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的选择是顺从 感谢所有收藏推荐点击我的亲们
我嗤笑一声摇摇头：“这有什么呀？穿什么颜色的衣裳还不都一样？就算穿上大红，小妾永远还是小妾。这身份变不了，穿什么不都是白搭！”
戚氏抓着我的胳膊哈哈笑：“还是你想的通透。”
程松鹤咳嗽一声对我们说：“还是赶快想想，佟太太来了该怎么说罢？不过我想若水这纯粹是为了赌气！你们还是去把若水叫来，好好跟她说说，这种事不能由着她胡闹。她不过是赌气，还真能为这个就不结这门亲了？”
戚氏冲着外面喊：“把若水小姐叫来。”
我站起身说，还是我去吧，底下的人都在厨房忙着呢。
我起身走向厨房，走到我们小院的一处僻静的地方，就看见若水拉着佟官商，用一种伤感的语气对着他说：“小时候在苏州，人人都夸我长得好，可惜就是命不好！我却是个有志气的，听了就不服气，那时候我就下了决心，暗暗赌口气，将来一定要活得比谁都好，让那些说我命不好的人都是活打了嘴。”
“我从小没了父母，姑妈把我养大，我恨我不是个男子，不能挣下份产业报答她。姑妈给我说了多少门亲，我都没答应，就是因为怕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不容我赡养我姑妈。姑妈知道了这个还感叹我生在了乡下，白长了一副好模样却没有那当夫人的好命。”
“可我遇到了大爷，大爷待我这么好，我就想说我怎么没有夫人命！没有夫人命怎会遇见我们大爷！自打遇见大爷您，我心里欢喜的做梦都能笑醒。可到如今我才知道我到底是个薄命的，没有福气伺候大爷。我嫁了过来服低做小没有什么！可我不能带累了我的姑妈，让她跟着我成了上不了台面的下人，我真怕因为这个，别人看见我就戳我的脊梁骨。我这两天一想到这个我就伤心的要死，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薄？偏让我遇上大爷您，偏您又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就合该跟大爷没缘分？我怎么就这样没福气？”
佟官商抬头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脸色慢慢的红了。他看起来很尴尬，其实我比他更尴尬。
我的脸也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后来我想，我为什么要脸红？我又没做错什么！于是就迎了上去，走近他们两个。
若水看见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她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姑妈，我都跟佟大爷说了，你也不用为难了。”
我看着佟官商，直视他的双眼。我心里有些许歉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抱歉着冲他笑：“真对不起！真是——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还是先请你到屋里坐吧，咱们回屋里再慢慢说。”
若水看到我的狼狈，脸上微微的乐。我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两人回到了我的屋子。
程松鹤两人看我们三个脸色古怪的走了进来，他一个眼神看向我，向我询问。我冲着他和戚氏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对着佟官商说：“佟大爷，我不知道我们若水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不管她说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想的，我都先给你道个歉！事情变成这样，我真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你看这事？你现在心里的想法是……”
程松鹤一下就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他没等佟官商表态就呵斥若水说：“若水侄女年纪还是小怎么这般不懂事，嘴上也没个轻重缓急，也不知有没有说错了话得罪了佟大爷，还不赶紧跟佟大爷道个歉！”
又对着佟官商说，若水性子急脾气躁，心性又高，又没经过事。
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就赌上了气，就由着性子不管不顾的乱说一气！佟大爷你也千万别计较！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佟官商听了就笑，只管拿眼睛瞟向若水。
若水脸上总算有了些羞惭的意思，她绷着脸对我们说：“我是年纪小，没经过事。要不怎么好多事，现在才想了清楚呢！长辈们都是经过看过的，自然比我思量的多，更应该知道什么是好的合适的！这时候本就不该劝我，逼着我让我认了错，过后我心里不如意，大家心里就会很快乐？”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戚氏就先皱起了眉，张口就质问她：“谁逼过你？你姑妈、你叔叔何曾逼过你一次？我倒没有侄女你记性好，你倒是说说看从始至终有哪一次是我们逼迫了你？”
若水说：“过去的事咱们先不提，现如今表叔不就是要逼着我认错？”
戚氏气了个倒仰，不过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受打击，她很快站起来，脸上怒气冲冲，大有冲上去扇若水一耳光的气势。
程松鹤沉下脸眼神严厉地扫向戚氏和若水：“都给我坐下，你们现在这是要干什么？就这样没有分寸吗？佟大爷还坐在这里等着你们回话，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自己先闹了起来，真真是上不了台面。”
佟官商收起尴尬的表情，严肃的对我们说：“表叔不必生气，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商量。我知道若水姑娘年纪小，她说了什么我不会计较。”
大家听后有了片刻的安静，戚氏也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可能是想等待窘意过去，也可能是想要想一想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我却终于等到了插话的机会，对着大家说道：“若水是不是赌气我不清楚，只是这件事走到了这一步，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要求佟大爷什么？这件事也不必再商量！既然若水不愿意，我这个当姑妈的也不好去强迫她，这亲事就这么算了吧！虽然觉得很对不起你佟大爷，可我也无能为力了。佟大爷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尽管讲出来吧，我虽然拿不出什么补偿佟大爷的一片心，可诚心诚意的道歉还是有的。“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只有佟官商失望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这阵子尽心尽力的巴结我，无非就是为了顺利的让若水尽早进门。现在一下子希望落了空心里肯定特别失望，只好歉意的望着他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说了句：“对不起！”
程松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佟大爷，无奈的叹口气，指着若水问：“这事还是听佟大爷和若水侄女看怎么说吧？”
若水低着头撅起嘴，抢在佟官商前头委屈地说：“我可不想带累着姑妈受一辈子委屈！”
“不能委屈，不能委屈。不能让你们受那个委屈！”佟官商不假思索的张口就说道，他还一直看着我，对我说：“我不会让你们受委屈，我们的亲事容我再思量思量，看看该怎么做才会更合适更让大家满意。”。
程松鹤松了一口气，就对着若水说：“既然佟大爷不跟你计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有什么不顺心，佟大爷也会顾着你的心思给你回环过去。你还有什么可赌气的，还不快收起你那些小性子。跟佟大爷认了错，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若水满面委屈的对佟大爷说：“我从不是要耍什么小性子，我是心心念念为我姑妈，怕因为我而带累了她，才忍下心回了这门亲事。现在姑妈到处找着房子要搬走，可不是怕我带累了她？”
“要不然姑妈如此疼我，从我小时候没了父母就养着我，从未离开过我一步。从来只怕一个错眼没照顾到让我有什么闪失，捧着我娇生惯养把我养大，好容易熬到我现在要出嫁，正是安心享用子女孝敬的时候。姑妈为什么竟然要离开我，搬到别处去住？不是因为我，是因为谁？”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真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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