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圣诞
11月的霍格沃兹冷风阵阵，比尔放下手中的报纸，他用食指揉一揉太阳穴，那些指责奥罗不作为和批判针对巨人的灭族行动的言论让他有些头疼。
比尔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对着正在研读一本拉丁语的诅咒书籍的艾玛说，“我想我需要去活动一下，你要一起吗，艾玛？”
艾玛慢悠悠从厚厚的羊皮纸书籍中抬起头来。顺利读完《诅咒与反诅咒》后，神奇精灵奖励了艾玛一个辅助技能——“拉丁文与古拉丁文精通”，这使她一头沉溺进书籍的海洋里，一鼓作气将等级提升到了12级。
终于得到了传说中防水防盗防物防魔的“初级防护盾”，艾玛大大松了一口气，而阅读让她的“扎小人诅咒法”从初级上升到了中级，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艾玛寻思着，要不要什么时候找个倒霉蛋尝试一下呢？话说她对扎小人还真是很感兴趣呢。
艾玛转一转脖子，她想到晨练时的寒冷，还是拒绝了比尔的好意。
“我就不去了”艾玛说，她眼睛一转，也没忘了提醒比尔，“记得戴手套！”
比尔点点头，他的脸上冒出一片红晕，眼睛也更亮了，艾琳小姑娘赠送的银色镶绿边手套被他抓在手里，他围好了银灰色的围巾，又仔细地戴上了手套。
“我一会儿就回来。”比尔说着，艾玛点点头，就见他出了门。
艾玛慢吞吞离开了窗台，她爬到比尔的书桌上，这里有一盘皱缩无花果，无花果散发出的清香让整个房间都带着一种冷冽的味道，就连比尔的衣服上也染上了这种香味儿。
艾玛吃了两颗，这种果子下腹以后，就像吞了一口酒精一样，辛辣，清冽，关键是，每一颗都能让艾玛的魔法防御值上升1点，所以如今这果子成了艾玛的常备零食。
艾玛还记得，时尚达人阿布拉克萨斯还称赞过比尔的品味，因为有一款知名的男士香水好像就是皱缩无花果的味道。比尔自然不会告诉阿布拉克萨斯，事实上，他袍子上的味道是被宠物的零食熏上去的。他只需要一个微笑，什么也不说，人们自然会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去理解。
吃完了无花果，艾玛又在水箱里游了一会儿泳，在她的计划里，等她的防护盾升到中级，她大概就可以一只龟到黑湖里去小游一会儿泳了。
这时候比尔已经在黑湖边上转了一圈了，他路过正在给飞天扫帚除霜的海格，又和他聊了一会儿飞天扫帚保养的事情，接着他们又从飞天扫帚说到了飞马。
比尔惊讶地发现，海格居然是一个养马高手，而霍格沃兹的飞马群里，还有一对儿鹰头马身有翼兽，这让他兴奋极了。两人很是聊了一会儿，等到午餐时候才相互告别。
比尔匆匆回到房间，就看到艾玛正和一只乌鸦对峙着。大眼对小眼，都是又圆又黑的眼睛，这画面让比尔轻笑了一声。
“你回来了，这家伙来送信！”艾玛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这乌鸦的眼神，就像是在纠结要不要把她拐走一样。
即使有了防护盾，艾玛也一点儿都不想尝试蹦极，原谅她吧，除了坐飞机，她再也不能接受别的空中旅行了。艾玛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会养乌鸦做宠物的人，简直是嫌弃自己的霉运不够是吧？
“咦，这是麦克米兰助教的来信！”比尔惊讶地说，
艾玛一僵，好吧，乌鸦好歹也是一种聪敏的鸟。
比尔快速地浏览的信件，艾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奇着信里的内容。
比尔看了艾玛一眼，终于笑着说，“威廉给老麦克米兰先生送了一种珍贵的蛇毒解剂，正好化解了老麦克米兰先生的伤势。麦克米兰助教出于感激，特地给我们送了他祖母擅长的小曲奇。”
比尔拆开了乌鸦送来的包裹，一阵香浓的巧克力味儿传了出来。比尔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就是姜味儿有点儿重。”
艾玛忍不住一吸鼻子，她以前最喜欢吃巧克力味儿的姜汁曲奇了，更何况这是那个人送的，艾玛巴巴地看着比尔，又看看曲奇，可是比尔似乎是把他的乌龟忘之脑后了，他嚼完了一块曲奇，洗了洗手，这才拿出一张羊皮纸来，认真地给麦克米兰助教回信。
艾玛心里一阵气恼，想着比尔平时对她不错，如今有了好吃的东西，居然就把她抛之脑后了。艾玛向曲奇包裹爬去，心想，山不来就我，难道我还不能去就山。
于是小龟艾玛气鼓鼓爬到曲奇包的边上，在乌鸦好奇的注视下，狠狠嚼了一大口曲奇。熟悉的味道不仅安抚了她的味蕾，也安抚了她的心。
艾玛一直想不通暗恋对象到底是怎么认出她的，但她非常肯定对方是认出她了，不仅认出了，还想要照顾她，眼前的曲奇和之前的巧克力都是明证。至于对方有没有别的想法，艾玛是不敢细思的。她瞅一瞅自己在镜子中的倒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不好吃吗？”比尔放下羽毛笔，笑看着艾玛说，
“怎么会，简直好吃极了！”艾玛本能地反驳道，
比尔笑了，他又拿起笔来，说道，“那我就加一句，‘不仅是我，艾玛也很喜欢这些美味的曲奇’！”
艾玛又嚼了一口曲奇，她吃的一嘴都是残渣，可是却完全没意识到，直到比尔打断了她的神游天外。比尔把信叠好，放在一个有家族徽章的信封里，交给了乌鸦。顺便还给乌鸦找了一些坚果，请他把信安全交给小麦克米兰助教。
乌鸦的叫声都更响亮了。
艾玛心想，‘果然我不喜欢乌鸦是有道理的，这种有奶就是娘的模样太跌份了。话说你对比尔这么亲近，真的对得起自己的主人吗？’
艾玛嫌弃地撇过头，不再看那只乌鸦，可乌鸦却冲着艾玛叫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说些什么。艾玛听不懂，比尔也听不懂，比尔只是说，
“看来你和乌鸦的感情真是不错！”
艾玛心想，‘我只是和乌鸦的主人有交情而已。’这念头在她脑海里闪现，让她又是甜蜜，又是纠结。
如此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斯莱特林在魁地奇赛上以10分之差赢了格兰芬多，整个学院都洋溢着浓郁的欢腾气息。
等到比尔上交了最后一篇关于如何使用一年级学过的魔咒在巨人手下逃生的论文以后，离家近四个月的小巫师终于心情激动地带着艾玛踏上了回归的火车。
“欢迎回来，儿子！”威廉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给了自己的独子一个拥抱，
“哦，威廉，你还好吗？”比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下的颤抖，
他的父亲连连点头，父子俩这才登上了回家的马车。
施加了幻身咒的飞马车迎风翱翔。
车上，比尔像每一个才入学的新生一样，迫不及待地，叽叽喳喳地对着自己的父亲讲述学校的生活，威廉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还穿插两句自己以前的经历。
气氛温馨极了，就连小艾玛都接受了威廉“爱的问候”。
等回到了包瑞吉庄园，整个包瑞吉大宅已经装饰满了冬青、冷杉、榭寄生，以及亮晶晶的小冰柱，鲜艳的花朵和闪着光的彩带。
家养小精灵们热情地捧上热腾腾的烤鹅，流油的炭烧牛仔肉，酥皮的烤猪腿，以及淡粉色的圣诞三文鱼，酥香的苹果派。
餐厅的长桌中央摆放了一个小型喷泉，血色的冒着热气的葡萄酒在喷泉中流淌，喷泉池底铺了一层杏仁、葡萄干、和橘子皮。葡萄酒的香气熏得整个餐厅都要醉了。就连餐厅四周的墙壁上，那些专程为了节日挂上的包瑞吉家先祖的画像们，也都一个个不知从哪里变出了酒杯来。
等家主威廉敲一敲银质的酒杯，两大一小，三只水晶高脚杯飞起来，落在喷泉旁边，不一会儿就接满了葡萄酒。喷泉的顶部又冒出了少量的伏特加，酒杯自动旋转了一下，又稳稳地飘落在餐桌上。
威廉举起一杯酒，对他的儿子，儿子的乌龟，以及周围的画像说，“祝家人健康长寿！”
比尔追随着他的父亲，举杯说道，“祝家人健康长寿！”
就连艾玛，她也趴在餐桌上，盯着浮在自己嘴边的小酒杯，用自己发明的乌龟语嘶吼了两声，“祝家人健康长寿！”
五光十色的圣诞夜，艾玛晒着奶白色的月光，盯着挂在水箱上的那只彩虹色的长筒袜，想象了一下圣诞老人往袜子里塞礼物的场景，笑嘻嘻地入睡了。
第二天她果然收到了圣诞礼物。不过不是从袜子里，而是在圣诞树下。
包瑞吉家全家的礼物都集中在这里。除了糖果，玩具，艾玛还收到了一个小睡垫，这小睡垫可以自动调节温度和湿度，设计的非常贴心。最重要的是，这是来自麦克米兰助教的礼物，仅仅这一点也足够让这小睡垫成为艾玛的心头宝了。
比尔看见艾玛爬在睡垫上不愿意下来的样子，竟然真有一种自己养大了的姑娘想要嫁人的荒谬想法。他摇一摇头，心想，果然最近太累了，连大脑都迟钝了。
节日是属于家人的，节后则是朋友的聚会时间。
艾玛看着比尔和威廉忙忙碌碌地在不同的宴会上穿梭，眼底居然出现了黑眼圈，不由对他们心生同情。不过当她看到比尔熟练地调配了一杯浅绿色的魔药喝下去，然后又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艾玛心说，比尔大概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吧。
忙碌是比尔的，艾玛自己一早拒绝了出席那些无聊的聚会。她只在今天陪着比尔去普林斯家探望了小艾琳。
艾琳送给比尔的礼物是一瓶缩皱无花果味道的香水，也不知她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比尔的新爱好。而比尔送给艾琳的则是一串漂亮的猫眼石项链，那项链上的珠宝和艾琳的眼睛颜色很像，艾琳戴上它时，一双美眸和项链耀耀生辉，看得比尔脸都红了。
艾玛心里感慨，果然国外的小孩子们都早熟，这一片恋爱的气氛让她的胃一阵抽疼。她倒是没有点火把的冲动，她只是纠结而已。当然这纠结的根本原因在于，明天，比尔就要带她去拜访麦克米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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