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爱之入骨与相敬如宾
而作为王者的他，却无怨无悔的追随在她的左右，甘愿做她手中的怒火，灼烧一切仇恨。
真相的背后，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席卷整片天地。
“帮我，我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她看着他，目光坚定。
时光倒流看到事故现场，异于常人的能力让她名声远扬。可每次触碰到真相，却总是记忆倒退……
学法医为解前世父母死因，助破案，付出“血”的代价。
再次睁眼，化身豪门商女，一改往日的纨绔无脑，锋芒乍现。破坏她的家庭，残害她家人？问她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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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盛瀚却并不知道，他拜托顾夫人劝顾娉婷原谅他，而顾夫人的劝说方向却恰恰与他所希望的背道而驰。
盛瀚此刻只能继续道歉，他需要顾夫人站在他这一边帮他。要是连顾夫人也不肯帮他了，大概他和顾娉婷还有没有和好的那一天，还得两说。
顾夫人此刻却又换了一张脸，对着盛瀚脸色有些严厉：“我把女儿嫁到你们家，不是为了让她被欺负，被糟蹋的。”
因为，他是真的害怕，有朝一日，顾娉婷真的就扔下了所有的财产，只为跟他离婚。
到了这种地步，他才觉得心惊胆战，所以迫切的想要建立新的联系。
她不再关心他，不再对他体贴，不会读他撒娇，喜悦不会与他分享，伤心了也不会找他分担。她慢慢的将他从她的心里剥离出来，两人的关系说事夫妻，更像是合作伙伴，而家庭就是他们经营的公司。她关心公司的收益，却并不太关心公司里的员工是死是活。
就这样，每当他们之间关系好转的时候，就总是会出些意外，以至于顾娉婷如今根本就是在应付他。她履行妻子的义务，帮他处理家事、跟他上床，在事业上能对他有助益。这本来，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关系，然而现在真正体会到，却只觉得心里发冷。
这几年，他其实一直都在试图挽回妻子的心。可是，先是发生了一些意外，他可以不联系那些莺莺燕燕，却挡不住别人找他。曾经他在情人节专门请妻子吃饭，结果遇上了之前的‘朋友’，气氛别说有多么尴尬。
然而，顾娉婷却已经不愿意接受了。
曾几何时，他对顾娉婷也曾深爱，又或者说，那份爱情直到现在都未曾褪色。
“妈，麻烦您了。”盛瀚对顾夫人道谢，然而，回想起这段日子，他心里却止不住的发酸。
他难得的褪去了自己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向岳母询问今天发生的事情。早在顾娉婷回家之前，他便拜托了岳母，帮自己做调解。
顾娉婷驱车回家，盛瀚却开车到了顾家。
然而，顾娉婷却多少觉得不甘心。她当初有多么爱盛瀚，现在就有多么不甘心。她嫁给他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现在却只觉得自己格外的傻。如果，他们之间，也和这世间大多数的夫妻一般的话，那她当初为什么不干脆听从家里的意见，找个门当户对，家中人口简单的男人嫁了呢？又何必等他四年，又何必在婚后勉力支撑，帮他应付那些来自内外的明枪暗箭？她明明可以过得更加舒服畅快。
顾夫人劝了半天，顾娉婷一直没有出声，等到吃过晚饭，她忙不迭的离开了。其实，顾娉婷多少能理解母亲的想法。顾夫人并不是因为爱情，所以和顾娉婷的父亲在一起的。然而，两人也就这么过了一辈子，相敬如宾。她父亲待她母亲很好，直到如今，夫妻俩每年都会携伴出国旅游，会一起下棋、喝茶，遇到事情，商量着拿主意。少来夫妻老来伴，无外乎是如此。
顾娉婷叹了口气。
“婷婷，你离了婚，就能保证再找一个，一定不会和盛瀚一样？”顾夫人认真的看着女儿：“天下的男人都差不多，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顾娉婷神色有些激动：“既然是这样，那妈你为什么不支持我直接离婚？”
“我和你父亲，这些年不也过来了么？”顾夫人看着女儿：“你现在还年轻，所以总觉得爱情重要。但是，等你过了三十岁，四十岁，你就会明白，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并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活的。”
顾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心疼，却并不心软。她要和女儿一次性将所有话的说通了，不然日后，她也不能放心。
顾娉婷张了张嘴，却觉得有些茫然。
“那又怎样呢？’顾夫人看着女儿：“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顾娉婷点头，她惊奇的发现，如今即便是听到其他人提起这件事，她竟然也能够很平缓的接受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刺痛。
“因为他曾经有过别的女人？”顾夫人一针见血的问。
顾娉婷面露痛苦：“妈，我不想生孩子，我还不确定，我是不是要跟他过下去。”
顾夫人问：“那在一个家庭里，孩子是必不可缺的。”
顾娉婷点点头，并没有出声。
顾夫人道：“我说过，夫妻之前要相互包容，要共同努力，经营家庭。”
顾娉婷茫然的看着母亲，她和盛瀚结婚，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更何况，她结婚的时候，正怀抱着满腔的热情，哪里还会记得住母亲的嘱托？
“娉婷，你还记得你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顾夫人问。
顾夫人对女儿心里的心结一清二楚，然而，她却并不支持女儿的决定。
顾娉婷听了母亲的旁敲侧击，不过是笑笑：“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是还没想清楚，所以不想要孩子。”
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儿话，顾夫人才慢慢将话题往她想说的话题上引。
大概感情这种事情，破镜重圆不过是个笑话。摔成两半的镜子，拼在一起尚且会留下痕迹，何况是摔得粉碎的镜子？
夫妻两一度闹到冰点，直到顾娉婷提出离婚，盛瀚才低头道歉。这些年，两人看似依旧融洽的相处，在外头也是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然而，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顾娉婷自己清楚。
她其实并不怕辛苦，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人情往来家族事业，对她来说，只要好好学，上手都不难。而唯一让她觉得痛苦的，是盛瀚的出?轨。在她刚刚知道的时候，很是心揪了一阵。甚至和盛瀚大闹一场，让盛瀚在外头丢了脸面。
从闺中女儿，到豪门长媳，其中的艰难，不必多说。
很多人都说，嫁人对女人来说，无异于第二次投胎，其实这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放在顾娉婷身上尤其合适。嫁给盛瀚之后，她才开始了生命的飞跃。
然而，到了婚后，才是顾娉婷生命的转折点。
顾夫人看着女儿，心里有着轻微的疼。顾娉婷是长女，为人能干，性子却最是纯真良善。她前半生过得极为顺遂，顾夫人为她与几个弟妹遮风挡雨，没有什么肮脏事来骚扰她，而在恋爱时节，又遇上了盛瀚，小情侣情投意合的结成夫妻。
“妈，我回来了。”顾娉婷将手包放到一边，坐到母亲身旁。
顾娉婷进了家门，自然有人将她迎进客厅，又准备了她平日里爱吃的香茶点心。顾娉婷的母亲顾夫人，在叶城的名声非常之好，也是沙龙茶会的常客，今日却专门空出了时间，在家等着女儿。
顾家也是叶城颇有名气的书香门第，家了两子两女，顾娉婷是长女，如今二十有八。她开车到自家门口，电控的大门为她打开，家中的花圃中栽种着为数不少的娇嫩花朵。
难得的闲暇下午，顾娉婷回娘家吃饭。
听到这样的言论，顾娉婷自然是生气的。可是，真的就要这么过下去吗？她问自己，却又得不到答案。
之前师雪宴和段媗都没消息的时候，顾娉婷身上还没有什么压力。等到师雪宴怀孕生孩子，身边便有人劝她早做打算了。而如今，段媗也怀孕，顾娉婷面对的压力便更大。甚至，如今已经有些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流言，觉得她和盛瀚，两人之间必定有一个人身体有问题。
想盛家这样的叶城豪门，向来是讲究多子多福的。一旦结了婚，生孩子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盛楠和盛崇都接连有了喜事，便显得前头最早结婚，却仍旧膝下空空的盛瀚，格外的引人注目。
而紧接着，段媗便怀孕了。为着习俗，怀孕满三个月之后才公开，也赢得了不少人的瞩目。
师雪宴在和盛楠结婚半年后，便怀上了孩子，经过四十周的怀胎之苦之后，她顺利的在医院破腹产下一个重达五斤六两的儿子。这是盛家第四代里头的头一个，盛老爷子显然很高兴，为之取名盛奕辰。孩子满月酒办得相当盛大，盛老爷子送了一栋两层的小别墅作为庆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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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到他听到段媗踩着十一厘米的高跟鞋，一天飞了两个城市，然后觉得身体不舒服，在当地查出来怀孕五周的消息时，顿时就炸毛了。炸毛的盛三少连夜从叶城赶到了段媗所在的那座城市，然后火速将老婆打包回家。
盛崇点点头。
段媗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没办法么，等忙过这一段就好了。”
“你也要去跑宣传？”盛崇眉头微微皱着，显得不太高兴。
这部电影，段媗最初投资三千万，之后追加五百万，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不小的一笔资金了。如今，电影好不容易完成，紧接着就是全国宣传。段媗作为投资人和编剧，也会跟剧组一起参与宣传，行程排得又密又紧。不过，她倒是甘之如饴。如果她辛苦一点，能够让票房大卖的话，她心甘情愿。
“我过几天，要去一趟江城，《枯萎的玫瑰》要召开电影发布会了。拍了四个月多月，可算是拍完了。”
段媗点点头，转而跟盛崇说起了电影的事情。
盛崇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道：“别自己吓唬自己，咱们这么艰难才好好在一起，肯定会有孩子的。”
段媗吸了吸鼻子：“我心里有点儿怕。”
“怎么会。”盛崇耐着性子哄人：“你别听妈瞎说，咱们还年轻呢。而且，说不定，真的要三十三岁才能有孩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老公，我要是生不出来，怎么办？”段媗将头埋在盛崇肩头，语气绵软。
男人对这方面多少有些忌讳，段媗自己去医院里检查了身体。她是天生的宫寒体质，有一段时间每次月事来都会感到疼痛。后来盛崇给她找了医生，开了温养的中药。但是，她要怀孩子，确实比一般的女人要略显困难。
两人在韦若秀面前，借着工作的借口各种推辞，实际上俩人从今年春天开始，就已经在努力造人了。奈何，努力了将近半年，竟然也没有好消息，这让段媗心里，多少有些心惊胆战。
段媗默默点头，心里的感受多少有些复杂。虽然从那本‘书’里，她知道，自己会在三十三岁那年生一个儿子，但是，事到如今，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事情已经跟那本‘书’上截然不同了。
盛崇将人搂进怀里：“妈是不是又跟你说要生孩子了？”
段媗露出一个苦笑：“没事。”
盛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给唬了一跳，在她背上抚了几下，然后两手捧着她的脸：“怎么了，宝贝儿？”
回到家里，盛崇正在客厅里看书。他穿着黑色的睡袍，容颜在璀璨的灯光下，俊美如昔。段媗调整了表情，闷闷的过去，将头埋到他怀里。
可是，却不代表，她就得任由别人欺负。
在家里，当着盛崇的面儿，她不介意做一个好媳妇。像盛崇这样的男人，比起强势的想要跟他比肩，远不如示弱，让他自己冲锋在前来得容易。因此，她从来都不会当着老公的面儿，跟婆婆顶起来。即便他会站在她这一边，但是心里也多少会觉得不舒服。
段媗却不再说话，径自转身回去了。
段媗跟盛崇结婚一年，人前人后，从来没落过她的脸。段媗突然言辞尖利，多少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韦若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至于我怀孕辛苦的问题，其实我并不觉得。现在三十岁还没结婚的女人都大把抓，更何况我才二十六呢？”
“妈，其实我跟盛崇放在一块儿呢，心思是一定比不过他的。所以，一般咱们家的事儿，都是按着他的意思来。”段媗脸上的笑容很讨喜，语气也很温和，唯独话的内容，却显得有些锋利：“至于生孩子的事，我其实也不反对生孩子。可是，无论是我，还是盛崇，我们工作上都挺忙的。这小孩子啊，还是得保证跟父母的相处时间才好。所以，我们想着忙完这一段时间再说。”
段媗心头一紧，磨了磨牙。她其实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可笑，不知道韦若秀是凭借什么，来跟她讨论这个‘有了孩子，男人自然就收心了，成熟了’的话题。毕竟，生了两个孩子还是离婚了人?大有人在，眼前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
韦若秀站在门口，拉着段媗的手，意味深长的道：“生了孩子，小家庭才算是圆满。有了孩子，男人自然就收心了，成熟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知道女人还是得自己给自己打算的。”
段媗点点头，送韦若秀出门。
韦若秀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行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着一身什么衣服。我可懒得等你换衣服，还是让媗媗送我出去就行了。”
盛崇道：“妈，我送你。”
说完，她对段媗道：“时间也不早了，妈先回去了，媗媗你送妈出去吧。”
韦若秀嗔怒的瞪他一眼，然后站起身：“你要忙工作，还不兴我找你媳妇说说话啊？”
盛崇挂了电话，倚在段媗坐的那张沙发的扶手上，浓郁的眉眼间带着浅淡的笑意：“妈，你跟我老婆说什么呢？”
段媗听到这话，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儿子都没管过，却要给儿媳妇带孙子，这话听上去多少有些好笑。
韦若秀握着她的手：“盛崇他是男人，觉得带孩子麻烦，你可不能随着他，早点儿把孩子给生了，妈给你们带就是了。”
段媗点头，却不接话。
顿了片刻，韦若秀若无其事的将话题给扯回来，开门见山的说：“妈也知道，年轻的女人都怕发胖。但是，生孩子是每个女人都得迈过去的那道坎儿。年轻的时候生呢，其实会要轻松一些。”
韦若秀道：“妈心里有数呢。”
韦若秀喉头一梗，在她看来，两个人感情这么好，却没有怀上，那必然是段媗的原因。段媗有一米六三，体重只有八十多斤。太瘦了确实是不利于受孕的。所以，韦若秀才一直给段媗送补品，就是想让她身上有点儿肉，特别是腰腹这一块。结果，段媗这话一出口，就像是她一直没怀上，是盛崇的原因一样。
段媗点头，故意亲热的说：“妈，你也别只顾着我呀。阿崇他工作也很累的，他才该好好补一补。”
韦若秀似乎对她这个举动显得很吗满意，握着她的手：“妈刚刚又给你带了些补品过来，你现在这么瘦，要记得多补一补身体。”
段媗脸上扯着笑，坐得离韦若秀近了一点儿：“妈，你说。”
盛崇跟她不太亲，且她心中对儿子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的，一直说不太起话。然而，对段媗就不一样了。
“媗媗啊，妈跟你说几句。”韦若秀语气还算和气，却没有了在盛崇面前的那副慈和模样。
不巧的是，盛崇正好在此时接了个电话，走到外头阳台上接电话去了。韦若秀想了想，便又留了下来，坐得离段媗近了一点儿。
韦若秀见着他们这副腻歪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犯堵，便起身准备回去。
饭后，三人坐在客厅里，盛崇懒洋洋的倚在软乎乎的沙发里头，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段媗低眉顺眼的给他剥着葡萄皮，盛崇蹬鼻子上眼的张开嘴。韦若秀还在，这样亲昵的举止，段媗多少有些难为情，盛崇却是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
原本的两人浪漫晚餐里头挤进来一个婆婆，段媗这顿饭多少吃得有些郁闷。不过，经过这些年的锻炼，她心中的情绪，脸上未曾泄露分毫，对着婆婆，照样是客客气气的。
盛崇转过身，对段媗无奈的笑。
韦若秀矜持的点点头。
盛崇正好不想再跟韦若秀谈论生孩子这个话题，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段媗将汤放在餐桌上，瞟了一眼客厅的情形，走过去笑着对韦若秀道：“妈，你吃饭了吗？跟咱们再一起吃一点儿？”
盛崇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就在韦若秀还要再说的时候，段媗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大碗汤。她煲汤的手艺还不错，汤是早就炖好在锅里的，如今端出来，满屋飘香。
“你工作忙也没有关系，妈可以帮你带啊。”韦若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如今正好闲着。”
韦若秀对盛崇的感觉非常复杂，她很希望自己和盛崇的关系，能像寻常母子那样，亲近且无所顾忌。然而盛崇这两年，对她颇有些不冷不热。她尽量想要挽回自己和儿子之间的亲密关系，然而，盛崇却早已经不是那个，会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的小男孩了。
盛崇表情平淡，心里却有些不耐烦：“妈，我之前不是说过，儿女都随缘。而且，现在工作都忙，也没时间带孩子。”
“阿崇啊，妈刚刚带过来不少补品。有些是托人从国外专门带过来的，你跟媗媗说，让她每天按时吃。”韦若秀脸上带笑，虽然已经五十好几，然而韦若秀却保养得非常好，皮肤白皙光滑，唯有笑起来时眼角露出的几道鱼尾纹，暴露出了她的年纪。
这些年，她在欧洲那边也试图过重新组建家庭。然而，一来是她眼光太高，其次也是她工作太忙，到最后，也未能找到合拍的伴侣。好在，她也不至于孤老终生，回到国内，依旧有钱有儿有女，日子过得依旧潇洒。
好强的女人，年轻的时候，总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还有岁月，一切都经得起折腾。然而，等到年华消褪，才会发现，儿子、家庭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客厅里，母子俩相对而坐。韦若秀打量着气质愈发成熟的儿子，心里是淡淡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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