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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三方会谈


  林汉的苏区之行,造成的最大后果之一就是导致江西苏区和莫斯科的关系陷入冰点。被他这个穿越者强行“催熟”的苏区领导,再也不象从前般视共产国际和苏联为“神圣”的图腾。而为了彻底清除党内莫斯科派的负面影响,以博古为首的一批留洋的莫斯科派被强行免职。

  历史上,以王明、博古为首的共产国际派对中国革命瞎指挥造成的伤害,另一个罪魁祸首是站在他们身后瞎指军的共产国际派中国分部的负责人米夫。

  在中国革命史上,曾做过共产国际驻华代表的巴威尔·米夫一直被称为“中国问题专家”。正是由于他的举荐和支持,才使王明“左”倾机会主义在党内占据统治地位长达4年之久,并由此给中国革命带来了惨痛损失。

  在1931年1月7日,中共六届四中全会在上海秘密召开。向忠发主持会议,米夫实际主导了会议。会前,米夫违反党的纪律,越俎代庖,亲自起草了《四中全会决议案》(草案),以共产国际远东局和中央政治局的名义,拟定了改组后的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中央委员名单,并圈定了出席会议的代表名单。也正是在他的违反组织纪律的粗暴干涉下,原来连中央委员都不是的王明,一跃进入政治局成为委员,名义上向忠发继任总书记,实际上王明大权独揽。(此为史实)

  米夫来华的目的达到后,8月,他回到了苏联。随之,共产国际通过了《关于中共任务的决议》,对四中全会和王明上台表示完全支持。如果不是林汉的干涉,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将在党内持续长达4年的统治,并给中国革命事业造成了深重的灾难。

  但这一切,在林汉的苏区之行后都被粉碎得干干净净。瑞金会议后,参加会议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免职的免职,转变立场的转变立场,做检讨的做检讨,躲在莫斯科“养病”的王明也没有逃过追责,被解除了一切职务。(历史上顾顺章叛变后,中共在上海租界总部行动愈发艰难,当时王明就是以“治病”的名议逃到莫斯科,并在那一待就是数年,直到抗战才回国。)当共产国际和苏联的神圣光环被林汉砸碎后,王明这种“临阵逃脱”的行为同样也遭到了指责和清算。

  事后,以王明为首的这伙人开始反击,在斯大林那儿告了“黑状”之后,妄想借助苏联的压力让本土派屈服,结果自然是碰得一头包,但后果却也导至双方的关系降至冰点。

  但是随着南方革命形势的不断好转,以及斯大林对林汉越来越重视,双方的关系又迅速地缓和。江西本土派的领导人同样也不愿意和苏联的同志关系弄僵。在意识到林汉的身分也已让苏联知道后,1933年九月,任培国去了一趟莫斯科,亲自面见斯大林,说明了江西苏区的现状与本土领导人的意见后,双方消除了不少误会,而在前期瞎指挥胡来的米夫则受到了清算——其实斯大林和林汉一样,都是现实主义者。历史上到1946年之前,他对中国的各方势力的态度,最看重的始终都是炮党而不是中共,这情况一直到解放战争暴发,炮党全面倒向美国后方才有所转变。

  而这个位面,得到林汉支持同时也没有走上歪路的苏区红军,在1933年继续着辉煌的胜利。如今已是南中国举足轻重的政治和军事力量。斯大林也不得重新考虑对本土派的态度问题,尤其是在他愈发相信林汉真的是“穿越者”之后。

  于是,瞎指挥米夫就成了斯大林的弃子,于1933年十月被斯大林下令逮捕,以此做为对苏区的交待。

  随后,化身成希特勒的汉娜对付苏联释放出善意的“外交汽球”,台尔曼和莫洛托夫见面后,林汉通过台尔曼向苏联提出了“中苏德”三方会谈的设想,这一提案很快得到了苏联方面的同意,也就有了这次在基尔萨菲罗斯号上的秘密会面。

  为了增加自己的神秘感,前次莫洛托夫秘密会见台尔曼时,林汉是有意地避开他的,直到此次在萨菲罗斯号上的会面,莫洛托夫才有机会一睹林汉的“芳容”。

  莫洛斯夫是和苏区的同志一起从苏联乘船秘密前往德国,双方会面前,他的脚甚至没有踩实过德国的土地。直接就是从海上和随行人员一起下船乘上快艇转移到萨菲罗斯号上。

  为了保密,如今的萨菲罗斯号,全部水手都是由林汉在德国培养出来的中国留学生担任。船上真正的德国人只有一个:德国的宣传部长戈培尔,至于汉娜,她不能算“人”。

  苏联方面派出了莫洛托夫为首的六名成员,中国方面只有任培国和随行的翻译。德共方面只有台尔曼一人,此外另一个核心人物就是“穿越者”林汉。

  在过去的两月里,苏德双方进行无数次的相互试探,苏联一点一点地探查德国的“真实想法”,而汉娜也配合着苏联一点一点地释放着她的“善意”,而今天终于到了揭牌的时刻。

  到目前为止,戈培尔是汉娜最信任的三个德国人之一,所以此次会谈他作为重要的幕僚被汉娜带过来。汉娜才刚刚替换掉希特勒,手中能放心使用的人还不多。会谈所以选择萨菲罗斯号,一是这里足够安全和保密,二来这里是林汉的主场,很方便他施放异能。

  十几个人,围坐在一条长桌前,开始了漫长的谈判。

  这是一次保密级别极高的会谈,三方所要谈的内容更是可以“惊天动地”来形容。

  谈判在相互试探中沉闷地开始着,在一番短暂的客套和试探之后,汉娜终于向苏联人“揭开”了自己的底牌。

  首先,作为东道主的汉娜先站起来,以德语向莫洛托夫发言道:

  “今天的德国,面临着两个矛盾。”

  “第一个问题,德国内容克阶级,犹太人资产阶级,金融资产阶级和德国的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如不解决,德国只有两条出路,即使是我是德国国家元首,我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一是迟早会暴发苏俄式的革命,二是暴发一战时那样的世界大战,用对外战争转移矛盾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而这两个选择,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汉娜边说边瞄了边上的台尔曼一眼。在此时在场的听众,无论是苏联人还是已经和她见过一面的台尔曼,都用“见了鬼”似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希特勒”。若不是这张脸和印象中的希特勒是一模一样,他们几乎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替身。

  身上打着“疯狂,反动,反共,反苏”多个标签的希特勒,居然会说出这种充满“布尔什维克”味道的话,这还是那个被苏联和英美视为“战争狂人”的希特勒吗?怎么他的话越听越象是一个布尔什维克站在台前演讲。

  虽然说话的台词充满了布尔什维克的味道,但是汉娜的肢体动作,说话时眉毛的抖动,手臂挥舞,面部的肌肉表情,完美的模仿了希特勒演讲时的一切。为了完美地模仿好希特勒,汉娜跟在他身边整整当了两年的保镖,细心地观察着他,她比希特勒本人还要熟悉他的生活习惯。

  林汉充当翻译,将汉娜的话翻译给中方代表任培国,莫洛托夫身边的翻译也在做着相同的事。

  “德国的第二个矛盾,是外部矛盾,英法通过《凡尔赛条约》施在德国身上的枷锁,而更大的矛盾,来自英、法两国一惯以来对德国的敌视。”

  “我有信心,凭自己的力量,就让德国挣脱《凡尔赛条约》的枷锁。但是,挣脱了枷锁后的德国,要怎么走,是象英、法这两个卑鄙的国家妄想地那般,向东走,和苏联开战,祸水东引……”

  说到这,汉娜顿了顿,瞄了旁边脸色微变的莫洛托夫一眼,继续道:

  “还是维持一战结束后,苏德之间长达十年的友谊,这对我或者德国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而后,汉娜继续演说道:“我很喜欢德意志第二帝国的皇帝威廉一世说过的话,其他的问题都可以谈,俄国,只有俄国问题,德俄关系才是德意志最首要的问题。”

  作为旁听着的林汉,感觉到汉娜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她的“人性”的一面,正变得越来越复杂化。

  “这才象是吸收了我的理性成长起来的女人啊!快点从那些全世界好战狂人的意念形成的好战倾向中摆脱出来吧,不然的话,即使是和我一样的非人类存在,和全世界为敌的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汉知道,汉娜现在说的话,还只是为了欺骗苏联而撒下弥天大谎,现在的她是一个演员,她正在努力地在苏联人面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部分信仰社会主义的德国民族主义者。

  汉娜继续在台前道:“德国现在的这两个矛盾,其实是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的。如果只想解决第一个矛盾,而忽视第二个矛盾,那么后果只有一个。德国会爆发类似苏联一般的内战,革命会被很快的镇压,这一点上,在坐的台尔曼先生相信你一定深有体会。”

  汉娜指了指台尔曼,对方也冲着她点点头表示同意。那次会面之后,台尔曼对汉娜扮成的希特勒的敌意已少了很多。

  “即使当年十一月革命胜利了,德国建立了俄国一样的苏维埃政权后,德国会怎么样?和俄国不同,德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四面皆敌,西有世仇法国,还有比利时,东有波兰,南有意大利,真的那样,后果就是被各国四面围攻,联手扼杀在摇篮中。德国和俄国不同,没有那么庞大的国土纵深,要抵抗他们的联手扼杀根本不可能。所以我才说,德国的问题,不考虑第二个矛盾,就想单独解决第一个矛盾,是极不现实的。”

  “十一月革命的教训已摆在眼前了,而1923年时,我的啤酒馆暴动的教训,我同样也深有体会。我坐牢的时候,也在反思着自己当时的失误和幼稚。1918年战争结束后,旧有的容克势力,犹太人势力,金融资本主义势力,他们勾结起来,制造了‘魏玛共和国’这个怪胎,操纵着德国的一切。”

  “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从前那个极度仇视苏联的希特勒吗?”

  听着汉娜的演说,几乎在场的每一个苏联人,在心里都在这么想着。他们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却没有一个会往那边“信”。

  汉娜双手按在桌上,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他们无法容忍李卜克内西和罗森堡这样共产党左派,直接用暴力将其杀害。而对我这样破坏规则的极右派,法西斯,却能一定限度地‘容忍’,所以我只被判了五年徒刑,却只坐了八个月的牢。”

  她故做深沉状地道:“这是我在监狱里长考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汉娜又扬高了声音总结道:“他们能容忍当时表现极右的我的‘胡闹’,却对德国的共产主义力量赶尽杀绝,这是我当时在监狱最大的发现。”

  汉娜直起身子,开始围着桌子打转,边转边道:“在监狱里的八个月,我不停地读书,也包括我从前最反感的马克思主义和布尔什维克的书,最初我的想法很简单:最了解你的弱点的人,是你的敌人。啤酒馆政变时,我输了,我必须找出自己的错误和不足才能再东山再起。”

  汉娜对莫洛托夫道:

  “我研究得最多的,就是俄国朋友十月革命后的历史。我研究你们胜利的经过,研究你的政策,你们的理论,同时也研究我的敌人,容克,资产阶级,我也研究他们怕什么,想要什么……”

  台下,林汉在心里长叹:“汉娜,你真是一个完美的演员,把我给你准备的剧本演得这么好。”

  汉娜说到这,把手朝坐在任培国边上充当临时翻译的林汉这一指。

  “我在监狱的时候,他找上了我。而他是谁,我想中国的朋友,和对面的俄国朋友,莫洛托夫先生,你对他的真实来历应当已经听说过了吗?”

  莫洛托夫点点头道:“听说过了,只是那个来历,荒谬得让人难以相信。”

  莫洛托夫现场唯一一个知道林汉是“穿越者”的俄国人,他受斯大林指派来德国,任务之一也是要确认这一点。这两个月,斯大林曾通过中共的关系想私下和林汉联系,却被林汉有意地回避拒绝了。至于说什么邀请他去俄国见斯大林什么的,开什么玩笑,知道斯大林是什么样的人的林汉,说什么也不会去俄国自投罗网的。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林汉用俄语对莫洛托夫道:“我特殊的身份,让我认为改变这个时代的关键点,就在希特勒先生身上。啤酒馆政变的失败,在我看来正是希特勒先生思想变化,转型的最佳契机,于是我在那个时候,找上了他,说明了我真正的身份。”

  林汉接过了汉娜的话题,用俄语继续道:“我改变了希特勒先生。我告诉他,要改变德国,走右翼法西斯主义的路线同样是没有前途的。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借助德国的容克和资本家对布尔什维克和共产主义的恐惧,可以上台实现自己的想法。但这仅仅只是上台,而不是解决德国问题的办法,德国的第一个矛盾依然存在。”

  “这个矛盾不去解决,德国最后只有一条路可走:扩张!对外开战,通过掠夺别的国家吸血来反哺自己。但是,那些容克和资产阶级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掠夺过程中获得的好处,大部分只会被他们夺走,这一点,大家只要参考一下东方的日本,那就是最好的例子。”

  “日本人从明治维新后,到现在对外打了多少仗?他们在朝鲜,中国,沙俄身上,先后获得了无处的好处,按理说,平民的生活应当变得更好了?但实际上,没有,反而是更糟糕了。因为战争的红利被无耻的资产阶级和贵族势力吃尽,而民众则痛苦地在承受着战争的债务和伤痛。”(注:实际上日俄战争日本是赔本生意,不过主角为了自己的目的,故意这么说)

  林汉说道:“不解决德国的第一个矛盾,而只去解决第二个矛盾,就算打胜了对外的战争,第一个矛盾也会依然存在,并且会象日本般变得更加尖锐。那么后果就是可怕的恶性循环:号召民众,打着为了‘为了生活变得更好’的旗号,对外掠夺发动战争,战争获胜了,红利被上层拿走,民众的生活却没有改善,为了缓解矛盾,不得不再发动下一场战争——用同样的理由。”

  林汉扫了一眼中方的代表任培国,他把这番话用汉语也说了一遍。林汉举日本的例子说的话并不是第一次说,他在中国的演讲里谈中日问题时,就多次这么说过。

  “我把我的看法和希特勒先生说了,他也赞同我的看法,这两个问题只有一起解决了,才能解决德国问题。而中国的问题,其实和德国也很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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