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凶手
“圆木儿,还好吗?”
殷城篁的声音有些低哑,这一整晚发生的事都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虽然很是怪异,但却没有之前的迷茫,就好像之前都是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现在前方出现了灯塔,隐藏在浓雾下的秘密也慢慢地揭开了。
“还好,伤的不严重。”
W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摘下口罩,扭了扭头。一整晚都没睡,又经历了一场震撼大片似的怪事,即使精神还很兴奋,但是身子还是有些疲乏了。
“姨,你看一下圆木儿的伤势和照片上的一样吗?”
W抬眸看到他侄儿异常深邃的眼睛,依旧沉着冷静,没有一点点起伏。顿了顿,接过了文件,照片都是云之梵尸检时候拍的,当时他出事时,她并不在B市,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心里觉得蛮遗憾的,毕竟这几个小子都叫她一声姨,她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如今其中一个早已经化成了黄土,说不心疼是骗人的。
W仔细地看了看,最后很肯定地说:“一样的,圆木儿背后的划痕跟之梵身上的伤痕绝对出自一人之手。”
“这么说是不是找到了杀之梵的凶手了?”
听到W这么一说,一边的于明覃激动了,这么久以来终于等到凶手露面了,他们的等待没有白费。
殷城篁点了点头,没有接话,按照昨晚上他和那怪物的交手和圆木儿的伤势,基本可以确定,那个怪物就是杀之梵的凶手。
只是他还不清楚她为何要杀之梵,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背后还有没有人?
最怕的是她真的只是变异的怪物,并没有背后人指示,毫无人性的野兽杀人是不需要理由了。
“那些丧尸怎么处置?”,W还是心有余悸,当她赶到罗明山时,满地的丧尸尸体才知道这些怪物不是杀不死的,而是必须挖了它们的心脏才行,“千万别再送到我这来了,绝不收。”
如果再发生什么变异,失去心脏还能活泼乱跳,一定会把她的实验楼搅飞了。
“火化。”,殷城篁站直了身子,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三一,你安排人将那些丧尸都处理掉。”
“是”
一想到那满地鲜血和恶臭味迷漫的画面,三一还是有点想吐,咽了咽口水,点头应道。
“不研究那些丧尸是怎么回事吗?”,于明覃对于草率决定火化有些疑惑,“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它们什么身上找到变异的原因?”
“不需要,该研究的W姨那里应该都存了档案。”,说完,殷城篁抬眸看向了W。
W点了点头,随即又摆手,“我那里的确存了,但你别指望我帮你化验。昨晚差点没命了,眼角纹都吓出了好几根,这几天我要休假,你另找高人吧。”
“姨,你依旧美的很,哪有什么皱纹啊。”,于明覃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瞟了瞟角落的白冥,打趣道:“魅力不减当年。”
W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子的意思,抬手往他头上一敲,“人家是个男的。”
“啊……”,于明覃惊讶了一声,摸了摸脑袋,又瞟了两眼,不相信地反问道:“你别骗人家了,明明长得就跟一朵花似的,怎么会是男的。”
“不信你去试试啊。”,W摆出了一个“你一定不敢去”的表情,很藐视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不敢啊。”
于明覃被W这么挑衅,还真是鼓了勇气,露出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自信地走了过去。
“美女”
不料刚开口说话,就被白冥横着眼睛一瞥,于明覃顿时感觉到周围杀气凛凛,再看白冥露出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表情,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
“哈哈哈……”
果果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实在是觉得于明覃就是一个逗逼。
“你笑什么笑啊。”
前面被别人白了一眼,后面还被一个毛头小孩嘲笑,于明覃很不爽,伸手就往她缠着绷带的手臂上一敲。
果果余光见他抬手,警惕地跳开了,嘴里还揶揄道:“笑你太傻了啊。”
于明覃气急了,瞪着她,恐吓道:“你再笑我就把你关起来,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丧尸哪来的。”
“管我什么屁事,我真不知道这些丧尸是怎么回事?”,果果说的是真话,她的确不知道祁霸宁在搞什么鬼,她完全就是来打酱油的,玩玩而已,根本无法接近核心机密。
“骗人”
“鬼才骗你”
……
听到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W太阳穴都疼了,实在是太幼稚了,不想再跟他们待在一起,就转身离开了。
殷城篁一早就注意到白冥,只见他手上拿着从罗明山上带回来的银锁,一个人杵在角落里不发一语。
“你知道这银锁?”
白冥闻声,就见到一位很是英气的男子站在面前,浑身的气质带有浓浓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忽视。
“知道啊。”,白冥抬起手中的银锁,晃了晃,银锁已经被撕成了两大班,就像一条破布般不能再用了。这副银锁很轻,是用最纯净的银线,再经过77道工艺才能制成,被困者越挣扎收缩的越厉害,同时它还很坚韧,没有特殊的解法根本打不开。
“这是我做的。”
这句话让殷城篁有些意外,思索了一会,肯定地说道:“你是白冥。”
一句话就说明他已经完全确定眼前人的身份,“你是因为东方家族的彩鹿迷珠失踪才来B市?”
白冥笑了笑,很是赞赏地看着眼前人,“不愧是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来B市的确是为了调查彩鹿迷珠失踪案,他并不关心彩鹿迷珠,如果不是因为它是在自己所设计的阵法中失踪的,他才懒得来这呢。
“真没想到有人不仅破了我的阵法,还将我制作的银锁给咬坏了。”,白冥晃了晃手中的银锁,自嘲地笑了笑,“再这样下去我得失业了。”
“准确来说,那个怪物已经算不上人了。”,殷城篁一想到那双眼睛、锋利的尖牙和敏锐的身手,眼眸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她更像是动物,狼一般的动物。”
“无所谓,管她是什么,她现在已经严重威胁到我的工作了。”,白冥越过殷城篁,往前走了两步,顿了顿,回头一双美丽的凤眸直直地看着他,坚定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锁,将她抓起来的。”
殷城篁吩咐人将圆木儿安顿好后,刚出医院就见到从车上下来的连城善。
“你怎么来这?”,殷城篁快速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感觉很冰凉,有些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连城善在医院门口见到殷城篁很是意外,听到他的问题,心里一暖,笑了笑,说道:“不是我,是婆婆,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咳嗽,很担心她的身体,就过来给她买点药。”
听到不是她身体不好,殷城篁安心了一些,将她敞开的大衣拉上,淡淡地说道:“我陪你。”
连城善没拒绝,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圆木儿受了点伤。”
“严不严重?我等会去看看他。”
“不严重,他已经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去看了,连城善跟他来到挂号处,停了停,抬头看到他眼皮下晕黑的眼圈,应该一整晚都没有睡吧。
“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殷城篁有点惊讶她的敏感,抬手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异香,感觉一整晚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还好”,声音有点暗哑,连城善感觉殷城篁的情绪很低沉,有些心疼地抱着他的腰,靠近他怀里。
殷城篁见人这么听话,很受用,低头将下巴放在她头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根支柱,支撑着他不会倒下,肩上的重担再大,都无法将他压倒。
“终于找到杀之梵的凶手了。”
连城善身子震了震,随即明白过来他今天为何情绪如此低落了。
“我一定会抓到她的。”,殷城篁闭上眼睛,重重地说道。
耳边是殷城篁的承诺,连城善能够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定与执着,之梵至于他不仅是他至亲的兄弟,更是至重的战友,之梵之死就像一块沉甸甸地巨石压在他的心上,她明白他一天不抓到凶手,心里的沉重就不法释怀。
“你一定会的。”
连城善将放在他腰的手,往上抬起,轻轻地拍着殷城篁结实的背梁,就像他平时对她所做的那样,希望通过这样的动作能够给他无声的支持。
殷城篁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嘴角大大的勾起,环着她的手臂更加有力。
昏暗的灯光下,脸色苍白的云乔蜷缩着身子,弓着背,像一只虾毫无生气地靠在一个软椅上,眼神空洞地死死盯着握紧成拳的手。
良久,久到五指因为失血而泛白。原本无神的眼球也慢慢汇聚成光,最后透着浓浓的怨恨与仇恨。
只见她慢慢的将五指打开,掌心赫然出现了一颗天蓝色耳坠,在昏暗的背影下发出冷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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