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的确，尹诺汐没有想到沈烨聪居然会把话题扯到他们的婚姻关系上，他说的对吗？她的心里没有他，所以，这场赌局他没有占得任何上风，这是事实吗？
这不是事实，她的心里有他，可她会选择继续伪装，“如果我心里有你，就代表我认输了，我不想输——至少暂时还不想。”不过这一回尹诺汐谨慎的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什么叫暂时不想？”沈烨聪心里突然闪出几丝莫名的激动，情急之下居然抬起她的脸，认真追问起来。
“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尹诺汐也想不出合适的答案回答他，只能如此敷衍一句，不过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的眼角意外的瞄到一个她不想见的人正在缓缓朝着露台的方向走近，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尖、将双手往上游移搂紧他的脖颈，然后主动吻了他。
严格来说，这一回沈烨聪好像又被利用了，不过这一吻很真实、很火辣、很缠绵，虽然来得突然，却让他体验到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背对着走廊方向的沈烨聪看不到安子杰略有些尴尬的脸，此刻，谁曾经靠近了又突然转身逃掉，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的意识已经完全被突然而至的激情所淹没，这忘情的拥吻把他心里所有的伪装全部燃烧殆尽，他很清楚，他爱她……
但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因为他也不想输。
久久的痴缠过后，沈烨聪主动松手，神经质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又怎么了？想感激我也不用这样吧？”
“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吻你。”尹诺汐显然不知道该任何解释刚才这一突发状况，只能如此瞎掰，而此时，她的双手依然没有离开他，似乎很享受现在的氛围。
“你这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要弄懂你怎么就这么难！”沈烨聪的心里再次产生严重的挫败感，虽然占了她的便宜，可他却觉得糊里糊涂的。
“你还不是一样，我也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尹诺汐刚刚回暖的心情再次被他破坏，缓缓将手移开，转过身整理着略有些凌乱的装扮。
“诺汐……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复杂，我的目的很单纯——”
“我知道，你只想赢，其他都不想！”尹诺汐非常神速的转身打断了他的话，“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抛开输赢，你到底怎么看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我的妻子，从结婚登记的那一天开始，直到……你想离开的那一天为止，我都会当你是我生活里最重要的人之一。”这个回答沈烨聪没有做任何考虑，即便抛开赌局、抛开感情，他对她还有责任。
“之一？哈，好好玩的词，那你告诉我，在你的生活里谁是第一？我排第几？”尹诺汐笑了，不带任何掩饰的笑了，也许在她的思维里最和之一不该放在一起。
“让我想想，烨烁第一，我第三，勉强把你放在第二位。”沈烨聪的语气里透着玩世不恭，很难界定他这番话是发自内心还是玩笑。
“你……居然把我看得比你自己还重要？”玩笑也好，肺腑之言也罢，总之这个回答是出乎尹诺汐预料之外的，也许是她把沈烨聪想的太过自私，又或者是一向都习惯看轻自己，她总觉得除了爸爸，这个世上不会有人真心在意她，更别说是放在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
“至少在你离开之前会是！”迟钝欠扁的沈烨聪，真的很不会说话，明明她心情大好，是继续进攻的好机会，可他偏偏要不合时宜的一直说离开这个词。
“那……那个你说过的神秘女人楚亦菲呢？她在你心里排第几位？”尹诺汐的思维倒是反应极快，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还有心思提起这个名字。
“她？她没有位置，她只是普通朋友，我为什么要给她留位置？”沈烨聪答的可真是果断，因为他对楚亦菲完全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只是纯粹的好奇。
听他如此果决的回答，尹诺汐该高兴吗？她苦心经营了一切，却对他没有产生任何作用，悲哀……
“我不信！你对她那么有兴趣，怎么可能不给她留点位置！”尹诺汐的语气里混杂了许多复杂且矛盾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就连她自己也理不清。
“你真的很好笑，为什么要和一个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较劲呢！”沈烨聪无奈的摇摇头，不想继续和她聊这个话题，“我们去吃东西，就快要到舞会时间，距离结束还有好久呢，不能饿着。”
“等一下，我要去补妆，这样子出去太难看了。”尹诺汐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在公众场合下和自己的丈夫拥吻，手抚过有些不适的唇，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我陪你一起，要是不小心再遇到那个疯女人，只怕你的心情又会变糟。”沈烨聪的话不是建议更像是命令，话音刚落，他已经牵着妻子的手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
此刻，尹诺汐不得不试着相信他说的话，也许，在他的心里真的有她的位置，“我不怕她，只是不想因为这样的人做出失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现在我有足够的资本在她面前炫耀。”
“你想炫耀什么？人家可是首富的千金！”沈烨聪继续口无遮拦的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
“炫耀你啊！现在……我的男人比她的强！”因为他玩笑在先，所以尹诺汐可以顺着他的话继续玩笑。
只是尹诺汐的这一句玩笑说完之后，洗手间近在眼前，沈烨聪还想说点什么，她却挣脱他的手跑开。
倒真是冤家路窄，尹诺汐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听到了简彤碎碎念的声音，不过此时简彤的任何话语都影响不到尹诺汐的情绪，因为她很清楚，此刻的简彤心情比她更差。
“尹诺汐，你不要得意，不要怪我诅咒你，你就等着被你老公抛弃吧！”这里毕竟还有别人，简彤必须顾及自己的身份，不能做出太过激的举动。
“你放心，从今以后，只有我抛弃男人，如果你对二手的东西那么有兴趣，可以去排队！”尹诺汐微笑着应了一句，认真修复着因为激吻而破坏的唇形。
简彤气的七窍生烟，可作为首富千金的她少不了要被人巴结，一番应酬下来，尹诺汐已经补好妆离开。
当尹诺汐走出洗手间的门，他还在，而且，他的心情看上去不错，想必他还在为她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高兴——我的男人比她的强，哈哈，好妙，我的男人……
很快，沈烨聪便牵着尹诺汐来到了用餐区，按照她先前说的，果酒和慕斯蛋糕已经拿到她面前，可是她却不怎么满意，“老公，我想喝酒，你去给我拿鸡尾酒，好不好？”
“不好，你喝这个酒精浓度很低的果酒就好，还有，不要用这么温言软语的语气说话，听得人心痒痒的，判断力会出问题。”沈烨聪的心里矛盾的厉害，他喜欢她撒娇的样子，却又感觉这样的她太不真实。
“你是担心我喝醉了酒会闹事吧！”尹诺汐坏坏的笑笑，几大步走到送酒的侍者面前，拿了两杯卖相极佳的美酒，在沈烨聪来不及阻止之前便一饮而尽。
“小姐好酒量，请问还需要吗？”那侍者感觉到眼前这位小姐脸上的意犹未尽，自然要适时多问一句。
“谢谢。”尹诺汐可没有客气，端起两杯酒朝着一脸不爽的沈烨聪走了过去，可能她觉得，有些事在不清醒的状况下会做的更心安理得。
沈烨聪快速夺过尹诺汐手中的酒杯，拉着她在一旁坐下，然后很有耐心的将甜腻的蛋糕喂给她吃，比起尹诺汐的刻意演戏，他的一切动作要随意自然的多，“不要用那样的方式喝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心情郁闷，需要借酒浇愁呢。”
“如果喝酒真的可以浇灭心里的愁绪，我会把那位侍者手中的酒全部喝光光。”尹诺汐毫不掩饰她的坏心情，这也就意味着此刻她脸上的笑是不真实的。
“你有什么愁绪？告诉我，我帮你解。”沈烨聪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甚至忘了去看着那两杯酒。
所以，尹诺汐轻易的将那两杯酒也喝了个精光，“你解不了，谁也解不了。”她没有醉，清醒的很，却佯装无力，慵懒的靠在他肩上，轻轻闭上双眼，刷了睫毛膏的长睫毛又长又翘，就像洋娃娃一样，“比起安子杰和段晨凯，老公的肩膀更厚实、更舒服，却不知道是否可靠。”
“好好的说这个干嘛！你不会是喝了这几杯就醉了吧？”沈烨聪的心里越来越没底，一边为她擦拭嘴角的奶油沫沫，一边在心里暗想：今晚的尹诺汐除了穿着上的变化之外，一言一行都是让人猜不透的。
“醉了好，醉了就可以假装成弱不禁风、惹人怜爱的小女人，可以靠在老公身边撒娇。”尹诺汐笑的有些孩子气，的确，此刻的她只是想用假装的醉为自己的胡闹做掩饰。
“即便你不醉，也可以撒娇，你又不是长得五大三粗，很适合撒娇！”沈烨聪似乎也有些醉了，却不是因为喝酒，而是被她的甜言蜜语催眠了。
“那两个男人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可是……算了，也许我天生不适合被男人宠爱。”尹诺汐被自己逼到了死胡同里，戏演的好好的，她却硬是要逼着自己回到现实。
“你是真的醉了，我们回家！”沈烨聪的耐心只能维持到此，他来这里不是和她玩猜谜游戏的，她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他会疯掉。
不远处的会场内，舞曲已经渐渐响起，这也意味着今晚的舞会将会正式开始，“我不要回去！还没开始跳舞呢，老公你会跳舞吗？”
“不会也要装作会！我可不希望别的男人搂着你。”沈烨聪很直接的说明自己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而且他的态度认真的几乎可以说是严肃。
“哈，原来你也会演戏。”显然，尹诺汐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所以她的语气是如此不屑，心底却涌出难平的伤感——如果他的醋意是真的该有多好。
沈烨聪猜不透尹诺汐半醉半醒状态下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能做的只有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紧握着她的手，不让任何男人有触碰她的机会。
适时，台上的司仪开始讲话，说明了今晚慈善舞会的目的以及大致流程，然后是沈烨烁作为失明人士的代表上台演讲，呼吁大家慷慨解囊为失明的盲童重见光明出一份力。
这一刻，尹诺汐突然觉得，和烨烁相比，她的生活已经足够幸福，她有什么资格感叹上苍的不公？
“老公，我想陪烨烁跳舞，你没有意见吧？”尹诺汐的思维永远充满让人无法揣测的跳跃性，这会儿沈烨烁才刚从台上走下会场，她又带来新的刺激。
“他不会跳舞，而且他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因为他总是小心翼翼，生怕给别人惹麻烦。”说到这个有些自卑的弟弟，沈烨聪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甚至会想，如果失明的人是他，是否会有这样的勇气站在台上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
“我是问你有没有意见，烨烁是否答应并不由你说了算。”说完，尹诺汐的眼睛已经开始寻找烨烁的身影，她想陪烨烁跳舞，一方面是想告诉他有关去医院做检查的事情，另一方面是想让他找到一些做正常人的感觉。
“好吧，如果你有这个本事说服他点头，我没有意见。”沈烨聪的话倒是很好的证明了他之前说过的话——在他心里，烨烁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
“呼，果然，第一位和第二位的差距就在这里。”尹诺汐低声自语了一句，准备走向烨烁坐的僻静角落。
沈烨聪并没有追上去，如果尹诺汐做的事情能让烨烁觉得高兴，他不会、也不想阻挠，如她所言，第二和第一虽然只差了一位，但那一步的差距是很难逾越的，在他心里，始终还是弟弟最重要。
虽然尹诺汐的身上洒了淡淡的香水，但沈烨烁依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大嫂正在朝着自己逼近，但让他意外的是哥哥并没有一起同行，“大嫂，舞曲已经响起，你该去陪大哥才是。”
“没关系，我是得到允许才过来的，我陪你跳第一支舞，好不好？”尹诺汐用直接的方式发出邀请，接着伸手将烨烁从位子上拉了起来。
“大嫂，还是不要了，我不会跳舞，这里人这么多，我会让你丢脸的！”沈烨烁一阵紧张，无措的应道。
“你大哥也不会跳！你不用太担心，跳舞比你想象中容易。”尹诺汐主意已定，不容质疑，强行拉着烨烁走进舞池，“灯光很昏暗，没人会注意到你，你只要跟着感觉走就好了。”
没错，沈烨烁虽然眼盲，但他的心很清醒，感觉也异常敏锐，对他来说，跳舞，很简单……
尹诺汐抬起头看着烨烁清澈的双眸，脸上的笑突然变得异常自然，面对无害的沈烨烁，她的心总是能很快安静下来，“烨烁，明天你有空吗？”
“什么事？”沈烨烁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虽然跳舞比他想象中要容易的多，但是此刻他的一只手正搂在大嫂的腰间，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他的心无法保持平静。
“我带你去医院做一些检查，你的情况我已经跟唐一琛医生说过，他说正在做一个新的试验，可能会对你的眼疾有帮助，即便没有用吗，也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你不用担心。”舞曲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尹诺汐直接说明了重点。
“不用了，这检查不会有用的，多谢大嫂关心。”沈烨烁早已心灰意冷，对自己的眼睛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只能抱歉的拒绝。
“为什么不用？有尝试的机会总是好的，难道……你要想一辈子都做你哥哥的负担吗？”原本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是不合时宜的，但这会是很好激将，以烨烁的性格，他一定会因为这句话有所动摇。
“说的也是。”果然，尹诺汐的话刺中了沈烨烁心里的最痛处，想到哥哥的自责和内疚，他只有点头，“即便这一次的尝试依然会无果，也好过没有。”
“好，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不过……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你哥哥，等有了利好的消息再告诉他，我不想他失望。”尹诺汐并非像外人看到的那般冷漠无情，她心里考虑的东西很多，除了要很好的保护自己以外，她也会很小心的关注其他人心里的弱点。
沈烨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陷入沉默，但他的心里却平静不得，除了必须存在的感激之外还有很多莫名的情愫，此刻，他甚至会有一股很强烈的愿望——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一个盲人，这样，他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这个领着他跳舞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烨烁，不要这么紧张，你的手心在冒汗，你应该时刻告诉自己‘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刚才你在台上演讲时不是说的很好吗？为什么下了台之后却无法做到呢？”烨烁迟迟不开口，尹诺汐只得继续开导。
“很多时候，说出来很容易，要做到却是另外一回事。而且……即便我时刻都这样麻痹自己又如何？我始终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沈烨烁的心里突然变得沉重了一些，因为这莫名的紧张，他不小心猜到了尹诺汐的脚，接着，他那只略有些颤抖的手急忙从尹诺汐腰间滑下，“大嫂，对不起。”
“算了，我带你到一边休息，继续勉强下去，只会让你的心里更加不安。”虽然灯光昏暗，但尹诺汐还是清楚的看到烨烁脸上我慌乱无措，的确，作为正常人的她，永远无法体会到眼前一片漆黑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尹诺汐带着烨烁走到一旁休息区坐下，沈烨聪快步走了过来，毕竟那两个人是在第一曲舞没有跳完的情况下匆匆离场的，他无法不担心。
“怎么回事？”沈烨聪的眼睛盯着一脸不安的烨烁，完全没有注意到尹诺汐刚刚被踩到脚后眉头紧蹙忍着痛的可怜样。
“大哥别担心，我没事，是我不小心踩到大嫂的脚。”虽然烨烁看不到尹诺汐紧蹙着眉，但那一脚毕竟是他踩下去的，他很清楚，那样的力度踩下去一定会很疼。
“我没事，烨烁你不用太自责。”尹诺汐的语气依然温和，虽然她真的很想把鞋脱下揉一揉可怜的脚。
“烨烁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沈烨聪平静的对烨烁吩咐一句，二话不说便将尹诺汐抱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人家在看！”尹诺汐被这突然出现的意外狠狠的吓了一跳，虽然这里是休息区，但还是有人来人往，沈烨聪这么做实在太招摇了！
“我只想看看你的脚。”沈烨聪老实的说明自己的意图，左右环顾一圈，终于发现休息区的最左边有一处很大的柱子，那里应该是会场最隐蔽的位置。
很快，尹诺汐就被抱到了柱子后面，沈烨聪打开一旁的备用折叠椅让她坐下，“踩到的是哪只脚？”
“其实两只脚都有被踩到，不过左脚比较严重。”尹诺汐乖乖答他，心里却被一些热热的东西堵得满满的。
沈烨聪只得把那两只尖尖的皮鞋都脱掉，然后蹲下身来，用一百二十分的温柔轻轻揉捏着，“疼吗？”
“疼，你再轻点。”不知为何，尹诺汐很享受这样被宠溺的感觉，今晚，她已经做了决定，她要彻底的放纵自己，做一个最幸福的新妻，把撒娇进行到底。
“你刚才和烨烁说什么说的那么认真？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沈烨聪手上忙不停，但他并没有忘记刨根问底解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不告诉你，是没到时候，反正我不会做伤害烨烁的事情，你放心。”尹诺汐嘴上答着，眼睛却直直的盯视着一脸认真的沈烨聪，这一刻，她见到了最帅的他。
“果然，你还是当我是外人，刚才那一句‘我的男人’只是你的心血来潮吧！”沈烨聪的表情变得酷了好多，其实，他的心狠柔软，敏感的过分。
“你还真小气耶，我怎么心血来潮了？在我们离婚之前，你都是我的男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不是吗？”尹诺汐情不自禁伸出手抚过他的浓眉，最直接的感受他的存在，她需要确认现在不是在做梦。
“你做什么？很痒！”迟钝的沈烨聪并不知道尹诺汐的这个动作意味着怎样的暧昧，所以他有些抗拒，看来他并不喜欢有人碰他的脸。
“老公，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尹诺汐乖乖把手收回，可是她问出的这个问题却足以让沈烨聪失控到把握不住手上的力度，他一个用力，倒霉的自然是尹诺汐，“好痛！你干什么，想拧断我的脚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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