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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二章 劫持夜


  诗会后第二天,墨菲窝在闺楼下的美人靠上,晒着日光浴,吃着新鲜的瓜果,观赏着漫山的红叶……真是惬意呀~!

  “苏大人?”小兰绣着帕子,觉得有人进了院,一抬头便见苏轼,诧异地叫了一声。

  苏轼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走了进来。“随意走着走着就……”

  墨菲扭头,“客气什么,过来坐,早饭吃了吗?昨儿看你喝了不少,头不疼吗?”。

  小兰连忙起身,“我去泡茶。”

  苏轼缓缓坐在小兰刚才的藤椅上,看了眼依旧那么舒服地半躺着的墨菲,觉得她这样,非但不觉被轻视了,且心下还窃喜,只有不拿他当外人,才会这样随意吧,是吗?

  墨菲瞥了眼自坐下就看着自己发呆的苏东坡,拧下一粒葡萄随手砸上他的脑门,“东坡就是来看我发呆的?”

  苏轼立觉尴尬,想起家中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只觉汗颜。不过,他性子本就洒脱,只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墨爷经昨夜定可一举成名,只是东坡此来是道谢的,也是……告辞来了。”

  “东坡欲去哪里?怎么不多留些日子?”墨菲坐起身,把脚缩进衣袍下,半盘着靠坐,“这红叶才正是好时候,难道这景色留不住你?”

  苏轼苦笑,“非也,实乃……东坡已为河南府判官。本欲直接去,恰好元章来说你要宴请,顺便送他一程。”

  “你要去洛阳?”墨菲一愣,想了想,“欧阳老大人跟富大人他们都在那里吧?也好,皇上倒是有心了。只是听你的意思,莫非米芾也……”

  “他是临桂县尉了。”苏轼苦笑,“皇上变法之心……犹盛啊,我……又上了个折子。”

  墨菲默然,连米芾都打发出东京了,赵顼这是怎么了?

  “东坡,你不要怪王安石,他是个好官,也是一心为大宋的,只是你们的观念不同而已。他多次在我面前提及你,总是为不得你而嗟叹,说以你的性情,若是……必是大才。”

  苏轼摇了摇头,“这次,就是拜他所赐,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虽这样待我,但我还是认为他是一耿直之人,唯执拗尔,如座师所言。你放心,只是政见不合,我不会对他个人有什么看法的。”

  墨菲欲言又止,也确实,她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改。她能做的,也只是冷眼观望,尽一份心力为这些史上名人周旋一二,不至于让他们太惨。观赵顼行事,还是把自己以前的话听进去了的,至少这些人,都没发送去什么苦寒之地,尚算万幸。

  她也知道这些才子文士较起真儿来是如何的据理力争,面红耳赤更是常有的事,连赵顼有时也很头疼,左右权衡。他不是不想用苏轼,也常以大材小用跟墨菲叨咕过,怎耐王安石真是那种刚拗之人,不为吾用者,宁弃之。

  梁继一进院门,就见苏轼有几分痴迷地看着垂眼发呆中的爱妻,这火儿,噌地着了起来。

  “原来苏大人在这里,方才还遇见元章,似在寻你。”梁继笑呵呵地走过去。小舅子拜米芾为师,自然他也就拿米芾不见外了。

  “哦,多谢二郎,我这便回去。”苏轼垂眼站起,脸颊微赭。

  “何时走?我与你们见行。”墨菲抬眼看他,“毕竟你离得远些,米芾那小子,我倒是想去看就能看得的,他过来也方便,最多不过二天的路程。不过,也没准儿我哪天一个高,就蹦到洛阳看你,还有那几位老夫人呢。”

  苏轼闻言,不禁有些黯然,“那就明日吧,也不能耽搁太久,公文已经发下了。”

  “好吧,晚上设宴,只请你们俩儿。过东院来吧,我让小朝云也过来,她可是很仰慕你呢。”

  “可是昨晚那个小姑娘?”苏轼问,眼底有了抹好奇,“你是如何挖出她来的?”

  墨菲微微一笑,低头穿上软底草鞋,“也算是缘份吧。东坡的名气,上至八旬老妇,下至三岁幼童皆知,小朝云喜欢你,也是自然。我本欲为她赎身,她却不肯。真想赎了送你,看你身边也没带个丫头服侍着。”

  苏轼被她说得脸上一热,却爽朗地一笑,“唯愿换得夫人的仰慕,东坡余愿足矣。”

  墨菲似笑非笑地来了句:“我已经仰慕你一千来年了,你不知道的吗?”。

  苏轼一愣,俊脸顿时通红,“夫……夫人……”

  梁继嘴角直抽,上前揽住自家不省心的媳妇,“你又忽悠人,小心把肚里的儿子教坏了。”

  苏轼又一愣,目光不自觉盯住她的小腹。

  梁继坏心地扯紧墨菲腰间的袍子,那微突的小腹就明显多了。

  “恭喜夫人,难怪看夫人似乎圆润了些。”苏轼扯扯嘴角,说完才意识到似乎说错了话。

  “真的?我胖了?”墨菲再怎么说也是女人,而女人,天生就对体重敏感。“我得减肥了,不能再吃了,小兰,把这些水果点心都端走吧,啊……肉也不能吃了,以后我都吃素~”

  苏轼忍不住笑出声,“快莫如此,你家二郎用眼刀已经杀了我几十遍了。”

  “咦?”墨菲闻言扭头瞅梁继,“功夫挺高深哪,居然会用眼刀杀人了?”

  梁继讨好地看着她,“比不上媳妇,媳妇昨天一张嘴就秒杀了好几十名士才子。”秒杀一词,从媳妇那儿听来后,梁继觉得这次用得最恰如其分了。

  苏轼觉得自己应该走了,这对夫妻的恩爱看得他……有些眼红。家中****也似梁继这般的知疼知暖,然自己自原配去后,又有多少真心怜惜过她?对墨菲的心动,也就止于心动吧,有这样一心一意爱着她的夫君,是她的幸福。自己,只做个朋友就已经很好了。

  “那东坡晚些再来,告辞。”他率性地一拱手,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红颜知己,只是这样便已足够。一千年的仰慕,不过是戏言罢了,自己怎可认真?

  梁继在苏轼走后就开始跟墨菲磨叨了。围绕的主题就是那句一千年的仰慕,却又偏偏不点明,只是左一句右一句的捻酸。

  墨菲瞥了他几眼后,见还就是不依不饶的,只好淡淡地来了一句:“一千年的仰慕怎么着你了?我从千年后追你到这里,做了你的妻,还不知足?哼哼,再若胡搅蛮缠,我就换夫了。”

  本是真心话,可梁继却没听出来,却因那句从千年后追来做自己的妻而欣喜若狂。“媳妇,媳妇,咱不换人啊~”若不是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他都想抱着媳妇转几圈。

  “哼,看你表现吧。”墨菲傲娇地仰天哼道,“排队等着当便宜爹爹的一大把呢,当我稀罕你呢?”

  梁继知道近来的爱妻越来越爱耍小性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身孕的关系。虽然比以前爱说话了,却嘴狠得很,但他却觉得这样的媳妇才是真性情,是不再防备自己的一种表现。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常犯贱地去招惹,只为看那越来越人性化的小脸上露出各种表情。

  不过,他还是对那一大把便宜爹爹极为敏感。“媳妇,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在吃醋,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都挺上大肚子了,还会有谁想……那个啥你呀?”

  “哪啥我呀?”墨菲冷眼一溜,暗想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没,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媳妇不生气哈,生气对孩子不好的~”梁继连忙放低姿态,“我就是觉得,真要有那样的男人,定是对媳妇你有所图的。”

  “德性,小家子气。”墨菲甩手便走。

  “媳妇,娘子,孩子他妈,你去哪儿呀?”梁继笑嘻嘻地跟上,“我陪你一起。”

  “拉屎,一起吧。”墨菲粗着嗓子压低声音,暗笑地看着他变了脸色。

  “嘿嘿,嘿嘿,那个啥,我看马桶还是备少了,要不,我就能跟媳妇一起了~”

  “这有何难?”墨菲邪恶地一笑,“我坐你腿上,就可以一起了。”

  梁继挑高眉头失神地想了一下那场面……恶心地一抖,本应无限****的鸳鸯抱下垫了个马桶一起撇大条……

  “媳妇,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昨晚就想那样,可媳妇不干,非得推倒他……他硬是坚持着那样了,看,媳妇打击报复了吧?

  墨菲甩开他欲牵上来的手,“离我远点儿,我这人心眼小,不着人待见。”

  “谁说的,我就待见。”梁继坚持不懈地抓牢,“我就喜欢你小心眼儿,怎么了?谁爱说谁就说去~!”

  墨菲吃吃地笑了,“少来贫的,谁有你话多?你怎么不说自己小心眼儿呢?”

  “咱们一起小心眼儿,多好啊,是不是?”梁继见她终于笑了,拉着那手就晃了晃,“这也叫妇唱夫随了,般配。”……

  送走苏轼跟米芾后,墨菲又在枫叶山庄住了几天,就不得不回东京汴梁了。对于赵顼跟王安石的破釜沉舟,她还是无法不担忧的。听说两宫皇太后都找过赵顼了,看来那些士大夫已经把北宋最高贵的人都搬了出来,哪怕朝中老臣已所剩无多,他们依旧负隅顽抗,不肯轻易服输。

  墨菲觉得自己得回去,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在精神上也要给予一定的支持。再说,丫丫还在那边,还有那多人依附着她生活,她就是再不想回去也不得不回去。

  然而回去之前,墨菲还是多了一次历练。

  一向沾枕头就着的墨菲,今晚不知为何翻来覆去地不消停。耳边是梁继早已酣熟的悠长,心,却跟长草似的。

  悄然翻x下地,只拿了件披风,就蹑手蹑脚地走出内室。

  月似银钩,星子们闪亮,她系好披风,如夜游神一样,在山庄里面开晃。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西院。里面已经没有客人了,除了几个大灯笼还高高地挂着,洒下朦胧的灯光消散些一院的寂静。

  “主子,回去吧。”身后突然传来墨青的声音,轻柔得似怕吓到她。

  “你怎么来了?”墨菲站在东西相连的角门下,回头,“我只是睡不着,随便走走,你回去睡吧。”

  “我跟白叔各值半宿,他刚刚去唤我,说看到你出来了。”墨青有些贪婪地看着她。

  这段日子,他常常矛盾地又想见她,又怕见她。二爷恨不得时刻粘着她,就算再木讷,他也明白了过来。又何况,看着那样的恩爱,心里也确实不好受,所以他躲了。

  可当白叔敲响他的房门后,他竟心急如焚地追了出来。二爷怎么没跟着?就算在自己家里,万一摔了呢?万一被突然跳出的野猫吓着呢?万一……

  找遍东院不见人,汗就下来了。飞檐走壁地来到西院的角门处,还好就见到她的背影,一颗纷乱的心,奇异地平复了下来。

  他默默地走了过去,“夜里凉了,等我,我去取件厚实些的过来。”

  墨青打量他几眼,这些日子就不曾见过他,还以为他不在呢……“不用了,我也不冷,再溜达一会儿就回了。”

  墨青抿了抿唇,突兀地抬起手,用手背贴了一下她的脸颊,“还是凉。要嘛现在回去,要嘛主子在这儿等我取大氅过来。”

  墨菲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强势,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才说:“那好吧,你快去,我先进去等你。”

  “就等在这儿好不好?”墨青觉得有些无力,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主子现在怎么跟孩子似的了?”

  “我……还孩子?孩子他娘吧~”墨菲忽地一笑,“好好,我不走,一动不动可好?”

  墨青心底突然一颤,慌得似乎要失去她似的,一把拉住她的手,“回吧,晚上也没什么好逛的,黑灯瞎火的。”

  “你怎么了?”墨菲好笑地抽回手,“我保证,就等在这里,你快去快回。有这磨叽的时候,两个来回都够了。”

  墨青只好倒退着,“主子千万别走,等我回来。”

  “知道知道了~”墨菲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墨青却觉得那盈盈星光下的她,似要乘风而去……

  等墨青心急火燎地拿着薄呢大氅找回来时,角门依旧开着,而人……却连个影儿都没了。他大惊,以为墨菲自己进了西院,连忙蹿上墙头。没有,又飞身上了房顶,各处飞快地转了一遍,还没有?!汗,不停地冒出来又滚落,再出再落……

  他跑回去,把才睡下的白鹤唤起,两人分工,一个找东院,一人又跑到西院,最终把梁继拍醒,然后山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火把灯笼串亮了整个枫叶山庄,而女主人……依旧不见踪影。

  墨青懊悔得要死,难过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剑。梁继脸色也难看得很,他懊恼自己为何会睡得那么死,连媳妇起床出去都不知晓……

  还是白鹤冷静,一部分人留在山庄继续找,连空屋也都一间间地仔细排查,另一部分人出庄,沿四周扩散,而他跟墨青一个上山,一个骑马沿庄前大路向码头追去。

  梁继想跟着,可山庄也需要人镇守,所以他只能焦急地跟着在庄外慢慢寻。

  那么,墨菲哪儿去了呢?

  此时的墨菲,正被一人困在马背上,嘴被捂得紧紧的,腰被扣得纹丝不动连带着两条胳臂也被束缚在身前,身后的人骑术好得只用两条腿就能驾驭这匹汗血宝马。耳边只能听到闷闷的踢踏之声,明显是包了软布的。

  墨菲虽然看不到身后之人的脸,却能感觉得到那人是极高大魁梧的,不期而然的,一个身影闯入她的脑海之中。

  狠狠地咬了一口那捂在嘴上的手,脑后传来倒吸之声,那手,终于是挪开了,却扳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了过去。“你还真是心狠~牙倒蛮利的。”

  “真的是你?梁永能你疯吧!”墨菲恨恨地瞪着蒙着黑色三角巾的男人。

  “这就都认出来?”他一拽黑巾,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脸颊越发的冷峻了,但那长长睫毛下的眼却眯成新月状。“怎么知道我疯的?真是聪明。不过,你怎么胖了这么多?”那大手也松开墨菲的手腕,抚在她的小腹上,“啧啧,天天醉生梦死想我来着吧?”

  “你快停下,我肚子疼~”墨菲突然瞪圆了眼。

  “真的?”他连忙慢下速度,最终停下,“吃坏东西了?”那大手又不安分地抚着墨菲的小腹。

  “你才吃坏了东西呢,怎么不拉死你?”墨菲从最初的震惊中已经恢复了理智。最恨连个簪子都没带,想扎他都没东西可用。难道要用挠的?

  以她的身手,其实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得手。可她根本就没察觉出杀气与恶意来。当身后摸上来个人时,正仰天发呆的她还以为是墨青在给自己披大氅,哪知道竟被捂住嘴,困住身子带出庄?

  梁永能无声地咧开嘴,“还是这么毒舌,就知道你不会害怕。肚子不疼了吧?那就继续赶路吧,我的人都在码头那边呢。”

  “你什么意思?”墨菲一见马又动了,连忙挣扎起来,“我真肚子疼,你再这么颠下去,我的孩子就出来了。想我死,就干脆地掐死得了,别这么折腾我。”

  “孩子?你有孕了?”梁永能大受打击,愣愣地看着她。

  花了好几个月才接受了她是女子,自己被欺骗的事实,又一个闷雷无声地抛过来把他砸晕了。

  “以为自己爱上男人就认了,哪知……”梁永能大手一抬就抚上墨菲的胸。那虽不大却十足只有女人才能长出的包包,令他心神一震后又心底一酥。情不自禁地又揉了两把,墨菲用力地拍了下去,“没完了?”

  墨菲也吓了一跳,这西夏人,不管男女,都是这么的……生猛?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又摸肚又袭胸的。

  “阿问,你可知道我寻了你多久?还以为你是骗我的,根本就不住江宁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名气。可……江宁这里,也不知道你是女人吗?也都叫你墨爷。”

  墨菲一时半会儿哪能想出合适的借口?只好不耐烦地哼道:“干你屁事?”

  “好好,不干我的屁事,反正你得跟我走。”

  “跟你去哪?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大宋?……你以为是西夏呢,你想怎么滴就怎么滴?”墨菲差点儿说出马上就开战的话来,倒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看来,这战是躲不过去了。他都敢深入大宋腹地了,没准今年年底或来年初春就得打起来,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

  “自然是跟我回西夏。你放心,孩子尽管生下来就是,反正你以后也要生我的娃儿,一起养着,我也不差那口饭。”

  “你有病吧?我有家有业有男人有娃的,跟你去西夏算怎么回事?”墨菲心一急,没了耐性,直接就呛。

  “……反正,反正你得跟我走。”梁永能最终挤出这么一句来,并抱高墨菲,把她改为侧坐。“这回就好了,我慢些跑,颠不着娃的。”

  “我有说去吗?”。墨菲不动声色地卸下手腕上一串金刚石手链,也就是后世的钻石。

  梁永能已经没了耐性,****一夹马,“不去也得去,谁让我喜欢你呢。”

  墨菲顺势把手链抛下,但愿有人追过来看到这个,不然,她没准儿真得去西夏了。“你喜欢,我就得跟你去呀?我还不喜欢你呢~”

  梁永能一低头,啃了她一口,“你怎么不喜欢?你就是嘴硬罢了。你放心,那女人伤不了你了,没人敢再伤你。”

  墨菲不敢突然跳下去。若是没有孩子的时候,她没准儿会这么做的,可现在不行,她得顾着小的。

  “我不去,你听到没?”墨菲直接一拐,手下不留情。

  梁永能只是皱下眉头就没事儿了,“别耍脾气,听话。这大宋也待不得了,我能舍得让你颠沛流离吗?你若喜欢这里,将来我一定带你回来,随便你住,怎样?好几个月不见了,你不知道我从最初的恨你到后来想而不得,有多闹心。”

  “跟我有关系吗?”。墨菲耳尖地听到远远的有马蹄声传来,心头一喜,突然放大了声音,试图尽量拖延时间。“不去就是不去,谁愿意天天只吃肉,吃出一身味儿?你要是再不放下我,我就从马上跳下去,宁可摔死,你听到没?”

  “再说了,你我当初结识,我怎么没发现****你来着?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我们家的事,还都得听我的呢……”

  马突然加速了,“别使性子,后面有人追来了。我们那儿有句话,女人越是说不,就越是要的意思。”

  墨菲愣了一下,这个……现在就广为流传了?

  当马蹄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梁永能也着急了。只是他的马就是再好,毕竟是驼着两个人。当听出背后只一匹马的时候,他带住缰绳,干脆地回马横在路上。

  “阿青?”墨菲一眼就认出那马背上的人是谁,“阿青,我在这儿呢~”

  梁永能立即嫉妒了,“他还真是你的小爷?那个长得像女人似的男的,不是你夫君吗?北宋也能养小白脸了?”

  “放下她!”墨青追到跟前,猛地一拉缰绳,马儿腾空了前蹄,他也唰地抽出长剑,遥指着梁永能……

  “太帅了~!”墨菲给面子地直拍手,“阿青,你好帅啊~”

  墨青虽不太明白帅为何意,但看墨菲的神色也知道定是好话,不由脸颊一红。“主子,你没事吧?”

  “现在还没事儿。”墨菲摸了摸肚子,“阿青,你可真聪明,怎么知道骑马来追的?”

  墨青心眼一转,“他们都在后面呢,我马快,先跑过来的。这里离码头最近,你若被人劫持,定然是要走水路来得快,又没办法追踪。”

  墨菲暗暗冲墨青竖起大拇指,然后扭头冲梁永能说:“你快放下我回去吧,听到没,一会儿人都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梁永能却把她的手放在鞍上,“你且等我一会儿,先把他解决掉了就行。我的马快,带你走没问题的。”说罢就跳下马,弯马一抽就冲了过去……

  墨菲抚额,“我什么时候说跟我走了?”眼见墨青也跳下马,两人打了起来,墨菲也只能干着急。

  虽然墨青功夫不错,但梁永能也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硬本事。虽没那么好看,但是实用,刀速又快,力大刀沉,墨青竟一时不能力敌,长剑不敢硬碰硬,只能游斗。

  墨菲这会儿不能打,也帮不上忙,就咬着唇看着。突然灵机一动,把睡袍撕了一小条,分成二半,卷成团,塞进马耳朵里面。再改为正坐,****一夹,突然从马道边冲了出去,并一把捞起墨青骑的马缰绳,“阿青,快上来,我们回去~!”

  墨青连攻了几剑,然后施展轻功如青翼大鹏飞跃上马背,护着墨菲就往回跑。

  梁永能哈哈大笑,“阿问,你还真是淘气呢,我的坐骑也是你能骑走的?”说罢,把手指放在唇边,一声嘹亮的口哨响起,却傻眼地看着自己的爱骑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地跑远了。

  “阿问,阿问,你回来……”他慌了,一收弯马就追了下去。

  墨菲嘿嘿怪笑了几声,才扭头大喊:“你能活着回去就好了,别追我了,这马不错,我留下了……”

  梁永能不死心地又追了一会儿,眼见那马跑得没了影,才喘着粗气收住脚,弯腰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又过了一会儿,他呵呵轻笑了起来,然后越笑声越大,最终直起腰,冲墨菲离去的方向大喊,“阿问,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跟我回去~!”

  然后他回过身,大步地走了。越走越快,最终小跑起来。阿问的话有问题,活着回去,她不是要通知官府抓我吧?就算真的身份曝光,也不至于敢把他怎样吧?毕竟现在大夏跟北宋关系还没破裂……不好,莫非是北宋知道了我要发兵攻打的消息?

  阿问,你好样儿的,但终有一天,我要你臣服在我的x下~!梁永能想到此,脚下一紧,速度加快了许多。

  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回到码头时,船上的亲卫都好奇地看着他。将军的马呢?要知道自打改走了水路,船上可就将军那一匹马呀?这接人的怎么连马都给接没了?

  梁永能也顾不上狼狈了,一跳上船就大喊,“开船开船,全速回返!”

  当他泡去一身臭汗后,却突然笑了,暗骂:阿问你太坏了,若你为将,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然后反身趴上浴桶边,嘴角微翘,臭丫头,你还是有些在意我的吧,不然也不会提醒我了。

  回到山庄的墨菲,被梁继狠狠地搂住,止不住的颤着,“媳妇,你跑哪儿去了?”

  路上墨菲已经跟墨青吩咐过,不许提梁永能的事,所以墨青现在是一问三不知。白鹤问了几句便不知声了,反正姑娘平安回来了,还拐了匹宝马,至于怎么来的……管那么多干啥?以后盯紧些就是了。

  梁继失而复得的心,无比激荡,连多了匹马也没注意到。让人抬了软桥过来,一路护送着回去了……

  他的心哪,操不够的操,他的头发呀,必定是早早的染上风霜,这样的媳妇,可真是……千载难逢!

  回到卧室,梁继张罗来热水,抱着媳妇泡了一会儿,反复思考着要不要追问。那披风染上的淡淡腥膻味儿,莫不是那人?又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那人远在千里之外,身份高贵,哪会涉险跑过来?

  墨菲则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借此机会灭了他。如此,是不是就能避免一场大战?可真要让他在北宋境内丢了性命,那梁太后没准儿红颜一怒,直接打马杀过来了。真要是那样,自己倒成了罪魁祸首。

  哎呀,真是纠结,那梁永能对自己也不算……太坏,这样就要了他命,会不会太过分了?

  要不,给种朴去个信儿,至于结果如何,……只当梁永能命中有此一劫吧,闯过去就是他命不该绝。对,就这么办……

  “媳妇,你做什么去?”梁继搂住欲爬出去的墨菲。

  “写信。”墨菲拍掉腰上的手,阻止了那欲上爬的势头,怎么跟他……一样?

  “这么晚了,明天再写吧。”梁继犯酸地想,莫不是来的真是哪个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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