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来自天使的伤害
柳蔚蓝来去无影踪，洛月也只能天天看着芯片上那小光点来来去去，自己怎么样也是追不上的。看书神器松长老偶尔会派凡师兄过来关照一下，悬石更是神出鬼没，看洛月的眼神跟看一个移动供血库没有两样。
到了周末，银子一大早就乖乖收拾好和洛月一起去交易中心，003号很热情地迎接出来。洛月看银子被带进小房间内，静静地等待。
时间过得很快，银子出来的时候睡眼惺忪，洛月笑道，“睡着了吗？”
“恩，房间里不知道点的什么香，真舒服！”
洛月点点头，带银子回去，银子有些忐忑，“哥哥，你说我会不会被带回去？”
“只要你放松些，什么问题都没有！来，告诉我，有没有做梦？”
“梦到姐姐了，我们一起去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有破烂的城墙、荒野和沙漠，还有巨大的废弃的钢铁制品，被毁掉的立体交通系统。很多穿破破烂烂黑色衣服的人，大家都在说什么！”
“很好不是吗？这说明你的未来一.直都和蔚蓝在一起，我可是没有做过这样的美梦！”
“哥哥会梦见什么？”
洛月一边开小电动车，抬头看.了一下织女蔚蓝的天空，高高的空中偶尔有巨大的白翅膀闪过，被阳光照出圣洁的光芒来，他慢慢道，“最开始到交易中心的时候会做梦，蔚蓝的星球，丰富的原始森林资源，多样的基因物种，大家在一起很快乐的生活！”
“哥哥呢？”
“在我旁边看着！”洛月微笑，他没有说，梦中的他坐在.用白骨垒成的高台上，披着厚重的黑色大衣，头戴金玉，静静地看着，只是没有微笑。
“恩，脑袋好像有点问题！”阿依丝跳下车收起翅膀，轻柔的白色纱裙落在地上遮盖了小巧的脚趾，“净化一下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我没有病！”银子瞪圆眼睛，不客气地打开阿依丝伸过来的手，那白嫩的手上立即出现一片红色的印子。阿依丝委屈地收回手，冲洛月道，“我只是想帮帮忙！”
“并没有这个必要！”洛月谨慎道，“家里还有工作要做，就不能陪阿依丝小姐了，下次会和主人一起去拜访你的！”
天空盘旋的天使发出尖利的叫声，阿依丝跺脚，“最近城里出了一个疯子，到处破坏我们的教堂，我们正在联合调查，如果洛月有什么线索就来我的地方找我吧！你知道的！”阿依丝娇笑着，跳到洛月面前，脸凑过去，鼻尖对着鼻尖，“我真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很好吃的样子！”
银子疑惑地看阿依丝脸上的红晕，看她冲向天空，无数白色的小羽毛纷飞化成光点，引起一片惊呼和哄抢。
“哥哥，她是谁？”
洛月冷着脸上车，银子不甘心地追上去，“她比蔚蓝好看！”
洛月看一眼银子，发动汽车，“最近不要惹事，也不要跟人随便说家里的事情！”
银子乖乖点头，“铁弗哥哥在做什么？”
洛月笑一笑，铁弗是一个有信义的人，决斗失败便从洛月的眼前消失，但是洛月知道他不过是在酝酿下一次的决斗，大意不得！
车子路过水家大门，一列豪华的飞梭停在街边，几张熟悉的面孔在路边停留。
洛月梭了一眼，看见叶全的脸从飞梭边上慢慢走开，一柄奇怪的发光的东西从水家的大门飞出来，那人飞快地跑到飞梭边扑开凤先生，腹部被光点击中鲜血淋漓。<>
“哥哥，有人受伤了！”
“打个急救电话吧！”
银子忙从洛月手里接了视讯，联系急救中心。洛月目不斜视地驶过飞梭，没有看见那个年轻人痛苦的脸。
“蔚蓝是非常仁慈的，对于任何纠缠和为难她的人都不会出手！”洛月慢慢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被伤害，她很敏感的！”
“姐姐是最好的人！”
“所以，不能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明白吗？”洛月冷冷道，“如果被我发现了，不用她说什么，我自然会拆了你的骨头！”
银子瞪眼，“哥哥，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洛月看一眼银子，“你觉得呢？”
“那个女天使为什么说我脑袋有问题？”
洛月沉默不语，车子飞快地转过黄金大道停在秋居门口。
凯先生在秋居门口等待了一天，没有任何收获，见洛月和银子下车飞快地迎上去，将手中一个文件夹递过去，“这是我重新提出的合作计划，请务必要交给柳小姐！”
洛月打开店门，那卡坐在桌子边整理送过来的蔬菜，见有人来起身去倒水。
凯先生坚定地将文件递过去，恭敬地弯腰。
洛月仿佛没见到这个人一样，自在地打开吧台的视讯，查看有无重要的电子文件。银子站在门口看看凯先生，又看看那卡，道，“我回去整理池塘！”
“前几天刚来了几只过冬的白鹤，小心不要惊走了它们！”
“啊，是真的白鹤吗？”银子高兴得跳起来，挽起袖子就往后面跑，洛月笑眯眯地看他的背影。
“那么，说一说这一次的合作计划是什么样子的呢？”洛月坦然地回复各个客户的电子邮件，安慰他们食品价格在一定时间内不会有大的起伏，稳定性更是不必担心。
凯先生有些迟疑，“请问，柳小姐呢？”
洛月停下手，“如果一定要等到她再说的话，那么大门在那一边，我就不留你了！”
凯先生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恨，瞬间又换上关切的光，“如果合作计划柳小姐没有兴趣的话，那么可不可以和我们签订优先采购权！”
洛月安静地等待，用目光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为此，我们愿意付出比市场高五个百分点的价格！”
洛月想了一下，“凯先生，是永久合同还是暂时合同呢？”
凯先生无法回答，洛月歪头，“我们的长期客户，有超过二百年历史的家族，也有愿意签订永久合约的优质客户。治理极西之地的沙漠化，秋居每年付出上千标准能量，给你的价格高那么5%而损失别的优质客户，你觉得是一个好主意吗？”
凯先生咬咬牙，“不可以扩大生产吗？”
“如果能够随便地扩大生产，秋居的食品和商场里的急冻食品有什么差别？”洛月低头浏览邮件，有客户反映最近的订餐味道口感变差了一些，洛月连忙表示了歉意并承诺下一次会加送一叠花生作为赔礼。
“我很明白商场上垄断的策略，如果柳小姐有意思，价格方面是很好商量的。”
洛月笑起来，“前一段时间，摇光上的凤先生，你知道凤先生吗？就是那一个专门为王城服务的大商人，他来找主人商量过合作的事情。他的条件是，他们提供种植场的土地设备人员以及资金，秋居出技术！”
凯先生露出忧郁的表情，“柳小姐同意了吗？”
洛月摇头，“凯先生必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只想说一点，种植场的扩大有不可克服的难关！”
凯先生安静了一下，“什么样的难题，只要使我们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洛月耸肩，“这是一个历史问题，三五年之内根本不能解决！”
“先生这是在找借口吗？”
“如果你无法信任我，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对不起！”凯先生很干脆地道歉，“如果有困难，提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不是更快？”
洛月笑眯眯地看着凯先生棱角分明的脸，这一张脸有些莽撞和冲动，可这些表面掩盖了一个狡黠的灵魂，他问话的中心一直在寻找的不过是秋居的秘密。洛月弯弯眼睛，“当然，我也有这个想法！”
凯先生上前两步，“果然我就觉得先生是最亲切的，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对你印象深刻！”
“你知道穹庐人的力量来源非常特别，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掌握！就算有足够的土地和设备，没有足够大的力量也无法提供足够的能量给种植场。所以并不是主人不愿意合作，而是目前只有这样的能力！”
“需要更多的穹庐人？”
“更多拥有穹庐人血脉的后代！”洛月笑，“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资源，不是吗？”
凯先生的脸由晴转阴，由阴转晴，“穹庐人的鲜血就那么重要？”
洛月笑嘻嘻瞄一眼凯先生虎口处的刺青，“你说呢？”
凯先生白着脸离开，一步一步走出黄金大道，在黄金大道最后一颗黄金树上狠狠打了一拳，什么都是血统，天生的血统就把人划分成无数个阶层和圈子，之外的人无论多么的努力和奋斗永远都是被排斥在外的一群。
他掏出视讯，恶狠狠地对屏幕上的人道，“那些恶心的复制体呢？”
“准备完毕！”
“全部在种植场就位！”
“但愿这一次得到的是好消息！”
凯先生冷着脸，“他们除了能提供力量的血液，也是最好的肥料，不是吗？”
“哦！用老虎的幼崽儿去逗引老虎，你的主意非常好，期待你的成功！”
凯先生关闭视讯，他需要更完善的计划，至于凤先生那里，不过是一个政治投机犯而已，根本不能和他这样为人民服务的人相提并论。
洛月收拾好店里的东西，把那卡整理好的蔬菜分类放在厨房里，视讯联系铁弗，“你的客户最近有许多不满！”
“我告诉他们那些小小的不满不会让他们基因更活跃！”铁弗的脸色很轻松，“主人还好吗？”
“依然四处游荡！”
“好吧，你把饭菜随便弄熟，到点我回来拿！”
“那么，作为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可不可以关心一下你最近在忙什么？”
铁弗欢快地笑起来，而后收起那些笑，“我在寻找囚禁和猎杀穹庐人的方法！”
“那么，祝你成功！”
洛月关上视讯，很敏锐地听到屋后银子的惊呼，他飞快地穿过夹道和木质长廊，暗绿色的常绿植物叶片划过脸庞，凉凉的空气里有微微甜香的味道。
“阿摩罗人，去准备热水！”悬石站在楼顶，怀中抱着晕迷的柳蔚蓝，“阿梅瑞人，跟我上来！”
洛月拿了毛巾水盆和热水上柳蔚蓝的小楼，一进门就看见银子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手上捧了一个托盘，盘中全是各样小巧的刀具。悬石揭开平躺在床上的柳蔚蓝胸口的衣服，衣襟下一片血红，鲜血如喷泉一样涌出。
柳蔚蓝咳了两下，血沫子从嘴角流出，洛月忙用热毛巾抹去鲜血，“现在应该做什么？”
“你去找松长老拿那颗变异惑草，我要把扎在她身体里的羽毛全部拔出来，阿梅瑞人，手不要发抖！”
“是天使做的？”
“她想潜入王城，被天使发现了！”
“为什么？”
悬石抬头，妖异的脸上全是笑，“据说王城有一个生物实验中心，里面有宇宙中最全面的物种，什么样的动物都能在里面找到！”
“包括穹庐人？”
“包括穹庐人！”悬石低头，从银子端的托盘上挑出一把银质小刀，轻轻割开柳蔚蓝的皮肤，露出血肉里微微发光的羽毛尖。
银子还能回想起天使的羽毛落在自己手尖上温柔的触感，这样看似柔软的东西，却极大地伤害了柳蔚蓝。他看柳蔚蓝额头上的汗，干裂的嘴唇喃喃有词，“前辈，她会死吗？”
“当然！”悬石头也不抬，挑出那些羽毛丢在托盘里。
银子心脏猛地收缩，第一次有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洛月退出房间，全速奔跑。
“阿梅瑞人，有什么是永恒的？”
银子紧紧咬住嘴唇，不想颤抖的肌肉出卖自己。
洛月很快带回了惑草，悬石将惑草丢在伤口上吸收那些光膜上，最后喂她吃了些药，“你们来包扎伤口，我还有事！”
洛月用毛巾擦干净伤口，用纱布包扎伤口，最后送悬石出门。
“她只是失血，没有多重的伤！”悬石看看天色，“等她醒了后告诉她，如果想知道父亲的死法和仇人，就好好地生下继承人！一旦秋居有了继承人，她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了！”
洛月点头，看悬石消失在天际，转身上楼。
银子蹲在柳蔚蓝床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洛月拉起他，“不要担心，快下去吧！”
银子跑下楼，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小楼里不出来，每到饭时洛月去叫都没有任何的回音。洛月一心在照顾柳蔚蓝上，没有多管他，三天过后，当银子踏出他自己的小楼，洛月发现他的眼睛改变了颜色。
银子摸摸自己的头发，“哥哥，金色的眼睛是不是比较好看一些！”
洛月耸肩，“你高兴就好！”
银子抬手，“并没有多么大的变化啊！”
“未来的一个月你就知道了！”洛月笑，“为了补充蛋白质，会给你特别做肉的！”
银子握起拳头，肌肉隐约有些胀痛，可是他分明地感觉到了，骨头里的力量在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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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回老家办结婚证去了，所以没更新；另，过年会回去办酒，所以也不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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