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讨伐王世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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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闭目：“你我之间，永不言谢。[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无垢心头突震，眼中的水珠掉落在唇角：“谢谢二哥……”
李世民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声色柔和：“我本想着，等打下洛阳之后，就带你回去，去祭奠一下父亲。既然你执意要去，好吧，我们就一起出征。”
“承乾和青雀自有乳母和秦王府上下那么多人照顾着，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李世民身子一颤，抚摸着她如丝的秀发：“可是……承乾和青雀还小……”
“二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对我来说，这世上最大的苦的莫过于和你分离。你说过会疼我一辈子，今生今世，我们生同衾，死同穴。”无垢眼里粼粼的水雾突然凝住，声音变得坚决：“我正因为知道攻打洛阳异常艰难，所以我必须陪在你的身边。”
李世民见无垢没有说话，以为她妥协了，转过身来，却见无垢眼中水珠溶动，不免有些后悔，他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对不起……”
……
李世民生气地转过身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二哥……”
李世民决然地打断了她：“这次，不可以！你的身体才刚恢复，我怎么也不会让你跟着，去受那份罪的！”
“二哥，我想和你一起出征洛阳。”
李世民不解：“什么？”
无垢握住他的手，若有所思：“我可以陪在二哥身边的！”
李世民有些为难：“过几天吧……又不能好好陪你了。攻打洛阳，比晋阳起兵，消灭薛举父子，扫荡刘武周、宋金刚更加艰难，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这次……怕要去个一年半载的……甚至……更长……”
“嗯。”李世民说着，便小心的抬眼望她，可无垢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不舍：“什么时候走？”
“父皇下旨了？”
李世民兴奋地说道：“这次攻打洛阳，我要组建一支玄甲军，都是我亲自挑选的精锐骑兵，全部着皂衣玄甲，平时由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翟长孙等人统领，每到交战，我就亲率玄甲军为前锋，冲击敌阵。”
“为何啊？”无垢满脸疑惑。
“无垢，这回，你要给我做件黑色的战袍。”李世民边啜饮边说道。
李世民回到秦王府，无垢如常迎他。递上帕子，看他擦去满脸汗珠；待李世民坐下，又捧上一杯清茶。
李世民起身，抱拳说道：“臣领旨！”
李渊点点头，下令：“收复中原，由秦王领兵。”
李建成看着李世民，目光里有赞成的意思，“儿臣以为，秦王灭刘武周，兵气正盛，应该是时机了。”
李渊又转问李建成：“太子？”
“民心固然重要，但是最后的安定还是要靠天下一统。”说话的是李世民，他看了看裴寂，继续说道：“臣以为，时机已经到了，天下毕竟是打下来的，而且现在关中安定，没有后顾之忧，军队一直在打胜仗，气焰很高，正是攻取中原的好机会。”
“要取天下，民心所向……总是大事吗？”
李渊又问：“那你以为只有天下大乱才是时机吗？”
裴寂见李渊问自己，缓缓说出自己的观点：“晋阳起兵，那是因为隋末天下民心大乱，乱到现在只剩下四家分居天下了，这民心哪，也各有所归。这……攻取中原，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听说，窦建德在河北很得民心，这就难了。”
太极殿内，君臣正在商议东取中原。他们中间铺着拼成的羊皮地图，李渊执杖立在地图前：“秦王击败刘武周之后，大唐终于可以攻取中原，一统天下。右仆射，你是不是仍然认为时机未到啊？”
李渊激动地从御座上站起来，大声喊道：“好！”
李世民跪下，慷慨激昂地说道：“陛下，大唐进取中原，在此一举！”
李渊听完，激情澎湃，“好啊！想不到……你已经有谋略了。”
李世民轻松一笑，侃侃而谈：“回父皇，此一时彼一时啊。当时，河南还有李密、宇文化及，现在只剩下王世充一个人了，反而好办了。我们不如……先拿下王世充，把关中和河南连成一体，然后，北上可以取窦建德，南下可以取萧铣。”
“武德元年四月，你和建成一起去打洛阳，不是也没有打下来吗？”
李世民想了想，“回父皇，王世充在河南，窦建德在河北，中间隔了一条黄河，黄河是不好过的。还有，请神容易送神难，即使他们联合了，也会互相猜忌。所以，第一，黄河不好过，地理上有困难，联合不易；第二，即使他们联合，也会相互猜忌。而这两者，都是兵家大忌。”
“事情总是有‘会’和‘不会’吧？”李渊眉头紧皱，走到御座前坐下，“二郎，我问你，如果他们真的联合起来了，怎么办？”
“我不会让他们联合。”
李渊继续问道：“那么……如果王世充与窦建德联合起来会怎么办？”
“当然是王世充。”
李渊问道：“那么这三股势力，你想先攻取哪一个呢？”
“我们也不弱啊。”
李渊点点头，道：“河南有王世充，河北有窦建德，南边还有萧铣，这三股势力可是都不弱啊。”
李世民扬了扬俊眉，“打败刘武周之后，我就想东出潼关，进取中原！”
“我想先问问你。”
李世民激动地说道：“父皇，您终于下决心了？”
“二郎啊，如果东进中原……”
“二郎，快快请起！”李渊走过来，伸手将李世民虚扶起来。
李世民快步走入两仪殿，跪拜道：“儿臣拜见父皇！”
夜幕已沉，李世民奉旨来到两仪殿，内侍迎上来，“秦王殿下，请随我来。”
李渊苦笑，陷入沉思：“大唐？关中而已。”
“是啊，母亲走得早。父皇，你放宽心，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大唐吗？”
李渊扯了扯弓弦：“我的这一手弹弓，当年射中孔雀的两目，因此娶到你母亲，在隋朝也是人人称颂的呀。可惜你母亲走得太早，没有见到我们父子夺取长安，建立大唐。”
李渊摇摇头：“大局，我们的大局设好了，才箭无虚发。你要多练习围猎，熟悉兵法、调度。”
“父皇，你箭无虚发，它跑不了的。”
李渊慢慢把弓放下：“它多跑了一个弯，你的号角吹晚了，所以西面围堵的士兵晚了一步。”
李建成看看猎物，策马走向对面的李渊：“父皇，围堵成功。”
围猎场，李渊在马上持弓射箭，野猪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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