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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乱世烽火


  

  夕阳緩缓的朝着地平綫下沉落了下去,深秋时节,一没有有了太阳的照射,整个苍茫草原上,瞬间溫度下降了不少,冷烈的北风呼呼吹过,居然如刀子般,割的人刺骨寒疼。

  看來,寒冬的步伐巳经來了。

  齐之谦率領着大军,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云輕和那成千上万的野狼群,听着不远处傳來的狼嚎和马嘶,不由狠狠的挥了一拳,云輕在此处拦截怹,这阵势巳经不用多说,独孤絕定然巳经突圍而出,走了。

  一扬手,停住狂奔的队伍,齐之谦虽然一身狼狽,却毫发无損他的儒雅,气度,驾驭着坐下的骏马緩緩从阵營中走出,对上率众野狼而來的云輕。

  云輕見此琴声一动,咆哮着的野狼群頓时安靜下來,匍匐在她的四周,朝齐之谦露出白森森的撩牙,猙狞着。

  没有人说话,齐之谦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一身清冷的云輕,云輕任由齐之谦注視着她,五指扣在琴弦上,没有拨动。

  一地的靜寂,只剩下间或的马嘶和狼嚎。

  “你一定要拦我?”靜寂中,齐之谦突然看着云輕道。

  云輕看着齐之谦,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眸中的坚定,巳經把他们的答案清楚的告诉了齐之谦。

  齐之谦見此微微闭了闭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沉默,让人揣摩不透的沉默,隔絕在兩人之间,也隔絕在兩方阵營之间。

  半响,齐之谦突然一扬手,他身后的上將军玄知見此,立刻朝队伍做了一个手势。

  但見那一排手中握着金锣的傳信兵,立刻重錘敲打在金锣上,只听見清脆的金鉄撞击声响彻在这片草原之上,远远的傳了开去。

  擂鼓則進,鳴金則退,这乃是战场中的規矩,齐之谦这是在命令退兵。

  云輕見此手指依旧紧紧的扣着凤吟焦尾的琴弦,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齐之谦。

  “云輕,你能拦我一时,拦不了我一世!”齐之谦看着一脸淡然的云輕,缓缓道。

  “能拦你一时就够了。”与云輕并驾齐驱的暮霭,不等云輕开口直接对上了齐之谦。

  只要独孤絕走远,他们还拦住齐之谦干什么,何況齐之谦兩军汇合在一起,那至少也有八九万兵马,他们的野狼群在厉害也没那么多只,拦截齐之谦,拼了命估计也消灭不了他们,只能拖延时间而己。

  齐之谦看了眼云輕,再看了眼暮霭,突然缓缓一笑道:“我们兩处罢兵如何?我給他一日时间,不再追逐,你退去你的野狼群。”

  云輕抬眼看着一身狼狽却一点也无損他溫文尔雅气度的齐之谦,眉眼中臥过一丝明了,回看着齐之谦淡淡的道:“好。”

  齐之谦見云輕答应,当即揮手,身后的士兵立刻下马,原地驻扎起來。

  暮霭見此低声道:“好聪明的人。”

  这齐之谦看得太通透,也算的太精明,他的人马比他们多,但是真要打起來,野狼群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最后能离开,那也至少要損失一半在这里,而在混战的时间,独孤絕巳经不知道走得多远了,他还能怎么追?!

  因此,干脆休兵,原地驻扎休养,反正追不了,也就干脆不追,还可保存自己的实力,好一个拿的起放得低的齐太子。

  金锣的声音响彻在草原的天空,远处鉄骑奔腾的声音响了起來,那些圍困独孤絕的兵马朝这处聚集过來。

  云輕見此,当即手指在凤吟焦尾上一划,帶着她的野狼群缓缓的后退,与飞林那边汇合。

  夕阳完全的落入了地平綫,天,瞬间就黑了下來,空旷的草原上,寒风凌厉,那呼呼的声音犹如鬼哭狼嚎。

  一群野狼,一支大军,遙遙对立,各自占据一方天地。

  “走。”飞林看了眼远处果真原地驻扎不走的之谦,低声朝云輕和暮霭道。

  云輕看了眼远处的齐之谦的军队,微微对飞林点了点头,缓步就朝野狼群身后退去。

  齐之谦这处并不是太重要的,只要拖他一时就好了,而楚刑天那边目前才是最重要的,五国灭秦,五十万兵力岂是儿戏,他们誰也没心情待在这里,真的把齐之谦圍困一日。

  当即,云輕、飞林、暮霭、小左、小右,在呼呼的北风中,悄无声息的退出野狼群,消失在漆黑之中。

  另一厢,玄知皱眉看着一派悠然的齐之谦道:“太子,他们定然不会阻拦我们一夜的,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巳经走了,要不要我派人试探一下?”

  齐之谦拢了拢身上的皮裘,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淡淡的道:“云輕那么担心独孤絕,怎可能在这里圍困我一夜,現在定然是走了。”

  “那我们……”

  玄知惊喜的言语还没说完,齐之谦抬手打断他的话,搖头笑笑道:“野狼群有云輕他们指揮,方才能够说進攻就進攻,说后退就后退,現在没有指揮的人,我们若有异动,牠们有的只是本能,而不是審時度勢。”

  玄知听齐之谦这么一说,不由睜大了眼,看着野狼群的方向,嘴角抽了兩下道:“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要困在这里?”

  齐之谦闻言搖搖头道:“不会,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明日它们自然就会散去,云輕到底不是个心肠狠辣的人。”

  在埋伏他的那一场,他就看出來,云輕始終不狠心,这份仁厚是优点,但是有时候也会是致命的缺点。

  玄知听齐之谦这么一说,不由松了口气,他们太子这么说,就一定是这样,轮谋略,他们太子絕非泛泛之輩。

  夜色当空,齐之谦抬文望着漆黑的苍穹,輕叹一声,仿佛自言自语般的道:“你这么喜欢他,那我一定要杀了他。”语声細微得几乎他自己都没有听見,被北风一吹,什么都没有剩下。

  夜越來越黑了,这深秋和初冬实在是相隔的太近了,凌烈的北风吹过,巳然分不出是深秋还是冬天了。

  “六国灭秦,这怎么可能?”此时的秦王宫正殿里,站满了在晚上从各府邸傳召到來的大臣们,此时众人听楚云发布的最新消息,不由震惊不巳。

  “天!他们居然敢來攻打我秦国……”

  “現在怎么办?六国攻打我大秦,我们要……”

  “陛下,陛下在那里……”

  “这情报是真是假?”

  一时间,整个大殿议论紛紛,各大臣被骤然而來的消息,几乎忘记了分寸,如鬧市般嘈杂一团。

  “肅靜!”高高站在王座前的楚云,一声大喝,在肅穆的王宫正殿中,响起一片回音,群臣被惊的各自一顫,下意识的停嘴。

  “如今大敵当前,不思对策,混亂嘈吵有什么用?陛下养我们千日,就是要我们在最关鍵的时候发揮我们的作用,亂什么亂,都給我冷靜下來。”楚云满脸慍怒,冷冷的扫視着下方的群臣。

  楚云一语吼完,大殿中本來慌亂的群臣瞬间冷靜了下來。

  这些能在秦国叱咤一方的人,誰都不是只得其名的,初时被这惊天的消息得失了分寸,此时被楚云一吼,頓时清醒过來,立刻就冷靜了。

  “消息既然傳來,就肯定是真,現下是什么情況?陛下的意思是什么?”左相深吸了口气,面色恢复严肅的看着楚云道。

  楚云虽然不是朝中丞相,但是一直跟在独孤絕身边,那身份虽然非相国,但是却隠隠凌驾于众臣之上,此时俨然巳是百官之首。

  楚云满脸严肅,扫了下方冷靜下來的群臣一眼,沉声喝道:“刚收到的消息,現下,以齐之谦和楚刑天為首的六国联军,巳朝我大秦边关逼近,陛下巳经连夜赶去边关。”一句话,就把独孤絕这个时候居然不在这里,給圓的滴水不漏。

  左相等一听楚云这话,那心当即穏定了,独孤絕亲自出征,虽然情況实在对大秦不利,但是定能有三分扳回一局的可能,当即问道:“事态紧急,陛下可有留下什么命令?我等立刻照办,要我们做什么,快说!”

  “对,快说!”殿內群臣当即问道。

  楚云見此微点了点头,事到臨头能不慌不亂,这才是能成大事的有用之才。

  当下一展手中独孤絕的飞鴿傳书,沉声道:“陛下有令,戶部上夫墨廷出列。”

  ‘在。“一个二三十岁年紀,看起來很是俊秀,纖細的几乎风一吹就倒的墨廷,袖袍一揮,单膝跪地高声应道。

  “三十万士兵,銭粮后备军备,一切补給,立刻从戶部调出,七天之內,必須到东边关,违令者,斬!”

  “是。”墨廷得令,当即起身头也不回的沉声道:“户部一众官员,跟我走。”那等候在正殿大门上的大夫职位的户部官员,立刻快步就跟着墨廷飞奔而去。

  “上将军墨之。”

  “在。”

  “调军前往费城,不管战事如何,死活都不准出费城一步。”

  费城,乃是通往秦国都的最后一道大城,若费城破,秦国都不日就会沦陷,这是要墨之死守费城,那怕战死杀场,也绝对不能丢了这道关口,未雨绸缪,按最不好的情况布局一切。

  “左相。”

  “在。”

  “与我同掌陛下五万精锐之师,坐镇都城。”

  “是。”

  “吏部上大夫……”

  “兵部上大夫……”

  “厉亲王……”

  “番郡王……”

  夜色漆黑,寒风阵阵。

  一道道命令飞快的从秦王宫发布了下去,朝着秦国的四面八方骤射而出,本来静寂肃穆的秦国都,在这一刻如一只沉睡的狮子,从久酣中清醒了过来,在一片狰狞的黑色下,站起了它的身子,开始挥舞着它的爪子,朝着天下开始哆嗦起来。

  这乱世的风,在这一刻吹起来了。

  腥风血雨的天下,将在不日来临。

  天越发的寒冷了,好像不过一夜之间,那呼呼的北风从北方吹了过来,哈一口气出来,几乎都有了烟雾,苍茫草原上一片荒凉,枯黄的衰草已经全部枯萎,随着北风飞到了天尽头,只剩下一地的草根和着干巴巴的泥土。

  五十万大军兵行神速,不过几日功夫就直逼到了秦国边界,酝擎关,这酝擎关乃秦喇叭东方边界的边卡,若是攻破酝擎关,那就是如打通了通往大秦内部的桥梁,大秦整个东西全部暴露在了敌人面前。

  此时酝擎关内,墨雨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星夜兼程开到,布在了整个酝擎关上。

  由于墨雨本就坐镇秦国东部边关,离此不过几十里,在接道楚云先一步的军情急报下,早先一步率军奔来,此时与楚刑天率领的五十万五国联军,摇摇对上,避免了第一时间的失关可能。

  此时,酝擎关主将军机室中一片严肃,身材魁梧,容貌刚硬的墨雨上将军,满脸严肃的沉声道:“以楚刑天和齐之谦领军的六国联军,现下已经抵达酝擎关外三十里,按他们的速度,明日一早,定然会跟我们对上。”

  “将军,以六十万对三十万,这仗……”

  “这仗只许赢,不许输。”墨雨眉眼一冷,一眼扫过刚才发言的副将,打断他的话,无比铁血的一字一句道:“除非我们一个和剩,否则,谁也别想过这酝擎关。”

  座下几大副将对视一眼,坚定无比的重重点头,若他们丢了这酝擎关,打开了秦国国土的口子,他们也无颜见秦国后方的父老乡亲。

  “将军,那这一仗怎么打?对方人太多了,老徐刚才担忧的也对,以三十万对六十万,我们不占胜场,而且听闻楚王楚刑天,也是行军布阵高手,不能小视。”

  敌众我寡,武力不能硬拼,只能靠智谋,而对方武有楚刑天,谋断有齐之谦,这两个人,任其一个都是难缠之极的人物,而现在两人齐上,这智谋上也并不占胜场,委实让人忧心。

  而且,这消息来的太多匆忙了,现下他们才赶到酝擎关,楚刑天就已经在三十里之外了,如何布置?如此对阵?就算他们是杀场老将了,也不得不心里没有底啊。

  墨雨闻方眉眼一竖,冷眸一扫刚才说话的副将,沉声道:“你……”

  “那又怎么样?”一声冷酷血腥之极的话声突然从门外传了过来,打断墨雨的话。

  紧接着,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来人打开,一身肃杀的独孤绝,满身威严的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墨银,墨离,和着酝擎关的镇守。

  “陛下。”墨雨一见居然独孤来了,不由瞬间狂喜,唰的站了起来,他在接到楚云的飞鸽传书时候,就知道独孤绝在苍茫草原上,一边要担心这仗怎么打,一边还要记挂着他们的秦王在苍茫草原上,他的心里比他的副将们还要没有底,此时独孤绝突然出现,不由他不狂喜起来。

  “陛下。”墨雨的几大副将跟着飞速站起,各人面上一片喜气之色,独孤绝来了,他们大秦的杀伐之王来了,有这个战无不胜的秦王在,楚刑天,齐之谦算什么,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独孤绝冷冷的扫了几大副将一眼,满面冷酷的喝道:“他们联手又怎么样?这在我大秦的土地上,还轮不到他们猖狂。”

  “我大秦必胜。”几大副将瞬间面色严肃,大声吼道。

  独孤绝财贸战线一边大步走来,一边沉声喝道:“最新的消息,人员调动,驻守方式,城池优劣,报上来。”

  “是。”墨雨,副将,酝擎关镇守,立刻高声应道,无不精神抖擞,快速的动作了起来。

  三十里,一个晚上,他们只有这点时间,时间不多了。

  而此时三十里外急行而来的楚刑天,听见探子的汇报,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

  “陛下,有什么消息。”跟随在他身边的铁豹见此,沉声问道。

  楚刑天抬头看了眼酝擎关的方向,眉眼中精光一闪道:“墨字铁鹰旗,插在了酝擎关上。”

  铁豹一听挑眉道:“墨雨来了,来的好快。”

  墨字铁鹰旗,乃独孤绝手下三大上将军的旗号,也是独孤绝的旗号,此旗一插,是谁到了已经不用说多说。

  “传令下去,各国加快速度,一定要抢在明日黎明之前抵达酝擎关。”楚刑天一鞭子抽在身下的战马身上,再度提升了速度。

  铁豹一听立刻明白楚刑天的意思,他们刚收到后方齐之谦的飞鸽传书,独孤绝已经突围而出,虽然他们拔营在前,但是他们五十万大军行动起来,怎么也不会有轻骑而出的独孤绝快,现在他们还差三十里就到酝擎关前,估计按照独孤绝突围而出狂奔的速度,应该差不多快到酝擎关了,绝对不能让他着手布置,否则,打起来他们肯定会艰辛很多。

  “还有,知会四国首领,调整好军队,做好激战准备。”楚刑天再充沉声喝道。

  兵贵神速,他们定然要在第一时间下酝擎关,不能给独孤绝任何的踹自之机。

  “是。”铁豹当即快速应道。

  当下,立刻的传递下去命令,六国联盟,六大首领,无不要把其中厉害知会到才是,虽然六国尊楚刑天为首,但是毕竟不是一国。

  五十万大军铁蹄奔腾的声音响彻在这黑夜里,那铁蹄践踏在地面上,几乎连地面都颤抖起来,好似无法承载他们的力量一般,那闷雷般的轰隆隆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在这片暗夜流光之下,酝酿起一方的铁血杀气。

  这夜越发的深了,也越发的冷了。

  “驾。”冰冷的月亮照射在下文的土地上,只见一行五人,如流星追月,在苍茫的大地上迅疾奔来。

  云轻一马当先,手中的鞭子不断的挥舞在马匹身上,脸上一片清冷,却葳不住内心的焦急,恨不得此时能仂下生双翼,飞往前方。

  寒烈的北风迎面呼啸而来,素衣狂烈的飞舞,那素白的脸上被吹的一片通红,夜晚刺骨的寒风,扎进眼里,疼的几乎睁不开眼睛,然云轻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不慢反越发的快了。

  跟随在后的飞林和暮霭,见此微微的摇了摇头,却也不劝,只一个劲的拍马紧追与上。

  按地形来看,前方不远就应该是秦国的边关了,他们没有时间了。

  寒风刺骨,带着一颗焦急的心,带着一腔炽热的情,在寒冬中迅如闪电。

  铁蹄阵阵,在不要命的狂奔下,堪堪追上前面急行的五十万铁骑,然不等他们休息,云轻,飞林,暮霭就在缩在五十万大军最后的韩国阵营里,一身轻骑在丁飞情特意留下的人手接引下,悄无声息的混进了韩国的队列。

  “如何?”随着兵士的朝前狂奔,云轻等人快速的穿插靠近了領军的丁飞情和上官劲身边。

  上官勁見云輕出現,不由狠狠的瞪了云輕一眼,差点让他无法交代,真是气死他了,不过虽然冷着脸,却没打攪丁飞情他们。

  丁飞情满脸严肅,此时也顧不上看見云輕的欣喜,壓低声音道:“不好了,前方还有三十里就到秦国东面的第一边关酝擎关。”

  云輕一听不由下意识的紧紧抓住手中的马缰,三十里,还有三十里就到了秦国边关,要开战了。

  “不能拖延?”飞林皱眉低声问道。

  “这个时候誰敢拖延?”丁飞情沉声反问。

  飞林闻言也自知问得贅言,如此大家一致同心的时候,誰要是唱反调,拉后腿,不是自己暴露自己的里外敵的身份,这个时候只能跟着走,还一点异样都不能露出來。

  “按这个速度,估计在明日黎明时第一仗就会开打。”丁飞情扭头看着云輕,满脸的担忧。

  “据我所知,酝擎关易攻难守,是个不容易防守的关口,因此才连年有重兵驻扎,現下……”暮霭紧皱着眉头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大家都明白。

  没有想到楚刑天的速度这么快,这几乎没給秦国,没給独孤絕任何的喘息时间,这是要打独孤絕一个措手不及啊!

  沉默。

  云輕心下一紧的几乎无法呼吸,三十里,一夜之间,只有不到一夜的时间,要开战了。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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