的背包。

  “乙子,看我,别活的那么累,我啥也不想不爱不好,挺好!”二哥竟然也跟着起哄。

  小先生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我方才不是在演戏,看来还是有点最起码的善良,整理了一下我的衬衣领子“记住,感性是个危险的东西,无情有时候是最深的有情!”

  无情有时候是最深的有情,我他妈的能抗议吗,就是有这么一种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玩深奥给自己架高,自己做什么都永远是对的。

  我也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劳资不装,我斜眼尽情的蔑视小先生“老大干嘛说无情才是最深的有情,这是回复我的表白吗?其实不必,我刚才入戏太深,这会才走出来,嗨,几年不泡妞了,有些生涩,让老大见笑了!”我真不装,我都他妈的装的连自己都相信了,其实我心里憋着一股不甘,一个男人即使得不到一个女人,也要最后留住尊严,我只是在挽回尊严。

  我多期望这话出口之时搜集到她脸上哪怕一丝醋意,但是我没有,竟然得到的是她灿烂欣慰的笑容。

  女人最可怕的不是蛇蝎心肠,是没有心肠;女人最棘手的不是看上你钱,是连你钱都看不上;女人最可恨的不是做了让你恨之入骨的事情,是让你狠的找寻不到痕迹与借口,而小先生这三种都占据了。

  我彻底绝望了!但是绝望的极致是征服欲望的极致!

  “不错,这做帝王的感觉就单凭这么一坐就感觉过瘾”我满脑子男娼女盗的时候,大块头竟然做到了宫殿的一个金座上。

  我这才看见这里真不是一般的金壁辉煌,好几根四人环抱的金柱子撑起整个殿宇,上是夜空中最繁多的星眨一样的彩珠遍顶,下是一块块精致垒垒的金砖铺彻,大块头做的那把龙榻,精雕细琢,金光灿烂,耀眼入目,我们几个也都是不缺钱,算见过稀罕物件的人,但是把这么多金与珠庞大的建造在一起,我们都张大了嘴巴愕然连叹,有一种无价是把无价的东西最大化最多化的积累!那就是这里!

  盗墓呀,盗墓,盗是可以,盗了带不走算个屁盗呀!就这里随便一个物件,都够吨来计量了,我们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光看着得不到的那种痒了,痒的从骨缝里难受!

  我们几个都心中万痒,二哥憨憨的到处欣赏,我算是看懂了,二哥每次业会买的玩意都是买的时候心里就知道自己举手可得,他面对自己可以得到的东西,会很自然的得到,面对自己得不到的,绝对没有我们这种复杂的难受,纠结。这就是无欲无求的特征。

  大块头一直在金座上摩挲来捣鼓去的。

  但是我猛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我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大块头有些不对劲。

  对,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大块头的动作更娘娘气,不是娘们气,是娘娘,就是古装戏中撩拨云丝,玉藕轻抚的那种动作。

  我怂了一下小先生,她显然早就注意到了。

  对我们几个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们都装着继续观赏,其实都在用漫不经心掩饰关注大块头的集中。

  大块头抬眼,朝着我们这边放了一个眼神,那眼神润味十足,柔情似溪。

  “蚂蚁哥哥,我从泰国回来了,来,你来,看看奴家美不美?”这前半句还让我怀疑是不是我们多想了,因为大块头进殿最初就开了这个玩笑,现在还记得这个玩笑应该是正常的,但是后半句那句奴家,我很懵,在我的印象中他根本不懂得古代宫斗里那些玩意,一句奴家有些不对头呀,更不对头的是那眼神不是装能装出来的,我直觉那是真的一种风情娇艳女子的眼神。

  小先生一个眼神递给我,我投去一个反问的眼神,因为我不知道她啥意思啥指示。

  “蚂蚁,人家大块头心急焦热的,你上去安抚一下也好!”然后是又一个眼神。

  下我有些懂了,因为那个眼神是加重了安抚两个字同时递给我的。

  中邪有时候类似梦游,梦游的人你千万不要喊醒,否则就坏事了,中邪的人也是,你千万不要点透,只能装作不知道。

  我整整气度,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装作一个男人要青睐一个女人的样子,但是我走的缓慢,因为我在给自己找寻时间去思考,安抚,安抚哪里,到底安抚哪里?

  大块头的座榻就是一个简单的长方形,后面的靠背是复杂繁琐的一些雕刻,古代帝王的所用之物都有有讲头的雕纹,但是在我眼里管你什么龙凤双飞,还是一龙傲视,还是什么百凤追龙,都一个样,不就是男女比例一比一,一比零,一比无数吗。

  然后是侧面的扶手,光滑精致,一览无余。

  大块头看我越走越近,抬起秀腿,那只胖手坐着玉手芊芊一撩裤腿的动作,我靠,露出来一双毛腿,那汗毛跟野兽似的。

  但是这个动作让我找到了焦点,因为他的腿本来两条都放在下面,这一抬起一条,我看见金榻下面有一双红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我们看人投来余光一样的眼神,我看不出来在看我,但是的确是我这个方向,我那叫一个颤惊,我这能对付吗?

  我只好回头对小先生说了句“你们看,大块头这变性手术做的真成功,那腿呀,那脚呀都让我有感觉!”我的意思是让他们看腿后面,脚的部位,因为我是走近了才看见的,那眼睛很小,座榻下面漆黑,红融合在黑里本来就不明显,我真担心小先生他们的距离看不见。

  我不确定小先生是否明白,我只好又说了一句,“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有一天朱在墨中一点点,一点点,到底会不会被人无视呢?”我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道理,因为我大脑短路了都。我只是在提醒他们,红眼睛在黑暗中。

  小先生终于明白了“朱随小,但是墨中的点睛之笔,怎么会被无视!”

  我心里瞬间踏实多了,这才继续走过去,其实这段距离说远也不远,也就十几步。

  我终于靠前了,大块头的风骚我就不提了,干茶烈火的熊样,我那两条腿就差哆嗦的要瘫了,我真怕呀,真怕眼睛下面我没看见有张血腥大口,冷不丁的咬我一下。

  我轻轻的把手放在大块头肩上,猛地一用力道,然后用全身的力气扑倒他,那货真不是一般块头,我这一扑靠的是没给防备,要是一对一的说开始,我就是鸡蛋亲石头--找裂。

  我占了先锋,坚持不住的时候,小先生,单眼皮冲过来接班。

  单眼皮用了巧劲一个制服,只见小先生推开我,一手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在大块头的眼睛上,大块头挣扎惨叫。

  同时,座榻下面一个狐狸样大小的玩意刺溜钻出来,一条红艳艳的火狐狸。

  那眼睛滴流有神,勾惑妖魅的。

  “这是火焰狸,别看它的眼睛!”小先生把大块头一个提起,扔给后面的祥林嫂。

  单眼皮默契的跟小先生一起对付火焰狸。

  那玩意机灵透顶,不凶不猛,就是在你眼前晃悠,你左璞它右闪,你右扑它左躲。

  你要想抓住它就要一门心思的盯着它,但是你还不能看它眼睛。

  人看一种东西会本能的看眼睛看头部,抓这货就是要克服这种惯性,你要学会看尾巴。

  我心想这样可惨了,人家就跟你不急不恼,不温不火的这么玩下去,你还不被玩死。

  要么说小先生那货不是一般的厉害,一个凌波微步,我看见她顿时身体本身加上无数幻影,整个一圈慢慢的在微步的加速中形成一个圈包围火焰狸。

  就在我眼瞅着一个圈即将形成,火焰狸被圈住的时候,火焰狸的整个毛变出无数双眼睛,就如同西游记里的一个什么千眼妖怪一样。

  我幸亏不是密集恐惧患者,那满身的红眼睛,看一眼就每个神经都要狂吐。

  “千万不要看眼睛!”小先生喊了一句。

  “搞个毛呀,满身都是眼睛,不看怎么抓!”我直接无语,这次我们死定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呀!”祥林嫂这会弄好了大块头,指着殿宇的一处洞口喊着。

  情急之下,我们也只好撤!

  “你们赶紧陆续撤,我先牵住它!”小先生一个命令。

  单眼皮立马撤出来,大块头清醒的真快,跑的比谁都快,二哥,祥林嫂都跟着往洞口跑,我犹豫留下小先生一个女人,我们几个爷们这么做地道吗?

  我站在殿宇中间,犹犹豫豫。

  “别墨迹,快撤,我一会就跟过去!”小先生周旋的时候,不时的抽精力看我们撤的情况,冲最后一个我喊着。

  一想,我留下反倒是累赘,于是就干脆也撤了。

  那个洞口跟咱们标准的门尺寸差不多,我这一进去就被腐烂的杂味呛了一口。

  我的个亲大爷,逃离虎口,又入狼口的节奏呀,这里倒是没有火焰狸精的妖媚狡猾,这里整整挂着一排的干尸。

  但是干尸看着悚,目前还没给我们造成实质的攻击,我们几个都探出脑袋看小先生。

  “老大,你快撤过来!”单眼皮喊着小先生。

  小先生倒是有心想撤,但是这会不是小先生的凌波微步圈住火焰狸,而是火焰狸缠住小先生了。

  那一团红艳似火的狸毛加上满是眼睛,别提看着多渗人了,一环一环的转圈,把个小先生围的完全被动。

  单眼皮紧皱眉头,我的心也揪了起来,先前那种男人的小肚鸡肠早就九霄云外,一个女人在危机关头让男人撤,自己留下来抵挡,这种女人就是满身的不是,也都不是事。

  “这样下去不行,你们别动,我支援!”单眼皮撂下一句话就出了干尸洞。

  小先生的确有些撑不住了,倒不是一味的转圈所致,我相信几个小时的圈下来也未必能搞垮小先生这样的身手,关键是转圈把脑子整晕你还要保持高度警惕不看一身的狸眼,一个人要保持高度警惕不难,难的是要在身体的某种东西一点点被击垮脱疲的时候依然分秒警惕,稍纵即惨。

  所以眼下小先生处在极度关头,群龙首重,想比身后的什么干尸,算个毛毛雨,众心都被小先生牵引着。

  单眼皮一上去,就跟小先生配合打起来迂回战术,几个回合下来,我眼晕搞不懂,就看着小先生被腾出来,换做是单眼皮被火焰狸缠住了。

  单眼皮不是要我们挨个的排队应付吧,这个倒不至于有大危险,但我们几个的下辈子剩下跟火焰狸这货这么玩,无语。

  小先生撤回来,先是大喘气的灌了半水袋水,脸色正常,还红晕娇嫩的。

  “运动是最好的美颜方式”,祥林嫂在一旁不知趣的说了这么一句。

  小先生白了祥林嫂一眼,闭目。

  我知道她一沉默的时候就是大脑急速运转的时候。

  老实说,人就是个怪物,一旦人群中有可以依赖的强者,剩下的人便会养成惰性,越发的依赖强者,而我们眼下危机重重,但是只要有小先生在,大家总嗅不到悬崖无路的绝境危机。

  就在我们都以为单眼皮只是单纯的暂时接替小先生,让小先生能静下来想招数的时候,火焰狸不知道泛的哪门子抽,竟然放了我们,单眼皮转圈的惯性在火焰狸猛然停下的那一刻,一个刹车不及时,竟他妈的跟火焰狸的毛碰了一下。我竟然看见单眼皮碰触火焰狸毛身的那块肌肤瞬间起了一块类似胎记的玩意。

  随即一抹女人音丝的欢愉颠笑从火焰狸精嘴里传出来,一团火焰瞬间从我们眼前消失,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灵活现的玩意沿着一个轨迹在大殿中消失,金碧大殿一缕红艳灵动,格外耀眼炫目,但硬是找寻不到它具体消失的出口。

  深究过去只会耽误眼前,我们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单眼皮最后撤回来这是事实。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小先生的脸色竟然苍白突显。

  单眼皮捕捉到了小先生的脸色变化“老大,是不是我中招了!”

  这话刚出口,单眼皮就一反常态的对尸洞的一排干尸热情起来。

  那看干尸的眼神绝不是一种来自恐惧的惊惧,反而是一种实打实的热情,我怎么感觉不是热情能解释的了的,是一种男人对于女人热衷的那种,我猥亵了吗?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要找不到词汇来形容了。

  单眼皮他妈的直接拔了自己的衣服,一个飞镖过去,一具干尸从挂链上脱勾下来。

  “老大,这货不是重口味对女尸什么吧!”祥林嫂一旁大惊的喊着。

  说时迟那时快,小先生哪里顾得上男女有别,直接一个猛扑上去扑倒一丝不卦的单眼皮。

  单眼皮就跟吃了夏药一般,拼了命的挣扎,锤炼三尺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尸。

  我一点一点说的啰嗦,其实这些动作的发生几乎是同时的,当时的任何一个人都来不及反应的短短几秒之内发生了这些。

  要是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理清头绪,想到是火焰狸作祟,但是当时我本能的第一反应是这具女尸有什么鬼魅。

  我的眼一直在女尸上扫视,第一眼也就是一具木乃伊样干枯的尸体,也就是胸前两坨风干的肉起,让我判断了性别,当然还有毛发的长度。

  对,提起毛发,我吃惊不小,这具干尸的毛发乌黑顺滑的,我有一种要上前抚摸的冲动,这个念头才那么一瞬间,我眨眼再看尸体,竟然发现是鲜尸。

  本来还干煸的前面肉起,竟然是饱满精致的玉兔,我看的那叫一个眼直痴傻,那一头乌云瀑布不解我心的挡住了风光万种,我这会眼里哪有别人,什么楼兰美女,千年艳妃都不及眼前的静女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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