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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殇后迷情


  梁安的月子做得很是忙碌,却忙中有序,忙得温馨。常常是一个宝儿先哭,另一个也定然要随上,直到两个都吃上奶娘自备的粮食才算安静。

  墨菲并没让安儿老实在床上躺一个月,身体允许的时候便下地走上几圈,不多,免得累着了。恢复身材的瑜珈半月后就开始进行。梁继天天过来看眼两个宝贝孙儿,气色便越发的好起来。

  安儿出了月子后,兰儿的怀也渐显了出来。于是梁宁被抓来一起陪练,如同当初张昭与安儿一般。兰儿的小脸有向圆发展的趋势,神态间也越发的有了母爱,常令梁宁不自觉地失神。但他却越来越沉默,似在极短的时间内成熟了不少。

  亲自送安儿一家四口回府后,墨菲突觉府中空落了起来,兰儿喜欢荷香园,墨菲便让人收拾一下,她住了进去。蔡湘却还留在竹泌阁,未搬过去。

  有时墨菲会让人把蔡湘找来,也有时会让兰儿过来,总之,两人很少一同出现。不过午饭时都会在的,瞧上去三人似也相安无事。

  这说明梁宁真的用心想了。只是对于他不肯回熙州,墨菲有些不明白,只以为放心不下兰儿肚里的娃儿。

  赵顼的身子越发的沉了,偶尔小煦跟白米会从地道里钻出来,两个似拔苗助长的小子令墨菲深感皇宫果然是磨练人的好去处。梁宁对他俩也不错,常以兄长自居,时不时地还指点一番,可这两个都不是习武的料儿,令他有力无处使。

  白湖借送特产之机,与弟弟见过一回,也颇有些感慨,似不知如何劝这个弟弟放弃相守的执念。只是带来娘亲手缝的鞋子,小白米还是没忍住,落了几滴泪。

  墨菲叹惜,瞧着这对小的,似看到了梁宁蔡湘那一对,是不是自己当初多安排几个丫环在房里侍候着,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各种忙碌中,中秋佳节如期而至。

  梁安张昭白日里在婆家过的,月未升时便抱着白白胖胖的两个宝贝扑奔了过来。好在冀国长公主之前与墨菲有几分交情,似乎也不以为意。于是欢声笑语,在月儿初上之时布遍了满园。

  墨菲带着特意赶回来的种敏,女儿儿媳,并林嬷嬷,姚嬷嬷,做了安儿内管事的小菊,已经是官太太的墨枝带着她的小女儿,在凉亭上摆了席,与爷们分开。隔着半面子荷花荷叶的,梁继带着男子汉们在庭前喝得正热闹。

  肥美的海蟹,巴掌长的对虾,盘子大的龙虾,都是墨容用海水带回来的活物,新鲜着呢。已经淘成猴儿似的墨尘,两头跑着,不时送来姑父特意给姑母剥的龙虾肉,就是自家爹爹给娘亲剥的对虾,还捎回女眷们的回礼,小脸蛋红扑扑的,也不觉得累。

  安儿的身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比未生前丰腴了些,但脸颊红润,与张昭也是蜜里调油般的好,自然对母亲更是感激,亲自侍候着酒菜,让兰儿觉得自己没用。

  墨菲也不会冷落了这个有些自卑的儿媳,螃蟹太寒,不许她多吃,一个劲地让她多吃些虾。除了小姑娘荀梅吃饱后跟着墨尘来回跑着玩,都是多年相处的老熟人,自也是对她格外的关照。

  墨菲抱过才睡醒的大宝,怀中逗弄着,种敏则抢了二宝去玩。自生了墨尘后,她一直未再怀上,自然看着这可爱的娃儿眼馋得紧。

  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酒席才散了,兰儿被安儿拉着,非要睡一处,张昭可怜巴巴地带着两个儿子去别的院子睡了。

  墨菲高兴,也喝了不少,有林嬷嬷在放心得很,她连怎么回去的都没了印象。似乎……酒量不如以往了呢,她晕晕乎乎地想着,吃吃地笑了两声。未料有轻吻落下,只觉得熟悉,便昏然睡去。

  月底,梁继的身子突然急转直下,竟不能起。一向从容的墨菲人前依旧,给儿女们打着气,人后常魂不守舍,每每守着昏睡的梁继,一看便是个把时辰,很快就把这阵子好歹养得丰润些的小脸再次变为人比黄花瘦了。

  八百里加急派人去请庞安时,只得一匣子温养的药丸捎回来,并一张白纸,墨菲抖着那纸,不过多时就打透了,斑斑泪痕零落得如同自己欲碎的心……

  太医院的医正轮番带人过来,最终只得垂头而走,就连赵顼,都硬撑着过来一回,好药如水般地送来……可又能如何?

  昏睡了多日的梁继,突然在一个清晨睁开了眼。

  虽瘦得脱了相,眼神依旧温润,心疼地看着墨菲,喝了水后,拉着她不肯放手。

  把儿女们都打发下去后,屋里只留了墨青,梁继窝在墨菲的怀中,说起了离奇的梦。

  “……那是神仙住的地方吧,要不是惦记着你,我还真的不想回来了。衣服都好奇怪,还有不少人露着胳膊跟腿,我都不好意思看了……鞋子也是,不知道都怎么制出来的。大家都住在四四方方的格子里,大街上有奇怪的东西,速度很快,里面也有人,男人女人都有……什么色的头发都有……媳妇,奇怪得很,我一直在一间屋子里,有时会飘在房顶上。床上有个人,应该是个女人,很短的头发,身上插着好多管子,不能动也不睁眼,旁边有奇怪的方匣子,一闪一闪的,还嘀嘀地叫……可我就是觉得她好熟悉,跟你的感觉一样。整天就待在那里出不去,只有从透明的琉璃窗子里往外看……”

  墨菲呼吸紧促地问:“那床上的人,长什么样?”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似上不来气一样。

  墨青连忙****,手抵在她后心上,默默地顺着她的气息。

  “别急,待我画出来就是。”梁继欲起身,多日未进食的身子却不肯听话。

  墨菲也镇定了下来,“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墨青按住她,“厨房上有现成的,我去取来。等你做好,他岂不是更饿了?先喝些红豆银耳羹吧,正好你也未吃过呢。”……

  当墨菲看到那似几百年未曾见过的脸,泪水唰唰地滚落,哽咽道:“这便是我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不,应该叫活死人,就是我们那边说的植物人……”

  墨青深深地看着她,到底看不过那哭得欲断了气的身子摇曳,坚定地搂在怀中,抱****,然后把小桌自床上挪走,看着她哭倒在梁继的怀中……

  墨菲似把几百年的泪都流干了后,总算恢复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她说前世的事,梁继听得很认真,似用心记一样。墨青则生出绵绵的哀,总有眼前人已不在的感觉,对墨菲越发的离不开。便是当着梁宁的面儿,有时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

  一来二去的,兰儿也隐约觉察出来些。但这是长辈之间的事,也轮不到她这个做儿媳的多嘴,且公婆待自己一直都跟亲闺女似的,她便把这事压在心底,就连大姑姐过府探望公婆,都没露出一丝一毫。

  转眼十月份了,见天儿的凉了起来。墨菲把前世的事,已经说了几个来回,梁继还是听不够的听。

  这天,墨菲正给他收拾着****的浊物,梁继忽地抓住她的手,“媳妇,若有一天我去了,记得把庞大夫给的那绿丸放我在嘴里。”

  墨青接过换下来的自制床垫,看了一眼他,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那药,说是能聚魂不散的。媳妇,我还要去你那里,守着你。还有,别埋了我,在地底下被老鼠咬,被虫子吃的想着就吓人,把我烧了吧,一把灰收着,等将来你去寻我时,把你的也混进来,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可好?你不用急,且待孙子生了孙子后,再来寻我就好了。”

  墨菲拿了温热的湿巾给他擦拭着,“好啊,多大点儿事,应了你。”

  梁继又道:“我去你那边守着,万一你能回去呢?”

  “人鬼情未了呀?”墨菲笑道,“行,都依你。阿青,你可听到了,这事得落在你身上了。”

  墨青低垂的睫毛一颤,未语。

  十月初十,初雪飘飘散散地落了下来,比往年都早了些许。梁继听说下雪了,似精神格外的好,非要去外面观雪。

  墨菲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只好让墨青在廊下摆了榻,铺得软软的厚厚的,然后把梁继抱出去,盖了当年剩下的那大半块熊皮,赏雪。

  梁宁过来时,梁继跟他说想安儿了,要他骑马去把姐姐接过来,马上,不容空儿。梁宁只得乘雪而去。

  许久后,梁继靠着墨菲,望着雪花,说:“媳妇,这辈子跟你没做够夫妻,我不等下辈子了,就去你那边等你。阿青是个能倚靠的,有他陪着你在这边,我也放心。”

  “行,你放心好了,咱家是女不守节,你忘了?”

  梁继又笑,“我还没吃够你做的饭菜,真好吃。你说你当初来的时候,咋就那么看不上我呢?我百般示好,你都跟没看见似的……你跟我说实话,为啥呢?”

  “你呀,”墨菲点点他,叹口气,“我才睁开眼,还没弄明白怎么没死成呢,就见你搂着个小妾丢下句话,冷淡地走了。当时就想,这人是谁呀,长得这般妖孽,人五人六的,定是个薄情郎。哪个女人若把心放在他身上,那可是肉包子打狗……”

  “我不信,你又懵我。”梁继笑,“你那时气若游丝,还能想到这些?”手,颤抖着在皮垫下捏开那绿色的蜡丸。

  “那你还问?”墨菲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冷不冷?咱回屋吧。”

  “不,这儿挺好的。”梁继脸颊上泛起了红韵,“那你后来跟我好了,是不是爱上我了?”

  墨菲轻笑,“傻瓜,说爱,就一直能爱下去吗?不爱的话,我又岂能跟你过这些年?孙子都有了,还犯痴。”

  “我就想听,说嘛~”梁继颤微微地把药丸悄悄塞时嘴里。

  墨菲动情一笑,“爱,爱得心都快碎了~”眼底泛起水光。

  梁继用力最后的力气,回眸一笑,灿烂得似鼎盛之时,墨菲心头才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便软倒,那双桃花眼也缓缓合上……

  “阿继,阿继……阿继醒来,别吓我啊~”墨菲慌了,“阿青阿青……”

  墨青匆匆自厨下奔出:“怎么了?”

  “……你快看看……”她眉眼转淡,只是按在梁继颈侧的手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娘,爹怎么了?”一路骑马回来的梁宁飞x下来,后面跟着抱着梁安下马的张昭……

  “爹……”梁宁看着窝在娘怀中的爹,那眼角似还含笑,手却垂了下来,啪地一声,落下两半的蜡丸……

  一直被病痛折磨的梁继在初雪的这个傍晚走了,但墨菲似并不悲伤。不论谁来跟她说节哀,她都平静地说:“他在那边等着我呢,节什么哀呀~”脸上居然连个泪花都不见。

  看到梁安梁宁披麻戴孝,道是人并未死,只是魂离,并于三天后,不顾众人劝阻,架起火堆把梁继的遗体火化了。

  执行的人是墨青,坚定地完成着墨菲的指令,谁来拦,都不客气地摔出去。墨菲还劝梁安梁宁,说这是他们父亲的遗愿。

  梁安私下里跟梁宁商量,是不是娘受的刺激太甚,有些神智不清了。一直在床前服侍的梁宁反倒不吭声了,最终把爹爹曾跟他说过的话,对姐姐说了,梁安沉默了。

  因这件事,整个汴梁城的人都在传护国长公主殿下因长驸马离世而神智不清了,天天守着装骨灰的坛子不出屋。

  过了头七,墨菲把安儿宁儿找了来。

  “你们也当我疯了吗?”。墨菲淡然地开了口。

  梁宁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娘,垂头没言语。安儿则红了眼眶,“娘,你这样,让我跟宁弟可怎么办?”

  墨菲轻叹口气,“安儿,娘没疯,有些事,说了你们也不会信的。娘相信你爹没死,不是身体,而是魂魄未散。但娘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去做的。兰儿的身子越来越沉,你这个做姐姐的,帮娘照顾着,等生下来了,就让你弟带着她回江宁,那里有宅子。这公主府,我会让皇上收回的。”

  梁安吃了一惊,“娘,您……您要去哪?您不回来了?”

  墨菲起身走到供桌前,轻轻抚着那青坛,“我要带着你们的爹爹去做一件大事。有你青叔跟着我,你们不用担心。林嬷嬷他们,若是愿随宁儿回江宁,那边有宅子留给他们的。我若回来,也是去江宁,把你爹的骨灰埋在栖霞山上,离纪老不远,正好湘儿他爹也在那边。”

  墨菲回眸看着梁宁,“我得跟湘儿他爹解释解释,请他原谅我未管教好儿子。宁儿,江宁城里的宅子,有梅儿夫妻在,兰儿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定不会受屈。你是去当将军还是干什么,就不用担心她跟孩子了。”

  梁宁愧疚地走过去跪倒,抱着墨菲的****,“娘,是儿子不孝。”

  “不,是娘不好。”墨菲摸着梁宁的头顶,“儿子,娘有娘要做的事,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娘只要你记得,过得快活就好,不管你怎么选择,娘都支持你的。兰儿是个好姑娘,但湘儿,娘也疼,有他在你身边,或许你会少惹些祸事。湖哥儿跟玉哥儿,自小与你一起长大,不可伤了兄弟情分,你白叔,荀叔,都是跟了你爹多年的兄弟,要把他们当成父辈好好孝敬。还有万总管,有朝一日,宁儿你要把他当成外祖奉养,这是娘早就答应过他的。”

  “娘,您去哪儿,儿子都陪着你。”梁宁沉声道。

  “儿子,娘……不能再拖下去了。”墨菲欲扶起他,梁宁却稳如泰山,“……儿子不去也行,娘得跟我说实话。”

  “其实,娘就是悄然消失也能做出来的。”墨菲搂着他,“但娘选择跟你和你姐明说,就是不想你们被牵扯进来。好了,你们安心等娘回来就是,先起来。”……

  夜里,墨菲第一次利用地道进了宫。赵顼似有预感一样,让万有等在地道口。

  墨菲走进他的寝室,眼一红,似看到了梁继在床上的样子。

  “姐姐,你总算来了。”赵顼伸出手,墨菲只好握住,被他拉在床边坐下。“我都听说了,看姐姐,都还好。”

  “我要去西夏。”墨菲直接说了出来。

  一直安静的小煦突然睁大了眼,“妈妈?!”

  墨菲拍拍他的头,“别怕,我会回来的。”然后看向赵顼,“长公主府就收回吧,我就是回来了,也不会再住的。西夏梁太后梁相不死,我是不会回来的。”

  赵顼紧紧握住她的手,“姐答应我,一定回来。”

  墨菲点点头,却没说是活着回来。

  赵顼不放心地又道:“我会把那边的暗探都交给姐的,你千万要回来。”

  “行。”墨菲点头,掏出当年那玉佩,“还给你吧,这些年,我也没用过。”

  赵顼摇头,“给宁儿留着吧,告诉他,只要不是叛国的罪,我都担着。且有种家看顾着,想来宁儿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墨菲想了想,没再客气,将玉佩揣回去。赵顼又从枕下摸出一个令牌,塞给墨菲,“姐欲从哪里进西夏?”

  “辽。”墨菲顿了顿,“眼下你病弱,小煦还小,不能因我个人之事给大宋带来灾祸。”说罢,又把令牌塞回去:“那些力量我也不能动用,留着日后会有大用的。”

  赵顼想了想,“也好,我会下令让他们尽量把水搅混的。”

  “这才是我来的目的。”墨菲起身,“为了小煦,你要保重。”

  赵顼突然双目含泪,“姐姐此去……也要保重。”他明白,这次定是九死一生的。

  “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墨菲勾勾嘴角,“让宁儿接万总管出宫吧,这是我承诺过的事。”

  赵顼点点头,“好……姐姐一定要回来。”

  老万有送她到地道口,已经微驼的背用力地挺了挺,“菲儿……此去要小心。”

  墨菲虚抱了他一记,“伯伯凡事也小心,小煦身边的人,可都要安排妥当。另外,我在江宁早就备了个宅子,就等接伯伯过去了。”

  “好好~”万有抹把老脸,送走了墨菲后,回去复命。

  五天后,见过墨叶一家,墨菲墨青悄然失踪,带走了那坛骨灰。梁宁是在第二天一早过来请安时发现的,怔怔地发了会儿呆后,沉默地转到竹泌阁,一头扎进蔡湘的怀中……

  在另一个世界,距当年墨菲出事时已经过去了两年。

  “梁少,又放假了嘛~”年轻俊俏的护士接过满捧的玫瑰,不由悄悄嫉妒起一直躺在床上的那位,却只能眉眼含笑地回身找来花瓶。

  一位美少年,眉目如画,着一身轻便的休闲装,直到来到床前,深情地凝视着那依旧双眼紧闭的人儿。“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吗?”。他抬手拨弄着那已是中发的柔顺。

  “嗯,不过今早右手食指动了一下,不明显,不过正好被我看到了。而且最近的呼吸血压一直都很正常。”那护士一脸讨好地转过脸去,却失望了。

  真是奇怪,这位跨国集团三代长孙的梁少,今年不过二十,自一年前车祸醒来,撞进这屋里后,便常常过来探望,还亲自来照顾,除了学校开学时不在。且那眼神,似瞧着心爱的女人一样,怪了,就算这女人醒来,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

  而且,她有一次还发现这位梁少居然偷偷亲这个女人……咦~好恐惧的,这爱好……

  “行了,你且先出去吧,我陪她一会儿。”梁少不耐烦她的打量,淡淡地说道。

  当屋里只剩下他时,他趴在床边,小心地不压着床上人的胳臂。“媳妇,阿菲,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我现在可是守着处子之身等着你哟。是不是不舍得阿青了?要是你发现我现在比你小好多,会不会嫌弃我?我可是学校里四大名草之一呢……”

  ……

  北宋元丰八年初,西夏梁相府邸。

  “白大娘,快些,那道牛肉栗子好没好呢?”侍女拎着托盘匆匆进来,小脸上不太好看。

  灶台前有些单薄的厨娘应了声,“就好就好,急什么?”那声音,散慢得很,不慌不忙地把炖得正好的那坛肉垫着麻布端下来。“你这丫头,回回一来就是催,都像你这么勤快,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能应付过来吗?”。……

  ------题外话------

  怎么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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