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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


  兴冲冲赶回皇宫的楚筱菱,来不及回自己住处,便直奔翊坤宫,她刚进殿门,马上被殿内那股古怪奇异的气氛怔到,却也没多加理会,先对兰太后行个礼,随即来到流云洛祺身边,关切问道,“皇上,您今天感觉如何,好点了吗?”

  流云洛祺看着她,没有回话。

  捕捉到他眼中透出的古怪复杂神色,楚筱菱愣了愣,准备询问怎么一回事,却被兰太后抢先一步,疾言厉色地质问出来:“老实告诉我们,你今天去了哪儿?见过什么人?哼,你这丫头,还真深藏不露,表面娇弱善良,实则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阴险、记仇,竟敢联合外人对付祺儿,枉费我们之前对你百般疼爱呵护!说,你今天偷溜出宫是不是去见冀北那奸夫?你们又在密谋些什么?”

  楚筱菱一听,陡然一震,心想兰太后怎么知道自己去会见冀北,还有……她竟然说冀北是奸夫,说自己和冀北有密谋!!

  接着,楚筱菱视线转向流云洛祺,希望他能解释些情况,孰料,回应她的依然是一脸冷漠阴霾,沉吟暴怒。

  兰太后骂自己不要紧,可是……连流云洛祺也这个反应,这到底怎么回事!!心乱如麻的楚筱菱,不想自个猜测,忍不住向流云洛祺问出,“皇上,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很懂兰太后的话!”

  望着她满面无辜、困惑不解的委屈模样,流云洛祺像以往那样,疼惜在心头油然而生,但是,一想起她的背叛,怒意瞬息恢复,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继续沉默地瞪她。

  楚筱菱下意识地嘟起小嘴,先是不满地瞟了他一眼,继而从怀中取出冀北方才给予的药丸,对他呈上,“这种药能缓解您体内的毒素……”

  可惜,她的手才伸出,兰太后便一个箭步冲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把药抢走,还用力甩到地上,抬脚狂踩,伴随怒骂,“原来这就是你们今天密谋的目的,不过,你休想我们中计!”

  看到来之不易的药丸被毁,楚筱菱想也不想就蹲了下去,准备去挽救。

  兰太后继续磨了几下,然后把脚抬起,由于太过气愤,失控地踢向楚筱菱。

  楚筱菱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倾倒,幸亏她及时用手撑地,才不至于落个四脚朝天。

  正好这时,妞妞从里面出来,见此情况,迅速奔到楚筱菱面前,“娘,您没事吧!”

  极力忍住手掌手臂传来的痛,楚筱菱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同时坐正身子,再度去寻那些药丸,只见……它们已被踩磨成了粉末!!

  心头一阵惋惜,她匍匐过去,用手鞠起那点点粉末,眼泪哗哗流出,滴在粉末上,形成一个个浅沟。

  妞妞不知状况,一边吃力地扶她,一边道,“娘,地上很凉,您快起来吧!”

  望着乖巧懂事的女儿,楚筱菱不禁更加泪如雨下。

  妞妞举起袖子,替她抹去层层泪水,发觉怎么抹也抹不完,于是跑到流云洛祺身边,难过直喊,“爹爹,您快去扶娘亲起来,还有,叫娘别哭!”

  流云洛祺动也不动,高大的身躯仍旧稳稳坐在大椅上。

  妞妞无奈,又跑向兰太后,“奶奶,您去帮妞妞把娘亲扶起来,叫娘亲别哭!”

  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兰太后有了瞬间的恻隐之心,然而,一想起她有可能是楚筱菱和冀北的种,便再也心软不下来,还把怒气迁移给她,厌恶地甩了一下手臂。

  妞妞还小,又无防备,结果自然是……跌倒在地,伴随的是一声凄惨的哭声。

  兰太后见状,眼中即时闪过一丝懊悔和心疼,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心结,于是忍住不再去看。

  流云洛祺也是心如刀割,本欲起身过去,奈何他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呜呜,好疼,娘,爹爹,奶奶,妞妞好疼……”妞妞捂着眼睛,无助地哭喊,好不惨切。

  楚筱菱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带来难以形容的痛,不仅是因为女儿跌倒,更是因为……流云洛祺和兰太后的态度与反应!!

  自己受到怀疑也就罢了,他们竟然连妞妞也……怀疑!!楚筱菱没有起身,就那样挪动屁股爬过去,一把将妞妞纳入怀中,悲痛心酸的泪水再一次涌出眸眶。

  殿内陡然转静,只有妞妞断断续续地哭泣在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楚筱菱的安慰哄求下,妞妞总算止泣。

  楚筱菱也自个抹干泪水,抱着妞妞站了起来,没再看流云洛祺和兰太后,也不说任何话,打算离去。

  蓦地,兰太后喝住了她,“你尚未回答哀家的话,休想就此离开!”

  稍作停顿,楚筱菱回头,定定望着兰太后,一句一字地应出,“不错,我今天是去见了师兄,但绝非您想象中的幽会,我们也没什么阴谋,师兄找到一种药,说是可以暂时控制和缓解皇上的病……”

  “胡扯,你这嘴硬的丫头,还想狡辩?”

  “我没狡辩,也没胡扯,我句句属实。不可否认,皇上的确给过我极大的痛苦,甚至一度令我痛不欲生,他的病虽然由我而起,但我从没想过要报复他,更没想过害他!我不明白兰太后您为何这样想我!”楚筱菱说罢,忽然转向流云洛祺,“我更不理解,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永远都会相信我的男人,一夜之间完全变了样!!原来,您的爱是那么的脆弱,您的心是那般的摇摆不定。还有妞妞,您们一直说如何如何疼她,把她当成宝贝,可到头来,给她的也只是怀疑!难道,这就是您们所谓的爱吗?我真后悔,后悔把妞妞的真实身份告诉您们,后悔让妞妞认了您们!”

  楚筱菱的一番话,让兰太后,特别是流云洛祺,皆震得呆愣住。

  对他们留下最后一个冷瞥,楚筱菱抱紧妞妞,再一次转身,像三年前那样,腰杆挺直,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雍华宫

  颜歆闷闷不乐地斜卧在软炕上,整个人无精打采,再也不见昔日的神采和趾高气扬。

  小兰突然走进,带给她一个震撼无比的消息,“小姐,原来……原来妞妞是那女人的亲生女儿,是那女人跟皇上的亲骨肉,也就是当年……那个孽种!”

  颜歆迅速翻身坐起,眸光也骤然变冷。难怪无论自己对那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有多好,她偏偏就是不领情,原来是自己的天敌!!

  “奴婢还打听到,皇上最近病发,原因是那女人服了一种药,让皇上产生性饥渴,纵欲过度,导致精气大损,一年之内恐怕都不能再近女色。兰太后查出那女人是回来报复的,于是打发雷霆,就连皇上也开始怀疑那个女人!”小兰接着禀告。

  颜歆一听,整个人更加激昂起来,可谓热血沸腾!看来,老天无绝人之路,自己还没有输!!

  “小姐,看来这是彻底除去那个女人的好时机,也是您东山再起的好机会,您一定要把握住。”小兰说得扬眉吐气,好像颜歆真的重新获宠了。

  颜歆无意识地点头,眼中光芒烁烁,那是希望之光!一会,她忽然道,“小兰,门口应该没侍卫把守了吧?我想出去一趟,去找慧心太后!”

  “侍卫现在都忙着那件事,哪里还有空闲时间管我们!不过小姐,您去找慧心太后作何?要找,也应该找兰太后!兰太后现在对那女人恨之入骨,正是您跟她重修旧好的良机,然后您再趁机从中挑拨,那女人必死无疑!”

  “嗯,你的主意不错!不过,首先要找的,是慧心太后!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给我更衣吧!”颜歆记得慧心太后在牢中跟她讲过的话,故她认为,有必要先去请教一下慧心太后。

  小兰心中还是存有疑惑,却也不再多嘴,遵照命令,很快为颜歆打扮一番,然后送颜歆出门。

  水涨船高,水降船低,特别是后宫,更能体现这句话。自从流云洛祺继位后,慧心太后尽管保持称号,但势力已大不如从前,居住的寝宫也是一片寂静荒凉,人影罕见。

  颜歆下了轿子,独自踏入殿内,一路缓步轻摇,直至来到慧心太后的寝房,发现里面同样空无一人。

  这么早,慧心太后哪去了呢?颜歆柳眉微蹙着,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暗暗思忖,正想退出去找人询问时,却见珠帘那有股异样,让她赶紧走近过去。

  越靠近这个小门,颜歆越是感觉到古怪,时下已是初冬,她竟感到一股热气从里面传出。心中的好奇和纳闷加深,她掀起珠帘,再走一会,惊见慧心太后盘腿坐于矮炕上,双目微闭,周围缠绕着一股浓烟。

  她……莫非是在练功?她竟然懂得武功?而且看那情况,功夫必定不凡!

  颜歆几乎被震倒,心里开始泛起几许慌张和惧怕,曾经的怀疑再一次得到印证——慧心太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慧心太后了!!

  正好这时,慧心太后周围的浓烟渐渐退去,最后完全消失,睁眼一看到颜歆,并没丝毫惊讶和恼怒,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你来了?”

  颜歆依然无法从震惊困惑中出来,双眸瞪得倏大,一时无法回话。

  “怎样,发现我懂武功,很吃惊吧?”慧心太后下了炕,朝颜歆靠近。

  颜歆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墙边,无路可退。

  慧心太后也停了下来,数秒后,把手举到耳际,轻轻一撕,展现在颜歆面前的是一个肤若凝脂、杏眼桃腮的美艳妇人,高鼻深目、秋波流慧、端丽难言。

  心头又是一颤,颜歆由于惊慌害怕而变得说话结巴,“你……你是何人?为何冒充慧心太后?你这样做有何目的?慧心太后呢?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至于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必要时,还会帮你!”美艳妇人轻声应着,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颜歆还是诚惶诚恐,心慌意乱,望着她,没再吭声。

  美艳妇人的视线也牢牢定在她的脸上,猛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身为女人,想要活得精彩自信,必须掌控一切,包括男人!要做到这些,本身得强大无比,心狠手辣,明白么?”

  颜歆继续愣然,反射性地摇摇头。

  妇人顿时一嗤笑,转过身去,边走向矮炕,边说,“见你跟我这么投缘,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传授几招。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再给我答复!我还有事要忙,不奉陪了!”

  说罢,递给颜歆一个意味深长的瞥视,即便走进另一扇门。

  又开又关的门声,令颜歆清醒,望住那道紧紧闭着的小红门,心底再度窜起疑惑和不解。或者说,自从她踏入这个房间,她的疑云就没间断过。

  这妇人是谁,因何假扮慧心太后,原本的慧心太后呢,去了哪儿?看那妇人的长相,不似流云皇朝的人?还有,她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秘密被自己发现,也没警告自己不准乱说,仿佛笃定自己不会揭露她似的。她刚才……还说传授功夫给自己。自己与她非亲非故,又无利益关系,她因何对自己这么好?

  怀着一肚子的疑问,颜歆悄悄退出房外,直至回到自己的寝宫,整个人仍处于满腹思绪和心不在焉的状态……

  同一时间,美艳妇人进入暗室后,走过一条长长的地道,抵达皇陵。

  一副精美别致的水晶棺内,躺着一名英俊润玉的年轻男子,头戴龙冠,身着龙袍,双目紧闭,一脸安详,鼻息似有若无地从他鼻子下方喷出。

  美艳妇人在水晶棺前蹲下,冷冷的面容总算有了些许表情,修长白皙的手指隔着水晶玻璃,顺着男子的五官轻轻摩挲,红唇微启,低声吟出:“祯儿,你再等一段时间,母后很快带你回家......”

  夜凉如水,淡紫色的床帐内,楚筱菱和妞妞相拥而卧,一大一小两只手,彼此来到对方的脸上,随意抚摸着。

  忽然,妞妞疑问出声,“娘,爹爹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妞妞很想念他,还有奶奶呢,她还要念经多久?”

  “呃,,娘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娘肯定,爹爹一办完事便会赶回,因为他也……很是挂念妞妞!!”楚筱菱略微思忖后作答。

  自从那天受到质疑后,妞妞一直住在这里。流云洛祺没来过,兰太后更加不会过来。好几次,妞妞问起原因,楚筱菱的答案是:爹爹出宫办事,奶奶要念经拜佛。

  妞妞每次听后,都似懂非懂,失望难掩。假如她知道,接下来有可能会失去爹爹和奶奶,恐怕更加难过吧!

  “妞妞,夜了,睡吧。”不想再在这个问题纠结,楚筱菱开始哄女儿入睡。

  妞妞扁着小嘴,继续发问,“是不是睡醒了爹爹就回来了?”

  楚筱菱又是一愣,随即也点了点头。

  妞妞大喜,下一秒,已经闭上眼睛,且很快发出了细微的鼻鼾声。

  看着满面酣然的女儿,楚筱菱除了感到怜惜宠溺,还有一股羡慕,小孩子就是好,不管心中高不高兴或难不难过,都会按时进入梦乡。不像自己,整整三夜都失眠,每每呆到差不多天亮才勉强睡去。

  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替女儿盖好被子,然后起身,悄然走到窗前,注视着外面的朦胧夜色,绝美的容颜渐渐泛起了惆怅、悲酸与伤痛。

  选择了再一次沉沦,换来的果然还是摔得粉身碎骨!尽管他残忍地伤害过自己,尽管自己曾经体会经受过锥心的痛,内心却仍渴望着他的爱。

  他的爱,来得很快,却不真实,也不稳固,可谓不堪一击。他怀疑自己,她接受,可她接受不了,他连带否定了妞妞!!

  她永远记得,当他得知妞妞是他亲骨肉时那兴奋激动得难以言表的模样,记得他不知多少次说过他很幸福,因为拥有自己和妞妞!!

  以往,他每天都要见到妞妞,时刻想跟自己一起,如今,整整三天过去,他再也没踏足这里!能让他忍住不来的原因,就是他已经不爱自己,也不把妞妞当成女儿!!

  为什么,为什么人的感情是这般脆弱和不经打击?仰起苍白憔悴的容颜,楚筱菱无声询问老天,可惜回应她的,也是无声的寂静,还有一股乍起的寒风。

  单薄的娇躯即时一抖,她打了一个冷颤,准备回到床上,刚刚转首,便见那淡黄色的烛火下,映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来人正是甄月晴,一双黑眸仍旧深不可测,定定注视着楚筱菱,保持着一贯的沉默。

  压住激动和欣喜,楚筱菱靠前几步,噗通一声跪在甄月晴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恳求出声,“师父,请您把销魂散的解药给徒儿!”

  甄月晴还是不语,走到一边。

  楚筱菱起身跟了过去,继续道,“师父,原来您给我吃的那瓶药,根本不是什么医治宫寒症,而是一种毒药,您利用我来毒害皇上。请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您和皇上素不相识,且毫无关系,为何要如此毒害于他……”

  “那是因为……他该死!!”终于,甄月晴道出一句,语气饱含愤恨与仇视。

  楚筱菱霎时被震慑住,一会,又急忙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该死?莫非他跟师父有过节?他得罪过师父?得罪过什么?是几时的事?”

  面对楚筱菱一乱窜的疑问,甄月晴一个也不答,恢复沉默。

  这让楚筱菱更加心急如焚,不禁再次跪下,“师父,不管缘由怎样,请您看在筱菱的份上,别跟皇上计较,请把解药给我,皇上他现在怀疑我,连妞妞也怀疑,他已经三天没来看过妞妞,妞妞很想念他,而我……也是!!”

  “难道没有男人,你就会死吗?那臭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为他?又或者,你喜欢自虐,喜欢自作践?这么多年来,他带给你的是什么?除了伤害还是伤害!”甄月晴再度出声,原本冷静的面容开始起了怒意,“冀北对你那么好,一颗真心付出,你却无视,依然念念不忘那臭男人,想我放过他?休想!!”

  楚筱菱霎时愣然,印象当中,师父从没跟自己一口气讲过这么多话,也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由此可见,她真的很痛恨流云洛祺。

  想到此,楚筱菱不觉更加恐慌,继续苦苦哀求,“师父,或许我有些事令您很失望,但不管怎样,请您念在您我师徒一场,把解药给我,求您,求求您了,您的大恩大德筱菱会铭记于心,将来就算赴汤蹈海也在所不辞!!”

  “赴汤蹈海?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甄月晴黑眸蓦然一紧,“那好,要我饶他不死也行,你叫他放弃皇位,带着你和妞妞远走高飞!!”

  听到前半句,楚筱菱面露欣喜,可是又听后半句时,脸上笑容即时凝固,诧异取而代之。

  “怎样?不同意?哼,原来你跟其他女人也没两样,对后位依依不舍,对荣华富贵苦苦不放。”

  看着她那满面鄙夷轻蔑的样子,楚筱菱忍不住辩解,“不,当然不是这样,只不过……皇上九五之尊,是流云皇朝的真命天子,要他放弃皇位,那谁来掌管天下?谁来替老百姓谋福祉?”

  “这个你不用担心,自然有人取代他,而且,还会做得比他好!”

  “谁?”楚筱菱急促地问,想了想,随即目露惊诧,“难道……师父您想让师兄取代……为什么?您应该知道,师兄根本无心皇位,他要的是一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等他明白了一切,自然明白自己到底该选择怎样的生活!!”甄月晴打断她,眸中冷冷射出一瞥,“流云洛祺是死是活,全凭你的一念之差,还有,你不是想独拥他吗?你应该清楚,只要他一日为帝,身边就会女人不断,你想永远独享他是不可能!好了,我话已说完,怎么抉择你自己考虑,我会给你三天时间!!”

  说罢,不待楚筱菱反应,灰色身影已经闪出门外。

  望着那扇由于甄月晴的快速离去而引起不停晃动的朱红木门,楚筱菱呆呆的,愣愣的,就那样跪在冰冷的地面,直至膝盖传来麻痹才从中清醒。

  她和甄月晴都不知晓,在她们谈话期间,有个高大的人影突然抵达,把她们的对话全都听进耳中,且在甄月晴离开之际,也已提前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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