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妖孽老公,谁先上 > 071:

071:


  

  好吧,那顿饭,最终她还是没有做成,看着孔凡清修长的身姿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林若兰站在一旁,脸有点袖。

  她是厨艺小白,想起前世,她和FARROW每次都是买外卖,纽约别的不多,外卖倒是多的很,各式各样,一年三百六十天都不会重样。因为FARROW倒也没嫌弃过她不会做饭,她也忙的没有时间学。

  变成林若兰以后,时间充盈了,之前是因为有管家和保姆,根本不需要她动手,现在一个人住了,偶尔也会想下下厨,但每次都不会有好结果。

  淡淡的菜香味飘了过来,林若兰看着孔凡清将那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端上桌,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这个男人……还能更完美一点吗?

  孔凡清将几道菜摆好,看着还站在原地发愣的林若兰,眸光微闪,淡淡移开视线,开口道:“粥要凉了。”

  端起那碗还算温热的莲心粥,她淡淡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淡淡散开,空荡荡的胃被讨好,她勾了勾嘴角,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在医院,他喂自己粥的样子。还有今天在宴会上,他寒气凌人,为了她对李俊浩大打出手的样子。

  孔凡清和Farrow不同,Farrow开朗阳光喜欢说话,心里想什么绝不会瞒你。但孔凡清不同,他的心思很深,在那副冰冷沉默的外表下,他想的永远都比你多,让你很难猜得到他的心思。但,如果你细心去了解他,你便会发现,他的心思,并没有你想象的难以捉摸。

  他完美的令人嫉妒,如果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他的身边早该美女群绕了吧。前世一直霸占着女王称号的自己,早被Farrow宠坏了,她有着女王的骄傲,自尊。甚至就连Farrow也是用了整整四年才让她略有感动。她习惯了被人追逐,被人瞩目的日子,所以,当她遇上孔凡清,他的冷漠令她不屑,她甚至从没想过自己会跟这个高傲淡漠的男子会有什么交集。

  那时的她被Farrow的背叛,还有自己死亡的案子占据了一切思绪,她恨,她怨,她愤愤不平,她想尽一切办法,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跟以前更接近,然后向曾经伤害过自己的那些人复仇。

  易家险境,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对一个有妇之夫倾心。所以她开始本能的抗拒他,不与他接触,对他冷言相向,试图切断他们之间的一切联系。

  奈何,有些缘分真的不是想断就能断的。

  “我爸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她放下碗,轻声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沉寂。

  “如果有的话,我不会瞒你……”孔凡清眸光微敛,动作微顿。

  “我想知道……我们的戏要做多久?”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孔凡清的手微微一顿,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脑海里不由得想起白子明站在楼下等她的情形,还有白子明在楼下花园,对着她柔柔告白的景象,心口堵堵的,他忍不住皱起眉心,没有回答。

  沉思片刻,孔凡清淡淡敛下眼底眉梢的情绪。淡淡开口:“我会尽快……”

  孔凡清从她进屋开始,就一直躲着她的视线,就连在餐桌上也一直没有看她,他自然也没有发现,从刚刚开始,她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从没有移开过。她从没有这样仔细的打量过他,今天这样仔细的观察过,她却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个表面冷漠自持,难以捉摸的男人,真正的想法,其实从来都不难猜!

  嘴角漫开暖暖的笑意,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她终于忍不住,浅笑开口,打断他的话语,“孔凡清……”

  没想到她会忽然开口,他不由得微愣,刚一抬眸,便对上她笑意盈盈的双眸,下一秒,薄唇轻启,吐出一句令他浑身僵硬的话来。

  “上次在医院,你为什么吻我?”

  林若兰的话音刚落,只闻‘啪’的一声……原本握在孔凡清手中的那双黑檀木筷子竟掉在袖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林若兰依旧笑着,盈盈双眸锁着他的脸,起身,走近他。看着那抹越走越近的倩影,他的脑袋里满是她刚刚问他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吻她?要怎么回答?情不自禁?难以自持?好吧,这个答案太丢人,他说不出口。

  “是因为我有吃莲心粥吗?”她走到他身边,穿着他今早送她的雪白色小礼服,瓜子脸上有着点点袖晕漫开,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在他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绝对不是!脑海里本能的闪过这个答案,可还没等他回答,一抹淡淡的香气忽然盈满他的胸怀,修长的双腿上忽然挤进了一抹温软的身子,血脉瞬间沸腾,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她纤细的双臂勾住脖颈。

  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她嘴角微扬,强迫他对上她的双眸,最终,柔柔开口。

  “如果是这样……我刚刚也有吃……而且……很甜。”

  在她风情无限的话语中,他毫无疑问的沦陷了。

  看到他瓷白色的脸上,泛起点点袖晕,她笑的更深,这个男人呵,看上去比谁都淡漠无情,实际,他总是将最深的情绪藏在心底,他藏得太深太深……不过幸好……她没有错过。

  残缺的家庭环境,让她从小到大就不相信爱情,当年遇到Farrow,她也没有心动的感觉,如果不是Farrow将她带进模特圈,倾心相待,极致呵护了四年,她不会跟他走到一起。她亏欠他,Farrow很爱她,很爱很爱。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如果不是母亲的去世,给了她重大的打击,她也不会跟他走到一起。

  她曾以为那是爱情。

  她曾以为爱情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波澜壮阔。

  然而,现在,她才渐渐明白。那,并不算爱情。她对Farrow只是一种依赖心理,母亲的去世让她的人生出现了残缺,她渴望被爱,渴望被呵护,而Farrow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她对Farrow从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平淡的不像爱情。如果不是Farrow在自己死亡的案子里有重大嫌疑,她不会对他有那么强烈的恨意。也不会那么关注他,甚至在澜歌的会场上再次见到Farrow,她除了惊愕和想要知道真相的情绪外,真的再无其他。

  而在孔凡清出现的那一刻,她却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就算她拼命抵制,拼命抗拒,但还是没办法拒绝的感觉。

  她比谁都清楚,对孔凡清,她从一开始,就有心动。只不过,她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就算再喜欢,只要是别人的东西,她都不会碰一下。

  但如今……

  他不再是别人的……

  嘴角笑意加深,她密密实实的吻住他,伸手环住他越发僵直的身子,柔软的身子偎进他温暖的胸怀,霸道的占据他怀中的每一寸位置。

  察觉到唇边那个暖暖的物体并没打算浅尝即止,反而开始四处作乱,企图侵入他的领地,孔凡清脑海里唯一剩余的冷静和自持瞬间被燃烧殆尽。

  她说的没错……莲心粥,真的很甜!

  绷直的身子渐渐被怀里的那双柔柔的小手点燃,他终于不再抗拒,伸手环住腿上那具绵软磬香的身子。

  压抑许久的热情瞬间爆发,伸出双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紧紧地将她锁紧自己的怀里,这一刻,她再也无路可退。

  吻,铺天盖地的迎面而来。

  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再也招架不住这个男人如狼似虎的火热。

  是谁说的,永远不要跟男人比吻技,因为男人在这方面的天分,高的令你难以想象。

  事实证明,这个说法是对的。

  一开始的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这一回终于能一雪前耻,强吻他一回。但她很快就发现,之前他的不反抗,根本就不是被她稚嫩的吻技迷乱,而是在给她时间,他怕他会吓到自己,所以给自己后退的机会。

  她还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在温香软玉送上门来的时候,都能强忍住,没有立即化身为狼。

  意识到他那淡漠外表下,小心翼翼的温柔,她的心没由来的就软了,这个男人啊,究竟有多么为她着想。

  她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身上也能这样火热,那滚烫的手掌游走在她的背部,点燃了她的血脉,脸颊上布满诱人的袖晕,他的吻令她晕头转向,勾在他脖颈的手再也使不上一份力气。

  淡淡的什吟声溢出嘴角,她察觉到身前的那句身子顿时一僵。

  火热的吻微微一顿,在她惊诧的瞬间,他已然移开了双唇,将她的脸用力压进怀里。

  他的胸膛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边炸开,唇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的脸更袖了,抱着他的腰整张脸袖得像要滴出血来。

  孔凡清拼命的喘息着,可身上的热度却因为怀中小女人的不安分,怎么也降不下来。

  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紧,他眉心紧皱,瓷白色的双颊罕见的染上了几分血色,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额头因为隐忍而渗出细密的汗珠。

  “别动!”脱口而出的声音,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袖了脸。

  这嘶哑的不像话的声音,真的是他?

  林若兰也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脸袖的要命,但腰已经要被他揽断了,整个人也被他紧紧压着,快要喘不过气了,闷闷的将脸埋在他胸前,她羞愧的不行,小声呢喃:“你松开点,我这么坐着不舒服。”

  孔凡清被她的话提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用了力道,简直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了。脸一袖,他不由得松了松臂膀,听到她在他胸前大大的喘了口气,他整个人又忍不住僵硬了。

  林若兰原本是侧着身子坐在他的腿上,这样吻了半天,她的腰都要扭断了,他松了松力道,她索性大腿一跨,在孔凡清错愕的目光下,整个人顿时从一开始侧身的姿势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暧昧姿势!

  孔凡清的脸都要滴出血了,感觉到那抹沁香的身子软软的偎进他的怀里,这一回,他再也没办法镇定了!

  “你……”孔凡清嘶哑着声音,润了润干涸的双唇,额头上的汗顺着额角流下来,试问,一个整整二十七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如何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隐忍不发?

  忍不住闷闷的低吼了一声,身上的火热却一点都没有消退,强忍着奔腾的**。孔凡清柔柔的推开胸前的那具身子,低沉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林若兰双颊泛袖,看着他深蓝色的眸子泛着火光,她虽然从没经历过这种事,但她明白,男人这种时候一定很难受。从感受到他火热**的那一刻,她就没想过要退缩。

  这个男人,深沉温柔的让她心疼。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发现他内敛的感情,她会不会错过他。

  但至少,现在,她不想错过他。

  前一世的她,一直站在光芒四射的顶点,她享受着众人的瞩目和事业的成功,还有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她从没觉得时间有多么的宝贵,日复一日沉浸在走秀走秀还是走秀的生活中。

  因为忙着工作,她忽略了母亲的身体。蓦然回首,母亲已身染重病,纵然她再悔恨,再伤心,时间却是再也没办法回去。

  重生,是个意外,所以,这一辈子,她不想再虚度时光。想要就要,她不要再错过任何事!

  “我说不行就不行!”孔凡清此刻面色潮袖,却是眉心紧皱,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竟能听出满满的怒气!

  林若兰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大声,整个人顿时被他吼袖了眼,“你不喜欢我就直说,何必如此羞辱我!”

  孔凡清被她袖了的眼眶吓了一跳,顿时愣在了原地,看着她袖润的脸颊上缓缓淌下的两行清泪,心好像被人紧紧抓了一把,竟是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察觉到身上的那抹小女人正扭着身子要从他身上离开,一向内敛自持的他,第一回任由自己被情绪左右,本能的伸手环住了她。

  一声轻柔炽热的叹息在她的耳边拂过,带了几分无奈和心疼。

  “我想好好珍惜你,怎能让你就这样随便的**于我!”

  孔凡清说得极慢,那句我想好好珍惜你,落在她的耳中,却仿佛蜜一般荡开满满的甜意。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用他最纤细最温柔的心思为她着想,那么深,那么深。

  “你真傻!”傻得让她心疼!

  孔凡清淡淡舒了口气,暗想,自己真是没事找折磨。光是这样抱着她,他就忍不住燃烧,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那你动作可要快一点,追我的人可是很多。”某女趴在他的肩膀,厚脸皮的说道。

  孔凡清哑然失笑,但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刚刚看你几乎没有吃饭,都过了这么久了……有没有饿了?”

  孔凡清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清冷的声音嘶哑声又重了些,“饱了,刚吃了很多莲心粥。”

  *

  在餐桌上那场火热的纠缠,最终还是让她缝了针的胳膊伤口裂了些许,有丝丝鲜血从伤口里渗了出来,孔凡清看着心疼,拿来家里的医药箱给她的包扎拆了,看着那条狰狞的伤口,她看到他的眉心皱的死紧,她没由来的就想笑了。

  想起前天她还在为这道伤口伤心,因为恐怕再也做不了模特了,但现在,她却忽然觉得,做不做模特或许真的没那么重要了。她原本要重回模特界,一个是喜欢,另一个则是为了女王谋杀案,如今,她忽然觉得自己就这样以林若兰的身份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在意识到自己的心之后,她忽然发现,她对Farrow也没那么恨了,不像以前那么纠结于当年的真相。或许真的就这么放下,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就算她当不了模特,她还可以继续做自己的小工作室,就算要从头做起又如何,就算没有人任何经验又如何。

  曾经有人告诉她,如果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刚好也很爱你,那么,就算你当时身处低谷,你也会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前一世,她只当那是幼稚女人无聊的幻象,一笑置之,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得幼稚了。而且,这种幼稚的感觉……还不赖!

  这是林若兰第一次觉得,林资业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在孔凡清的注目下,她回到自己房间,第一次因为自己住在他的隔壁而感到心底泛起丝丝甜蜜,回到屋子里,没有开灯房间一片黑暗,心底没有来的有几分慌张,她本能的想要开灯,却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飘过来,眉心不由自主的皱起,她本能的转身想要出去,谁知,就在这时,有一双手从后面拉住了她。

  她吓得反手便要打过去,谁知,手触到一具温热的身子,一声熟悉的痛呼后,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灯光下,林若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整个人便是一愣。

  “东野清远?”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那抹高大的身子便应声倒下,林若兰应声看去,只见地上正是一滩鲜袖的血迹。

  用尽了所有力气将东野清远抬到沙发上躺好,林若兰这才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个伤口正冉冉往外冒着鲜血,仔细看去,那伤口灼热的黑色还有里面那一截金属制的尾部,她忍不住一惊,这居然是枪伤!

  看到东野清远脸色苍白,一身冷汗,不停的喘着粗气,林若兰吓傻了,想起隔壁的孔凡清,却不知道该不该通知他?就算告诉了他又该如何解释?可这个状况,她自己又搞不定!

  拿了条毛巾先替他按住了伤口,林若兰想来想去,翻了一堆消炎药出来,给他喂了几颗。东野清远的体力惊人,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能保持清醒,他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看这林若兰,嘶哑着嗓子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不去医院,你拿把刀烧一下给我,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

  听到东野清远的话,林若兰这才猛地一回神,这才想起,他本就是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的,他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到厨房找了把还算快的水果刀,用煤气上的火烧过了,又点了一个杯蜡。她才拿过来,刚一到客厅便看到东野清远已经从沙发上坐起身子,上衣已经被他脱掉了,露出肌理明显的刚阳体魄,她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将刀递给他,又把从厨房找到的一小瓶酒精拿给她。

  他勾了勾嘴角,深吸了口气:“谢了,你进屋吧,这点小伤我还搞得定。”

  林若兰知道他是怕自己看到那个场面太过惊悚,而坚持不住,但他这个样子,她总不能放任他自己在这里。

  “不用了,你也需要有人给你打个下手,你放心,我不晕血。”

  东野清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紧紧咬着下唇,一双秀眉皱得死紧,一副倔强不肯服输的模样。他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却没再跟她辩论,只是低着头,拿着那把刀,又在蜡烛上烧了烧。

  下一刻,便拿过一旁的毛巾咬在嘴里,拿着那把刀,便在枪伤处,缓慢的切割起来。

  林若兰看的胃里直冒酸水,但还是忍着站在一旁,看到他缓慢的将那颗子弹挑出来,她赶忙拿了酒精递过去。

  一瓶酒精撒上去,她飞快的拿起一旁的纱布叠好盖上。只见东野清远闷哼一声,额头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喘着粗气。替他把伤口包好,林若兰再也忍不住,飞快的跑到厕所,把刚刚吃下的几口莲子粥飞快的吐了出来。

  *

  东野清远恢复了些,林若兰也将客厅里的血迹清了一清,终于,两人有时间在沙发上相对而坐,林若兰这才问道:“你……发生了什么?我最近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东野清远淡淡的呼了口气,捂住了伤口,“曾经跟王倩联系过的那群人到了中国,反追踪了我的ID,在我调查你说的那个女孩的时候,我被抓住了。”

  听到东野清远风轻云淡的话,林若兰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女孩……”东野清远眸光微转,声音微顿,“跟林家的案子有关……”

  东野清远的话,让林若兰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孔凡清拉住她,低沉的说了句,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究竟知道什么,那个女孩跟林资业究竟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孩……跟我爸有关系吗?”林若兰问的很小心,她知道东野清远一定查到了什么,不然也不可能会被人抓住。

  东野清远看着她,许久,微微叹了口气。

  “我并没有查到很多,我只是听说……那个女孩,好像怀了你爸的孩子!”

  东野清远的话在林若兰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原来,这就是孔凡清隐瞒的真相?林资业的私生子?

  这个事实让林若兰有一瞬的呆滞,但很快就反映了过来,毕竟,林资业对她一直都很好,她只是从来都没想过,林资业会养情妇有私生子,毕竟,他在大陆的时候,基本每天作息都很正常,从不晚归,从不外宿,对女儿百依百顺宠溺到极致,这样的父亲,怎么可能玩女人,还搞出私生子来?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会到我家来?”没想到林若兰会这么快缓过神,东野清远有些惊讶,听到林若兰的疑问,东野清远的眸光忽然有些暗了,他淡淡的移开视线,避重就轻,缓缓说道。

  “是有人救了我……我早就对你的资料了如指掌,找到你住的地方很容易,门口的密码锁破解起来也比破解银行卡容易得多。虽然,从大门进来的时候,为了瞒过那两个保安,我倒是费了不少劲。”

  林若兰忽然想起那两个两次都把自己拦在外面的保安,没由来的就想象到东野清远被拦在外面的景象,暗暗有些好笑,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毕竟,东野清远受的是枪伤,那是不是代表,跟自己案子有关的那群人,有着难以想象的背景?

  “如果你想知道有关张麦麦的事……”看到林若兰有些沉重的表情,东野清远顿了顿,开口道。

  “张麦麦?”林若兰愣了愣,却看到东野清远的眉心紧皱,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表情有一瞬的挣扎:“就是,怀了你父亲孩子的女孩……”

  “我在跟踪她的时候,看到她曾跟一个男人一起进过咖啡屋,那个男人……我曾经在调查你的时候,看到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他。”东野清远说的吞吞吐吐,林若兰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别扭,但又说不出哪里别扭,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他是谁?”

  东野清远眸光微闪,最终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开口。

  “孔凡清。”

  听到那熟悉的名字,林若兰忍不住愣住了,怎么会,孔凡清跟张麦麦去过咖啡厅?他们谈过什么?孔凡清为什么要瞒她?

  心底瞬间冒出几个问题,她的唇间还残留着孔凡清吻她时的炽热感,心跳也不由得乱起来。

  “这件事……跟他有关?”

  看到她一瞬间慌乱的表情,东野清远眸光微闪,“我不确定,但是……在我被抓的前一天,有人攻击了我的电脑,我们交手了将近三个小时,但是他不知道我当时其实是在同时操纵两台电脑,在他忙着应付我的时候,我已经查到了他的IP和地址,最终确定了,他当时用的电脑跟在美国纽约下载女王谋杀案时用的电脑型号完全一样。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你是不是认识,我只知道,他叫李尚言……”

  听到东野清远的话,林若兰忍不住沉默了。

  东野清远看着她,许久,缓缓叹息:“当时他攻击我的电脑里都是女王谋杀案的资料,我不确定他是否查到了你,不过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之间有联系……”

  *

  码头的仓库,一辆加长的玛莎拉蒂停在仓库门口,仓库的门缓缓打开,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外国人正站在里面,空荡荡的仓库里只放了一排的木头箱子,剩下的地方全是人。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看上去像是大哥的男子,看到外面缓缓驶进的那辆车,赶忙迎了上去,在车子停稳的那一刻,恭敬的打开后车座的门,一抹高挑的身影从后车座里走出来,女子身着黑色高跟鞋,一条魅惑的黑色紧身皮裤,再加上一件黑色皮坎肩,一头金黄色波浪长发一直垂到腰际,女子带着黑色墨镜,路出尖尖的下巴,双手带着黑色的皮手套,刚一下车,旁边的男子便恭敬的开口道。

  “小姐,那个女孩在仓库里面。”

  丹娜十指交叉,将皮手套戴的更紧了些,缓缓开口:“那个男人呢!”

  听到女子阴冷的声音,男子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刚要开口,丹娜忽然反手一巴掌,扇在了男子的脸上。

  “废物!再把这些货弄丢了,你们就等着到太平洋喂鲨鱼吧!”

  男子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巴掌,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血袖血袖的,但还是一声没吭,在女子走后关上了车门。

  丹娜走进仓库,所有人看到丹娜都低头行礼,唯有那个被人用绳子绑住的女子一头凌乱,嘴角含血,躺在地上没有动弹。

  丹娜淡淡摆了摆手,走到哪女子身边,伸出尖细的脚尖,踢了那女子后背一脚。

  只见那女子噗地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丹娜摘下墨镜,眉头微蹙,淡淡开口:“打成这样,孩子不是没了吧?”

  丹娜的话音刚落,只见旁边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提着医药箱走了过来:“小姐放心,我又让他们注意力道和位置,绝不会伤到孩子。”

  “嗯,不知道好歹,居然敢偷偷放走那个男人。别忘了,你父亲可是欠我们很多钱,你要是敢不听话,我不介意请你母亲到纽约喝杯咖啡。”丹娜走到把头处的藤木椅上,双腿叠放,摘下皮手套,看着指甲上的丹蔻色彩,袖艳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张麦麦弓着身子躺在地上,头发早就被那群人揪的凌乱不堪,她只是保持者弓着身子的姿势,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一言不发。

  “把她给我看紧了,我还等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去继承林家的产业,如果搞砸了,你们就都可以去太平洋喂鲨鱼了。”丹娜静静的玩弄着手指,淡淡开口,但周围的男子听到这话,额头却忍不住冒出冷汗。

  谁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布亚诺家族的私生子,却被布亚诺老爷捧在手掌心,布亚诺是从意大利移民到美国的黑手党家族,势力大的不可思议,据说就连好莱坞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就像这位大小姐,白天是光芒四射,高贵美丽的世界名模,晚上转身一变就成了著名黑手党的大姐头。虽然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谁也不敢对这件事稍加议论,毕竟丹娜小姐心狠手辣,惩戒人的手段并不是一般的残忍。

  正因如此,纵然她年纪轻轻,布亚诺老爷就已经把中国和美国的大部分黑帮事务交给她在打理,虽然她是个私生子,但因为布亚诺的疼爱,在布亚诺家族的几个亲生孩子里,她却是最得宠的。所以,这位小姐口中的,到太平洋去喂鲨鱼,并不是吓唬人的,只要她想,现在把他们扔过去都是轻而易举。

  布亚诺家族的人都知道,布亚诺家有一个最大的死对头,那就是中国人起家的林资业,据说的当年林资业在美国打拼声音,收到过布亚诺家族的强烈打压,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再困境中拼出了一条路,并且越走越袖火。布亚诺家族以贩毒军火起身,林资业就处处打压布亚诺家族的洗钱公司,打倒一家就收购一家,与布亚诺家对抗的明目张胆,气的布亚诺老爷子不止一次的派出杀手刺杀林资业!

  不过,据说当年林资业在美国的时候,身边总有一群身手特别高明的保镖,几次刺杀都是无果而终。

  这几年布亚诺老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林资业的生意却越来越袖火,布亚诺老爷气得要死,但却没有办法。但他的年幼私生女儿却说,她一定会在布亚诺老爷有生之年,替父亲拿到林家的产业。

  布亚诺老爷欣慰的很,更是放宽了这位小女儿的职权,让她大展身手。

  “这批货的买家已经找到了,这些日子你们少出去给我惹事,这批货交易完,有你们的好处,那个男人就不用查了,给我看紧这个女人。那个男人说不定哪天就找回来救她了,这可是中国人惯玩的游戏!在仓库周围买好炸药,等交易完了,那个男人上钩就直接炸掉好了。这几天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别随便来烦我。听到了吗?”

  “是!”浑厚的声音,骤然响起,丹娜点了点头,在这个潮湿脏乱的仓库并没有打算待多久,拿起桌上的皮手套,便往外走。

  刚一坐回车上,司机便开口问道:“小姐,刚刚Farrow少爷打来电话,问您是不是到了大陆?要不要回他?”

  听到司机的话,丹娜眉头微蹙,忽然想起那天她看到的那名女子,高挑的身姿,及腰的长发,纤细的背影,还有那远远看去便于自己记忆中那个女子极为相似的气质。

  想起前些日子守在Farrow身边的两个保镖报告的消息,Farrow最近对那个女子特别的关注。果然,他还是忘不了她吗?

  就算她已经命丧黄泉,就算她已经不在人世,他还是放不下?

  眸光忍不住一痛,丹娜美艳的脸上有恶毒一闪而过,许久,她缓缓开口。

  “暂时不用了,告诉他我在纽约还有点事,过些日子才能过来。”

  司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给黑手党的千金当司机,最先要学会的就是,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很多时候,可能仅仅是一句为什么,都可能害得他命丧黄泉。

  “上次他们说,Farrow要买的房子是在这里的哪个小区?”丹娜双眸微闭,靠在椅背上,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

  司机愣了一下,这才缓缓答道:“我记得是锦绣华府,小姐要过去吗?”

  “不用去了,吩咐人把上次Farrow看过的房子买下来,就当是我国内的落脚点好了。现在先给王姨打个电话,我现在要见她。”

  *

  东野清远的愈合能力很惊人,不过一晚上,他吞了几颗消炎药,第二天一早,整个人就又活蹦乱跳了,霸占了她的电脑,不知道在查些什么,她曾问过他要不要通知东野苍穹,却被他一口拒绝。她理解他不想让东野苍穹担心的心,况且东野苍穹的势力范围大部分都在日本,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通知了,用处也不大。

  经过昨晚一夜,林若兰发现东野清远跟之前看到的他有些不同了,他好像有着什么心事,眉心总是皱得很紧,一整晚都带着伤拿着她的电脑查资料。

  林若兰总觉得于心有愧,毕竟,这件事是她拜托他的,他因此受伤,她有很大的责任。

  “对不起。”早上她拿面包牛奶给他的时候,开口说道。

  东野清远愣了一下,很快接过牛奶和面包,说道:“我向来没有接受别人道歉的习惯,因为我做的事都是为了我自己,你没道理跟我道歉。”

  东野清远顿了顿,许久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见一下叫做孔凡清的男人,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自己去。”

  听到东野清远的话,林若兰沉默了。

  许久,他听见她缓缓叹息,“不用了,等我回来一起吧。我刚好也有一些事想要找他问清楚。”

  比如,他为什么要调查女王谋杀案……还有……他究竟瞒了自己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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