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庆祝大寿

　　太皇太后大寿到了，就连京城里都张灯结彩，比过年都喜庆，更不说宫内此刻是多么布置精细了。

　　右相自然要进宫的，许岑也要随从父亲一起，只是他早早的跑到倾城门前；等倾城打开门时，看见的就是一身官服的许岑，他只比倾城大一岁半，长得并不出众，只是五官比较端正白净，配上正装倒也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今日太皇太后的大寿，我要随父亲一同进宫去，若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我便给你带来吧？”倾城看着面前笑的单纯的男孩，倒也不拒绝。

　　“要不是，你就给我带些好酒吧？若是有梨花酒，更是好的。”许岑看着倾城一脸认真的表情，知晓她没在开玩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喜欢喝酒的。

　　“岑儿！你不知道今日什么日子吗？！还在这里鬼混！”这是右相第一次看见倾城，倾城也第一次见到右相，她觉得右相真真是一个板着脸严肃的糟老头。

　　“哼！红颜祸水。”许瑾发现倾城正在打量他，随意瞟了一眼倾城，一脸嫌弃，转身就走。

　　“你莫要生气！我父亲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平常和我说话也是这样的！”许岑看着转身离开的父亲，赶忙对倾城解释着，生怕倾城生气，倾城倒是丝毫不在意，摇了摇头。

　　“岑儿！你还不走是要八抬大轿抬你进宫吗？！”前方又传来许瑾不满的催促声，许岑赶紧跑去，还不忘像倾城挥手。

　　“记得带酒。”倾城看着许岑，末了想到什么似得，小声嘀咕，许岑倒是也听得见，回头连忙把头点的和拨浪鼓一样。

　　“右相真像月老那个糟老头子呀。”倾城抬头看了看有些灰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自从从莫娘那里学来“糟老头”这个词，真是越用越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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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大殿灯火辉煌。

　　太皇太后和皇上端坐在大殿内的最上方，因为没有立皇后，唯一一个皇贵妃-东国的公主，坐在皇上下方，还有就是淑妃，德妃，和刚分的贤妃，沈羽清。其次大臣们按照级别纷纷入座，白祁身为国师也坐在上方，恰恰与沈羽清相对。

　　歌舞表演总是没有什么新奇点，更多的是离得较近的大臣们微微交头聊些什么，白祁面带微笑看着歌舞，或是与旁桌的大臣喝着酒，不去理会对面那炽热毫不避讳的目光。

　　“有件事还真的要谢谢左相呀，将贤妃生的如此美丽，让朕甚是喜欢，对了！贤妃怎的坐的如此远，快将位置移到朕的身边来。”南宫瑞突然开口，大殿内静了下来，左相赶紧表示惶恐，举杯说了一些“由心而发”的客套话，一饮而尽，就差留下几滴眼泪。

　　位置发生了变化，其他妃子面色淡定，却保不齐心里各怀鬼胎，沈羽清也不敢太过于把心中所想再表现在脸上，只得谢皇上。太皇太后瞄了一眼沈羽清也不做声，一直坐在那里目光冷漠。

　　“右相，朕听说你姊家的孩子，也进了京，且生的格外美丽，不知与朕的贤妃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南宫瑞说这句话时，目光无意的瞟过白祁，白祁依旧，只是这么久第一次看向了坐在上面的沈羽清，看见沈羽清有些畏缩的目光他大致明白了，左相在搞鬼，这是彻底要和他站在敌对的那边了。

　　“不知是哪个混人说的话，臣姊家的孩子平淡无奇，怎能与左相家的贤妃相比。”许瑾那威严的脸上有些不满，他虽然知道白祁将倾城放置在他的府中必有作用，可现在一定还没到让倾城露面的时机，只是有心人想要坏事了。

　　“朕看，许岑和子月的表情怎的如此滑稽？许岑你给朕说说，你的表妹与朕的贤妃，谁更美呢？”许岑有些茫然的看着一脸玩意的南宫瑞，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愣了半天，直到许瑾小声的咳嗽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表妹她…自然，自然是没法和贤妃比较的。”许岑说心里话，贤妃是美，可她是不得与倾城那不食烟火的美所比的了的。

　　“呵呵，那，子月你的表情又是为何呢？”顾子月不晓得皇上竟然如此心细，观察所有的的表情吗？只是右相的外甥女，真的是倾城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臣，刚刚喝完酒后，突然瞧见酒杯里有一只虫子，所以实在忍不住…”顾子月说完，还将酒杯微微倾斜向南宫瑞的方向，以表话的真实。

　　“皇上，臣为太皇太后准备的长寿果已经派人取来了。”白祁这场宴会一直默默无闻，可突然间站起身来，接着顾子月话音落尾。

　　“哦？快呈上来让朕也开开眼界。”一个公公端上来一个用冰做的盒子，盒子里有一个上黄下橙的怪果子，颜色倒是被冰衬的煞是好看。

　　“哀家当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却是一个小果子。”太皇太后雍容华贵的脸上不屑一顾。

　　“皇祖母，这不稀罕的小果子可是白国师差点丢了性命给你从鬼雾森林里神仙的手里讨来的呢。”懂些人情是非的人，都看得出皇上口中的嘲讽，只是不理解，太皇太后一贯看不过白国师的存在，只是，为何一向袒护的皇上也竟如此了呢？难不成国师和皇上之间……

　　“哦？那哀家就尝尝这神仙手里拿来的东西。”太皇太后示意侍女给她端了上去，细细品尝，大殿之上，所有人都看向太皇太后，想要看看这个长在鬼雾森林里神仙拿过的果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可倒是让他们失望了。

　　“真是无滋无味难吃的东西。”太皇太后擦了擦嘴角，吐出一句话来。

　　“皇祖母，若不是今日你大寿，朕还真想耍个赖，抢过来自己吃了呢！”太皇太后难得漏出了一副溺宠的笑容，两人看起来甚是温馨。

　　“皇上若是想吃。日后，臣再给你去取一个便是。日后南国将会多出一个庇佑星，永远保佑南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康！”白祁一点也不在意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嘲讽，反倒脸上多出了一抹由心而发的微笑。

　　许岑随右相回府的时候，已经寅时了，想要去倾城那里又怕打扰到她，站在她门前的走廊时，却远远看见一她随意披散着头发，肤若凝脂气若幽兰，穿着单薄，坐在屋外的白石凳上，看着天空。

　　“酒带了吗？”倾城的话让许岑回了神，赶紧走了过去，像是献殷勤一般，从袖子里拿出一壶玉酒壶。

　　“你都不知道，我偷偷摸摸的把这壶藏回来有多难，且父亲就坐在我身侧，真是让我一身冷汗。”许岑没有说谎，他一直藏在手袖里，后半场都不敢再抬手，脸上也因为自己偷了东西羞红。

　　“可惜不是梨花酒，不过味道也是好的，我给你去拿杯子。”倾城接过酒壶，摇了摇手，轻轻擦了擦壶口，豪爽的直接仰头饮了一大口。今日无月，许岑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个忽隐忽现的仙女，伸手想要去抓，又怕会消失，赶紧收了回去。

　　“今天，大殿上皇上有说到你，怕是有心怀鬼胎的人，知道了什么。”倾城毫不在意，也不去多问，等着许岑说下面的话。

　　“皇上怕是有想见你的意思。只是皇上甚是奇怪，往日一向都很帮着国师，如今怎么好像有点针对的意思。”许岑实在不理解，皇上与国师可以说自小就在一起，生死患难过许多次，今日皇上对国师的态度真是让他捉摸不透。

　　“不是顾子月，就是沈羽清了。”倾城喝酒喝的倒是欢快，却也不耽误她思考。

　　“对！肯定是顾尚书搞得鬼，皇上还特意问了他与我的表情”许岑虽然奇怪倾城是如何认识顾子月和沈羽清的，却也不敢多问。

　　“那就是沈羽清了。”

　　“……”倾城听完许岑的肯定，毫不犹豫的改变了想法，只是沈羽清和顾子月都曾在白府见过她，这两人现在怕都是皇帝的人了吧？她身份有假，皇帝估计已经清楚了。只是她一直猜测皇上因为忌惮白祁的势力，而去削弱冷落他，怕这只是开始皇上的想法；而皇上和白祁之间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惊天大秘密，只是皇上开始没有发现？怕是得知白祁从鬼雾森林出来那一刻起，皇上已经决定要斩草除根了吧。

　　“为什么呢？我听说贤妃，左相以前与国师交往甚好，更是早早就有人传国师贤妃天生一对，若不是后来变数，如今他们怎么会这样去做呢？”许岑迷糊的看着将酒壶喝的一滴不剩还在往嘴里倒的倾城，觉得煞是可爱。

　　“许岑。”倾城见实在到不出来酒，只好作罢，放过了酒壶，喊了一声许岑。

　　“嗯？怎么了？”

　　“你平时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习武，又或是偶尔看看书。”

　　“哦，那日后你莫要习武了，多看些书吧，我听说看书可以让人变得聪明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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