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辣条

　　“姐！姐！别睡懒觉了，我们还要出摊呢！”苗曦曦死劲地摇晃着苗晨晨。

　　苗晨晨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摸了把额头上出的汗——刚才应该是做噩梦了。本来还把梦的细节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会子醒了，却忘了个干净。

　　“醒了，起来了。”苗晨晨麻利地起床收拾东西。突然想起了昨晚菜刀的魔咒。苗晨晨特意盯着苗曦曦瞧了瞧，觉得他好像是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收拾妥当后。姐弟俩推着车出了门。外面天才蒙蒙亮，好像是被一张巨大无比的纱蒙住了，光线无比柔和。苗晨晨也不知道怎么地，本想着苗曦曦睡了一碗忘了菜刀的那件事刚刚好，却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苗曦曦：“曦曦，你咋不纠结菜刀的豁口了？”

　　如果苗晨晨的问话将曦曦的纠结重新激活，苗晨晨估计得悔死。好在苗曦曦很是爽朗地回答道：“姐，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这回咋傻啦？如果菜刀的豁口吃到肚子里了，割着肚子里的哪块肉了，这一晚上总得痛得哭醒吧？都一晚上过去了，谁也没出啥事，就说明根本没谁把菜刀的豁口吃到肚子里嘛！姐，你说是不是？”

　　“是的，是的，挺有道理的！”苗晨晨一边说着，一边欣慰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苗曦曦的头顶，没想到被苗曦曦一巴掌拍了下来。

　　“姐，我不是小孩子啦，不要摸我的头发啦！”苗曦曦气呼呼地说道。

　　“好，好。姐姐知道曦曦长大了！”苗晨晨习惯性地又把手往苗曦曦的头顶伸过去，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转了个弯，把自己的脸颊旁的长发往耳朵后面拢了拢。

　　时间过得真快，曦曦也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子的变。苗晨晨在心里想道。

　　来到集市上摆好了摊，凉菜卷饼生意就开张了。今天的生意一般般，苗晨晨心里还是有点急的，生意一般般就说明凉菜生意已经不好做了。苗晨晨想着得抓紧把卤菜的方子定下来，慢慢地推卤菜，在秋天的时候将凉菜生意彻底转成卤菜生意。

　　苗晨晨现在只能说是在守摊子——吆喝的是苗曦曦，招呼买主、卷卷饼、收钱找钱的全是苗曦曦，苗晨晨只是陪着守在一边。不是苗晨晨偷懒，只是她现在的整个思绪都投入到卤菜当中去了。苗晨晨一个劲地在脑海中搜集关于卤菜的一切。

　　在现代，自己吃过的卤菜中有知名的连锁店，比如绝味鸭脖、周黑鸭、精武鸭脖等，也有一些比较有名的但不是连锁店的老店子。还没去深圳之前，苗晨晨是会经常光顾这些老店子的，虽然得排长队，但是抵不住自己的口水啊。最让苗晨晨难以忘怀的有这么几家：

　　民生路天桥下面有一家卤鸭馆。这家的卤鸭又香又入味，皮酥柔嫩的。关键就是这鸭子是卤过然后再炸的。

　　丁字桥路附近有一家滋补卤菜，这家最好吃的是猪尾巴，微辣，胶原蛋白很充足，入口是肥而不腻。

　　京汉大道附近有家十二道卤味。这家让苗晨晨恋恋不忘的是凤爪。这家的凤爪每一个都超级大，肉多。是先炸后卤的，闻起来是香味扑鼻，吃起来是酥烂脱骨，入口即化。

　　循礼门正十字路口有家冷记卤品。这家的卤酸豆角真的是苗晨晨吃过的最好吃的卤酸豆角了。入口是香辣脆爽、唇齿留香。

　　还有就是家附近的菜市场里一家卤菜店的卤腌菜，真的是酸爽又回味无穷啊。苗晨晨当时买点卤腌菜，再买上两个捞面馒头，就可以吃得可香啦！

　　这些藏在街头巷尾的卤菜店能远近闻名，应该和时间分不开吧。都是大几十年的老店子，有些味道是传承下来了的。除了时间，还和每家店子里都会有一道卤菜会让人吃了就深深地印入了脑海里，这道菜应该算是看家菜吧。

　　苗晨晨仔细地回忆这几家店子里的菜品，以及每一家的每一道卤菜的味道。却发现自己记得起的这几家店子里，让自己难忘的都只有一道菜。

　　这说明什么呢？难道是说，品种可以齐全，但是得有侧重点，只要有了招牌的卤菜，就可以带动其他的卤菜了吗？

　　苗晨晨又回忆了一下绝味鸭脖、周黑鸭、精武鸭脖这三家武汉有名的卤菜连锁店的味道。这些店子有些慢慢没落了，有些生意是越做越大。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家店子辉煌的时候是照亮全国的，都极具代表性。这几家店子里的卤菜有什么神秘之处呢？苗晨晨想不出来，但是知道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麻辣，吃了之后都会想立马吐吐舌头或者是喝点什么——实在是太辣了。但是这种辣又是极具诱惑力的，让人欲罢不能的——越辣越想吃。最大的不同点是周黑鸭的回味是甜的。

　　是的，周黑鸭是个矛盾体——辣和甜做为不同的味觉层面，居然很好的融合到了一起。

　　想到这里，苗晨晨突然想起来一个小零食，也是全国人民欲罢不能的——辣条。

　　在现代有很多的网红，但是辣条永远不会过气。“来包辣条压压惊”“其实我该来包辣条静静”成为了网上的经典语录。辣条甚至被加冕了“史上最牛零食”的桂冠，畅销国内外。

　　苗晨晨穿越过来之前，有一则微博让辣条再度屹立于网友讨论的风口浪尖——“２０１５年中国电影市场票房总值达到了历史新高３００亿元人命币，但仍比不过河南一个省辣条的总产值。”

　　由此可见，辣条的生意有多红火。

　　辣条，其实就是一种接近于面筋类型的熟食，咸味、辣味和甜味综合。

　　好吧，苗晨晨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制作辣条是不现实的，总不能就是在面粉里加上盐、辣椒和糖吧，想想都会觉得不对头。现在的关键还是卤菜的定位。

　　到底定位成一般辣、非常辣、麻辣还是甜辣比较好呢？自己昨天做的，只能算是微辣吧？要不，在后面的几天里，自己分别再做做特辣的、麻辣的和甜辣的，试一试到底哪一种更合大家的口味？但是大家的口味又不是统一的。

　　苗晨晨又想到在现代有一家鱿鱼店生意很好。那家店子是主打辣味的。但是又同时卖各种辣味的鱿鱼。辣的程度不一——有微辣、一般辣、特辣和变态辣。辣的源头也不一——有泡椒味、麻辣味、川辣味、五香味和香辣味。

　　如果是新人去这家店子买鱿鱼，对话一般是这样的：

　　“来五串鱿鱼。”

　　“我家的鱿鱼辣的程度不一样，微辣、一般辣、特辣和变态辣，您需要哪一种？”

　　“额，特辣吧！”

　　“我家的鱿鱼口味比较多，有五种口味，泡椒味、麻辣味、川辣味、五香味和香辣味，您需要哪一种？”

　　“泡椒味吧！”

　　当然，这样的对话很费时间，很多人第二次来吃就会直接说：“来五串鱿鱼，特辣，泡椒味！”

　　苗晨晨再度陷入了迷茫中，是只选一种味道做，还是每种味道都做？到底是专、精好呢，还是全、广好？

　　“姐！姐！你想啥呢！东西都卖完啦！”苗曦曦的叫声把苗晨晨从迷茫中拉了回来。姐弟俩一起收摊。

　　苗晨晨带着苗曦曦又去买了一条五花肉，一点筒子骨。今天运气好，看到有卖藕的，又买了几筒藕。

　　真的真的得把鸡呀鸭子呀猪呀兔子呀这些都慢慢养起来啊，不然，卤菜的生意不好做啊！苗晨晨在心里念叨着。

　　其实昨天买的香料啥的，量还是算大的。不过今天苗晨晨带着曦曦又上店子里来了，挑了四种不一样的干辣椒，又挑了两种不一样的花椒。

　　其实，苗晨晨本想着多挑几种不一样的干辣椒和花椒的，无奈的是店子里有的只有这几种啊。

　　要不要自己种干辣椒和花椒呢？干辣椒应该是朝天椒吧，晒干了就成了干辣椒吧？回去之后得找人问问。

　　“姐，你见着杨姐姐家里的新种的东西没啊？”苗曦曦的问话再次把苗晨晨从思绪中扯了回来。

　　“啊？什么东西啊？”苗晨晨好奇的问。

　　“听说是牧草。都种了好几天啦。”苗曦曦惊讶于苗晨晨居然没注意到。

　　“我这几天也去了杨姐姐家里，但都是来去匆匆的啊，都没注意院子里新种东西啦。待会送中饭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呗，问问牧草是咋回事。”苗晨晨说。

　　“好嘞！”苗曦曦对这牧草的兴趣也是蛮浓的。

　　快到家门的时候，又遇到了王大力——住隔壁，碰上了也不稀奇。

　　王大力还是只是路过，只剪短地打了声招呼：“回啦！”就擦身而过。

　　“喂，你等等，王大力！海带！海带！”苗晨晨眼看着腿长步子大的王大力越走越远，心里一急，就这么冲着他的背喊了起来。

　　“海带？”王大力停住了，转过了身，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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