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玄机
门一开，盛昊杰连忙起身，便伸手过去了。
跟盛昊杰握了握手，“老熟人了嘛。”萧厝来了一句，却转头冲张翼翔道：“翔子，你不是说没有外人？”
盛昊杰连忙道：“那个，那天在医院……对不住啊萧警官。”
萧厝：“你跟翔子是朋友，喊我萧厝。”
看来张翼翔跟萧厝关系很近啊！盛昊杰心暗忖。
其实张翼翔跟萧厝一年也不定能见几回。有时见了，也只是打个照面。
这样，萧厝已把张翼翔当朋友了。
三人寒暄着，酒菜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你是不是想打听那件案子？”萧厝道。
盛昊杰：“嗯。是的，毕竟是关系到我那学校的，需要给教职工们一个明确的说法，否则人心惶惶，有点乱了。”
张翼翔：“萧厝，既然都结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萧厝看向盛昊杰，直直盯着……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不然更乱。”萧厝说完，自顾大口吃菜，大酒杯喝了起来。
“是不是真的闹鬼？”盛昊杰问道。
“不知道。”萧厝道。
张翼翔也不好插话了。
一时，气氛十分沉闷。
“其实，关于那小红孩子的事情，学校以前倒也传闻过一些。”盛昊杰打破沉默，“有低年级的学生看见过穿红衣服的小孩在学校后面出现，还要翻墙头过来，当时也都没有觉得什么。后来听闻夜里有小红孩子在学校里面乱跑，不过一切正常，也没有追究下去。该不是真有鬼？”
张翼翔认真听着。
萧厝突然来了一句：“刘思慧呢？”
盛昊杰一个惊诧。
萧厝：“吃过饭，你带我去学校，我想见见她。”
盛昊杰：“有事？”
萧厝：“没事。”
盛昊杰看向张翼翔……一脸的莫名其妙。
张翼翔笑了笑，道：“见见又不会有事，萧厝这人是这样，不过他说了，还是有他自己道理的。”
盛昊杰端起酒杯，单独跟张翼翔喝了一个。
……
刘思慧今天下午课很少，闲在办公室里，正批改作业，突听校喇叭喊自己去趟总务处，刘思慧有点尴尬。
……
五年级教学组办公室。
“听听，听听！这都像是什么话，这还公开叫嚷呢！”胡灿又来气了。
“灿灿，这又关你屁事啦？”王雯晴道。
楚庆也来应了一句：“是，人家说不定有事呢。不然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喊。”
“滚蛋！关你屁事！”胡灿冲着楚庆吼道。
楚庆：“哎哎哎，胡灿，我招你惹你了？”
胡灿：“滚蛋！”
“你看你，还老师……什么素质啊！”楚庆真是来气了，这每天总是被胡灿“熊”来斥去的，楚庆可一直憋屈着。
“我这素质！怎么了，你想怎么着吧！”胡灿赫然而起，把座椅往身后一推，冲着楚庆过去了。
“灿灿，楚庆！”王雯晴连忙起身：“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楚庆，你也真是的，是不是男人？”王雯晴只能替胡灿说话。
楚庆立马蔫了。
难得楚庆真是能屈能伸，当时便又堆砌了笑容，跟胡灿作揖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觉得你特霸气！霸气侧漏。”
闻言，王雯晴先是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胡灿忍着笑，指着楚庆喊道：“你侧漏你侧漏你才侧漏！”
说着说着，胡灿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楚庆心长吁一口气。
……
盛昊杰坐在那里，萧厝在屋里子转来转去……
靳梦如端茶奉水，萧厝理也不理。
刘思慧一来，便看见了这种情形。
“思慧，来啦。”靳梦如倒是先招呼了起来。
转头，萧厝看向刘思慧。
刘思慧一见……当然认识了。那天在医院……是他，这位，用枪顶着盛昊杰的。且还是他先抱住了自己，大有占便宜的感觉。
刘思慧对他没有好感。
“刘老师，这位，萧厝，翔子朋友。”盛昊杰介绍道。
“张翼翔朋友？”刘思慧道。
“也是警官，专门负责办理赵老师和张老师案子的。”盛昊杰补充道。
“你好！你……找我？”刘思慧招呼道。
这里，刘思慧刚要坐下，靳梦如刚泡好茶，萧厝却道：“带我去你寝室看看。”
刘思慧站起身来，看向盛昊杰。
盛昊杰点了点头，起身，便也要同去，不想萧厝却拦住盛昊杰，道：“你们都别跟着。”
刘思慧却并不怕什么。
……
刘思慧便站在了寝室门口，看着这个萧厝，萧厝在寝室里转来转去，还到处乱摸。
“你该不是怀疑我吧？”刘思慧脱口而出。
“这墙的字，你写的？”萧厝看向墙贴的一张毛笔字，写道“饮水思源”。
“是，怎么了？”刘思慧应道。
“嗯，不错。”萧厝没头没脑地居然问起来这些。
“谢谢。”刘思慧头也是大了。
萧厝似乎盯了那副字，背着手，抬头看着，嘴里却突然嘀咕了一句：“莫为暗处无人欺，举头三尺有神明。”
什么意思？！刘思慧看向萧厝，萧厝嘀咕的声音很小，但刘思慧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难道这厮真是怀疑自己是凶手？这也太无厘头了吧！
“对了刘老师，那天在医院，你看见什么了？”萧厝突然转头看向刘思慧。
“我看见你用枪顶着盛昊杰的头。”刘思慧道。
“哈哈……不好意思啊。哈哈……窗口的小孩是不是穿红衣服？”萧厝猛然一问。
刘思慧不假思索：“是。是个小孩？”
突然之间，刘思慧回忆起当天的情景……在张一妹跳下楼自杀的时候，似乎有个红孩子站在那病房的窗口，探着脑袋往下看……但是当时定睛一看，分明是个白衣天使，是那个当时没有拉住了张一妹的护士。
难道当时真的有个红孩子？
“你也看见了？”刘思慧怯怯地问道。
萧厝却笑了起来：“或许是眼花吧。对了，学校后面的那小树林，你去过没有？”
刘思慧：“没有。”
萧厝：“那好，那好。你别往那去。”
刘思慧冷冷道：“我去那干什么？再说了，现在那里都出了人命，谁往那跑，不怕晦气？”
萧厝：“嗯，那好。你结婚了？”
刘思慧：“是。”
萧厝：“有孩子？”
刘思慧：“没有。”
萧厝：“为什么不要一个？”
刘思慧真想喷出：关你屁事！
但刘思慧却没有那么粗鲁。
“打过一个？”萧厝道。
刘思慧：“是。”
突然，刘思慧愣住了。
在刘思慧愣神的时候，萧厝已离去。
……
在盛昊杰的陪同下，萧厝来到校后的小树林，站在“永兴河”堤岸。
“怎么，这里有什么玄机吗？”盛昊杰站定在萧厝身旁，来了一句。
“对面也是私校？”萧厝道。目光深邃地望向对面。
盛昊杰：“是。”
萧厝：“哦，走吧。”
说着萧厝便转身要走。
“朋友！”盛昊杰忍不住了，“你说的，我都给你办到了，于公于私，你至少给我个说法吧？我也好给全校教职工一个交代。也好给外面的熏熏舆论一个交代吧？”
萧厝却只丢下一句话：“意外事故。”
……
盛昊杰虽然闷气，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总算是有个说法了。虽然不清不楚，但这可是萧厝说的，也算是公方给的答案了。赵本全的死既然能有了个说法，张一妹的死不用多解释，是伤心过度才跳楼自杀的。
盛昊杰也不再跟萧厝一起离开了，直等萧厝的身影完全消失，盛昊杰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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