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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胥沉朗自是带着施安朵的手去捉兔子去了,也是去了许久,直到快要做晌午饭的时候才回来了。胥沉朗回来的时候,施云裳早饭自是早便吃过了,一应的锅碗也都是刷过了。也正打算做午饭了,而其实,施云裳不会做饭。只是这却也丝毫不能阻挡施云裳那淡然的样子,掀掀锅盖,看看菜的。

  胥沉朗回来的时候便是看见了这样一副模样的施云裳。不过却也不曾多说话,而只是自行去做饭去了。施云裳也没有插手,只在一旁看着。

  胥沉朗做饭的模样有条不紊的,不像是很会做饭的厨子的模样,那样娴熟,可是一切却都做的很好。施云裳也看不出什么有太多感受的模样,有什么看着昔日那个身穿龙袍的人如今在厨房里洗手做羹汤太多感触的模样。而瞧了片刻,她竟是出去了。

  胥沉朗带着施安朵出去了那样久,不仅带回来一只兔子,还带回来一只小鸟,用绳子拴住了,此时施安朵正拖着那小鸟在玩。一小缸里还放着几只未长大的小鱼。施安朵一边拖着那小鸟只管在前面走,不管那小鸟的死活,另一边还不时再去看看兔子,或者是看看鱼。瞧着极是忙碌。瞧着那只被栓了一直脚被拖着走,显得很是狼狈无力的小鸟,施云裳上前,从施安朵手中拿过了拴着那鸟的绳子,道:“把它放了吧。”说着,也不管施安朵同意不同意,便去解那绳子。施安朵似乎有些不愿的样子,只是施云裳却也不瞧她,只管解绳子。解了便放了那小鸟,还好那小鸟还能飞,有些跌跌撞撞的,最终飞走了。

  施云裳放走了鸟,飞走之际扭身才瞧了眼施安朵,见施安朵略微显露出来的那不愿却又不反抗的模样,说道:“你再拖下去,它便要死了。”

  施安朵抬眸瞧着自己的母亲,没吭声,那丝不愿倒是消减不少,一旁玩去了。施安朵是个从不反抗的孩子,况且刚才那小鸟好似也是真的再这么拖下去便要死去的样子了。

  午饭时,胥沉朗炒了青菜,且还做了兔肉。尝着口中的这兔子肉,施云裳又瞧了瞧外头的那只在笼子中的灰兔子。所以,胥沉朗是拿回来两只兔子,并且留了一只,杀了一只吗?瞧了眼施安朵,吃的香甜。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吃的是只兔子反正她吃的极香甜。不过吃完的时候,施云裳知道了。施安朵说:“沉朗哥哥,这只白兔子果然比灰兔子好吃。”说时,还是以往那副乖乖的模样。

  沉朗哥哥?施云裳瞧了一眼胥沉朗,不过自也是不曾说什么的。

  午后,大约是前晌在山里走了大一圈,有些累了。施安朵早早的睡了午觉。施云裳从来也是睡午觉的,只是今个儿却不大困,大约是昨日睡的太过香甜的缘故。便想着去外头走一走,胥沉朗在厨屋里头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也没走多远,便在这院子门口附近。隐隐的,便是听见了脚步声。她也没多想什么,自来后,她也是常见有人上来的。来后总是拉着胥沉朗去了外头,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施云裳看见了也总当没看见的样子,没什么神色。只是步子近了,今个儿这人,施云裳却是认识的。

  张智!

  施云裳对朝堂上的一些人都是有些了解的,不管是从前胥沉朗在位,还是如今的父亲在位。

  那张智瞧见施云裳便是微微一愣。从前,施云裳还是皇后时,他也是有幸见过的。而如今他这样天南海北的跑,四处隐匿在市井中,却如何能不曾见过如今当朝的这位长公主。张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上前,再后对着施云裳微微颔首,以示有礼,然后便走了。

  张智的这个礼,也是斟酌过的。到底该是个什么礼。胥沉朗在当朝长公主大婚前夕将这长公主给带了出来,后又带到了这里来,这些他都是知道的,这也是他得知消息便这么匆匆上山的缘由!

  张智一直在担心一件事。他也不想看到胥沉朗跟这个叫做施云裳的女子再有什么太大的瓜葛。这长公主要大婚了,他也想着终是要落地了,自也是有些忐忑,却没想到,这胥沉朗终究是将这施云裳带出来了。

  而这是如何带出来的,这当朝的长公主如今为何又是这样看不出一丝强迫的这些他都不太想知道,此时他便是想见胥沉朗。

  因为知道胥沉朗对这位长公主不大一样,所以当看到这位长公主那样淡淡的站在那的样子,张智便是有些纠结该是怎么行礼。是叫夫人还是如何呢?张智最终是喊不出一声夫人什么的,可是却只是走了,却似乎也不大好,毕竟这人是胥沉朗心尖上的人,最终便那么点了点头便去了。

  张智是在厨屋里头找到胥沉朗的。看着胥沉朗一副清淡又带些清冷的模样在那刷锅洗碗,张智狠皱了皱眉。而后也没有顾忌太多的说了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也有些生气的意思。

  张智跟胥沉朗早便没尊卑更像朋友许久了,胥沉朗瞧了张智,自也不会生气,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却没吭声。

  方才这张智进院的时候他便是知道的,且知道是张智。所以此时看着张智,又听见他说话,自是不惊讶。

  张智来至胥沉朗的跟前,皱着眉:“我便知道会有如今的这一日。只是胥兄,那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你可知晓吗?”

  张智的这话,在胥沉朗这里自还是不曾激起什么太大的涟漪,他只是从厨屋的窗口往外看了一眼。他大抵是担心这话被施云裳听见。

  这副样子,张智自也是察觉到了,却也丝毫不曾收敛,“你便不曾想过她到底是何心思随你走的吗?昔日的那些你也都是忘却了吗?这个女人招惹不得,你不知吗?”

  自然,这话便是说给施云裳听的。而站在院外,在这一切动静都显得那么清晰明了似乎被放大了许多倍的山里,这屋子头的话,她自也都是听见了的。

  张智素来是不喜施云裳的,他也觉得他没必要隐瞒。虽然这与他一贯的悠然有礼的样子不大符合。

  张智如此说,胥沉朗终于扭过头正视着张智,虽然目光还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明显,这是在表示他的不喜,也是在警告他,莫要再说了。

  而张智也是最终在此住了嘴。只是这边刚住了嘴,便是瞧见胥沉朗的目光移了移,朝着门口看去了。张智也随之看去。若是施云裳,自是正好的,他便是不喜她,她知道更好。只是觉得胥沉朗的目光似乎垂的有些低。而一转头,便是看见了一个小丫头,好像是刚睡醒的模样,迷迷糊糊的站在门口瞧着他俩。

  这是长公主家的那个义女吗?将这义女也带过来了吗?张智很惊讶,他得到的消息里,如何漏过了这一条!那帮下山的崽子们,如何不曾与他言说这个。

  那帮来山上汇报事宜,商量计策,然后再下山的崽子们和那帮在京城的探子们自都是知道这个的,他们都知道这施安朵和施云裳是一起被掳走了,而那帮来汇报的崽子们还知道他们一同在山里。只是消息是先从这帮崽子里得到的,那帮崽子们许是觉得这个施安朵不是重点。然后既然知道了,那探子报上来的消息这么一层一层的报到张智这里,自便是有人觉得不用多说了,于是便这么生生漏过了!

  张智觉得回去一定要好生的整顿一番,如何漏过了一条消息!

  这后晌,张智是不曾走的。胥沉朗弄了一些酒菜,他们便在这院门外头喝酒。而施云裳则跟施安朵在屋子里。大约是这些日子跑野了,此时这妮子好似不大想在屋子里头玩的样子。只是却也不吭声,便那么憋着,只是频频望向院外。时不时的还会对上施云裳的目光,想从中探寻出些什么。

  他们在外头说话的声音不算大,施云裳在正屋,这院子不小,所以距离远些,听不见。只能瞧见。喝了许久,大约是两人想在这山间走走,便是起身,好似要往远处走。施安朵一瞧便是按捺不住了,瞧向了施云裳,施云裳也不曾点头,只是瞧了瞧,然后垂下了眸子。

  这母亲不说话,便是不反对的意思了。施安朵随即便是匆匆出去了。施云裳不曾再瞧向外头,不知外头是个什么情形。只是大约知道,那张智应是不会太高兴的。

  张智当然不高兴。只是胥沉朗却好似一副带惯了的模样,牵着那小丫头的手。而那小丫头却还没辈分的一口一个叫着沉朗哥哥。张智是真不想看见眼前的这一副画面啊。不过他生生憋着。

  张智和胥沉朗他们走了,施云裳也不曾去外头院子里收拾那些酒菜,因不知他们到底是还回来吃还是不吃了,便那么晾着,也未有想太多。只是待觉得是时候做晚饭了,才放下手中的书,从正屋的躺椅上起身,然后想去厨屋做饭。去的途中拐了一趟院外,却见那菜肴好似是不能吃了,她忘记了这是在山林中,虫鸟居多,此时这菜怕是给鸟给叨过了,里面还能看见鸟粪。没什么神色的样子,便是打算将这酒菜都给倒了,而这时恰好胥沉朗回来了。也未有说什么,只是从施云裳的手中接过那些,然后径自端去厨房了。

  然后张智便一直目睹着胥沉朗从收拾桌子开始一直到完成晚饭,而那当朝的长公主还是一副公主的模样,清清淡淡的要么看书,要么站站,要么坐坐。便是不干活。

  而用过这晚饭,发觉这里再没他睡的地方,因他从胥沉朗那床榻上闻到了一股子脂粉气,不得不连夜离开,那胥沉朗送他至门口时,竟还听见胥沉朗说:“物色两个好的丫头送上来吧。”而后也没有太理会他惊讶的目光,就只是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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