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袭的黑衣人
“唔……”
察觉到一丝异样，马一帆醒了过来。
就像是夏天被蚊子叮咬的感觉，虽然无害但很烦人。
那种感觉从四面八方射向马一帆。
“……海大哥？”
原以为是海音在生自己的气，结果马一帆看到的并不是海音，而是隐藏在树林间的一群黑衣人。
除了一个明显是男性中年人之外，其他的从体型上来看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而且还是可爱的女孩子。
如果只是这样，马一帆只会把她们当成某种旅游团吧？可是她们的眼神却不像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那是漠视生命、漠视自己、漠视一切、宛若人偶的眼神。
来者是什么身份，马一帆立刻就想到了。
——教导院，一所从大陆各地的孤儿院、救济院收集具有精灵使潜能的少女，对她们进行特殊训练，培养杰出杀手的秘密机构。
虽然马一帆对教导院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它身为这部动漫主角的出身之所，而且在主线开始之前就被灭了，马一帆还是有种想去看一看传说中的教导院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这样的会面，不是马一帆期望的。
“———！———！——————！”
中年人说了什么，那些少女们随即散开，或隐藏或跳跃在树林间，完全包围住了马一帆。那整齐划一的动作、没有缝隙的阵型无一不说明少女们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咻
数把小刀瞄准手臂、小腿这些非要害部位朝马一帆飞来，即使命中了只会造成不算严重的伤……马一帆可不会这么想，从那些小刀表面上反射的光能看出上面都涂了某种毒。
至于是不是致命的，光是面对“小刀朝自己飞来”这个事实都已经心疲力尽的马一帆已经没有余力去考虑了。
“哇啊啊啊啊？！！！！”
尖叫着，马一帆放出了魔法。
想象的是防御，是绝对不会被攻破的风之屏障。
无风的森林起风了，环绕在马一帆的周围。那些小刀像是碰到了一堵透明的墙壁，全部被弹开，没有一把能够伤到马一帆。
判断投掷武器伤不到他，其中三位少女手持匕首冲了上去。匕首上残留着点点血迹，即使隔这么远马一帆仿佛还是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
那血，究竟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
“不要过来？！！！！！！”
恐惧迫使马一帆再次放出了魔法，这次并不是防御的魔法。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与其默默承受着他人的攻击，倒不如直接将他人毁掉一劳永逸。
所以——
想象的是攻击，是能够焚烧一切的咆哮之炎。
从马一帆对准少女的手心里，喷出了赤红的火焰。
“……！”
来不及反应的少女瞬间便被火焰吞噬，发出骇人的惨叫，蹦跶两下后便倒下再无动静了。
见到这名少女的下场后，另外两名少女立即停止突进拉开了与马一帆的距离，空洞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人类才有的感情——恐惧。
“……啊。”
当危机离去，马一帆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杀人了。
那躺在地上散发着肉香与焦臭混合味道的尸体，前几秒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即使她已经成为了一个人偶，即使她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类最基本的东西，但她依然是一名人类，一个和自己平等的生命。
就这样，仅仅是一个魔法，就夺去了她的生命。
自己还能清楚的记得，在她临死前眼中透露的唯一的情感——绝望。
“……唔！”
捂着嘴，马一帆跪在了地上。
——好想吐。
还在家的时候，马一帆最喜欢看的电影就是那种战争片、科幻片。那宏大的场景令马一帆不能自已，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进入电影世界里，代替主角去做那些事情。
然而现在，夺去一个生命的重量却是如此的沉重。
看到马一帆跪下，又有五名少女冲了上来，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只是眨眼间便冲过了一半距离。
“噫？！”
马一帆反射性的想要反击，然而在放出的前一刻那名少女绝望的眼神出现在他的眼前，令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一瞬，便是破绽。
寒光一闪，最先冲到马一帆身前眼前的这位少女挥动了匕首，在马一帆伸出的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
只是一个小伤，但马一帆的手立即失去了知觉，并且从伤口处有某种东西正顺着血液扩散开来。
匕首上有毒！
不寒而栗的感觉贯穿马一帆的身体，再一次发动了魔法。
想象的是排斥，是能够将体内的毒推出体外的气以及能够防住并弹开少女的气。
“……！”
只是一瞬的功夫，爆发出来的气流将五名少女吹飞，体内的毒也被排出了体外。
度过一次危机，尚未等马一帆缓缓气，数把小刀瞄准魔法放完的瞬间再次飞了过来，当马一帆反应过来的时候距离自己已不足一厘米。
为了逃避眼前的威胁，马一帆闭眼后退的同时发动了魔法。
想象的是停止，让所有威胁自己生命的东西停止。
咔咔
像是什么东西结冰的声音，马一帆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看到了这样一幕。
结冰了，眼前所有的一切：中年人、少女、小刀……，它们的表面上全部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虽然薄，但却显得坚不可摧。
而那些被冰冻住它们，就像是被停止了时间一样静止不动。
“……唔？！”
突然，魔力枯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袭来，马一帆跪倒在了地上。
随即，薄冰碎开，时间再次流动。
小刀掠过空无一处的地方，原本打算冲上去的少女们停下了动作，不仅她们中年人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动摇。
在她们看来，马一帆就像是瞬移了一样突然跪下吧。
她们怎么看、怎么想马一帆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如果再不逃自己一定会被他们抓走的。
到那时，自己会被怎么对待马一帆不敢想像。
强忍着痛楚，对准人少的地方马一帆冲了出去，他们可不会讲什么人权。
“——————！”
中年人喊了什么，大概是“不要让他逃了！”这样的话。遵循命令，那些少女们为了阻止他而扑了上来。
“不要……过来啊！！！！！”
压榨仅存的魔力，马一帆再度发动了魔法。
瞬间，起风了、起火了，如同狂风般的烈焰炸裂开来，将扑上来的七名少女卷入。
烈焰过去，留下的只有一具具散发着肉香与焦臭的尸体。
没有时间去吐了，马一帆继续奔跑着，只要突破了眼前这位少女，自己就能逃出去了。
“别……挡道啊！”
为了阻止马一帆的少女，以及为了突破少女的马一帆，两人冲向了对方。
然而——
“……诶？”
当看清楚少女……不少年的面容时，马一帆准备释放的魔法停了下来。
——那张脸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着这样的事情，马一帆胸口一痛，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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