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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大结局 上


  大年初十这一日,薛家热闹非凡,所有的亲戚都来了。

  大红喜字贴得到处都是,门上、窗上、家什上全都张贴了,过年时挂的十几个大红灯笼还没取下来,与这些喜字映染成一片,十分喜庆。

  堂屋里已铺上了一块大红色绣花垫,上面还放着两个蒲团,只待念儿将甄观怡迎娶过来好拜堂。

  堂屋上方摆放着两把罗汉椅,等会儿樱娘和伯明可是要坐着受儿子儿媳妇跪拜的。

  顾兴和清儿昨日下午就赶回来了,哥哥要娶新嫂嫂子,他们当然要来庆祝,只是因年纪与辈分的关系,称呼上有些不适应。以前在女子学堂,甄观怡喊清儿为清儿姐姐,而念儿以前也喊顾兴为顾兄。

  现在好了,全反过来了。清儿要喊甄观怡为大嫂,而顾兴要喊念儿为大哥。清儿只比甄观怡大一岁多,喊她大嫂倒没什么。只是顾兴比念儿足足大三岁多,而且以前听习惯了念儿称他为兄,现在要反过来叫,他每次声音都小得跟蚊子般嗡嗡叫,这场面倒是挺有趣。

  念儿却还拿他说笑,“妹夫,快过来,替你大哥正一正新郎头冠。”

  顾兴屁颠屁颠地过去了,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仲平和招娣自是不必说,是要过来帮忙的。小暖带着她的相公和孩子过来了,小暖的弟弟颖儿在一边带着小外甥玩,他们这几个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沾沾喜气。

  叔昌和银月一家也是一个都不少,小语和小慧也都带着相公和孩子过来了,绣儿正在和他们打闹一片。征儿虽然知道他是季旺和金铃的孩子,但他早与银月一家人融于一体,他心里知道他有两个爹、两个娘,以后都要孝顺着。

  季旺和金铃忙前忙后帮着待客,蕴儿今日给作坊放了假,他带着笙儿、铭儿一起摆酒席的桌椅。

  李杏花和林老爹也来喝外孙娶亲的喜酒了,还备上了一份厚礼呢。柱子和钏儿、根子和他的婆娘,也都带着孩子们来看新嫂嫂。

  整个院子里人头攒动,嬉闹一片。

  婠婠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爹娘托人捎回来的信,姚姑姑在信上不仅询问樱娘、伯明及干儿子干女儿的近期情况,还同意了让十一岁的婠婠与蕴儿订亲。

  姚姑姑当初留下婠婠在此不就是为了让她与蕴儿在一起么,既然金铃不放心,想让他们订亲,他们做爹娘的自然不会反对。至于婠婠年纪过小之事也就不计较了,左右多订个几年就是了。

  婠婠看着手里的信,还时不时偷偷抬头瞅着蕴儿的身影,满脸带着甜蜜的笑。

  念儿身穿大红喜服,斜披大红绸花,脚穿锦靴,意气风发地坐在一匹浑身挂满红绸带的马背上,马的脖子上还挂着铃铛,一走动便叮当叮当直响。

  薛家和甄家相隔太近,迎亲队抬着大红轿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甄家。只是待甄观怡上了喜轿后,他们不能走原路回薛家,所以得从一条小道上绕回去,绕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薛家。

  待跨了火盆、拜了堂,念儿牵着甄观怡进了洞房。

  甄观怡屁股才挨上炕边上,她的红盖头就被念儿一挑,吓得她一大跳。

  她慌得赶紧低下头来,似羞又生气道:“你怎的这么毛毛躁躁,哪有这么猴急挑新娘的红盖头的。”

  念儿坐在她的身边,见她紧低着头,他只好斜低着个脑袋来瞧她,“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么,这会子怎么都不敢让我瞧了?”

  甄观怡正了正身,将头抬了起来,“有啥好瞧的,你又不是不认得我?”

  念儿瞧着她脸儿红扑扑、嘴唇红艳艳,蛾眉秀美如画,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倒是与她以前的模样不太像了,故作惊愕道:“我没娶错人吧,是甄观怡么?”

  甄观怡咬了咬唇,小声嘟囔道:“我比平时的模样好看了些,你就不识得了?或许你还真想娶错了,对么?”

  念儿眉头一挑,愣了愣,“哦,我明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吃醋吧?味道怎么样,酸不酸?”

  甄观怡羞赧,“你……你怎的这么讨厌,谁说我吃醋了?你快出去招待客人吧,在我眼前晃着烦人。”

  念儿见她轰他出去,不禁一笑,“这就烦了?娘说了,我绝对不能做负心汉,娶了娘子回家就得相伴着过一辈子,你这才刚来就烦了,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

  甄观怡听了眼眉弯弯的,甜甜地笑道:“娘真的这么说?”

  念儿见她那欢喜的模样,心里偷笑着,嘴里却认真地说道:“我可从来不会瞎编排娘的话,当然是真的。”

  甄观怡眼眸子转了转,再细瞧着念儿的脸,“你平时听娘的话么?”

  “听啊,她说订亲就订亲,她说成亲就成亲。我若是不听,咋会娶你?”

  甄观怡柳眉微竖,“若是娘没说让你娶我,你就真的不会娶我了?”

  念儿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呃……至少今日不会。”

  “你……!”甄观怡心里很是不爽。

  念儿没空跟她闲掰了,拉起她的手。甄观怡慌忙抽手,“你干嘛?”

  “不干嘛,还怕我非礼你呀?”念儿再次拉起她的手,“咱们出去,娘已经找来了画师,要为咱家画全家福。”

  甄观怡微怔,“出去?新娘不是得等第二日才能出洞房的门么?”

  “没事,不到外面去,就在堂屋里。娘早就想请画师来画全家福了,清儿明日得早早地走,顾兴得回县里办差,不得耽搁。娘说一家子好不容易凑在一块,就趁这个空画个全家福。时辰不早了,等会儿天色暗了下来,就不好画了。”

  甄观怡听念儿这般说,手就由念儿牵着,羞答答的跟着念儿出来了。

  樱娘和伯明他们都在等着呢,见小两口手牵着手出来,心里暖融融的,儿子和儿媳妇能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他们做爹娘的再无它求了。

  樱娘和伯明两人并排坐在罗汉椅上,念儿和甄观怡及清儿和顾兴则站在他们爹娘的身后,画师早摆好了架子,开始给他们认真地画像。

  趁如此大喜之日画一张全家福,这是樱娘已久的期望,这位画师可是她提前好几日就找好了的。她的要求是,不需要将人画得多美,只要逼真就行。

  待她死了,家里人也好看着画像上的她,永远不会忘记她。

  待画像完毕,天色已是昏暗,在屋外围着看的招娣他们准备开始端菜上桌吃晚上的酒席。就在此时,他们忽然见天上一片艳红,如同落霞一般,转眼落于薛家的屋顶上。

  但是此景稍纵即逝,只不过在大家的眼前晃一眼就消失不见了。

  招娣惊呼,“此乃祥兆啊,念儿今年肯定会及第!”

  尽管那一片艳霞早已不见,仲平仍然看得出神,“念儿和甄观怡肯定是良缘佳配,指不定将来还能生出成龙成凤的儿女呢!”

  银月和叔昌,还有金铃和季旺,及所有来喝喜酒的客人们都热闹地一声声惊叹,这可是大家从未见过的景观。

  倒是顾兴和清儿稍稍冷静一些,觉得这或许仅仅是一道自然景观吧,没有啥特别的征兆。

  而樱娘,此时已是头晕目眩,刚才还精神得很,这会子像被抽了魂似的,整个身子都是虚的,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幸好她是坐着的,并没有谁瞧出她的异样。

  大家热闹过了,奇观也不会再出现了,才各就各位开始喝酒吃菜了。

  甄观怡又由念儿牵进了洞房,之后伯明和念儿在陪着客人,樱娘说累了,让清儿扶她进屋歇息。

  清儿先为甄观怡送来了饭菜,甄观怡坐在桌前慢吞吞地吃着,脑子里一片混乱,模样痴痴的,她在寻思着等会儿和念儿如何洞房。

  清儿再给她娘送饭菜过来,樱娘当着清儿的面强撑着吃了几口。

  “娘,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你要多吃点,这鱼的味道可好了。还有,明日一早我和顾兴就要走了,你和爹能不能跟着我一起去住个几日?我们的那个小院子和咱家的老房子格局很像哩,我都出嫁好几个月了,你和爹却连我住在啥样的地方都不知道。”

  樱娘吃了几口饭菜,稍稍有了些劲头,“清儿,一般人家都是闺女带着相公回娘家,极少有爹娘跑到女婿家去的。过几日你哥就要去京城了,我和你爹哪能跟着你去,而留你嫂子一人在家呢?”

  清儿脖子一缩,嘿嘿笑着,“我倒是忘了。那好,你们以后再去。”

  樱娘微微点了点头,又道:“你以后若是得了空,就多回来看看你爹……还有我。”

  这时念儿跑了进来,坐在樱娘的面前,红着脸儿,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樱娘虽然脑袋已不是很清醒,但也是能猜得出念儿在寻思着什么,“怎么,你平时胆大得很,现在连洞房都不敢进了?”

  念儿为难,“娘,我今夜能不圆房么?”

  樱娘还没回答,清儿在旁掩嘴直笑,“哥,你真没出息,你都多大了,连这个也不敢,嫂子还能吃了你啊?”

  念儿瞪了她一眼,“你嫂子可不像你那般,你那时是巴不得给顾兴投怀送抱,你嫂子可没见过这架式,等会儿她或许认为我是大流氓呢,我怕吓着她。”

  清儿噗哧一笑,“哟,你还怕吓着她?你真会心疼人。”

  樱娘摇头笑道:“念儿,你真是不懂女子的心。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你若是晾着观怡,她能高兴么?她情愿被你吓到,也不情愿被你冷落。她既然愿意嫁给你为妻,就乐意做你的女人,她若说你是大流氓,那也只是出于害羞而口是心非罢了。”

  樱娘想到当初她和伯明的新婚之夜还是她主动的,想想就觉得好笑,没想到她那会子还挺勇敢的,又道:“女子脸皮儿都薄,你得主动,可别等着观怡找你。你快快去吧,这会子她正等着你呢。”

  念儿经他娘这么一说,壮着胆子往洞房去了。他心里寻思着,即便甄观怡说他非礼她,大骂他是大淫贼,他也不能当真,就权当她口是心非好了。

  “娘,我也累了,我先回屋歇息去了。”清儿见她娘实在吃不下多少,就端着碗出去了。

  樱娘瞧着一双儿女的背影,真的好不舍。

  这时伯明端了一碗枣粥进来了,“来,你快把这枣粥吃了,可能今日你太忙乎了,一点气血之色都没有。师父上回说你的身子没啥病症,怎的你这些日子好像虚弱了许多。”

  樱娘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只能嚼蜡似的吃了几口,柔声道:“没事,冬日没怎么活动,身子便虚了些,待开了春,万物生发,就会好的。”

  伯明这时一直盯着她的脸色看,见她吃不下,便拿勺喂了她几口。樱娘怕伯明这么仔细瞧着,会瞧出问题来,强撑着笑了笑,“客人们都走了?”

  “几位路远的亲戚由蕴儿和笙儿他们送回去了,爹娘和柱子、根子他们是由季旺赶马车送的。我担心你不舒服,就急着去煮了枣粥,没去送他们。来,你再吃点。”

  樱娘感觉再吃下去的话,她就要全呕出来了,“真的吃不下了,刚才清儿还端了一大碗饭菜,我吃了大半,哪里还吃得下。”

  其实刚才她只吃了几口。伯明信以为真,就将碗端回厨房了,然后端来水,为樱娘拧巾子洗脸,再为她洗脚。

  樱娘被他细心伺候着,似乎忽然回光返照,又有了点精神,也能看清伯明的面宠了,“伯明,以我这身子,看来是越来越不如你了。现在是你伺候我,待你身子不利爽的时候,怕我是已经不在了,到时候谁来伺候你啊。”

  伯明扶着她来到炕边坐着,“你又说傻话了,咱们肯定还有几十年的活头,你只是这几日不太精神,过些日子肯定就会好的,我师父从来不打诳语的。若是你死在了我的前头,我肯定也老得差不多了,干脆两腿一伸,跟你一起去得了,哪里还需什么人伺候。我可不想让念儿和观怡到时候守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受罪。”

  伯明说完就出去倒水了。

  樱娘心里默默念道,伯明,你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是由你自己打算吧。至于要不要续弦,或是一人孤身而过,我就不帮你决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只要你过得舒心就好。

  这时伯明笑眯眯地回来了,小声地说道:“我刚才听见观怡亲热地喊念儿为念哥哥,我听得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樱娘轻声一笑,“念儿听着舒服就行了,你可不许听儿子的洞房。”

  伯明被她说得有些发窘,“我可没听,只不过出去倒水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伯明确实没有认真听,若是再听下去,他起的鸡皮疙瘩可能要掉一地了,因为甄观怡在那温馨的洞房里,接着娇羞地说道:“念哥哥,不要……不要这样,我疼。”

  樱娘见伯明那副窘态,她笑而不语,爬上炕头躺下了。刚一躺下,她觉得回光返照的迹象似乎已过,因为此时的她,身子忽然飘渺不定,快撑不下去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趁自己还剩最后一丝意识,她使劲全身的力气才侧了个身,面对着伯明,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伯明,她伸手摸着他的脸宠,轻声道:“累了吧?”

  伯明轻轻握住她的手,“瞧你,手都没劲了,你才是真的累了,快好好歇息吧。”

  樱娘气若游丝,“真希望今日永远不要过去,一直延绵到老。”

  伯明嗤笑一声,“你真贪心。你放心,像今日这样的大喜之日还会有,你就等着为孙子和外孙办满月酒吧。”

  “好,我等着。”樱娘极轻极轻地应着,她也盼着这一日呢,可是她现在连手脚都动弹不了,眼前也是一抹黑,啥也看不见。

  紧接着,她的眼皮子也撑不开了,只有极微弱的呼吸声。

  伯明以为她是犯困了,所以这么快就睡着了。他轻轻地为她掖好被子,再习惯性地搂着她的腰身,闭上眼睛睡了。

  樱娘心里默念着,伯明,我要去见阎王爷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将剩下的日子走下去。

  她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泪,缓缓地往下淌着,她不舍得离开这个家,不舍得离开伯明。可是,她完全无能为力,她再也陪不了伯明了。

  老天爷为何不安排她与伯明白头偕老?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来怨恨老天爷了,她和伯明的缘份或许就此已尽了。

  她的指尖轻轻触动了一下,碰了碰伯明的手,再默念了最后一句:伯明,我……走……了,爱……你。

  ……

  次日清晨,甄观怡早早就起来了,因为她想将早饭做好,想烧好茶水。待公婆起来了,她就给他们敬茶,再恭恭敬敬地喊他们为爹娘。

  当她从堂屋走过时,觉得挂在墙上的那幅全家福很不对劲。她仔细一瞧,差点吓晕过去。

  她搂着全家福来到屋里,慌慌张张地道:“念哥哥!念哥哥!”

  念儿睁开了眼睛,朝她甜蜜一笑,“你小声点,念哥哥念哥哥叫得那么大声,不怕爹娘和清儿笑话你?”

  甄观怡哪里还顾得和他打情骂俏,她直接把全家福的那幅画放在念儿的面前,“娘……娘她不见了。”

  念儿双眼一扫,吓得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看见全家福上空出了一块,他的娘真的不见了!

  可是昨日画师明明画上了娘啊,画完之后,他们一家子还围着这幅全家福欣赏了好一会儿呢,而且还是在大家的注目礼下,由他亲自挂在墙上的。

  若是画师所用的颜料不当,也不至于一晚上就消失了,还消失得一点印迹都没有。偏偏其他人的画像都是原样,模样与色彩一丁点儿都没变,唯独他的娘不见了。

  念儿惊愕地发着呆,忽然想到四岁那年,在他午睡时,他娘为了哄他睡觉,给她讲的故事。

  “念儿快快睡,养好了精神就能长得高,我的念儿很快就能长大成人了。”

  “娘,你给我讲故事吧,每次你给我讲故事,我都能睡着。”

  “好,娘给你讲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娘,你换一个吧,这些你都给我讲过好多遍了,还有什么芝麻开门、灰姑娘的故事,我都快能背得出来了。给我讲一个你从未讲过的故事,好不好?”

  沉吟半晌,他娘开始讲了,“两年前,有一位生活在……大约五百年后的姑娘不小心被砖头给砸了,莫名其妙就来到咱们这儿了。刚来到这儿时,她心里很委屈,因为这儿太穷了,啥都没有,连饭都吃不饱,还没有电视、电脑,也没有手机可以打电话。”

  “娘,你说的这些是什么东西?”

  “娘瞎编的,你听着就是了。”

  “哦。”

  “才来一日,她就嫁人了。本来她打算糊弄着过日子,反正又不能再回去了,那就得过且过吧。当她见这位相公长得眉目和善,羞涩腼腆极了,让人见了就喜欢,听着他说话她心里就舒坦……”

  念儿听得昏昏欲睡,“娘,这位姑娘是你么?”

  良久,他听到了他娘一声应答,“嗯。”

  之后许多年,念儿都不再记得这件事了。可是就在今年,他不知怎的又突然记起了这件事,他也只当是她娘给他编造的故事。

  念儿看着手里的全家福,莫非娘讲的是真事?

  甄观怡抖着双手推了推念儿,“你在想啥,咱们快把这个拿去给娘瞧瞧吧,她会不会也被吓着?”

  念儿慌忙起身,刚趿上了鞋子就见他爹进来了。

  伯明有些着急地问:“念儿,你娘呢?大清早的她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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