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哥哥看我太怂包 > 58.第 58 章

58.第 58 章


  此为防盗章  他身后的孙三眼疾手快, 手臂一挥,捞起衣服喊:“宋翊你不洗衣服别扔啊。”说着他拿起棒槌在衣服上敲了几下, 动作熟练麻利。

  宋翊不说话, 蹲下来看着河上如烟的柳絮, 这会飞来几片,他用手赶了下问:“明天我们是喂马?”

  孙三边敲打边应道:“是啊。”

  宋翊站起道:“明天我一人喂马,你休息,今天的衣服就麻烦你了。”

  孙三比宋翊先来军营半年, 在军营这种力量至上的地方,他瘦得像猴子的五短身材, 就成了大家欺负的对像。

  宋翊来军营的第一天,就看不惯他们以强欺弱的行径,直接提拳打了欺负他的四五人。他身高九尺, 肩宽腰窄, 五官冷峻, 生了一双凤眼,眼睛狭长, 眼尾微微上扬, 眼稍眯便见不到上下眼白,往那边一站不开口说话都给人无形的威压。打起人来更是不留情, 拳如铁锤,打得这四五人鼻青脸肿, 哭爹喊娘。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欺负孙三, 他自主的成了宋翊的小跟班, 两人的床铺挨在一起,经常一起当值。

  周国建国十余年,边关未稳,崇尚武道,在京城郊外驻扎的军队,更是以精锐著称,直属皇上。不同于边关的将士,他们无需务农,一月领着三两银子的俸禄,若想往上爬,一要么立战功,二要么有绝对力量。因此,底层士兵小型斗殴,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练兵。

  宋翊一来就以绝对的力量压倒众人,大家都以为他会在他们中间称王称霸,结果他打人后便不多话,跟着大家练兵,像这种轮到他当值洗衣,喂马的事从不假手于人。

  不管对方是谁,今天他自己的事你帮他做了,明天他决对会补回,对人对事公平且公义。来军营仅一两个月的时间,便在一群士兵中建立起了威信,不是百夫长,胜似百夫长。

  孙三知他性子,不推脱,手下加快又锤了几下衣服,一百人的衣服,最少也得洗到中午,再不快点中饭赶不上,可就要饿肚子。

  宋翊瞥了眼他手上沾满柳絮的湿衣服,打了个寒颤,这东西像极了爬满衣服的‘白’虱子。他讨厌虱子,源于儿时不愉快的经历,好在他这个小秘密没人知道。

  宋翊走到不远的地方打拳,打完一套甚觉无趣,抽出随身带的匕首,砍了一根树枝,一头削尖,脱掉鞋子,撸起裤腿和衣袖,手持木棍,跳入水中。

  四月的河水带着刺骨的凉意,他浑然不觉,纹丝不动,手提木棍紧盯水面。

  一刻钟后,河边架起了火堆,烤鱼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宋翊拿起一只烤好的鱼扔给孙三:“孙三。”

  孙三回头,准确无误地接住他扔来的鱼,快速地啃完,接着洗衣服。

  宋翊吃得慢,筷子长的鱼只吃了一小半,又吃了几口,不远的地方传来‘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

  宋翊寻声望去,隐隐约约看见那马背上坐着个身着玄色长衫的男人。

  孙三放下手上的衣服站起道:“是我们的马。”

  孙三有一绝技,听声辨人,只要他见过的人,仅凭耳朵就能辫出百仗之外来的是什么人。当初他应征入伍,靠的就是这辫声识人。

  宋翊听他略略说过,这马鞍踏下的声音有它特有的旋律,再具体他也说不上来,只道是和外处的不一样。

  听马蹄声急,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两人神色微紧,正要上前相迎。来人骑马走进,宋翊看清面孔,向孙三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孙三瞥了眼来人,五官端正,玄色丝绸长衫,脚踏牛皮靴,腰间系了条暗色刺绣腰带。

  在离宋翊几尺外的距离,他跃身而下,弯身向宋翊行礼。

  孙三在见到宋翊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和他们不一样,同样的粗布麻衣和布鞋穿在他身上,气质斐然,像是个误入军营的世家公子。接触后才发现,他和他们一样都是穷苦出生,只不过皮相生的好看些罢了。

  现在看来并不是,若是穷人家的孩子,这华服男人怎会如此行礼?

  孙三又不觉意外,好像他原本就该这样,就此又多看了几眼,只见来人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他脸色大变跃身上马,调转马头,往京城的方向跑去。

  ………………

  京城镇国府前两具威严的大狮子下,各坐了两个乞丐,拿着破碗乞讨,行人路过,瞟了眼‘镇国府’金字招牌下红漆脱落的大门。往乞丐碗里扔了个铜板,走到另一头他又扔下了一个。不一会又有人路过,和前面的人一样,瞟了一眼镇国府的大门扔了两个铜板给乞丐。

  京城里的家家户户都知道,镇国府穷,穷得耗子都绕道走,在镇国府门前行乞,都比别处讨得多。

  原因嘛,自是普通人的那点小心思,看,镇国公封王封候,位高权重,可是穷啊,比我们平头百姓都穷。家门破烂,乞丐每日蹲守,我就发发善心,好像施舍的不是乞丐而是镇国公,还有他那年过二十,还没娶上媳妇的儿子。

  人比人,优越感就这么出来了。

  宋翊疾马而至,人未下马,左边的乞丐喊道:“世子您回来了,候爷昨天回来的,带了两个女人。”

  宋翊嘴唇紧抿不说话,他那不靠谱的爹,自从他懂事起就开始作死,把皇上赏封的银两和田地,都分给了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们,这无可厚非。剩下一些也够他们爷俩花销,有一次他爹收了一个门客,两人相谈甚欢,推心置腹,结果就是这个人变卖了他爹手头上所有的家产,卷款逃了,过去了十年到现在人都还没抓到。

  高宗听到此事,想要再赏封些,他爹豪言壮志道:“男儿保家卫国理所当然,臣孜然一身无所求,每月俸禄便够。”

  当朝官员像他这种武将,俸禄每月有个百两,他爹每月领了俸禄,还没在口袋里捂热,就把这些钱送到了他旧时死去部下亲眷的手上,远在千里之外的都有。

  起先他爹还装点下门面,后来破罐子破摔,破旧就随他去了,不花这个没用的钱,屋子里面能遮风挡雨就够。

  当初陪着高宗一起打天下的人,哪个不是大富大贵,就他穷困潦倒,如果有人敢买他家的宅子,宋翊估计他爹立马就卖掉,换座三房小院,够他爷俩住就行。

  宋翊时常想:他娘当初是不是被他爹活活气死的?

  京城中无人不知他爹的秉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当然他现在已没钱让人骗。

  只是他一个四十多穷得叮当响,空有名号的人,别人嫁他图什么?家里饭都快吃上不了,这事必有阴谋。

  得知消息的太子替他着急,急急地派近卫陈子仓前来报信。

  宋翊这才马不停蹄赶回家。

  栓好马他直奔堂屋,踏进门便见一个人坐在堂中,她身着粉色对襟马甲,下身粉色拖地儒裙,脚上穿着着双芙蓉面绣花鞋,低头着看不清脸,只见她身量不高,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听闻声音她抬头往堂屋门口这边看,露出整张脸,芙蓉面,柳叶眉,朱唇不点就红,一双杏眼黑白分明,湿漉漉地看着宋翊。小小的一只,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

  宋翊心中一动,愣了半响,忽而大喊:“宋峻山你给我出来!”

  宋峻山慢悠悠地从西侧走出来,怒目道:“没大没小。”他身高八尺,长相不似宋翊俊美,正方脸五官大气有棱角,眼角微微下垂,久经沙场平添了几分肃穆之气,训宋翊的话像是在训部下。

  关于直呼父亲的名讳,宋翊自觉理亏,可他爹干的事是人能干的出来的吗?宋翊挺直腰板,指着堂中的少女道:“你要点脸好吧,她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孙女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被指的少女,身子颤了下,头快要低到胸部。

  宋峻山稍微一怔,咳嗽几声道:“她是**儿的女儿,以后就是你的妹妹,别再说这种浑话,传到别人耳中,不知要如何编排。”

  这时,从西侧走出位美妇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素色儒裙,身段婀娜多姿,和那厅中少女长的有七八分像,可又不像。细看是那双眼晴,少女双眼圆而大,而她的微微上挑了些,带上几分媚气。

  江**儿打量了下堂下的宋翊,伸手喊女儿:“如意过来。”

  如意乖巧地走到母亲身边,江**儿拉住女儿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叫哥哥。”

  “哥哥。”她抬头怯怯地喊了声,随后躲到母亲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鹿打量宋翊。

  宋翊脸面一红,竟是一句质问的话也说不出口。

  ******

  江**儿饭做好,从厨房出来,见女儿和继子在院子里剪鸡翅膀,问:“哪来的鸡?这么小怎么还是公的?”

  如意知道母亲下面要说些什么,本来宋翊对她有偏见,怕母亲说的多更引来宋翊讨厌,她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索性全揽过来。

  如意道:“我买的。”

  江**儿道:“娘不是教过你认公母吗?怎么就不长记性?教过你多少次怎就记不住?”

  本是几句母亲教育女儿普通的话。宋翊眼里是江**儿在凶如意。再想到江**儿先拿小可怜,做挡箭牌喊自己回来吃饭,再让她去店里做小工,进门时拿艾草打小可怜,这会为了几只鸡骂她。

  宋翊心里有根刺,戳得他心口疼,小可怜长得可爱,他做的事她一个人都揽下,心地这么善良,她娘怎么忍心骂她?这种女儿不是该捧在手心疼的吗?

  宋翊起身,他今天非得教训下江**儿不可,好好教她怎样做母亲,至于他爹,不管他,再说。

  宋翊不打女人,吓唬,吓唬可以,他一冲动撸起袖子,欲要提起江**儿。等等,理智把他拉回,威逼利诱他会,当着女儿的面教训母亲,这不合常理。江**儿虽然把小可怜当丫鬟使,看小可怜对江**儿感情深厚。

  就如他父亲每次把他打个半死,真遇到有人教训他爹的,他第一个跳出来去打脸。

  这事真不好办,算了,先忍着,不能让小可怜给他背锅,他正要开口,就听见如意道:“刚刚有人在门口叫卖,买来便宜两笼500文,说他家要举家去外地,贱卖,再养两个月就能吃。”

  如意说完,冲宋翊眨眼使眼色:“不信你问哥哥,他帮我提进来的。”

  宋翊怔了怔,道:“嗯,两笼500文买的。”天知道,他买两笼鸡花了二两银子。

  现在怎么觉得这两笼鸡买的太贵,做了冤大头?

  江**儿甩下手帕道:“这价钱好,以后再遇上都买回来,以后天天给你**吃。”

  如意讪讪笑道:“好。”心里道:有下次,她非得揍死这个傻哥哥。

  宋翊眉头微皱,江**儿甩帕子的样子太过于风尘,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家的。算了,为了小可怜先忍着。

  江**儿不再说此事,问道:“你爹回来没?”

  如意道:“回来了,在柴房那边劈柴,有好一会。对了,娘,我让爹去劈的柴,怕叫不动他,我说是你说的。”说起慌,如信手拈来,脸不红心不跳,任谁都看不出破绽。

  除了知情者宋翊,只是他现在心已瞎,如意说一条□□五条腿,怕他都会应和,怎会去想这些小问题?

  他家小可怜可爱又善良,是不会说慌,说了慌又怎样?肯定是你们这些坏人逼的。

  江**儿应了声去喊宋峻山吃饭,回来时,饭菜已布上桌。有宋峻山在宋翊更不敢造次,安静地坐在如意身侧吃饭。

  ******

  儿子今日的一席话,宋峻山甚是欣慰,曾有算命的偷偷和他说,他儿子有帝王相。什么叫帝王相?宋峻山不懂。但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老人留下来的话他懂。他这个儿子三岁的时候在军营里就跟着他们一起练兵,有模有样,从不叫苦。七岁的时候,领着一群娃娃兵造反,说什么不受他们大人的压迫,揭竿起义。

  原以为是小孩子们过家家的玩意,结果他们十几个孩子愣是绑掉了军营的百来号人。当时他还以为有敌军来袭,一千多人围剿,才发现是他们这些兔崽子。事后,官兵们都说后生可畏,孩子们闹着玩的没事。

  宋峻山知道起因是源于前几天他说过的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打仗只能赢不能败,若想凌驾于众人之人,只有绝对的力量,所以我们要强。本是几句激励士气的话,他曲解成了‘揭竿起义,圈地为王’。

  宋峻山没觉得他在闹着玩,由此看到了宋翊长大的模样,给他一个小小的机会,怕是他会把这天下搅的天翻地覆,这个‘机会’作为他宋峻山的儿子太多,太多。

  宋峻山怕这孩子长歪,在朝堂上本就胆小甚微,这下更是什么都拘着宋翊,别仗势欺人,别为了一已私欲,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在儿子面前更不敢乱说话,只道这家国天下,不是谁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天下的苍生求的不过是‘太平’两个字。

  ‘有国才有家’他儿子没长歪,以后会是个心系苍生的人。宋峻山老泪纵横,喝酒喝着喝着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哼唱起将军令。

  宋翊不知他爹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威严四射的爹,这会怎弓着身子哭成了个小老头,整个人像是小了一圈,头发好像也白了不少。

  白驹过隙,一时半霎,‘老’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爹是真的老了,怕是打他也没几年能打。

  宋翊心里酸酸的,跟着喝了一杯酒,辣得他胸口疼。

  正当他感概人生苦短时,下一刻他爹一头扎进了江**儿的怀里,不停地蹭,还哼哧,哼哧的,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个喝醉酒的老色鬼。

  对于男女之事,宋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和他同岁的太子,孩子都会打酱油。男人嘛,在一起也不光谈国家大事,有时也会聊起些男女之间的话。

  宋翊懂,他爹现在估莫着就想着那事,这可是在饭桌上,不说还有他这个晚辈,还有个不及笄的小可怜,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宋翊只觉辣眼晴,低头劝道:“爹,少喝点酒。”

  宋峻山高兴,‘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多喝几杯不是很正常,才不管儿子的话,接着喝。江**儿也是惯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给他倒,夹菜往他嘴里送。

  宋翊嘴角抽搐,对他爹再也心疼不起来,喝死算了。目光自然地落在如意身上,见她无视两个大人的举动,乖巧地吃着饭,也就不再纠结他爹和江**儿的一来一送。

  小可怜还是个孩子心思单纯,没有他这样的龌龊想法,在她眼里,怕就是两个大人在吃饭。哎,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宋翊又羞,又欣慰又苦恼的,羞自己不纯洁,欣慰小可怜不受他们影响,苦恼什么?他也不知道。

  一时五味杂陈,又喝了一杯酒。

  如意不是看不懂,是看得太多,小时候跟着母亲在花船上卖胭脂讨生活。她见得多了,别说倒酒,喂菜,两个人嘴对嘴喂酒这种都不算什么。看她娘和宋峻山这种,就是吃过山珍海味再吃清粥小菜,没一点感觉。只是,她娘的男人怎么跟个疯子似的,喝个酒都能哭成这样,说好的大英雄,大将军了?明明就是个普通的小老头,长得还不是特别好看,脑袋拱进她娘怀里,像是一块硬石头,嗯,还带毛的。

  辣眼晴,没眼看。

  如意赶快扒完碗里的饭,道:“爹,娘,你们慢慢吃,我去给小翠送饭。”

  小翠今日一个人看店,以前在上清县时,谁看店另外的人,都会送中饭。今日也不例外,顺便再看看生意怎么样。

  宋翊见如意要走,跟着一起去,如意嫌食盒重,正巧他帮忙提,落得轻松。

  ******

  城西沈氏胭脂铺内,小翠坐在柜台上,拿着鸡毛毯子扫柜架上的灰,哎,好无聊,一上午就进来两个人,看了快一刻钟,结果什么都没买,也不知道小姐去宫里回来没,早上时夫人说应该没什么事,会平安会来的,还是好担心啊。

  正想着,门口走进一人,她定晴一看见是自家小姐,高兴起身相迎。站起,便看见跟在她身后的世子。

  小翠缩回身,不敢往前,规规矩矩地坐在柜台里。

  如意见她脸色不对问:“不舒服?不舒服下午我看店,你回去。”

  宋翊跟在如意身后,走到柜台前放下食盒,扫了眼小翠,心想:这丫鬟在装生病偷懒,进门前他可看得一清二楚,她生龙活虎,如意一进门就装成病怏怏的,太有心机,偏偏小可怜和她感情深厚,把她当姐妹,得敲打,敲打这个丫鬟。他得敲打,敲打这个丫鬟,这样她才能什么都让着,想着小可怜。

  小翠不知道世子为什么跟着小姐一起过来,也不知道他要呆多长时间,如意这般说自然是想回去,镇国公府那么大,随便躲个地方都不用见世子。

  小翠道;“头有些晕。”

  如意问:“要不要看大夫?”

  小翠摇头:“不用,估计睡一觉就好。”

  如意让她先去后面房间吃饭,吃了她回家,自己留下看店。

  小翠提着食盒来到后面房间,偷偷往外瞄,见世子站在柜台外,悬着的心落下。世子的脸好像比昨天还要冷,总觉得他下一刻会扭断她的脖子,好在他对小姐不像这般凶,她得快点吃完,早点回去。

  拿出饭菜,就听得小姐在外在交待:“我出去买些东西,外面有人你出来。”

  小翠应下,小姐出去世子肯定会跟着,夹菜的动作都轻松许多,正要往嘴里喂肉,忽觉一股强劲的冷风从头顶吹过。她头上的发钗,‘噶’的声断掉,发髻散落了一半,打在脸上,带着冰冷的杀气。

  小翠呆木的转头,顺着冷气飞过的方向看去,只见断掉的半根木钗,被一把半尺来长的匕首钉在墙上,入墙五分,几根发丝晃荡了几下轻轻飘落。

  ‘咣’的一声,她手上的碗掉落在桌上,双手颤抖不已,艰难地扭动脖子,见世子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子遮住光亮,双眼如炬地盯着自己。

  小翠‘噗通’声跪在地上,如冬天野外孤立的小草,轻轻吹一口气便抖得停不下:“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四月京城的空气中飘散着白色的柳絮,像片片雪花似的到处飞扬,轻盈美丽。然而在普通老百姓眼中它就不那么讨喜,刚洗好的衣服,挂起来,风这么轻轻一吹,便粘上满衣的柳絮,着识让老百姓们头痛,好在每年中也就那么几天,忍忍就这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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