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元道五境
邵沉鱼道：“圣灵仙岛曾有七百余名百姓居住，玉玄虚担任宗主后，欲占领整个岛屿，驱赶百姓未果，派我们师兄妹四人杀之，死在我手下的百姓有一百十七人。”
方华：“你……”
邵沉鱼继续说道：“我徒弟邬璧喜欢去天罗城找男人，一次不慎怀孕，怕被宗门发现，找天罗城一名医生堕胎，事后将其杀死，医生家**坐船去圣灵仙岛告状，被我拦截，杀死一家八口，为免胎儿的父亲纠缠我徒儿，又杀死其全家十五口人。”
方华：“你你你……”
邵沉鱼又道：“玉铭天在一次聚会中被人嘲笑长得丑陋，当堂杀死所有人，那些人背后有十九个小门派，我们师兄妹四人奉玉玄虚之命灭口，我亲手灭六门，杀死总计三百九十四人。”
方华：“你你你你你……”
邵沉鱼道：“禀报主人，这是奴婢所记得的杀人数目，其余零散人数一时记不清，容奴婢细想后告知。”
“不用告知了，”方华擦着冷汗道，“做好冥奴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吧，今天才死算是老天爷对你开恩了。”
“奴婢遵命。”邵沉鱼道。
方华看看崔紫衫，忍不住问道：“你杀的人有没有她这么多？”
崔紫衫道：“禀主人，小奴杀过三十二人，皆是四星魂定以上高手，无平民。”
“怎么回事？”方华道，“这到底谁是邪派，谁是正道？特么完全颠倒了啊！”
小尘笑道：“大惊小怪，正道人士要惩恶除奸嘛，多杀几个人再正常不过。”
“虽然我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这也小小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方华只觉意兴索然，摆手道，“两个冥奴回去吧，以后没有正邪之分了，你们的任务是伺候女巨人。”
崔紫衫和邵沉鱼齐声道：“遵命。”进入极恶魔棺，环绕在冰雪女巨人身旁，为她提供修炼所需的邪能。
方华正在长吁短叹，屋外传来云雅夫人的叫声：“阿华，老娘十年后又一次被赶出辛府，你连句安慰也没有，竟敢躲起来不见我！”
方华连忙走出房间，笑道：“我这不是在琢磨安慰的法子么？师叔放心，以后这就是你的家，田园居有你这样的六星铭命后阶住户，那是天大的荣幸！”
云雅夫人一把扯住他，怒道：“月奴说你给所有人送大礼，为什么没我的份？老娘为了救你连武神殿管事都杀了，这份恩情难道还换不回一份大礼？”
方华忙道：“没问题，请师叔和我进屋，我送你虚空元能，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云雅夫人笑道：“这才像话，你要备足大礼，不晋升七星知圣我就不走了。”
两人进屋，方华给云雅夫人设置阵法，接受元能洗礼，她沉浸其中，再无暇关注身外事。
方华美滋滋道：“小小一座田园居，却有四个六星铭命后阶和一个八星问仙初阶，放眼大汉有谁比得上我？本少爷恼一恼来怒一怒，这就率五大高手杀进静王府……”
……
……
武神殿关闭，恒星宗人员悄然离开，玉铭天没留下任何说明，京城一片哗然。
仅有的几个知情者对此保持缄默，方系敌对势力做出两大调整。一，所有针对方华的行动全部停止。二，工部尚书全忠信远离云雅夫人。
五大圣门变成四大圣门，随着恒星宗式微，山海阁地位上升，隐然成为正道领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方华和恒星宗都预料不到的事。
这天，纪雨筠来到田园居，开门迎接她的是阿根伯。
阿根伯道：“少爷和月奴在烤肉，请稍等。”
纪雨筠向他恭敬施礼，道：“晚辈有些疑问，不知前辈能否指教一二？”
阿根伯看她一眼，恍然道：“那晚有人用阵法暗中看我，你是其中之一，对吧？”
纪雨筠饶有兴趣道：“为什么是其中之一、而不是我一人？”
阿根伯笑道：“看我那人神通广大，修为比我强，你没到那程度。”
纪雨筠道：“据我观察，前辈的修为达到八星问仙初阶，但你至少停留了二十年，本来早就可以晋升中阶，不知是何缘故？”
阿根伯道：“七星知圣、八星问仙这些是你们的路子，我不是这条路。”
纪雨筠问道：“前辈走的是哪条路？”
阿根伯迎她进入院子，点燃旱烟，道：“坐，我跟你说说。”
纪雨筠在他身旁坐下，道：“请前辈明示。”
阿根伯道：“大汉开元武者走‘武道九星’这条路，这是几千年前一个所谓‘武神’开创的，对吧？”
纪雨筠点头道：“对，武神原名玉仁定，是圣灵仙岛恒星宗的开山祖师。”
阿根伯反问道：“那么武神之前的武者走的是什么路？”
纪雨筠道：“莫非前辈修的是武道九星以前的古老功法？”
阿根伯道：“我虽是汉人，但少年时便生活在泽雅，修炼的自然是泽雅功法。古时候没有泽雅国，那片土地统称东荒，所有东荒武者遵从一种上古体系，名叫‘元道五境’。”
纪雨筠双眼发光，强抑激动问道：“何为元道五境？”
阿根伯道：“武者从低到高有五大境界，分别是：启元境，恒元境，空元境，尊元境，神元境。”他抽一口烟，又道，“武道九星和元道五境也有关联。”
“什么关联？”
“启元境初中后三阶，既武道九星下三层；恒元境三阶既中三层；空元境三阶既上三层。”
“前辈的意思是……启元境初阶为一星气罡、中阶为二星凝真、后阶为三星元身？”
“对。以此类推，空元境初阶为七星知圣，中阶为八星问仙，后阶为九星齐天。”
纪雨筠大感震撼：“当今武道，八星问仙封顶，九星齐天绝迹，没想到……这只是元道五境的前三个境界。”
阿根伯道：“所以武道九星是错误的体系。这是盛元大陆，顾名思义，‘元’为世界的根本，元道才是正统。武道九星只是把元道前三个境界细分成九个，所谓的八星问仙初阶和中阶，完全没有意义。”
纪雨筠恍然点头：“无论你修至八星问仙初阶或中阶，其实都停留在空元境中阶。”
阿根伯道：“没错，修不到空元境后阶，我的本质不会有任何变化。我没猜错的话，那晚用阵法观察我的人是秋风烈，对吧？”
纪雨筠老老实实道：“是的。”
“他实力比我强，但我们本质一样，”阿根伯道，“我和他的区别就像一只小猴子和一只大猴子，小猴子当然打不过大猴子，但也只是猴子。如果他修至空元境后阶，就变成了人，智能、体力、思想远远超越猴子。”
纪雨筠皱眉道：“秋公在八星问仙后阶停留的时间比你还长，始终无法晋升九星齐天……”
“所以武道九星是错的，”阿根伯道，“或许前八星都对，错就错在九星齐天，练到这个地步就再也无法进步。现在是秋风烈，将来可能是你，还需走另一条路。”
纪雨筠道：“前辈认为我应该练元道五境？”
阿根伯道：“空元境中阶之前，和武道前八星完全一致，你练了也没关系。但你要冲击九星齐天，就必须练元道五境，否则练几百年也是白搭。”
纪雨筠忽有一念，问道：“方华的表现异于常人，是不是也练了元道五境？”
阿根伯长长吸一口烟，又长长吁出，笑了笑，道：“少爷有神人相助，可不止是元道五境，等他练到空元境中阶，一人至少能打我十个。”
纪雨筠忆起往事，她曾用《目空一切》观察方华的潜能，发现他超越九星齐天，当时令她震惊之极，现在看来也不足为奇了。
“前辈是否见过空元境后阶强者？”纪雨筠问道。
“有五个，其中只有一个是人类。”
“这个人修为多强？”
“相当于九星齐天后阶，对大汉武者来说跟天上的神仙没两样。”
“这人是谁？”
阿根伯道：“我就不说了，省得打击你。你年轻有为，别管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做好自己足矣。”
纪雨筠叹道：“前辈一席话令我受益匪浅，早知外面世界如此精彩，当初真不该回天京虚度光阴。不知前辈能否教我元道五境？”
阿根伯指指内屋，道：“少爷答应的话我就教你。”
纪雨筠道：“前辈如此修为，到哪都是大宗师，何必服从方华？”
阿根伯笑道：“我是少爷的老仆，不听他听谁？”
纪雨筠唯有叹息，施了一礼，走向内屋。
方华正在桌边大口吃肉，月奴给他倒酒，道：“慢点吃，别噎着，明明是大户人家少爷，怎么跟一辈子没见过肉似的？”
方华抬头看见纪雨筠，忙咽下烤肉，道：“坐下一起吃，这是三星级元兽‘荒原山羊’，味道比乌盖野猪好多了。”
纪雨筠哭笑不得：“三星级元兽烤来吃，你不嫌浪费？”
月奴道：“纪女士有所不知，荒原山羊是夷人餐桌上的顶级美味，本就是用来吃的。”
方华赞道：“好吃啊好吃，今晚我就抱着羊肉睡觉了。”
纪雨筠道：“我来履行我们的约定，你还吃吗？”
方华两眼发光，一跃而起：“不吃了！月奴帮我谢绝一切访客！”
等月奴离开，两人走进卧室，纪雨筠挥手设下一个禁制，隔绝声音和画面，随后开始脱衣。
“不是……这也太快了。”方华结结巴巴道。
纪雨筠淡淡道：“不好么？”
“好，好，好。”方华惊喜交加，瞪大眼睛紧盯不放，只怕漏下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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