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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1章 亲昵


  ?  “你父王同朕做的这笔买卖,你觉得是赚是赔?”

  洞房花烛夜,他亲昵地拥我在怀里,拉过我凝脂般白皙的玉手,邪佞又不失宠溺地把玩。

  “妾身无德,父王自然是赚了。”

  我下意识地躲避他弥漫在我耳际的氤氲暖语,慌乱地像一只不择路的兔子。

  他俊眼轻挑,大掌侵占性地握住我的小蛮腰,强迫我正视他。

  “依朕说,不见得。”

  他说这话时的眼神,是深奥的。

  “皇上抬举臣妾了。”

  我谦逊有礼地回应,却刻意对他妩媚娇笑。这是我学过的,迎合君王的伎俩。

  他不置可否地一笑,似乎对我的反应并无意外。

  “

  “朕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吗?”****过后,他搂住我,不经意地问。

  “嗯。”

  我顺从地应声,适才激烈的肌肤相亲已让我的身体不再僵硬,也许还有羞涩,但把头倚靠在他宽厚的臂弯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难事。

  “作为一个处子,你的表现令我惊讶。”他冲着我邪恶地笑,压低醇厚的男音在我耳边吹气。

  “多亏皇上教的好,否则臣妾就是心里再想服侍陛下,也力有所不及。”

  我终于开始有所了悟,原来演戏的不只是我一人。

  “要不要再来一次?”他如鬼魅地邪笑,温醇地轻问。

  睁开眼前我还在思考自己应该先对他说些什么,睁眼后才发现是真是白费功夫。他睡过的枕头没有凹陷的痕迹,我用手摸了摸,是冷的。

  他已走了许久,床上只有我一人。昨夜的激情仿佛是梦境,周遭冷冷清清,满眼都是陌生的景物。

  心里想着那个让我一夜之间蜕变为女人的男人,忆起昨夜的放浪,我感到羞愧,这不像一个处子的行径,可昨夜自己的积极迎合很难说它不是一种撩拨勾引。

  如果前一天,我对我的丈夫还一无所知的话,那么昨夜开始她对他有了初步的认知,床帏中的他是霸道****又不欠温柔,这样的男人恐怕在处事决断上也拥有相同的特质。如同他眼中暖色的冷漠,让人不敢靠近又忍不住想要窥伺。

  我进宫是为了大食的子民免受战乱之苦,而让他们更有保障的办法就是我得宠。自打从答应父王进宫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收埋起真实的自己,做个烟视媚行的女人。经过昨儿,我相信我要对他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了。

  没有尺度的放开,就算卑躬屈膝也好,摇尾乞怜也罢,放下所有自尊,只要能得到他点滴的垂爱。

  对,就是这样做罢了,只是这样做罢了。撑起****过后酸痛的腰肢,我的嘴角浮起一抹妖冶苦涩的笑意。

  其实,要爱上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丈夫一点也不难,难的是当自己处在他和父王利益的楚河两界时我将何去何从。所以,我会选择守住自己的心,不让它随同自己的身体一道沉沦。

  我的皇帝夫君让内务房为我拨配了八名伶婢,我只留下一名最为灵巧的,其他七名被我好意地退回。我本身就不习惯太多人的服侍,在大食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婢女。何况后宫佳丽三千,我怎么好意思初来乍到就摆那么大的排场。

  内务房的人因受皇命,对我退回被派遣的女婢一事,也由龙天介的贴身近侍王能德代为转达上听。

  “她退回了婢女?什么原因?”龙天介专注地赏着唐伯虎的《垂虹别意》,随意地问。

  “内务房的人回话说,娘娘是嫌人太多了没有用,她平常甚少有让人服侍的习惯。说起来,皇后娘娘可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下边人都说挺平易近人的。”

  古文篇邪皇的媚后第三章虚情假意

  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画作之上,波澜不兴地听着王能德的禀报。

  “你觉得这幅画是唐伯虎的真迹吗?”

  他突然转换了话题,让王能德始料不及。

  “这个。。这个,皇上,奴才读书少,不怎么懂品画。”

  他邪魅地一笑,冲着画作:“这是幅赝品。”

  他断然下了判断,王能德只能傻愣在原地,仔细“研究”了好几眼,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好眼力,奴才对墨宝真迹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啊。”

  他抬起眼:“你不懂的不只是画,还有女人。”

  “皇上说笑了,奴才是太监,懂女人那还得了?”王能德自嘲地解趣。

  龙天介释然地大笑,笑过之后,指着案上的“赝品”:

  “这幅画乍一看确实像是出自唐伯虎的手笔,临摹者甚至连鸟喙的明暗都注意到了,可却忘了暴露在最显眼位置的垂虹,勾勒得太过细致,根本不是唐伯虎的画风。”

  “皇上?”

  “所以,假的就是假的,即便模仿得再像也会出现纰漏,看多了只会让人倒胃口。”

  他掀起画作丢给王能德,王能德惊慌地伸手接住。

  皇上的心思一般人是摸不透的,他也是在旁边侍候得久了,才隐约摸出几分门路。按他的推测,皇上一语双关的话是暗指新来的皇后娘娘矫情,故意装出温婉贤淑的模样给他瞧。

  “扔了吧,以后让御珍房收敛古玩字画时谨慎着点,养了那么多所谓博士名流,却连连区区一副画作的真假都分辨不出,说出去岂不是丢天禹朝的脸。”龙天介不冷不热地嗤笑。

  “皇上说得极是,只是那帮院士的学识就算再高,可在见识上和皇上哪能是一个档次的呐。”

  龙天介勾起抹浅淡的笑痕,没承认也没否认。

  王能德虽不懂舞文弄墨,但却很擅于专营上意。至少龙天介是喜、是怒他是可以揣度出一二的。

  “皇上今日要翻牌吗?”王能德循例照问。

  “前几日临幸过哪几宫的妃嫔?”

  “大前日是赵昭仪,前日是张德妃,昨日皇上召幸了柳贵人。”

  王能德熟练地像报账一般地脱口而出,龙天介看了他一眼,讪然一笑。

  “多少日没去皇后那了?”

  “有五日了。”

  “今日就翻麟芷宫的牌子。”

  “是。”

  王能德默默地应声,在临幸簿上记上了一笔。他的主子总是能在后宫嫔妃之间做到很好的平衡,公平得任人挑不出丁点儿不恰当。可也就是恩泽太过均匀,让他觉得他的主子心底没有爱。没有爱,所以做到公平很容易,偏心反倒成了难事。

  我从我的侍婢掬香口中得知,年逾二五的龙天介膝下并无一子半女,原因是他每回临幸完宫妃之后,都会让她们喝下药汁。我也没有特殊的待遇,上回侍夜后,他也派人过来给我送避孕的药汁。作为一个君王,很少有不要子嗣的,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也或许是认为他现在的女人都没有资格为他受孕。

  对于我个人,我赞同他的做法,如果我为他孕育了孩子,我和他之间的牵系便会更加纠扯不清,假若到了大食与天禹朝为敌的那一天,我作为孩子母亲的身份将让我无法背叛孩子的父亲。所以没有孩子,对我、对他亦是件好事,他需要和我应该做的,就是用身体去逢迎。再多的,他不屑于我给、我也给不起。

  他今晚会到我这里过夜,我早在傍晚时分就得到了王公公的通传。

  梦浴香薰,侍候我洗澡的婢女们把我里里外外涮得很干净,我感觉到难受,没有自尊,她们像是认为我会把身上的污物带给她们至高无上的皇上,几乎把我的身体搓掉了一层皮。

  可我比谁都清醒,一个微不足道的筹码罢了,还能期望什么更高的待遇。

  我算好时间,在他垂幸麟芷宫之前摆设好做女红的针线,早早的让掬香从采撷坊调度了一把成色上好的琉璃琵琶。

  万事俱备,只欠他来时施媚表现一番。等待中,我丝毫没有感受到对他痴迷望着我的憧憬,有的只是份寞落。我有时会觉得自己像是个无名小丑,一直在低微地做着取悦别人的事。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本身就是一名小丑。

  他比我想象中来得更晚,晚到可以直接熄灯上床睡觉。

  “让你久等了,朕有政事在身,来晚了。”他简单地说明迟到的原因,英俊的脸上自信地勾起一抹象征歉意的笑容。

  “皇上自当以国事为重,臣妾终日也无什么要紧事,何况等候陛下本来就是为人妻的本分。”

  他点点头,对我的贤惠给予肯定。是呵,我的话很得体,他挑不出毛病。

  “生活上如果有什么不习惯,可以让下人告诉王能德,他会给你安排妥当。”他悠然地在楠木椅上坐下,看着我说。

  “皇上已经为臣妾安排得很妥当,臣妾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有不习惯呢?”

  我为他斟茶,冲着邪俊的脸娇笑,我试图勾起他更多的注意,因为他现在对我并不着迷。

  “听说你把侍女退回去了?怎么,不满意吗?”

  他轻描淡写地问,但我可不敢轻描淡写的答,虽然我的本意是纯粹不喜欢很多人围着我转,但我不能看出他到底有没有不悦。

  “皇上的恩德臣妾铭感于心,只是后宫姐妹众多,怕皇上如此恩宠,臣妾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不会吧。”

  他笑看我,说实话,他的长相是真的很俊,别怀疑,我从不轻易认为某人长得好看。

  “不知道皇上这样做,是不是可以让臣妾理解为偏爱呢?”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其实我在试探水有多深。

  他阴鸷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我,半晌才戏谑地道:“只要皇后愿意,朕不反对你这样想。”

  古文篇邪皇的媚后第四章妖颜惑主

  答案不言自明,我不是特别的。这几日的观察她已经发现,他处理后宫女人争风吃醋的做法很有一套,他会稍多宠幸让他感觉新鲜的女人,但绝不会很明显地厌弃旧人,在他的这种高明的手段下,本该纷争迭起的是非之地倒并没有硝烟弥漫。

  “皇上会不会因为臣妾拒绝了您的好意而生气?”我警备地问。

  他失笑:“有什么好生气的?是退是留任凭你高兴。”

  我不认为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笑容很难测、亦很冷淡。我突然害怕起来,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做戏给他看?我暗下决定,以后就循规蹈矩地,按照后宫嫔妃受赏时应有的样子好了,感激涕零的谢主隆恩她也不是做不到。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这样做不符体制,臣妾愿意接受皇上的赏赐。”

  他嗤笑了一声,慵懒地饮了一口茶:“不必要,皇后太过敏感了。朕说了,一切任凭皇后高兴。”

  任凭我高兴?如此的纵容,他是不是对他众多的妃妾都这样?

  “你叫殷霜?”在我失神的时候,他问。

  “是。”

  我抬眼对上他含笑的眸,上回在朝堂上不是已经问过一遍了吗?

  “有小名吗?”

  我乖顺地轻点螓首:“在大食,父王唤我霜儿。”

  “霜、儿?”他拆解两字,好似在玩味其中的寓意,“很好听的名字,美人如霜,很称你。”

  他赞美我,口气却很随意,我一点都不怀疑这个男人花言巧语的功力,他可以很轻巧地说你美,正如他可以很轻巧地和陌生的我上床。如果我说我叫赛西施,我想他也会说配我吧?

  “皇上过奖了,只是家人随便叫叫的乳名罢了。”

  “哦?不知道在你心中,朕现在算不算得上是你的家人?”

  他觑起眼看我,我被他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他的情绪一直很平静,以至于我无法从他没有太多跨度的表情中猜透点什么。我只觉得--他不简单。

  “皇上是臣妾的丈夫,当然算是家人了。”

  他淡笑,欣赏着我绝美的容颜,从他的笑容中我觉得他是认为我赏心悦目的。

  “那朕以后也唤你霜儿如何?”

  “自然是好,臣妾受宠若惊。”

  我勇敢的抬起头,迎接他炯热的视线,柔情似水地望住他。是的,我在用我的浑身解数媚惑他。

  我知道,我是美丽的,这是我受宠的唯一资本。

  “霜儿,你不乖。”他突然伸出猿臂把我搂进他的怀中,低哑的嗓音带着抹不明显的苛责。

  我的身子下意识地一瞬的僵硬,我竟还是不能完全适应他的触碰。所幸的是,在他感觉到我的不自然之前,我主动把娇柔的身子更紧密地倚进他的胸膛。

  他看了我一眼,********似的扯动嘴角的笑意,同时也很配合地更紧的抱住我。他,应该早就习惯了女人这么投怀送抱了吧。

  “皇上说什么呢?霜儿哪里不乖了,请皇上指明,否则霜儿可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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