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大公主 > 70 平阳“长”公主

70 平阳“长”公主


  ??

  邢浪是在从皇宫回梁王府邸的路上遇见卫红的,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邢浪皱眉看着眼前淡笑的女子,心中打了一个突。品书网

  “我家公主有请。”卫红笑的淡然,不动声色。

  邢浪微微挑眉:“阳信公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卫红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侠士可愿与卫红走一趟?”

  邢浪敛眸想了片刻,对前些日子见得的那姣美的脸庞依旧难以忘怀,他也曾背着梁王夜探过平阳府,只是,那几日是平阳侯的守丧,所有人都在厅堂,他只能隔着老远瞧上一眼,颇有些遗憾,只是,今日阳信公主主动邀请,未免有些可疑,梁王杀了她的丈夫,转眼,她却宴请她的仇人?

  “侠士的武艺高超,难道还怕我们公主一届女流之辈吗?”卫红笑弯了眼,只是那眼眸中和语气里带上了浓浓的讽刺。

  “笑话!”邢浪向前迈开了第一步,卫红笑容不变,却在弯弯的眼眸里闪现了一丝亮光。

  馆陶公主的府邸,阳信冷眼与馆陶公主对峙,彼此都毫不相让。

  “娉儿!武儿的主意,你莫要再动,曹寿死了就是死了,彻儿没事你就要偷着笑了。”馆陶公主有些怒火,死了一个外人,她至于吗?

  “如果不是曹寿,现在死的,就是彻儿。”阳信冷言讽刺,馆陶公主的脸色有些难看。

  “可现在彻儿没事!”馆陶公主有些怒。

  “现在没事不见得以后没有,只要梁王在一天,彻儿就永远处在生死边缘!”阳信错脚上前了一大步。死死地瞪着馆陶公主。

  馆陶公主别开了眼,深吸了口气:“彻儿现在在哪?”回来好些日子了,却依旧没有上朝?算是怎么回事?母后天天召见武儿却也闭口不提武儿继位的事,这样拖下去算是个什么玩法?!

  “彻儿很安全,姑姑就不要担忧了,该出现的时候,彻儿自然会出现,只要姑姑那好圣旨就好了。”阳信冷得很,让馆陶公主又不由得皱了眉。

  彻儿不出现,窦太后不立皇,等的,无非就是一个时机,窦太后没有完全说动那些老古董,又得知了汉景帝曾经写过遗旨的消息,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梁王在长安势弱,没有窦太后就是寸步难行,而阳信将赌注压在了刘彻身上,王娡是皇后,刘彻就是嫡子,又是太子,根据大汉立长立嫡的做法,那些老家伙们也不会轻易让步的,除非……窦太后拿出王娡干权的证据,可惜,王娡是个柔弱的女人,王皇后的温婉众人皆知,所以,一时半会两者只能相持。

  “姑姑,如果今天梁王下了早朝,你还不动手的话,将来彻儿登基,阿娇就不是皇后了。”阳信冷漠地掀了一下眼帘,看着一张脸气的通红的馆陶公主冷冷一笑。

  “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我们手中的遗旨,你以为你可以推上刘彻登皇位?”馆陶公主怒号。

  “彻儿太子的身份登基,就算没有遗旨,也是名正言顺的,我有把握将彻儿推上皇位,你有把握将你的女儿推上后位吗?在这个关键时刻,你却妇人之仁,目光短浅的厉害,有你这样的母亲,阿娇丢了后位也是情理之中的。如果彻儿不能登基,难道,你指望梁王娶阿娇吗?”阳信讽刺地咧了嘴,笑容闪现着邪恶和阴狠。

  “你这是被曹寿的死气疯了!”馆陶公主猛的拍上桌子,有些慌乱,不可否认,阳信的话没有错,虽然不管是谁登基,她的地位都不可动摇,但武儿小时候便被派往封地去了,除了母后,他与他们兄姊都不亲厚……这些就决定了她在宫中努力这么多年的势力很有可能被连根拔起,毁于一旦,更别说阿娇的后位了,她怎么都不会让武儿娶阿娇的,虽然先皇刘盈娶了自己的外甥女,但,那不一样,那是他姐姐的驸马与小妾的孩子,而武儿与阿娇,那是亲的!武儿可是阿娇的亲舅舅!彻儿必须登基……必须……

  “公主在哪?”邢浪跟着卫红上了马车,走了这么远,甚至已经出了长安了,仍然不见阳信的身影,不由得起了疑。

  “凉亭。”卫红只说了两个字,邢浪不是长安人,根本不知道凉亭在何处,于是一把掐上卫红的脖子,怒喝:“凉亭在哪?!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咳咳……到了,你,就知道……”卫红被掐的喘不过气,却依旧不示弱地瞪着邢浪。

  邢浪慢慢地松开手,得到喘息的卫红大口地喘着气,气呼呼地瞪了邢浪一眼:“如果公主知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人的话,定然会生气的!”

  邢浪一顿,收了手,重新抱着剑靠在马车壁上敛了眼眸:“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是在骗我,我也定然会生气的。”

  卫红不屑地撇了撇嘴,只是在他看不见得地方绞了手帕,显示着她的不安。

  “吱呀”

  马车停了下来,卫红率先跳下了车,此时已是在皇陵了,出城了半日光景,邢浪越发地警觉起来,这个时辰……王爷该下朝了,不过,在长安有太后的照拂,应该不会出事。想到此,邢浪也算是微微舒了心。

  眼前不远处,确实有一座小亭子,只是挂了淡紫色的纱幔,影影灼灼的映照着所有的视线,那投射在纱幔上的剪影看得出是一个女人,窈窕,淑婉,一阵清脆的琴音从纱幔下缓缓地流了出来,显示着一股浓重的哀伤。

  邢浪仔仔细细地瞧了一眼那背影,与当日自己所见的女子确实有些相像,而微风漂浮间,还能透过纱幔的缝隙看到她头顶攒金掐丝的花冠,发饰也与当日所见相同,心,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待要迈开步子向前的时候,却被卫红拦了下来。

  “作何?”邢浪一皱眉,瞪着卫红,心中对她已是咬牙切齿了。

  “要靠近公主,是要熏衣净手以显示对皇家的尊敬的,你们从封地来的都不懂规矩吗?”卫红冷着脸地讽刺,邢浪已是怒到了极点,可,又不敢冲撞,无奈,只好任由卫红在他身前身后熏了香,只是警觉着,淡淡地闻了一下,确实是熏香,没有毒,这才放心地放任。

  “侠士,净手。”铜盆里的水清澈见底,却在水面浮了几朵茉莉,邢浪哑然失笑,对阳信公主更是多了一丝兴味,他昨夜已经想好了,等到梁王登基,给了他头衔官位,他一定要娶眼前的女子为妻。

  净了手,邢浪扭头看向卫红:“还有规矩吗?”

  “没了。”卫红淡然一笑,竟是有些轻松,看得邢浪一阵疑惑,难道阳信的脾气如此不好?丫鬟们都如此小心翼翼?

  不再过多思考,邢浪转身,大步朝着凉亭而去,掀开层层纱幔,终于看到了那个背对着他欣然抚琴的身影,哀伤的乐符顷刻间流泻,让邢浪也跟着有些伤了心呢。

  “公主,平阳侯的死,我们王爷也很无奈,可,人死不能复生,公主还是……唔……”

  猛的,邢浪只觉得脚下一软,腹中有些疼痛,忍不住地弯下了腰,这才惊醒,自己中毒了……可……

  那琴因在最后一个尾音上砰地一声断了,琴弦划破了女子纤细白嫩的指尖,一袭大红宫装拖地摇曳,女子缓缓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子。

  泪水,早已流满了那张姣美的脸,却震撼了邢浪的眼眸。

  “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窦茵茵红肿的眼睛显示着自己的悲伤,“公主琴技不佳,又怎么有这么好的乐声呢?呵呵……杀你这个刽子手,根本不用公主出马的!”

  “噗!”一口鲜血从邢浪的口中吐了出来,双眼被血丝缠满了,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

  “窦茵茵,平阳侯的侧夫人。”窦茵茵一字一顿地回答了邢浪的问题,“熏香好闻吧?净手的水,香吧?你果然是封地来的没见识……”

  两者分开皆无毒,可两者和在一起,谁说它就是安全的?

  “侯爷,茵茵给你送下来一个,还有一个……公主会做的。”窦茵茵看着弥漫着淡雾的天空,凄然一笑,而脚下,邢浪已然没了呼吸,只剩下从他口中吐出的鲜血蔓延着,轻触着她那绣花的鞋底。

  梁王下朝的时候与众位大臣一一道了别,却在宫门口没有看到守候的邢浪,心中顿时起了警戒。

  “邢浪呢?”梁王蹙眉问马夫。

  “没,没看到啊,之,之前还在这呢……”马夫结巴了,他,他刚刚睡着了……怎么办……

  梁王心中顿叫不好,匆忙上了马车,大喝:“回府!快!”

  “啊?啊是,是!”马夫急忙勒转了马头,一声大喝,马鞭死死地抽上马臀,马儿吃痛,疯跑了起来。

  梁王在颠簸的马车里死死地皱了眉,猛的掀开车帘:“走大路!”

  “王爷大路慢啊!”马夫有些不解,不是要快点回府吗?

  “别废话!”梁王甩下车帘,搁置在双膝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官府都被他拧皱了。

  “嗖!”

  一声呼啸,一根黑色的弩箭狠狠地穿过马车,钉在了梁王的耳边,梁王吓得低喝了一声,瞪大了眼眸。

  还来不及催促,便听到接二连三的弩箭声,马儿凄厉地嘶鸣声之后,马车整个翻转了起来,梁王不查,从马车里滚了出来,也幸好她这一滚躲过了身后一连串地射杀,不然,早已与那马车一般成了刺猬了。

  梁王仓皇地爬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明明是大路,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心中擂鼓冲天,梁王几乎恼死了,身边没有一件可以防身的兵器,上朝不能带兵器是规矩,如今可好,自己的命恐怕就要交代在了这破规矩上了!

  “嗖!”又是一支利箭,梁王堪堪躲过,扭回头看向箭的出处,大喝:“藏头露尾,岂是男子汉所为?!”

  “出来!”

  “给本王出来!”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有一支利箭。

  “你们是谁的人?皇后?还是阳信的?!这帮子该死的女人!”梁王气的大喝,却在转身见,猛的看到那矗立房顶的人影,登时瞪大了眼。

  “梁王杀了侯爷,公主报仇无可厚非,本还打算留你一命的,你不该动侯爷……”戎装佩剑,青丝在风中微微飘荡,卫青的脸显得有些苍白,也很冷冽,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弓弩,然,还没射出,一根箭便破了风势,直直地钉在了梁王的背后。

  “谁……”梁王不敢置信地朝身后看去,那箭死死地钉在他的后心,穿胸而过……

  卫青也是皱了眉,看向对面的屋顶,随着梁王扑通一声倒地后,对面的人也渐渐地显了身形,一袭黑衣蒙面。

  “阁下是谁?”卫青转而将箭头指向了来人,丝毫不松懈,双眼更是向四周快速地瞄了几眼,身为军人的警觉,他要判断自己所处的局面。

  然,黑衣人却没有动手对峙的意思:“这是给阳信公主的答复,用梁王的命,保我们小姐的后位。”

  来人说完,径自而去,而在他身后,至少跟随了二十人。

  卫青放下了箭,心下了然,再看一眼地面上的惨象,抿了抿嘴,扭头,快速地消失在了屋檐后,却没有去细看那根对着梁王穿胸而过的箭头,一个细小几乎不可见的“阳”字,悄然刻在箭镞上,浸了血。

  从馆陶公主的府邸出来之后,阳信便上了马车,直奔皇宫,彼时,早朝还没下,阳信递过自己的宫牌,宫人们不敢怠慢,急忙将她迎了进去。

  没有去椒房殿,阳信直奔未央宫。

  “公主,太后谁也不见。”小太监唯唯诺诺地走出了紧掩的房门。

  “告诉皇祖母,她如果还想再彻儿登基后高枕无忧,就必须见本宫。”阳信勾着一抹冷笑,吓得小太监急忙有钻回了大殿内。

  终于,那厚重的脚步声在掩蔽的殿门后响了起来,阳信从跪着的石阶上站起了身,直直地看着那扇殿门打开,露出窦太后苍老的脸颊。

  “你这是威胁哀家吗?!”窦太后怒喝,龙头拐杖狠狠地敲在石板上。

  “是不是威胁,皇祖母应该比阳信更清楚不是?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阳信与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眸对视着,浑身的冷意在看到这个字迹从小敬佩,爱戴的老人时,心中更是疼痛了起来。

  “摆驾!”窦太后低沉地喝了一声,率先走出了龙寝,到达了正殿。

  “皇祖母,何时发丧?”还未坐定,阳信便毫不遮拦地问出了口。

  “你说什么?!”窦太后刚要坐下的身子又猛地弹了起来,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打阳信几个耳光。

  阳信低笑了一声,却在抬眼间泪湿了眼眸:“父皇去了多日了,皇祖母还要父皇受苦多久?为了梁王吗?为了一个莽夫,皇祖母让驾崩的父皇到现在都不能入土为安吗?您怎么忍心?!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闭,闭嘴!”窦太后怒极,却在嗓音中,多了一丝哽咽。

  “闭嘴?闭嘴之后让您继续折磨父皇的遗体吗?父皇在哪?!在哪?!!”阳信尖利地大吼,吓得窦太后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哀家做事……”

  “您老了。”三个字打断了窦太后的话,眼前的老人曾经的威仪,霸气,如今,在面对质问着自己的孙女的时候,全都荡然无存了。

  “娉儿,哀家知道你拿了你父皇的遗旨,可你有没有想过,彻儿太小啊……哀家培养他,指点他,可他毕竟还不成熟……大汉的天下,怎么能让一个不成熟的孩子担起来呢?”窦太后苦口婆心,却换得阳信的大声嘲笑。

  “那您当初,当初为何不立梁王啊?恩?在彻儿还没出生的时候!因为父皇绝不会把皇位给他弟弟的,因为他弟弟就是个刽子手!”

  “你!你真是……”

  “皇祖母不相信吗?哈哈哈……你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杀人狂吗?那你告诉我,那比娉儿的人马还要早到平阳新一步的是谁?连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在平阳县,梁王是要杀太子的。”阳信渐渐地淡了声音。

  “所以哀家保护了彻儿!”窦太后怒喝。

  “可你知道,他是要杀太子的。”阳信咄咄逼人。

  窦太后一时有些语塞,咬了牙。

  “如果不是曹寿……你的儿子,就会杀了你的孙子……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皇祖母喜欢这样的局面……如果不是你把梁王扶上皇太弟的位置,他就算在自己的府邸里制十件龙袍,他也没胆子穿!”

  “什么?!”显然,龙袍的事情让窦太后愣住了,阳信讽刺地一笑。

  “原来皇祖母不知道啊……”

  “胡说!胡……”

  “来人,早朝散了吗?”阳信转身,不再理会窦太后的惊诧。

  “回公主,散了有一段时辰了。”

  “那就把大臣们,再召回来,本宫有事情要宣布。”阳信微微抬着下巴,傲然而视。

  小太监有些惶恐,不安地看向窦太后,见后者毫无动静,只得硬着头皮下去传信去了。

  “你要做什么?要公布武儿私自制造龙袍的事吗?哼!你以为哀家会让你得逞吗?只要哀家说那龙袍是哀家让武儿提前定制的,你又能如何?!”窦太后黑沉着脸。

  “不能如何,娉儿要如何,皇祖母到了朝堂,就知道了。”阳信惨然一笑,只是那双失明的眼眸看不到,“搀着太皇太后,去勤政殿。”

  言毕,阳信率先往前走了起来,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跟上了。

  刚散了朝会又被喊回来,众位大臣不解,但也闻得出这其中的诡异,朝堂一片肃穆,没人吭声。

  然,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今早主持朝政的梁王,却是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阳信公主,还有……太后?!

  “臣等,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大臣齐齐行礼,却没有去看率先进来,高站朝堂的阳信公主。

  “本宫今日来,是有一事要宣布。”

  太后没有开口,倒是公主说话,众人又是一惊,纷纷有些皱眉,回转身子看向阳信。

  “皇上驾崩,留下遗诏。”

  短短八个字,震惊了整个朝堂,底下的众位大臣顿时目瞪口呆起来,这……这这这……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到了与阳信对持着的窦太后身上。

  “皇上……于今日辰时驾崩……”窦太后颤抖着,闭上眼,但,不多时,又睁开了来,眼眸中闪着坚定,“但,未留下遗诏,传哀家旨意,立梁王……”

  “报!”门外,一声大喝打断了朝堂上窦太后的话,惹得她皱眉。

  “太后娘娘!梁王在左向街遇刺身亡了!”

  “砰!”

  窦太后呆住了,连手中的龙头拐杖都掉在了地上,浑身如筛子般抖得厉害。

  “刘娉!!”窦太后有些疯狂地低吼,悲伤瞬间将她淹没了,受不得丧子之痛的窦太后昏了过去。

  阳信微微别开眼,闭上了眼眸:“将太皇太后扶下去,宣,堂邑侯之女阿娇进殿。”

  形势的逆转,实在太快,众位大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阳信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帝王之气给深深地折服了,随着一声声传召,阿娇手托锦盒,与刘彻一起进了宫。

  接过阿娇的锦盒,打开,金黄色的圣旨夺人眼眸,阳信将圣旨拿了出来,递给身后龙椅旁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念!”

  “朕自觉时日,时日无多……念太子刘彻,聪,聪颖敏觉,有,担当大气之,风,特立下遗诏,朕驾崩之后,立为汉帝,太后窦氏辅政监国。”

  小太监念得结结巴巴,双腿还打着颤,众位大臣听得有些皱眉,窦婴出列,向前了一步:“公主,太后说皇上并未立下遗诏,而此时,公主又拿出了遗诏,微臣斗胆,可否一验真假?”

  “窦丞相,这封遗诏是我在皇帝舅舅临死之际拿出来的,是皇帝舅舅亲自给我的,难道还有假不成?!”阿娇有些气愤,正准备再与他理论,却被阳信拦下来,从小太监手中拿过遗旨,亲自递给了窦婴。

  窦婴双手举国头顶,惶恐地接了过去,细细地看了,手指在哪印铅处摩挲了一下,这才抬了头,将圣旨还给阳信,跪下了身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拜,冲的是那高站龙椅之上的刘彻,窦婴下跪,众位大臣这才信服,纷纷跪下了身子。

  刘彻吸了口气,稍显稚嫩的声音大声地回复:“众卿平身!”

  于是,这一场帝王之争,以刘彻的完胜和梁王的完败而告终,窦太后痛失两子,大病了一场。

  傍晚,当封赐的圣旨到达平阳府的时候,阳信已在花厅等待多时了。

  “公主,接旨吧。”宫里的公公恭敬地将手中念完的圣旨递到阳信手上,看着一屋子的人哭声不断,摇了摇头。

  阳信微微闭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曹寿,以后,路要我们一起走了……”

  公元前141年刘彻登基,开创了西汉王朝最鼎盛繁荣的时期,后世称之“汉武大帝”

  同年,阳信公主,改号“平阳”,延承了她的丈夫的名号,立足于西汉政坛。

  为了嘉奖阳信的拥主之功,刘彻在登基后特封阳信为“长公主”。

  “长”为尊,她便是平阳长公主!

  …………………………………………………………

  呼!写的伊丫心潮澎湃啊……终于写到当初构思时候的情节了,刘彻登基了,回看这一路来,伊丫猛的发现,死了不少人啊……不过,以后大家可能要做好准备了,因为一个重要的悲情的人物要离去的,未央宫里豪门宴,长门宫内泣无天啊……那么,刘彻到底是为了什么抛弃了阿娇呢?阳信又是为了什么将卫子夫推上了后位呢?且待伊丫继续为大家分解啊~呼~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https://www.tywx.com/ty3628/2116056.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wx.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ty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