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劝劝


  转眼又过了几日,景琰理政勤勉得力,深得陛下赏识。夏江安排部署着自己剩余不多的人手,准备面圣时如若不能说服陛下,就算启动所有人,鱼死网破也要杀掉几个最关键的人物。聂锋的病经过拔毒7次治得差不多了,苏兄想着再过几日也快要安排送冬姐回天牢的事了,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尽快在冬姐回天牢前留出充裕的时间办妥。

  这天正好霓凰不在,林殊叫人请夏冬过来。有些话他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只有托夏冬带给霓凰,才是最好,因为非但如此不能避免被霓凰当面拒绝掉。另外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事实终归是事实,他懂得要尊重霓凰就必须让她知道。那天他看到霓凰痛苦实在是不忍心才说出来一个十年,现在却还必须要另想尽可能柔和的方式坦诚实情,而先说给她最好的朋友听,再由她间接告诉霓凰是目前能想到的最温和的办法。况且冬姐也曾有过如此的经历,也只有她,在乎也知道如何告诉霓凰能让她的痛再小一点。

  (此段开始完全是剧中林殊对夏冬托付霓凰的情节描绘,大家看剧会更加直观快捷,台词一句不加,一句不改。只略加些配合剧情的心理解读)。

  见到冬姐,没有太多的寒暄,林殊就开始切入正题了。

  “冬姐,你是霓凰最好的朋友,如果将来有一天,她能够再遇到有缘人,你能帮我劝劝她吗?”他想要霓凰知道,他是多么地希望她幸福。特意说有缘人,也就是说他最在乎的是实质而不是形式。

  “小殊。”冬姐听到这些话,一脸的惊异。

  林殊看着侧面书架下方。他知道今天的这些话,冬姐总有一天会说给霓凰听,所以希望冬姐也能帮他判断,到底是什么时候让霓凰知道才是对霓凰最好。毕竟失去爱侣的痛,只有冬姐和霓凰最为明白,连自己都不能完全地知道。

  “其实我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看上去这么好,即使蔺晨陪在我的身边,我的日子也不长久了。”

  苏兄命令自己看着冬姐,真诚地说,首先坦承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才是今天这番谈话的重点。

  停顿了一会儿,他转开眼睛,用力却又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说:

  “虽然我对霓凰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不希望霓凰误会他,以为他想推开他。他希望这样明确地,在夏冬见证下的表白和解释,能带给霓凰安慰,不管是现在还是他去了以后。也许某一天万一她真的感到孤苦无依的时候,夏冬或许可以提醒劝慰她,她曾经被如此地深爱过。

  平静了一下,林殊又开始看着冬姐认真地说。

  “可是这辈子,我没有办法再和她厮守了。”说的是没有办法,不是不想。说着自己最看重的和最想要的就是和她厮守。

  “这些话我不忍心告诉他,我怕她接受不了。”

  他解释着十年只是向往。这也就是再次强调告诉她,以今天说的话为准,时间不多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

  “世事无常,人力难为。你明白的。”

  他想劝慰她,要想开些。天道中自有它的美意,学会顺应天道也是一种豁达。人生只是沧海一粟,强求无益,人生中只有放下才能抓取。既然世事无常,接受变化,才能善待自己。

  夏冬这个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苏兄低下头,强迫自己说完。

  “冬姐,你是她的知己,你应该比任何人都在意她是否开心吧。”

  他问冬姐是否在意霓凰开心,其实是在表明自己最在意的,就是霓凰是否开心。他不要她因为世俗的压力,或是哪怕因为自己今天对她说的期许,而去选择一个自己不真正喜欢的人,而不开心。也不要她因为与自己曾经的深情,在以后如果遇到有缘人选择别人时觉得背叛,而不开心。他要的只是她开心。他活着努力让她开心,他走了,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自由和快乐。

  “我走了之后,把霓凰托付给你,可以吗?”他睁大了眼睛认真地等着冬姐的承诺。

  林殊彻底地坦露着自己的心意。既然这些话霓凰迟早会知道。他希望自己能够说得清清楚楚,不希望霓凰误会他的意思。他说的是他走了以后的事,这就是说他活着的每一天都不会想推开霓凰,都想照顾着她。

  冬姐点着头,泪水滚滚而下。

  那日以后,霓凰看起来仍然一切如常,似乎冬姐还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她,又或者已经说了但是不出她的所料。她还是隔日过来,不过每次苏兄午睡的时候,她开始去晏大夫那里学习简单的医术,护理注意事项和熬药的方法。反正一切都说开了,晏大夫也是知无不言,对自己这个聪慧知礼的新弟子,也是频频地赞赏有加。

  “知道吗霓凰,其实前几天特别地担心你,怕你会上当,怕你会总是忍着,在我的面前装出很坚强欢乐的样子。这个时候,肯定有很多人都劝你这么做吧。不要信他们,他们都不懂。直到前几天看到你难过了就会在我的怀里哭一会儿的样子,才是真的安心了。”霓凰刚刚又忍不住倒在他的怀里哭过一会儿,才得平息,现在林殊从背后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正在温柔地抚慰:

  “你的林殊哥哥还在呢,所有的不开心都还让我陪着你,好不好?”他用耳朵轻轻蹭着她的耳朵。

  “好。”

  “我们都说好了,要一起哭又一起笑的对不对?”他又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的颈旁。

  “对。兄长放心,霓凰才不要装。”她把头又向后靠了靠,完全枕在他的肩上。

  “我的霓凰真是聪明。那现在想做点什么一起画画好不好?”他的润润的鼻息轻轻喷在她的耳畔。

  “不要,霓凰想听兄长讲故事。”

  “想听什么?”

  “江左14州,兄长才讲了5个,今天讲下一个吧。”霓凰转过头,脸上又挂上了浅浅的笑容,还闪着一点点的光芒。

  “好。那一会儿讲完了,我想要一个奖励。还有现在先去给我拿几个黄橙橙的桔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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