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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宫刑,司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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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对匈奴一战以大汉的完胜,和匈奴的完败而告终,左贤王乌蛰被乱箭射杀,其子继承左贤王的名号,带领残队远走漠北,从此,草原再也没有了王庭,而在这长达几年的战争里,又一颗新星升起,几次战役展现了他绝对的军事才华,让刘彻颇感欣慰的同时有很郁闷,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卫青的外甥,霍去病。品书网

  平阳得到军队即将凯旋的消息时,正在教伉儿和不疑写字,看着两个孩子歪歪扭扭的狗爬式字体,平阳没有一点恼怒,而是耐心地一再指正。

  “要回来了?”平阳虽然极力镇定,但,还是忍不住雀跃了,要回来了……这场仗打了几年,青儿走的时候,不疑还未出生,可转眼,不疑已经会跑会跳,会写字了……而当今太子也娶了亲了呢,不过这一切,他都没看到……

  路行百里,浩浩荡荡的大军跋涉数月才回到长安,朝堂上,一种大臣全都看着头戴盔甲,目光矍铄地卫青,心情是激动的。

  刘彻目光沉敛,赞扬的笑容挂在嘴角,只是却未达眼底。

  然,卫青只是微微抬头,腋下夹了一个大木盒子,方方正正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众大臣正在好奇之际,卫青将盒子高高地举国头顶,低垂着眼眸,恭敬之极。

  “呈上来。”刘彻对一侧侍奉的小太监说,小太监慌忙步下金銮,将卫青手里的盒子接了过去,打开一看,差点没吓得脱了手,一张脸顿时煞白。

  “做什么?!”刘彻大喝,不悦极了。

  “奴才该死。”小太监慌忙回身,将盒子打开了颤抖着手端着,递上了金銮天子眼下。

  刘彻轻飘飘地觑了一眼,眼眸中的笑意深了一层,盒子中赫然是一个人头,而这颗人头的主人他们都熟悉……左贤王乌蛰啊……

  “其实,最恨他的,不是朕,而是朕的姐姐。”刘彻示意小太监合上盖子,木盒里安置了大块的冰块,是以,哪怕行军几个月,盒子里的东西也没有腐烂发臭的迹象。

  “皇上,臣,还有一样东西要呈上。”卫青微微勾了一下唇,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锦盒,啪地一下打开,展现在刘彻眼前。

  “将军何意?”刘彻不动声色地瞅着那赫然展现在他眼前的虎符,有些弄不懂卫青了。

  “匈奴败了,大汉的危机已解,臣将虎符归还皇上。”卫青将虎符举过头顶,一脸的诚恳,就如他三次请折出征一般,让刘彻忍不住感叹。

  刘彻霍地站起身,快步步下阶梯站在卫青跟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卫青与他对视,不卑不亢。

  “好,来人传旨!加封大将军食邑八千三百户!封大将军长子卫伉为宜春侯,次子卫不疑为阴安侯!”

  “皇上!”卫青大惊,猛地抬头,皱眉道:“我军获得胜利,这全是将士们拚死奋战的功劳。陛下已加封了微臣的食邑,微臣儿子年纪尚幼,毫无功劳,陛下却分割土地,封他们为侯。这样是不能鼓励将士奋力作战,他们二人怎敢接受封赏。”

  “朕自然会奖励三军战士的,大将军莫要担忧。”刘彻笑的舒畅,不过下一刻却有微微沉了脸,思索了一番才道,“李陵……降了吗?”

  卫青浑身一震,微微垂了头,不言语,刘彻狠狠地闭了下眼睛,抿紧了唇。

  “退朝!”

  一声大喝,众大臣有些不解,但眼看着天子大步迈去没有停下的,不得不面面相觑了一番,纷纷退了朝。

  “娉儿!娉儿!”人未至而声先到,卫青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的,霍去病紧随其后,对他那曾经一路通行的舅母还是喜欢的。

  “娉儿!”卫青跳下马背,将缰绳扔给出门迎接他的老管家,一双眼急切地望着那站在门口淡笑的人身上,平阳有些激动地,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角鬓发,就怕有一丝不合适的,让他瞧见了。

  卫青顿了一下,看着那个越发妩媚的女子,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刻,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将那朝思暮想的身影狠狠地拥进了怀里。

  “都一把年纪了,别这样……都看着呢……”平阳顿时红了脸,虽有挣扎,但是反抗也不强烈,倒是有些半推半就了,一双小手搅乱了卫青的心湖,直接打横抱了她朝府内走去了。

  “哎呀!”平阳羞红了脸,这个人真是没羞没臊的,孩子们都看着呢……平阳一双大眼扫过那直愣愣盯着他们的伉儿和不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孩子?卫青一顿,慢慢转过头,视线在两个孩子的脸上扫过,伉儿与佘妙儿有几分相似,而那个子稍微小的……

  卫青将平阳放了下来,有些激动地看着小小的不疑,大大的眼眸像极了平阳,薄唇像他……还有,还有鼻子……鼻子像他多一点……这,这就是他们的孩子啊……

  “不疑……”卫青轻声唤了一声,小家伙冷冷地抬了下头,却不是望向他,而是看向了一侧牵着自己的哥哥,眨巴了下大眼睛,带着疑惑,那眼眸分明在问,那个大个子是谁?

  伉儿也不甚认得卫青,毕竟卫青出征的时候i,他才两岁……

  伉儿摇了摇头,但是还是坚定地告诉弟弟:“管家说,他是父亲。”

  不疑认真地再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卫青,点了点头:“哦,是父亲……”稚嫩的声音带着糯糯的柔软,好听极了。

  卫青垮了双肩,出征在外几年,儿子们都不认得他呢……

  “慢慢就熟识了,这两个家伙,可顽劣了,到时候,你要好好教训才是,我一个人看着他们,长四双眼睛都不够。”平阳一手搭上了卫青的肩头,轻轻安慰。

  卫青点了点头,笑的有些苦涩,拥了平阳朝花厅走去,亲自给她沏了茶水,表示自己的愧疚。

  “我将虎符还给皇上了。”卫青淡淡的开口,眼眸中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平阳一顿,搁了茶碗道:“也好,落得清净了。”

  “不过……皇上今日,朝都未上完,便离开了,为了李陵的事。”卫青锁了浓眉,有些担忧。

  “李广的孙子?”平阳吃惊,李广自杀,当初李陵可是恨透了卫青,李广性子暴躁,年纪大了,即使上了战场,也无法再展拳脚的,卫青将其安排在了后守,奈何李广心高气傲……竟是咽不下一口气……

  “军营里的时候,李陵还骂过舅舅呢!”不知何时跟进来的霍去病一副恨不得干架的模样,平阳有些头疼,你说一个也算得上久经沙场的将军了,怎么这幼稚的气质还是不变呢?

  “所以你?你就跟他打了一架?!”卫青怒斥,“还有,他父亲李敢心中有怨,毕竟李老将军是因为我而死,我虽没有持刀,但人,终究是去了,李敢恨我让他打两下出出气就好了,你倒好,居然把人杀了!你这冲动的毛病到底何时能改改?!”

  “杀了?!”平阳也是吃了一惊,看向不服气的霍去病有些冷了深色,啪地一下放了茶碗,站起身道,“你杀了李敢?”

  “是李敢先打伤舅舅的!”霍去病委屈极了!他射杀李敢还不是为了给舅舅报仇!再说了,如果李敢没下死手,他也不会杀了他的!

  “你都不知道!根本不像舅舅说的那样,让他打两下,当时舅舅都吐血了,军医说……”

  “病儿!”卫青大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霍去病倒豆子似的将委屈都罗嗦了出来,他倒是要平阳给评评理了,到底是谁对谁错!

  平阳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卫青了,他啊,就是太过忍让了……

  “好了,李敢的事就此揭过了,青儿,李陵是李敢的儿子,他有何事让皇上震怒的?”

  “李广利兵败逃回来了,却将李陵给扔在了沙场上,五千步兵对匈奴单于的骑兵,硬撑了五日,最后还是败了,投了降,未死。”卫青叹息了一番。

  “李广利?!”平阳惊呼了一声……

  “怎么?”卫青诧异地看了平阳一眼,“你认得?”

  “哼,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夫人的草包大哥啊……”平阳冷冷嗤笑了一下,“皇上是昏了头了,用那种人出征!”

  “确实没多大才能,倒是可惜了李陵,他虽恨我,但却是个行军打仗的好苗子,就这么……唉……”

  “李家三代单传,李陵若死了,李家就绝后了!”霍去病也跟着嚷嚷,所以他杀了李敢,却只跟李陵打架,哪怕李陵出拳重的几乎掀掉他整个下巴。

  “皇上没有处罚李广利?”平阳挑眉,但答案却了然于胸,心中有些不悦了,“做事不公,如何平天下?!”

  “娉儿……皇上必然有他自己的考虑……”卫青忍不住劝解。

  “看来李夫人确实有些手段的,还说自己不是妲己褒姒,如此下去,恐怕整个大汉都要交代在她手里了!”平阳狠狠地拧了眉,咬死着牙,不行,得想个办法……

  卫青交了兵权,日子一下子清闲起来,除了教导两个孩子读书识字以外,每日里就是陪着平阳。

  “公主,跟你说个好消息。”刚入门,窦茵茵便忍不住地朝着平阳笑了起来,脚下的步子飞快却又很稳当。

  “什么消息?”平阳蹙了下眉。

  “司马公子回来了。”窦茵茵神秘地说。

  “司马公子?哪个司马公子?”平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太史令司马让的公子司马迁啊。”对于平阳的善忘,窦茵茵有些无力,提醒了一下,却被平阳的反应吓住了。

  “什么?!”平阳刷地一下掉了手里的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窦茵茵有些害怕地退了半步。

  “他在哪?!该死,他怎么回来了?!”平阳几乎咬牙切齿起来,当初那难道她说的不清楚吗?!她说了只要他不回长安,她就能保他平安的……这个蠢人回来做什么?!

  “在府上吧。”窦茵茵也被平阳的模样吓住了慌张了起来。

  “快!快快!去司马府,再晚怕是要出事了……”平阳一撩裙摆,跑的有些急。

  彼时卫青刚拿了平阳要看的书出来,却只来得及看到平阳留下的一片衣角,转身便没了影儿。

  “公主去哪?”卫青抓住从他身旁经过的小丫鬟,小丫鬟手里端着的是平阳刚刚吃剩的果子,正要收拾呢。

  “窦夫人来了,说是什么司马公子回来了,公主就赶过去看了,说什么晚了就出事了,奴婢也不甚清楚。”小丫鬟有些委屈,因为大将军捏的她好疼啊……

  “下去吧。”卫青阴沉了脸,什么司马公子?!于是,下一刻迈开大步跟着平阳的路子走了出去。

  平阳的马车在司马府停下的时候,年迈的司马谈有些受宠若惊,慌忙迎出府门。

  “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

  “司马迁呢?”平阳没时间客套,急忙询问。

  “迁儿刚刚接了圣旨,皇上听说他外出游历,遍游了大汉的江山,召他进宫一叙了。”司马谈眉宇间有淡淡的自豪。

  “什么……”平阳白了脸,下一刻怒火冲上了天,“不是说了不让他回来的吗?!本宫交代的不清楚吗?!你们都是糊涂了!”

  司马谈被平阳骂的有些愣,一时转不过弯。

  “娉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卫青看着平阳冲着太史令大吼大叫的模样实在有些诡异,赶忙从暗处步了出来。

  “青儿!”平阳诧异回头,可,此时此刻顾不得他为什么会跟来,平阳上前一把抓住卫青的手,急切的道,“快,快进宫!晚了,司马迁就没命了!”

  “说清楚。”卫青稳稳地拽住平阳的手,看着她急的一头汗的模样,皱起了眉。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先救人!”平阳都快哭了。

  卫青顿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握上平阳的手就要上马车,只是有人比他们快了一步。

  “大人,公子被皇上关进大牢了……”来的是个马夫,一脸的惊慌失措……

  顿时,司马谈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求助地看向平阳。

  平阳也是一愣,但继而却松了口气,回头安慰司马谈道:“司马大人,莫急了,关入大牢总比就地正法的好。”

  “公主,公主你要救救迁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初,当初是因为太后嘱托,我们才敢做的……公主啊……”司马谈痛哭起来。

  “本宫知道,本宫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平阳微微闭了眼,踏了最后一步登上了马车。

  “这么说,长门宫里的根本就不是陈皇后。”卫青皱了眉,听了平阳的叙述也大概明白了到底司马迁为何会让皇上如此迁怒了……哀叹一声……

  “茵茵……”平阳不安地同时却瞄到了窦茵茵惨白的脸,心中有些愧疚。

  “公主,一定要救出司马公子,我们对不起她太多了……”窦茵茵幽幽地叹了口气。

  “本宫知道……”平阳敛了眼睫,但下一刻又抬起了眼眸,看向窦茵茵,“那件事,做的怎么样了?”

  “洛姑姑都安排好了,太后娘娘也默许的,现在只等它见效了。”窦茵茵回答的有些无力气,平阳知道,窦茵茵心中是有愧疚的……

  “那就好……”

  宫门口,平阳的马车被侍卫拦了下来,说是皇上有旨,今日不见平阳公主……

  平阳忍不住地一个劲儿地叹气,却是无计可施,这哪是皇上不见啊,在宫门口被拦下来,是连母后都不让她见了。

  “那皇上也有说,不见本将军?”卫青向前迈出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侍卫。

  “这……”小侍卫有些为难。

  平阳眼眸顿时一亮,急切的拉住卫青的衣袖道:“不要多说,你只要告诉皇上,他要的在泰山明堂就好。”

  “泰山明堂?”卫青皱了眉,窦茵茵却一脸震惊。

  平阳等不得了,推搡了卫青进入宫门,而她则是牵了窦茵茵在门口等候。

  “公主……陈妃娘娘在那啊,您怎么就跟皇上说了?”窦茵茵疑惑极了。

  平阳闭了一下眼,阿娇在台山明堂修道,已经有一年了,她一直都在躲着刘彻的寻找,可如今,人命关天,司马迁是因为她而被牵连的,由她去解救也是应该的。

  日落月出,夜里的风是有些凉的,卫青出来的时候有些急,但他身后仿若跟了好些人。

  “青儿,如何了?!”平阳小跑着迎了上去,抓住卫青的衣袖,卫青脸色有些难看,侧开身子将身后的场景露了出来,那是一个步辇,上面的人几乎坐不住,歪在一侧的赫然就是司马迁,只是有些不对,似乎受了刑法。

  “宫刑。”卫青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平阳本来疑惑眯起的眼睛陡然瞪大了,宫刑?!!

  “怎么会……这样……”平阳颤抖着手捂上了唇,“怎么会这样?!皇上怎么可以?!司马迁可是司马家的独自!还未成亲娶妻呢!”

  卫青低垂了脸:“我去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平阳踉跄了一下,幸好有卫青相扶,不然,此刻她必然瘫倒在地上的,刘彻的恨已经让他蒙蔽了双眼了,宫刑对于一个有学识的人来说,该是多大的侮辱啊,更何况,彻儿这是要司马家绝后吗?!就因为他救了阿娇!这个混沌的帝王!

  “对不起……”平阳压抑着抽噎,闭上了眼,而她身后的窦茵茵却掩藏在暗影里,看不清神色。

  “皇上召见了他,问过他对李陵降将的看法,他说,李陵五千步兵抵抗匈奴庞大骑兵,虽败犹荣,他不死必然是有他自己的考虑,是为了戴罪立功,皇上怒他失节,所以……”卫青赞叹地低声述说,这是实话,但连他都不敢说的实话,却被一个柔弱的文人吐了出来,该是多大的勇气啊……

  “借口!都是借口!皇上就是因为他曾经带走了阿娇而恼怒,毕竟……他是个男人……所以,皇上才施以宫刑……他以为他会脏了阿娇吗?!皇上的心呢?!”平阳怒极大喝,真想冲进去质问那个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人,你的心呢?!难道就因为阿娇走了,就连你的心也走了吗?!可你知不知道,如果阿娇不走,她会永远离开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蠢货!看来不是李妍魅惑,而是帝王失智了……

  “娉儿……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卫青将有些发狂的平阳揽进了怀里,轻声安抚着,而那步辇中昏迷侧卧的男人看着狼狈不堪极了……

  “公主。”蓦地,窦茵茵开了口,扑通一声在平阳跟前跪下了。

  “你做什么?!”平阳惊讶极了。

  “公主,我是平阳府的夫人,我知道,这样做或许不好,但是……如果不这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公主,请你允了茵茵,改嫁司马府……”窦茵茵看着坚定极了。

  “什么……”平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窦茵茵嫁入司马府?不单单是守活寡的问题,一个被处以宫刑的丈夫,她怎么能抬得起头?!

  “茵茵,自请。”窦茵茵的决绝让平阳深深地无力起来,泪一下子泛滥了上来,心中感叹不已,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既然窦夫人已经下了决心,娉儿,你就成全她吧。”卫青也是微微动容。

  平阳狠狠地闭上眼,别开头:“你自己……做主吧。”

  窦茵茵对着平阳重重地磕了个头:“公主,茵茵曾经对不起你,但茵茵知道,公主并未与茵茵计较,这一生,茵茵欠了公主太多,司马公子的事,茵茵来补,公主不要再自责了,为自己活一次吧。”

  平阳听不下去了,撞进卫青怀里小声地,压抑地哭出了声,窦茵茵淡淡一笑,起身扶着步辇,与那抬着的辇夫们一同出了宫。

  司马迁受了宫刑的事传的很快,毕竟是皇上的旨意,只是众人都有猜测,却无法证实,因为那下旨之人第二日便乘了马车去了泰山。

  后宫没了帝王,一下子如炸了锅一般,乱开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曾经十分受宠的李夫人竟是一下子病倒了,本就如弱柳扶风,如今更是弱不禁风了,苍白的小脸几乎透明,只是,那在泰山落脚的帝王却好并不怜香惜玉,快马加鞭来传了李夫人随驾,颠簸的美人无力承受。

  “走了?”卫子夫一双眼眸盈了水雾,有些笑意,只是却又似哭了一般,纠结的厉害。

  平阳不动声色,只是道:“跟了去的不一定有好结果,留下来的不一定就是不好的,你不要多想。”

  “是……”卫子夫应下了。

  永远都是不要多想,她想的本就不多啊……还要少到什么程度?或许,她该是放手的,又或许,她从来就不该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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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吼一下!!那个,正式说一下啊,伊丫不会写到平阳死,所以,差不多写到《轮台罪己诏》就完了,亲们做一下心理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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