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如了她的意愿
她笑着点头，拉着他到了床边，羞红了脸。
他已然明白，尽管心情复杂，还是如了她的意愿。
他想，既然她喜欢此刻的自己，那以后他就只做她喜欢的自己，不再做那静小王爷。
她想，三天，机会更大了。
三天很短，一眨眼就过去了。
三天很长，足够回忆好些个日子。
整整三天，确切说是整整三个夜晚，他们二人时刻在一起，不分你我。
三天一到，沐羽晨便撵楚泽颜走，楚泽颜百般不情愿，说自己能送她到天应。
沐羽晨坚持让他离开，否则就再也不见他，他没有办法，只得离开。
依依不舍的，他亲吻她的眉心，千言万语憋在心中无从说起，最后也只能说两个字：“等我。”
她紧紧拥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只发出一个鼻音：“嗯。”
就这样，他走了，为了能够和她早些在一起，必须离开。
就这样，她走了，为了很多很多，暂别一年。至于一年以后会是怎样的光景，她充满了期待，毫无畏惧。
楚泽颜走后的第二天，白炔发觉了沐羽晨的不对劲，但他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不对劲，只觉得他徒弟变了。
他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来，最后只能当作是长大了，到底是个女孩子，即便女扮男装数年，终究还是女孩子，少几分英气也是正常的。
看着林淼的女儿一天天长大，还成为了他的徒弟，白炔深感欣慰，对待沐羽晨也越发的用心起来。
原先沐羽晨总以为白炔是个粗心的怪老头，不注重饮食起居，可这一路上她终于发现，白炔很会享受，奢侈起来怕是连皇上都比不上。
“师父，你很有钱吗？”沐羽晨吃着连墨隆都觉得很难得的美食，终于忍不住问道。
白炔缕着胡子笑道：“不多，但也够我们师徒俩花上半辈子的。”
“就照这么个吃穿用度？”
“可以比之更甚。”
沐羽晨惊呆了半晌，摆着手连连说道：“这不行，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与其这样奢侈浪费，还不如救济贫苦百姓做善事积德。”
“你怎知师父我就没有积德？”白炔挑着眉毛不乐意的说道，“我告诉你，别的不说，就沧澜国，大大小小的药铺，师父我少说也有数百家，不知道帮助了多少买不起药的穷苦百姓。”
“当真？”
“还能骗你不成？”
沐羽晨佩服不已，抱拳道：“徒弟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师父是再世活菩萨，失敬失敬。”
白炔笑了笑，很平静的接受了来自沐羽晨的敬佩。
吃罢了饭，小凤收拾碗筷时，白炔突然叹了口气，说道：“那是你娘的想法，我只是替她去做而已。就连那银两，最初也是找你父皇借的。兜兜转转的，也不算是我在做善事，而是你的父母。”
沐羽晨听了，心情有些沉重，想安慰白炔，却无从说起，最终也只是拍拍他的手背，无力的道一句：“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白炔何尝不知逝者已逝，再怎么伤心遗憾都已无用，可他一想到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就万分自责，悔恨不已。
“当初若是我发觉她的不对劲，也不至于……”感慨到此处，他停了下来，只因他太过清楚说什么都无用，林淼她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和他把酒言欢，彻夜不眠了。
一路前行，风雨无阻，虽说顺畅，但到底是太大的阵仗，上千人同行，速度是快不了了。
沐羽晨越走越嫌慢，几番与白炔商议后，终于得他同意，他们几人先行一步，留小凤假扮成她，按照原定行程慢慢的走。
先行一步的人不能太多，多了还是不够快，所以只有白炔和言澈相伴，以及只有沐羽晨知道的墨隆和炽焰，还有一只肥鸡小倾城。
对小倾城这只肥鸡和炽焰这盆花的存在，言澈是多有疑惑的，不只一次的在中途休息时打量了又打量，但他怎么也看不出这只鸡和那盆花的珍贵之处。
尽管沐羽晨对他没有颐指气使，像对待朋友那般平易近人，他还是没有冒昧相问。至于白炔，那身份地位也比他高，他也不好多问，便只能将这疑惑放在心底了。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小倾城的眼神不像是鸡，倒像是能听懂什么一样。
比如，公主让它睡觉，它就会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一声不吭。
比如，公主喊它起来吃饭，它就会起来，很温顺的蹭着公主的手，像是撒娇一般。
还有那话，竟是久开不败，没有一点要枯萎的迹象，总是妖艳夺目的红着，绽放着。
终于，在一个春暖花开艳阳高照的晌午，他打猎归来，看着窝在公主怀里睡着的肥鸡，和身旁迎风摇曳的红花，忍不住问道：“公主，属下实在是很想问一句，这只鸡，是什么品种？这盆花，又叫什么名字？”
沐羽晨还没来得及回答，白炔已经率先出声：“公主的东西自然是珍贵稀罕的，你没见过那是正常的。别说是你，我也没见过。”
“那白院长可知道详情？”
“不知。”
“那是属下多嘴了，公主只当属下什么也没问过吧。”言澈尴尬说道。
沐羽晨倒是不在意，笑道：“倒也不是这鸡和这花稀罕，而是我这人比较奇怪，竟和别人不同。别的公主自然是喜欢养只鹦鹉啊，猫啊狗啊什么的，我却偏偏喜欢这只小肥鸡。至于这花嘛，能够久开不败，是因为不是真花，而是假花。”
“那公主为何每日给这花浇水呢？”
“陶冶情操。”
“……”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养不活真的花，只能养这假的来安慰安慰自己。”
听到这里，言澈已然明白自己确实是多问了，笑了笑，不再多言，只管去捡树枝，快些把吃的做好才是。
但他彻底无法放下对这只鸡和那朵花的好奇之心了，一有时间便盯着看，企图查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一天又一天，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终于发现那盆花是真花，那只鸡，不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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