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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信鸽


  

  香炉中的檀香只留一丝余香,清浅断续的徐徐升腾,床榻前,芙蓉帐散落,清风微起,拂如浪滚。慕容凌坐在床榻前,半依着床前的花雕,修长的手执着云音纤细白皙却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轻柔的抚弄。“为什么要为本王挡那一刺?”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寝室内响起,慕容凌抚弄云音的大手停住,深幽的眸光落在云音毫无血色,但却清透出尘得如同误落凡间的仙子一般的面容,剑眉紧拢。云音的呼吸虚弱得另人几乎感觉不到,但是沉睡般的面容却似没有一点痛苦,甚至另人觉得有些释然,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安和平静的表情,才让慕容凌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阵说不出的烦躁。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伸手抵住自己的眉心,轻闭上双眸,薄唇紧抿起。或许她是第一个另他迷惑的女人,也或许她是一个另他无论如何都看不透的女人,所以在安置要凤雨柔之后,他随即就去冷莫言所说的寺庙口找她,在发现她根本不在时,才会做出带着重伤四处寻找。剑眉抚平却又再次拧起,慕容凌伸手轻抚着云音冰凉的面容,以指勾勒着她柔和的面容线条,在大拇指抚上她的眉宇时,低首亲吻了一下,但是却又在薄唇接触到她冰凉的肌肤时,顿住了。她的呼吸渐渐虚弱,几乎另他感受不到,他俯视着云音如何睡着却又显得太过平静的面容,温热的气息吹吐在她的面容上,但却依旧驱走不了她身上的冰冷。指尖划过她曾经粉红温暖,但此刻失却了血色,更没有一丝温度的唇,深幽的眸光中冷静与复杂顿时化作了无法控制的混乱,他望着她紧闭的上眸,突然从床榻上起身,猛的掀开芙蓉纱帐,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像是在压抑什么一般的闭上了双眸……诺大王府后院中,冷冷清清的风呼啸卷起无数残花碎片,凌乱的落早青绿的草地上。一身鹅黄长衫的凤雨柔神色落寂而忧伤的坐在花园中央的‘牡丹亭’中,眸光呆呆的望着那已经长出花苞的成片牡丹花,纤细的素手紧紧抓着一枚玉佩,在听到身后有人走动之时,猛的回首,有些失魂的站起身,小步走下石阶,声音微颤的道:“王爷呢,我不是让你去请王爷了吗?”巧然有些怯怯的望着神色极为难看,却又显得失魂落魄的凤雨柔,抿了抿唇,小声道:“王爷在十七夫人的房间,十七夫人到现在还没有醒,据说王爷让冷盟主下令要召集武林神医来为十七夫人续命……”凤雨柔怔住了,她愣愣的望着有些颤巍的巧然,紧抓着玉佩的手不禁开始发颤,少许后,她竟不住的摇首,神色悲伤的道:“在十七的房间……他在十七的房间内,他……”,凤雨柔低首望了望手中那枚龙腾玉佩,突然觉得自己竟是一无是处……“小姐,十七夫人为王爷挡了一剑,如今危在旦夕,王爷去看她也在情理之中啊”巧然望着凤雨柔混乱的神色,不禁有些担心的上前安慰,但是却不想巧日暗这句话却让凤雨柔显得更为混乱,只见她突然哭着道:“王爷,王爷不来看我,是因为我没有为他挡剑么?是因为我没有为他挡剑么?”巧然怔了一下不禁有些紧张的上前扶住凤雨柔的身子,忙转换话题道:“夫人怎么这么想呢,十七夫人为王爷挡剑是应该的呀,再说了,王爷可是为了救夫人被那刺客伤了一剑,奴婢听说那刺客可是江湖第一杀手,叫无面,在当今武林中,还没有人是他的敌手。”,江湖中一直都有一个传言,倘若无面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那么武林盟主的位置上坐的,也不会是冷莫言。或许是巧然的话让凤雨柔的心头有些安了,她渐渐安静下来,但是神色却依旧显得忧伤,她敛下睫,纤细的手指轻抚着手中的玉佩,缓缓转身,小步踏上了石阶,落寂的坐在‘牡丹亭’中的石凳上,闭上双眸,将玉佩捂在了心口。三年了,王爷从来都不曾冷落过她,虽然曾经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进她的房间,虽然有时候也十分冷漠,但是却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而不理会她,可是现在,就因为云十七给他挡了一剑,就得到万千宠爱,就可以连她都不顾了。执起桌台上的杯子,将一口烈酒灌入喉间,但是得到不是解脱,而是呛鼻的咳嗽,巧然见状,慌忙提裙步上石阶,轻拍着凤雨柔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夫人,您别这样,王爷关切十七夫人也是应该的,毕竟连御医都说十七夫人可能撑不到几个时辰了……”,谁会与一个死人争高下,巧然拢了拢秀眉。凤雨柔听到巧然的话,但却没有一丝欣喜,她再次拿起酒壶,酌了一杯,玉手执起骨瓷牡丹花雕的杯子,眸光悲伤的冷声一笑,轻道:“巧然你错了,我也错了,我错就错在犯了一个最不该犯的错误,那便是太高看自己了……”,说着,再一次将手中的烈酒灌进口中……洛阳城内,一家传信楼放飞了所有的信鸽,顿时间,原本安静得大街上,一阵鸟儿的扑翅声。云府的院中,一个身着明黄绣龙朝服的男子手执弓箭,在一声弦声咻的响起时,一只信鸽子呼的一声掉落下来。身着武官麒麟补子朝服的云震天在走廊中看着,在看到白鸽落下之时,随即大步上前,捡起那只脚上缠着白线的鸽,递到太子的面前,低首道:“太子……”身着明黄绣龙朝服的男子懒散的抬眼望了云震天一眼,而后有些不屑的伸手拿下白线上的密蜡封存的信函指尖拈开,只见上面苍劲的字体写着:“景王重伤,幸存旦夕,速请天下神医齐聚洛阳。”,男子剑眉一拧,瞥向落款处,只见那三个江湖响当当的名字跃入眼中:冷莫言。云震天见太子面色不对,忙上前询问道:“太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慕容恒冷哼一声,负手看着云震天,低沉道:“云将军希望出什么事?”,说着,向前踏了一步,冰冷的道:“将军似乎忘了自己是带罪之身那”云震天的身子一僵,面色顿时铁青,他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握紧,但却又不敢在太子面前造次,只能僵硬道:“臣不敢,臣只是疑惑信鸽子楼为何为放出所有的信鸽,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乱子……”慕容恒眉宇一动,转首望向低首恭敬的云震天,疑惑的道:“信鸽楼?”云震天眸光一动,随即转身道:“是,刚才放信鸽的是洛阳最大的信鸽楼,据说只遵从武林盟主冷莫言的号令,并且听说,如今这位盟主就在洛阳的景王府。”“云将军倒是千方百计的想说景王的不是啊,看来你对偷梁换柱这事,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之意,还要落井下石”,说着,慕容恒冷笑了一声,不在理会云震天,只是将手中的字条扔到站在一旁的御前侍卫手中,带着几分懒散的道:“传回京去,告诉父皇,五弟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让他老人家就不必忧心了”,说着,摔袖踏进走廊,丝毫不理会在站院中的云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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