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二十章
说了这么多,姚晏仍然不知道面前的‘熟人’是哪位。不过倒是可以肯定,这人对她还算了解,至少知道她是混临水的。
说到这里,姚晏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回想着今天的同学会,有多少男同学是知道自己在临水工作的。
想了半天,姚晏默了。
她在网上的一些地址,一直填的实时地点。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看过她的资料,就都会知道她现在在临水。
“帝都老字号里,除了这家九州牧,便是七里居了。听说七里居要在临水开分店,也不知道真假。要是真的,以后就有口福了。”
司契对于这件事情,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想了想,点头说道,“你会在帝都呆多久?若是有时间,一起去七里居吃个便饭。那里的菜味道还不错。嗯,也不怎么放胡萝卜。”这女人真挑食。
胡萝卜?
姚晏听了一愣。
这人到底特么是谁呀,竟然连她不吃胡萝卜都知道。
“我现在也定不下来,要是能定能下来,自然是要去的。”
司契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怎么会定不下来,他记得她可是时间最为充裕了。
这是变相的拒绝吧?
司契转头看了一眼姚晏,看她面上并没有什么,心忖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听你刚刚说话,难不成你这阵子要一直呆在帝都?”
司契放下刚才的想法,针对姚晏的问题回道,“嗯,公司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竞标,我会一直跟进。差不多要等到下个月,才有时间去临水。”
姚晏没有对司契说的竞标过多关注,她虽然没有进入过那种会参与竞标的公司,可也知道很多事情就算是随口聊天,也是不能问太多。
回着刚刚司契说到要请她去七里居吃饭,所以这会提到临水,姚晏也非常客气地说道,“临水前阵子开了一家烤鱼店,那味道可以称霸整个临水了。等你到了临水,记得通知我。我提前订个位置,咱们也去尝尝鲜。”
“嗯。”司契一点没有客气的点头应下。
姚晏:“……”这人还真不客气。
想到这里,姚晏便觉得这样也好,等到将来这人真的联系她了,她叫上叶枫,也就能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
不过姚晏怕出现那种你要转帐,正好有骗子的帐号同时进入手机短信的巧合事件,一边往前走,一边用眼角余光仔细打量身侧的男人。
嗯,五官看起来真的很英俊。可惜浑身上下就连手上也没有什么让人一见就能记住的醒目的印记。
怎么现在的人,就不多长点胎记或是别的什么呢。
这不是要逼死脸盲症嘛。
……
两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往里走,不过心思却各不相同。一个是有心试探,一个却是大脑空空,反应回话。
司契一点都没有想过,临水市要修地铁的事情上面才露出了这么一个意思,他因为上面有人,这才偶然间知道,并且准备在建设地铁的时候将这么大的工程揽下来。
本来这也算是个商业机密了,可是姚晏这么和颜悦色,笑眯眯的样子,司契就嘴上没有把门的吐了出来。
并且...事后没反应。
而反应过来时,也一点不后悔。
司契想,要是姚晏继续问他刚刚竞标的事情,他估计也会再继续往下说吧。
司契今天来九州牧也是参加聚会的。
他的一位表兄弟在外地工作,正巧这几天回帝都,所以兄弟几个便想着要聚一聚。
家里有长辈,女人和小孩,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成年人,总是聚的不尽兴,所以兄弟几个便约在了外面。哪想到刚一进入九州牧,便被人撞了一下。
而撞他的这个人,他...倒是情愿她多撞几回。
司契本来还想着上次见面时,他说的话过于严肃了些,可能让面前的姑娘有些生气。
却不曾想,面前的姑娘比他想像的更大气。
他最烦那种小肚鸡肠,还贼记仇,爱翻旧帐的人了。
司契哪里知道,面前的姑娘其实心里正记着他的仇呢。
而且这姑娘不但小肚鸡肠,她还贼爱翻旧帐。
而这一性子一直没被人发现,根本原因是她只记得住事,却记不住人。
于是乎在这种情况下,你就可以知道她得多记仇了。
因为这是她记住一个人方法。
╮(╯▽╰)╭
“咦,这不是司总吗?刚刚还在门口碰见了契主任。”某个笑得很献媚的男人刚从他的包厢里出来,便看到了与姚晏一起走过来的司契,然后一边笑着迎上来,一边说着自己刚刚看见的情景。
这人是知道司契是契家外孙这个身份的。
话说,在帝都有些门路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生意人都是和气生财,对于这些个关系,那是如数家珍。今天见到司契,本能的就想到了刚刚见到的契家爷们。
姚晏一直在苦恼面前的‘熟人’是谁,等到面前同样不认识的男人喊出来时,姚晏瞬间知道了面前的男人是谁了。
她认识的,姓司的,还可以让人叫总的,除了司氏的大老板也没谁了。
所以这人就是那个因为她吃了司氏一顿免费饭,便数落她挑食的奇葩大老板。
想到这位大老板那天的表现,姚晏就对刚刚的邀请有了些明悟。
怪不得刚刚她提出邀请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绝呢。
原来是想要将那顿饭吃回去呀。
那天是她和叶枫一起吃的他们司氏的职工餐,这位大老板不会想着吃回去,然后再一个人吃两人份的,撑着吧?
说实话,那天的事情,司契给姚晏留下的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份印象估计就算是过去很多年,姚晏都不会忘记了。
……虽然她下次也不一定会记住这人的脸。
她爸妈都不见得会吃她的剩饭剩菜,面前这人竟然吝啬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这样的人,果然不愧是大老板。
干大事的人就是不拘小节……
姚晏在瞬间转换了好几个神色。而这几种神色,司契竟然都看明白。
可正是因为看明白了,司契整个人却又不明白了。
她刚刚眼神里的‘原来是他’,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她刚刚一直不知道是他是谁?
心里隐隐有种怪异的感觉,但是司契却选择性的屏蔽了。
面前的男人对自己笑的像是开败的菊花,司契刚刚还有些表情的脸,一点点的落了下来。对着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便带着姚晏继续往前走。
话说,继姚晏之人,司契也产生了疑惑,面前的男人又特么是谁呀?
姚晏这会还在懵逼中,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司契带她往前走,而虚怀了一下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以及刚刚有些亲昵的动作。
又走了几步,姚晏缓过神来,用自己当群演时锻炼出来的演技,笑容浅浅却不失热情的与司契告别,“前面便是我要去的宴会厅,失赔了。”现在要是直接冷了脸,就太怪异了。
因为之前谈话的时候,姚晏并没有直接称呼司契什么,所以此时姚晏也没有称呼司契司总或是别的什么。
司契看了一眼姚晏所指的宴会厅,然后淡淡点头。
姚晏见此,抬脚走了两步,便在服务员的服务下进入了宴会厅。不过姚晏在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司契的方向,发现他还站在那里,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便不再多想。
司契站在那里,一直见姚晏进去,这才转身往来的方向走了。
他要去的包厢其实早就走过了。
他只是想在这样难得的机会和氛围下,多和她说句话。
走了没几步,司契停了下来,然后用手摸了摸身上放置钱夹的地方。
钱夹里有一张半新不旧的十块钱纸币……
那天的事情,仿佛还在他的眼前,可是她…却不记得了。
世人都说男人薄情,可是当女人薄情起来的时候,男人也要自叹不如了。
司契心里有些失落,不过转瞬即逝。有些事情,他确实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他为什么做不到如她一般的洒脱呢。
司契惯常是面无表情,所以一进入包厢,契家的几个兄弟也没有看出什么。兄弟几个天南地北说着话,就算是世界太平,也对着国家和足球有着太多的担忧和期待……
“你二嫂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同事,你是咋想的。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你六哥,只比你大几个月,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契家大表哥看了一眼自家从小就欠缺表情,看人的眼神总像是别人欠他钱的表弟,心里直叹气,这样不好的基因,绝对不是他们老契家的。
契大表哥说这话的时候,契家的另一位表哥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得很是不怀好意地问司契,“我听说司老先生临老入花丛,一直梨树压海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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