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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借尸还魂 二


  

  见他们的身影已经逐渐远去,快要消失,我忙用手推醒沟里的小萍和安子还有二棍。 他们三个醒来后,睁大眼睛盯着我,争先恐后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抓住长发胖女人了

  我将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下,提醒他们:小点声,想被发现了是不是姥姥和那个白脸小青年跟在长发胖女人后面朝前面去了,我们也赶紧跟上去。说完从沟里爬出来,带头朝远处他们身影消失的方向细步追去,不一会就出了田地,来到一条土路上。

  越往前走,越觉得周遭有些熟悉,顿了下想起来这是去山上的路,那天夜里我和小萍跟踪女人也是走的这条路,不由得心生猜疑:难道长发胖女人又要去山上的乱坟岗

  不一会我们就看见了姥姥还有白脸小青年的背影,他们正小心谨慎地前行,为了不被发觉,我们放慢脚步,远远跟着,只要能看到他们一点模糊的身影,不被落下就行。其实就算被拉下也没什么,基本上已经能确定目的地就是乱坟岗。

  很快就已经来到了山脚下,想起了那天晚上脚腕上被杂草划擦时的辣疼,我转身拦住了他们三个:上山的小路上很多拉拉秧和牛筋草,我们先薅点茅草缠在腿上,否则会被划得很痛。

  安子嬉笑一下:阿飞你真聪明,想的这么周到。

  我苦笑一下回敬:什么聪明,不过是血的教训罢了,别废话了,赶紧点吧,要不一会看不上好戏了

  四个人匆匆在旁边捡一些柔软的茅草拔了几把,简单编织一下,缠到脚腕上,向山上爬去。由于有那晚的经验,所以走起来很顺利,不一会就到了半山腰,远远望见姥姥和白脸小青年正穿梭半人高的草茎,走进乱坟岗。

  阿飞,前面就是乱坟岗了,我们还跟过去不二棍转脸问了我句。

  我觉得可能二棍有点怵得慌,不敢去乱坟岗,于是安排起来:你和小萍呆在这里等着,我和安子进去。说完看了眼安子,他并有什么意见,看得出来胆子比二棍大。

  和安子一起走了几步,我停下来转过对二棍和小萍嘱咐道:你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除非我和安子过来找,要不然千万别乱跑。

  见小萍领着安子去上次蹲着的地方藏起来,不仔细确实看不见之后,和安子快步朝西面的乱坟岗走去。这一片的杂草很高,我们弓着身子可以完全隐秘起来。摸索着徐徐前行了一会,就听到前面扑通一声,和我那夜里听到的一模一样,犹如一块石头落尽水中,忙蹲下来扒开草丛向前瞧去。

  发现在一座被刨开的坟茔旁站立着两个人,是姥姥还有那个白脸小青年,正在相互交谈着什么,但是距离太远我们听不见,只好慢慢向前爬着靠近。他们的谈话声愈来愈清晰,好像在唉声叹息的地自责着。

  再向前几步就能听清楚了,谁知在这关键时刻,安子竟然失声痛叫起来:哎呀妈呀疼死了我了

  我已经放弃去捂住他的嘴巴,因为声音这么响,不被十来米开外的姥姥和小青年听见才怪,使劲哼了下,冲他大声质问道:你搞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键时刻掉链子

  安子面色委屈地争辩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疼了,你看说着将手举到我脸前。

  我一看,他的右手掌上被割了一刀深深的口子,血正哗哗的向外流出,整个手都已经变得血淋漓,见他伤的这么重,我心里的埋怨完全被担忧掩盖,忙关切问:疼不疼怎么会这样

  安子眼泪都已经下来,哽咽道:能不疼吗尤其是刚被割破的时候,钻心的疼让我差点背过气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锋利

  我朝他旁边的地上用脚搓了搓,一块弯曲的碎玻璃从杂草丛中露了出来,虽然月光暗淡,还是能看到上面残留的血渍。

  谁让你们两个来的姥姥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嗔怒道。

  我们

  上官姐,这个孩子手伤得很重,先别责怪他们了。白脸小青年指着安子,打断我的回答。

  姥姥也看见了安子满是鲜血的手,对白脸小青年催道:兄弟你快找点苦菜来,我先帮他按住伤口

  白脸小青年点了下头,匆忙朝旁边的草丛里搜寻起来。我想要去帮忙,被姥姥一把拉住:黑不溜秋的你要是再被扎着,在这里老实呆着,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尴尬地咧嘴笑了两声,老实交代起来:我四个很想看看你和他是怎么抓长发胖女人的,于是晚上偷偷地跑到地里,找到你们并且藏在沟里,等到你们跟着女人时,我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

  四个除了你俩还有谁姥姥担忧得追问。

  二棍还有小萍,他们在半山腰那边等着我俩的。

  这时候白脸小青年手里攥了一把黄花绿叶的短草走过来,边用手搓碎边哼笑了下,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想不到我们螳螂捕蝉你们黄雀在后。

  姥姥等白脸小青年将搓得黏糊糊的草叶涂在安子手上后,忙撕了褂子上的一块布缠上,对他催道:还有俩小孩在乱坟岗外头,我们快去瞧瞧吧,别出意外。

  我和安子领着姥姥出了乱坟岗,来到刚才小萍和二棍藏身的附近叫道:别藏了,快出来吧,小萍,二棍接连喊啦好几声,草丛中却没有一点回应和动静。

  我纳闷极了,刚要走进小萍和二棍藏身的草丛,被白脸小青年拉住: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reads;。说着人已经轻快地跳了过去,脚下却没有任何响动,就像在草上飞过去的般,惊得我和安子张大了嘴巴。

  我们注视着他进了小萍和二棍藏身的草丛,俯下身子在里面搜寻起来,很快,他直起身子转向我们大叫道:他俩昏过去了

  听后我们忙飞奔过去,钻进茂盛的草丛,朝地上一看,真的是小平和二棍,只见他们俩正斜着身子躺着,一动不动。见状我着急地大声问白脸小青年:他们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白脸小青年白了我一眼:看不出来你们几个还挺情深义重的,这点倒像是我们当年很想,放心好了我试过脉了,他们只是被人打昏了,没什么大碍。

  难道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姥姥听后狐疑地问道。

  不确定,不过八成是她。白脸小青年深吸口气回了句,然后在小萍和二棍胸口上戳了两下。接下来就惊讶地看到小萍和二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十分不解地往下我们。

  我忙将他们两个拉起来坐到地上,然后关心地问:小萍二棍,你们俩没事吧是谁把你们打昏的

  他俩望了望我姥姥还有白脸小青年,又瞅向我,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忙催道:我们已经露馅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实话实说吧。

  我们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他是个男的,不过在昏倒之前我抓了他一把,扯下了一个扣子。小萍说着将手中的纽扣举到我们面前。

  姥姥捏起小萍手掌上的白色小圆扣,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白脸小青年道:这枚扣子是很像是傻娃爹白衬衫上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必须再去刚才的坟茔一趟。

  白脸小青年听后面色变得阴云重重:看来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样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在这里照看他们四个。

  那你小心点,快点回来。姥姥对他嘱咐了句。

  等到白脸小青年消失在乱坟岗的坟茔和杂草中后,我抬起头,对姥姥好奇地问:这扣子是傻娃爹的,那偷东西的是不是就是他

  不准乱说reads;姥姥竟然对我严肃起来,命令道,见我和他们仨都很纳闷紧张,微笑了下,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们千万不能说出,明白吗我们使劲点点头,答应姥姥不会在村子里乱说。

  很快,白脸小青年就赶了回来,看得出来跑得很快,脸上满是汗珠,走到姥姥身边急切道:我们刚才一直跟着的胖女人,其实就是棺材里漂浮的那句尸体

  啊你确定吗那女尸可是傻娃几个月前暴毙的媳妇。姥姥又问了一遍。

  我刚才把尸体从棺材里捞了出来,检查了下她的脚指甲,发现里面塞满了新鲜的淤泥,如果她是一直泡在水里的,应该干干静静才是,所以说刚才一定出去过,而且从尸体臃肿的背影看,和我们跟踪的胖女人一模一样。白脸小青年详细地解释自己的判断缘由。

  虽然那天夜里我也觉得棺材里的女尸很像胖女人,而且也听到了扑通一,但是并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她是已经死了好久并腐烂的尸体,听到白脸小青年的分析虽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些迷糊,忍不住开口问:死人怎么会去偷东西呢

  岂料白脸小青年听后竟哼笑了声:谁告诉你说死人就不能动了,别告诉我说你看到的,你又见过多少死人呢一句话把我问的哑口无言,根本没办法回答,干张了几下嘴,只好作罢。

  看来必须去找傻娃爹谈谈了,我已经住在这村里三十年了,从来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也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姥姥疑惑地长长叹了口气。

  也许和孩子有关吧。白脸小青年谈谈地回了句,望到姥姥不解得望着他,解释道,棺材中的女尸腹部被人剖开过,那位置就是胎中婴儿成长的子宫。

  竟然有这种事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傻娃那死去的媳妇怀有孩子,也许傻娃爹隐瞒的东西太多,真的要让他好好解释解释了。姥姥说完转向我们四个,一会我送你们回家,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要在跑出来了,听到没有

  我第一次见姥姥这么严肃正色,意识到或许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猛地点点头。身旁的小萍安子还有二棍见我点头,也都老老实实地点答应。

  这时候突然觉得周围有红光亮起,而且愈来愈强,纳闷地四下一瞅,发现时乱坟岗那边照过来的,不禁好奇起来,姥姥也是满脸疑惑地望着那边。

  为了防止以后尸体再次被控制,我把她点着了。白脸小青年对我们解释道。

  看来以后是没有机会再看到长发胖女人那张恐怖的脸了,我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下山之后,姥姥先是带着我们四个回到家里,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一瓶白色的粉末,洒在安子的伤口上,给他重新包扎了下,之后让我老实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和白脸小青年一起送他们三个回家。

  奶奶,你能不能别告诉我爸妈二棍一脸忐忑地请求姥姥。小萍和安子也跟着苦苦央求起来,害怕回家挨打。

  这次就算了,不告诉你们父母了,要是有下次我可不会再帮你们隐瞒。姥姥答应了他们仨。

  姥姥走后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她和白脸小青年见了傻娃爹后会怎样会不会打起来虽然白脸白脸小青年很厉害,但是姥姥年纪大了,腿脚不是很灵活,要是打起仗来小青年一不留意没有照顾到,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我觉得不能呆在家里睡大觉,必须去保护姥姥,于是穿上鞋子匆忙跑了出去,将姥姥叮嘱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一路飞奔来到了傻娃家的大门口,发现们大开着,屋里没有亮灯,天上的月亮也沉下去了,院子里黑漆漆静悄悄的很沉闷和吓人,我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地抬脚向里面摸索着走进去。

  寂静的院子里连风也没有一丝一毫,处处显示着压抑的气氛,越向里面走心里就越恐慌,这种感觉让我几近不敢呼吸。

  哐当

  是门开的声音,接着一阵风扑向了我,还来不及躲闪就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向后仰去摔倒在地上,忍不住啊了一声,刚挣扎着爬起来眼前就出现一双绿幽幽的眼珠子,吓得刚要大喊,就被一只冷冰冰的硬手掐住喉咙,怎么喊也喊不出声来,只能呜呜着。

  这时候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屋里奔出来,应该有好几个人。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要不我就掐死他这是傻娃新媳妇的声音,不过此时不再轻柔细腻,而是冰冷无情reads;。

  傻娃媳妇,你放了我外孙姥姥的声音响起。

  把我的孩子给我,快点身后的傻娃媳妇尖声厉叫起来,手上也加大了力气,指甲尖已经刺进了我肌肤,一阵冰凉的感觉。

  突然,院子里的灯泡亮了起来,将一切照的清清楚楚:姥姥正站在我对面不远处,忧心忡忡地望着我,她的旁边站着白脸小青年,手里领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被,是包裹小孩常用的那种,看样子里面就是女人一直在所要的孩子。

  我将头稍微倾斜了下,眼睛向一旁瞥去,看到了身后傻娃媳妇的半张脸,还好没有变得像长发胖女人那样恐怖,除了眼珠子是绿的,脸还是像以前那样俊俏秀丽。

  哒哒哒一阵急促脚步声从屋里传来,逐渐靠近。

  我用眼睛瞟去,看到傻娃的爹正跑过来。他来到跟前发现被挟持的我十分吃惊,看看我身后的傻娃媳妇,有瞅瞅姥姥,欲言又止十分为难。

  傻娃爹,快让她把小飞放开姥姥冲傻娃爹大声斥责道。

  老婶子,你看能不能将孩子还给她傻娃爹为难地祈求道。

  姥姥没有直接回答,转向旁边的白脸小青年,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这根本不是孩子,而是鬼胎,决不能交给她,否则后患无穷他义正言辞地对姥姥讲道。

  我心里对他一阵咒骂,心说不能先给她把我救了,然后再夺回那个小包被里的鬼胎吗明显是在公报私仇

  局面陷入了僵局,气氛骤然紧张,我感觉掐在脖子上的指甲又刺进去不少,冰冷感越来越严重,整个脖子已经开始麻木,开始害怕起来,担心自己会被这样掐死,向姥姥大声喊起来:姥姥救我姥姥救我放开他,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这个鬼胎白脸小青年突然冲傻娃媳妇大声叫了句,然后一把扯掉小包被,用手抓住里面婴儿的头颅拎起来。我定眼一瞅那婴儿,浑身水肿胀成半透明,肌肤下面是绿色的脓液,头却没有水肿,看起来十分渺小,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不倒翁,眼睛紧闭,嘴角残留着一条血痕,并不啼哭喊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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