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女婿多了也头疼
凤天遥夫妇看了看端坐在一旁两个俊朗不凡的男人。夫妇俩神色复杂的对了一个眼神。旁边还有一个叫嚣着要跟丈夫解除婚约的女儿——这种情况，实在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也不是云想的思想认识里所能解决的问题。
即使云想已经从一个深闺贵妇，转变为一个孜孜不倦的修真者，但是对于生命永恒有了初步认识的她，却对女儿这么混乱的情感和婚姻没有丝毫理解。
对上父母怪异的目光，凤飞飞突然感觉额头有点冒汗。她瞟了眼离歌，却没有看萧彦，随后对凤天遥夫妇说：“爹爹，娘亲，你们许久不见小九了，你们慢慢聊啊！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说罢她站起身就欲往外走，凤天遥却及时喝住了她：“香儿！你坐下！”
凤飞飞暗自翻了个白眼，只得缓缓转身，无奈的又坐回了座位上。
“香儿，萧彦，你们夫妻是怎么回事？”凤天遥开门见山，沉着脸看着凤飞飞和萧彦。云想和凤天翔安静的坐着，前者一脸忧虑的看看面前的三个年轻人，后者神色甚是复杂的盯着凤飞飞低垂的小脸。
离歌听得凤天遥一开口就将凤飞飞自动“划拨”给了萧彦。他脸上的肌肉一颤，张了张嘴最被凤天遥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岳父——”
“爹爹！我跟他根本就没……”凤飞飞猛然抬起小脸，她清声打断了萧彦的话，却被云想狠狠瞪了一眼，“香儿！你夫君在说话，你怎么可以随意打断？你从小就比较懂事，娘亲也甚少管教你，没想到你越大越不懂事！真是太不像话了！”
云想还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对女儿说过话，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凤飞飞立即闭上了嘴巴，睁着大眼神色楚楚的看向娘亲。云想却扭过头对萧彦说：“彦儿，你们既然已经成亲了，就该好好过日子！整天由着她胡闹像什么话？她若是不听话，你尽管好好管教她！”
“是，岳母教训得是。彦知晓！”萧彦的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却冷了离歌恼了凤飞飞。
萧彦话音一落，客厅里静默了数分钟，凤天遥再度缓缓开口，这次的话却是对着离歌说的：“小九，你小时候在我们住过一段时间，打小你跟香儿姐弟几人就很亲厚，又是天冀的连襟，我们也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外人——”
“大哥，嫂子，我——”离歌神色复杂，他喃喃着开口，他对凤天遥夫妇的称呼，还像小时候在凤府随凤天冀的称呼一样。没有改口。但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被凤天遥挥手打断：“小九，你凡间的妻儿与家族，这些事我们都可以不提——只不过，你晚了一步！香儿已经嫁为人妻，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大秦律法，只有夫休妻，从未听说过妻休夫！香儿——”瞥到女儿不满的瞪着自己，张着小嘴似乎有满腹的话想说。
凤天遥斜了女儿一眼，冷哼道：“爹爹不是迂腐！我们是修真者，同时也是人！人类有人类该遵守的道德基准和礼仪风范！否则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那妖灵和没有进化的畜牲有何分别？当初，爹爹和娘亲，乃至家族，从未逼迫过你嫁人，这门亲事是你亲口答应的！婚后不足两年，你又有何理由说要解除婚约？别跟爹爹说你们没有感情！若是没有感情，这婚约说解就能解，那当初你又为何要嫁他？”
凤飞飞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当初她和萧彦的婚事的确是仓促下进行，而她的确是因为君玥的缘故，赌气放纵自己，利用了萧彦。
虽然离婚、感情什么的跟古人老爹说不通，但是若真的论起来，凤飞飞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有愧与萧彦。
看着女儿脸上愤懑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凤天遥又转对离歌说：“小九，即使你和香儿是相互喜欢，但是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没有好好把握机会。或许，这就是你们的命！天注定你们此生只能相识相知，却无缘相守！他日，除非萧彦主动休了她，否则她这一辈子，已经再无自由之身！”
似乎不忍看到离歌一脸苍白，瞬间跌落深谷的模样，凤天遥将目光对上萧彦浅笑的俊颜，沉声道：“萧彦，若是他日，你不愿意再跟香儿过下去了，你休了她之后，她再嫁何人我和她娘亲都不会管！”
凤天遥分别对离歌和萧彦所说的话，一是想由他们作父母的出面，想彻底了结女儿这混乱的感情，让她踏踏实实地过上正常的日子。而他随后对萧彦所说的话，一是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答应女儿解除婚约的事情，二则他话里隐含的是：若萧彦有负凤飞飞。那么他们夫妇将不再管凤飞飞的事情。她的婚姻如何去向，将有女儿自己做主。
“岳父，彦此生除非身死，否则，即使走到时空的尽头，彦也不会对香儿放手。”萧彦的话是回答凤天遥的，但是他的眼睛却看向了凤飞飞。
萧彦性感丰润的唇轻轻挪动，柔软如丝的声音飘进凤飞飞脑海里：“香香，永生永世，你都只会是我萧彦的女人！”
“好了！”凤天遥抢在女儿飙前结束了谈话。他对三人说：“萧彦，小九，你们两人日后切不可为了香儿而大动干戈！无论伤了谁，我们做长辈的，包括香儿，都会很难过。香儿！”
凤天遥再次凝眸对女儿说：“从今日起，萧彦就搬入你房中住吧。小九，你搬到我们的院子来住。你嫂嫂从小就疼你，如今谨儿不在了，你住进来刚好，大宝和小宝也好多个伴。”
“爹爹？”凤飞飞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老爹不准自己离婚也就罢了，难道连他们的私生活，他们都想管？
“香儿！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你爹爹？”云想的气似乎平歇了许多。她蹙眉看着女儿，欲言又止。女儿婚后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夫妻从来没有同过房的事情，云想一直清楚明了，她也一直将此事放在了心里。
现在，既然丈夫当众提出来了，她当然不会反对。她反而很乐见其成，女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结婚生子了。她想着抱孙儿，已经想了许久了！但是，看凤飞飞那一脸不满的模样。她的怒气又上来了，正想教训她几句，转眼间瞥到小叔和小九都在，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说女儿的闺房之事，只好作罢。
虽然云想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在场几人心里都雪亮雪亮的。萧彦依旧浅笑安坐，离歌苍白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些许血色，而凤飞飞的表情竟然是最轻松的！
听得父亲叫她与夫君圆房的话，凤飞飞不满之余，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让云想差点又暴走。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养成了这副性子的！按理说，无论性格多么跳拖，能耐再强——即使换了凤水衫，听到父母让自己与夫婿尽早圆房，场内还有长辈和外人，脸上总该有点羞赧和不好意思吧？瞧瞧她女儿那德行——压根就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估计她心里正想着回去后怎么阳奉阴违呢！
云想忽然想起了凤飞飞有生命之树，若是她……
“娘亲，好了嘛！我都听话了，您就别生气了，啊？”凤飞飞偷眼瞥到云想脸上青红紫白，各种脸色瞬间交换不停，她赶紧挪了挪屁股，歪倒在云想身上，抱着她亲了一口，呵呵笑道：“以后我保证再不拿这样的事情烦您了，嗯？娘亲——”
从父母对婚姻的态度看来，她和萧彦的婚事，只能私了，不能闹大了。
“香儿，此话当真？日后你真的会跟彦儿好好过日子？”凤飞飞一撒娇，云想的脾气还真是上不来了。凤飞飞笑呵呵点头：“娘亲，您放心！我答应您的事情，什么时候办不到？日后，我一定好好过日子！”
云想欣慰的点点头，摸了摸女儿的小脸。神色已经和蔼了许多。显然，她并没有分辨清楚女儿话里的“我一定好好过日子”，而不是“我们一定好好过日子”。
不过，深知凤飞飞的萧彦和离歌，两人脸上倒是同时换上了莫测的表情。
终于从父母院子出来了！凤飞飞竟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她还不知自己任性下结下的婚事，竟然差点引爆家庭内战——凤天遥那严厉的颜色，在她心里凉凉的晃过，凤飞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将方才的事情统统丢出脑海里！
她也不理会身后的萧彦，自对旁边的离歌说：“小九，你还没见过凤天冀那小子吧？这几天他老是不见人影，不知跟大宝小宝到哪儿野去了？”
离歌虽然没有冷着脸，但是脸色也不见得多好。不过凤飞飞主动求和，他还是低声回答道：“嗯，过会我自会去寻他。”眼角余光瞥了眼身后跟着他们的萧彦，离歌忽然轻声道：“肥肥，我们离开蓬莱吧。”
离开蓬莱？他不是想跟我私奔吧？凤飞飞脑海里，先闪现出来的就是这个念头，她张了张嘴，顿时想起了身后还有人。眼角余光也瞄了瞄萧彦的方向，却现他们身后空空如也，萧彦已经不知去向。
哼，走了也好！想要我跟他同房？除非我脑残了！老爹老娘真是想孙子想疯了吧？连亲生女儿都卖给外人！
离歌也现萧彦已经不声不响的走了。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伸手拉过凤飞飞，再以灵识唤回了丫丫，一左一右牵着她们俩，就飞出了凤凰岛。
“小九，去哪？”他不会真的要带我私奔吧？凤飞飞刚想甩开离歌的手，离歌已经开口道：“肥肥，小白呢？”
“小白？他，在萧彦手里。”一提起小白，凤飞飞脸上的轻松不复存在，也忘记了要走。她垂下眸光，盯着脚下的流云沉默不语。
“肥肥，你是因为小白才嫁给他的？”
“有一部分小白的原因。也不是全部。”凤飞飞倒也坦白，她看了看眼前湛蓝一片的大海，忽然觉得心情异常烦闷起来。她低声道：“小九，我们去那天那个海岛下面看看吧？说不定能挖一些五彩蛟麟矿回来呢——”
许是看出了凤飞飞的沉闷，离歌点点头：“嗯，我正是这个打算。肥肥，他是打算一辈子软禁小白，再不放小白自由了么？”
凤飞飞摇头，她想了想才说：“他是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不过，我有感觉，只要等我修成元婴，他就奈何不了我了！大不了到时候跟他打上一架，哼！刀架他脖子上，看他敢不还我小白！”
“肥肥，不如我——”
“小九！你忘记爹爹和娘亲的话了？你若是再私下跟萧彦拼命，倒时爹爹跟娘亲肯定会生气的！若是他们真的恼了，那你日后，就再也别想踏上凤凰岛了！”
凤飞飞瞟了瞟离歌，冷哼道。后者果然静默了下来。萧彦是否真的敬重凤天遥夫妇，凤飞飞不知。但是离歌，小时候在他们家的时候，云想就一直很疼爱他。虽然离歌一直称呼云想为嫂嫂，但是在他心里，是把云想当做母亲来敬爱的。
这一点，凤飞飞当然知道。或许正因为这许多的不同，萧彦与离歌，在她心里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分量的。即使离歌差点强迫了她，但是在她心里，对离歌并不能真的恨起来。
“姐姐！姐姐！”离歌牵着凤飞飞和安静的丫丫，踩着流云缓缓飞向逍遥门海岛的方向。凤飞飞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小宝的声音，紧接着，双胞胎的身影就从前方海面上清晰起来。
“这个——是九哥哥！哥，是九哥哥！”离歌离开凤家的时候，双胞胎还是四岁左右的稚龄。不过后来，在凤飞飞闭关的五年间，离歌曾多次来过景州，双胞胎对他并不陌生。
“小宝！大宝！”离歌松开手里的凤飞飞和丫丫，大步踩着海浪走向双胞胎。
离歌与凤飞飞姐弟三人之间的称呼有点混乱，他喊了凤天遥夫妇为哥哥和嫂嫂，但是在他心里，却一直是平辈跟凤飞飞姐弟向往。不过，即使是以往在凡间的时候，凤家在细节上并不像世俗的世家那般讲究。比如凤飞飞姐弟从小就欺负凤天冀一样，大人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出格都由着孩子们闹去。
“九哥哥，你什么时候也来了蓬莱？”双胞胎拉着离歌，一个劲的问着问那，多年未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离歌笑着说：“我来了许多年了。对了，天冀那小子呢？”
“凤天冀还在海里捉深海妖灵呢！他说今儿非要捉一只可以幻化人形，而且在水里的度要比他快的妖灵——”
说起凤天冀，双胞胎一起呵呵直乐。
“那你们怎么不跟他一起？”凤飞飞却蹙眉瞪了双胞胎一眼，嗔怒道：“明知他的修为低，你们还由着他胡来？人形妖灵就那么好捉？怕是他还没碰到人家，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臭小子，整天带着他到处乱窜，永祥叔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姐姐，没事的！千雅和千媚跟着他呢——姐，看！他们出来了！”
小宝话音刚落，凤天冀不满的声音就从海底遥遥传来：“臭丫头，你别看不起人好不好？我的修为是不如你们姐弟三人，不过要是跟小九比……那个人？是小九？！”
凤天冀才现了凤飞飞身边的离歌，他一个鱼跃，就从海底数百米深处飞跃而出，一身都是水扑向了离歌。
“臭小子！当年你忽然就离开家，走之前也不见我一面！”凤天冀挥拳就砸在离歌的胸口，离歌笑着受了下来。他揽过凤天冀的肩膀，呵呵笑道：“当年的事情别提了！反正日后我们哥俩都在蓬莱，有的是相聚的时间。”
“凤天冀，刚你那句话的意思，是想找离歌打一架？”凤飞飞在一旁乐呵呵的直瞅凤天冀。
凤天冀一怔，随即才明白凤飞飞的意思是说刚才自己说离歌的修为肯定还不如自己的话……他瞪了凤飞飞一眼，哼哼道：“臭丫头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哼，你以为你自己就好哪去了？这几年，你坏事也没少做！你还敢在小九面前得瑟？”
呸！什么叫我坏事没少做？凤飞飞一阵气短，瞬间就涨红了玉脸。她就知道这小子狗嘴里没好话！幸好离歌并不想对凤飞飞的“往事”在此多说什么，他转移了话题道：“天冀，你不是要下海捉妖灵？”
“别说了！”一提这事，凤天冀立即将凤飞飞丢一边了，他愁眉苦脸的看着丫丫，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大哥哥，你老看我干嘛呀？”丫丫撅起小嘴，不满的说：“哼，就这东海里的妖灵，还配跟我比？小白哥哥是很厉害，不过跟我丫丫比起来，他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你还想凑合着找个跟我一样儿的，想得倒是臭美！天上地下，我丫丫就此一个！”
凤天冀在景州时就见过丫丫，也知道丫丫是离歌的灵宠。不过他对丫丫不熟，还不知这丫头有“真实之眼”，所以心事一被丫丫说穿，凤天冀的脸色就涨成了猪肝色。
凤飞飞则哈哈大笑起来。凤天冀从小就嫉妒她有小白，小时候他不知小白跟自己签订了主仆契约，还曾赖着她好长一段时间，想哄了小白去。
等多年后再次回到凤家，忽然现连双胞胎都有了美人相伴，而凑巧，丫丫也跟着凤兆熙等人来凡间寻找凤飞飞，他得知这漂亮的小丫头，竟然是离歌的灵宠后，心里那憋屈就别提了。
搬入蓬莱不过一年，凤天冀苦练心法的同时，他最想的，就是寻找一个拉风的灵宠。只不过，即使是万妖窟的妖灵，若想幻化人形，也得万年修为以上。别说要找合适的，即使想活捉都难。
“好了，凤天冀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先回家？”凤飞飞瞅了他一眼郁闷的模样，便决定放过他不再取笑他。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五彩蛟麟矿呢。
早一日寻到矿早一日安心。家族现在修真的人数剧增，而且书楼藏宝库的法宝本来就不算多，若是不想法子多弄一点法宝给族人防身，在这人吃人的修真界里那一天差对手那么一点修为，被人家收拾了去也不定呢。
“臭丫头，你们要去哪？”
“姐姐，你和九哥哥要去哪玩儿？方便带着我们？”小宝嬉皮笑脸的瞅了瞅凤飞飞和离歌，若是姐姐嫁给离歌，双胞胎倒也能接受，他们就是莫名的不喜欢萧彦。
凤飞飞杏眼一瞪，伸手拍了下小宝的脑门，娇哼道：“爱来不来！那你们自个回家去吧！”
“别！姐姐，有好玩的事儿哪能不带上我们呢？哥，对吧？”
“姐姐，我们也想去——”
“带上你们也可以！不过，一会可得小心点，嗯？一有不对立刻回到树屋去，知道不？”
相对于凤飞飞一脸凝重，双胞胎和凤天冀立即兴奋起来。小宝率先飞到凤飞飞身旁，牵着她的手兴致勃勃的说：“姐姐，我们要去探险么？”
“探险？”凤飞飞似笑非笑的瞥了瞥小宝，“你就知道玩儿刺激，天天在外面疯，还带着凤天冀一起胡闹！难道你们就不怕送了命？可是想到冥界去逛逛？！”
“姐姐！这世界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嘛！唉，姐，我现你嫁人之后，好像比以前啰嗦了很多唉！”
“对呀，臭丫头，难道是你夫君疼你不够，你欲求……唔！”
“哥，你捂他嘴巴干嘛？你该你揍他一顿……”
凤飞飞翻了个白眼，率先飞在前面，丫丫和离歌一左一右紧跟着啊。
三人飞出足足千里远，身后五人才赶紧追了过来。
在凤飞飞的灵识范围之内，她就仔细的查探了逍遥门所在海岛和附近海域的情况。逍遥门的海岛上戒备森严自不必说，就连小岛方圆万里外，还有无数修真者隐匿着。
看来，得寻一个合适的地方，悄悄潜到海底，不被人觉才好。即使这些窥视逍遥门的修真者平均修为都不算高，但是这苍蝇多了也烦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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