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抵达集结点
目前，澎湖岛已经完全成为救国军的前哨基地。
……
数日后，福建大陆外的东海。
今晚，夜空中几乎没有星星，四周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单调的海浪声。不过在漆黑的海面上，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若干个红点和绿点。
如果有人看见这些红点和绿点。一定会被吓得毛骨悚然，以为是鬼火。
在古代，在夜晚的坟地里或郊野，经常可以看见忽隐忽现的绿色、蓝色、红色火焰。由于人们不知这种火焰的成因，只知其多出现在有死人的地方，而且忽隐忽现，因此称其为“鬼火”。
世界各地都有“鬼火”。
在中国，例如，清朝蒲松龄所著的《聊斋志异》中经常提及鬼火；日本传说中的鬼怪，亦多有描述鬼火，在绘画这些鬼怪时经常会画几团鬼火在旁边；在爱尔兰，鬼火就衍生为后来的万圣节南瓜灯，安徒生的童话中也有以鬼火为题的故事《鬼火进城了》。
1669年，德国的炼金术士发现磷，人们才逐渐揭开“鬼火”的秘密。
其实，“鬼火”就是“磷火”，是一种很普通的自然现象。
“鬼火”是这样形成的：
人体绝大部分是由碳、氢、氧三种元素组成，还含有磷、硫、铁等其他元素。人体的骨骼里含有较多的磷化钙，死后，躯体埋在地下腐烂，发生着各种化学反应，磷转化为磷化氢。磷化氢是一种气体物质，会沿着地下的裂痕或孔洞冒出到空气中，因其燃点很低，只有四十度，在常温下与空气接触便会燃烧。其燃烧时发出蓝色的光，就是磷火，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鬼火”。
“鬼火”的颜色有绿色、蓝色、红色，若颜色特殊，说明死人体内红磷元素含量特别多。
“鬼火”为何会忽隐忽现呢？甚至会追着人“走动”呢？
这是因为磷化氢是一种气体，重量轻，会跟着空气一起飘动，风吹也会移动。人走动时会带动空气的流动，因此“鬼火”会追着人“走动”，当人停下来时空气不流动了，“鬼火”自然也停下来。在古代，人们不知道“鬼火”的原理，自然会被吓到并越来越迷信。
“鬼火”为何多见于盛夏之夜呢？
这是因为盛夏天气炎热，温度很高，化学反应速度加快，磷化氢易于形成。
说实话，即使是后世的中国，虽然很多人知道“鬼火”不是真的“鬼火”，但也不知道其成因，因此，江海洋最希望的是先提高国人的素质。
其实，愚昧才是落后的主要原因。
有人认为没有钱就无法提高素质，其实，这个想法大错特错。例如，二战失败后的日本和德国哪有什么钱啊？光战争赔款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别说教育了，连吃饭都成问题。可人家首先做的就是提高国民素质，两国仅用了二三十年就都发展成世界先进国家，其发展速度让世界各国望尘莫及。
……
言归正传。
如果离的近了才会发现，其实，这些红色和绿色的“鬼火”是各船桅杆上战斗桅楼里发出的灯光。原来，这是一支庞大的船队，正悄悄地驶向大陆。可惜无人看见这一幕，除非有船只与这支船队擦肩而过，不过，看见这支船队的人肯定无法在今晚将这个消息告诉别人。
不用说，这支庞大的船队自然是救国军的船队。
发出红色灯光的是各舰队前方的旗舰，为的是防止所属船只走失；而发出绿色灯光的是各舰队所属的船只，为的是使彼此保持一定距离，防止在黑暗中互相碰撞，或者没有保持队形。
船队行进中，各旗舰上的瞭望哨都在瞭望，而且，每个战斗桅楼里都是两个瞭望哨同时瞭望，以防一人瞭望出现打瞌睡，或者没能及时发现意外情况。
很早之前，江海洋就开始培养领航员。
船队这次是夜间行动，各旗舰上都配有熟悉附近海域的渔民作为向导，与领航员配合为各舰队领航，防止各舰队迷路甚至触礁。但由于到处都是一片漆黑，也没有参照物，所以，各舰队只能根据指南针确定的方向，及向导和领航员的参谋前进。
船队又行驶了一段时间。
此时，各舰队的瞭望哨借助夜色，望见远处出现模模糊糊的轮廓，而且一望无际。他们猜测那肯定是陆地，估计船队距离陆地只有两三里的样子。他们倒不担心被岸上的人发现，因为明朝的卫所已经名存实亡，没有有此时不睡觉瞪着眼睛望着漆黑大海的人，如果有也是神经病。只是四周一片漆黑，根本无法分清哪是哪，也不知道远处的陆地是不是目的地，如果不是又是哪里，偏差了多少。
时间到了凌晨三点。
瞭望哨们都瞪大眼睛在前方的黑暗中搜索着。
忽然，左前方的黑暗中亮起三个成品字形的红点，随后开始不断地晃动。
第一舰队的旗舰纵横号就是原来英国的“海上君主号”，比船队所有战船都高大，在主桅上最高的战斗桅楼里，一个瞭望哨首先发现了红点，兴奋得差点大叫起来。他立刻让另一个瞭望哨通知甲板上的瞭望哨值日官，自己则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红灯，接下盖布也晃动起来。
甲板上的值日官接到报告，立刻竖起耳朵。
紧接着，主桅上最高的战斗桅楼里不断传来新的信息，不过，由于没有光亮无法记录，值日官只能将信息都记在脑海里。当信息接收完毕后，他立刻跑向船尾的船长舱室。
其他舰队的瞭望哨首也陆续发现了红点，开始向自己的值日官报告。
……
旗舰纵横号的船长舱室里。
江海洋已经起来一会了，是他让亲卫在差十分钟凌晨三点时叫醒他的，刚才，他刚借助盖着黑布的气死风灯，看见手表显示的时间为凌晨三点。这是船队与岸上约好的联络时间，如果岸上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此时应该发出联络信号了。而船队如果没有偏离航向太大的话，现在应该距离大陆不远了，也能发现岸上的联络信号，估计，很快就会接到瞭望哨的报告。
“报告。”忽然门外有人报告。
江海洋心想：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于是吩咐道：“进来。”
进来的正是值日官，其立正敬礼说道：“报告总指挥，左前方16°约两里外的陆地上发现约定的联络信号。信号显示金门岛上一切正常，请您指示。”
这次是秘密行动，船队只能在夜晚靠近大陆，否则，被大陆的人发现就只能变成强攻了。在没有后世高科航海技仪器的情况下，船队在夜间行动，如果凭着感觉行驶到大陆附近，不知要偏离目标多少。也许是奔着金门岛行驶，等到到了大陆附近才发现是汕头或者福州，这完全取决于风向、风力和洋流。届时，偏离目标的船队只能沿着大陆沿海重新驶向目的地，但那就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
目前，救国军虽然已经拥有六分仪、指南针等一些先进的航海仪器，但在夜间航海仍然无法达到，不需要参照物便能不偏离航向。船只即使在白天航行，在风向、风速和洋流等因素的作用下，也需要操船者不断调整航向，否则肯定会偏离航向。
很多人以为，驾驶汽车行驶时，只要将方向盘固定，汽车就会一直沿着这个方向行驶。
其实，这个想法大错特错。
有驾驶经验的人都知道，汽车在行驶时，需要驾驶员不断小幅度调整方向盘，才能使汽车保持正确的行驶方向。假设一辆汽车行驶在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上，起初，即使驾驶员调整好方向盘，使汽车沿着公路行驶，但在后来的行驶过程中，如果其一直不调整方向盘，汽车肯定会冲出高速公路。这种情况由道路平坦程度、方向盘抖动程度、风向及风速等多种因素造成。
汽车如此，船只更是如此，而且，在风向、风力和洋流等因素的作用下，船只偏离航向的可能比汽车更大。
既然如此，那救国军的船队怎么办？
江海洋想到的办法是，船队在白天的时候先到达与金门岛垂直、并且大陆上的人看不见的海面上，然后在夜里趁着夜色靠近大陆。
这样的地方很好找，但如何做标志呢？否则，船队无法找到这个地方。总不能在那里一直放条小船等着吧？即使如此，过一段时间，小船也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么就只能用布置水雷的方法，即在海底放置一块石头，石头上拴根绳子，将小船固定。
这样仍然有问题，因为只要有船经过这里，肯定会拿走小船。
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在小船上安排一个人就没有问题了。不过，小船漂浮在海面上不容易被船队发现，届时，船队想找到这条小船不知要花多少时间。
江海洋又想到，后世举办运动会、展销会等大型会议时，都会使用气球，只要在小船上拴上几个气球在空中漂浮着，即使船队在很远的地方也很容易发现。
这个时代哪来的气球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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