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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明察暗访知民苦


  四十八明察暗访知民苦

  水云天很快查探清楚了杀手团各大分舵二得到了第一手资料,因各分舵里有自己的人,所以各分舵内部情况也大体了如指掌了。唯一让水云天还不安心的就是杀手团各舵的重重机关,要想了解机关关键所在以便将来进攻时事先破坏掉就必须找到设置机关的最关键两个人——机关鼻祖赵年久和他的徒弟赛鲁班夏侯冷月。

  按照丁杰的行事规则和为人作风,这师徒二人肯定早已进了阎王殿,但丁杰没有杀他们,因为留着他们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

  丁杰假意遵从赵年久的要求归隐,但没有完全按照师徒两人的意愿真正放了他们,而是建立了几间特别的房子给他们居住,又指派了自信属于自己的十六个心腹每两人一组安扎在八个方向,表面是保护他们的安全,实际上是软禁,他不舍得杀,也不想让别人得去,更不想他们说出机关的秘密。赵年久和夏侯冷月的衣食住行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全部由杀手们采购回来送给他们,但具体软禁的位置在哪,杀手团里的没有人能说得清楚,除了丁杰。

  但丁杰死也不会说出赵夏师徒的位置,没办法只能明察暗访了。

  水云天找华老君协商,华老君一乐,笑道:“你小子又占用了我几天的垂钓时间,以后不奢望你给我补上,但务必多请我喝几杯喜酒!谁不知道我老君还有一外号叫明廷狄仁杰?!交给我好了,不要一个月我定会找到他们,但能不能带来我不能打包票咯。”

  水云天爽气道:“只要老君能把人给我活着带回来,等办完我们这起大事,我们协同归隐,天天请你喝酒,喝好酒。”

  “哈哈哈,这话听着过瘾!等着吧。我华老君看你们年轻人整天忙碌着,手真痒痒,再不炫耀一番,恐怕武功都废了。”

  其实,华老君心也没底,因为这赵年久师徒谁也不认识。不过,他推断,赛鲁班师徒一定不会被囚禁在很远的地方,必然在总舵或哪个分舵不远的山林里。因为只有这样,丁杰那臭小子才心安理得,才好掌控,才大可放心地忙乎他的野心活动。

  因此,华老君第一站直接飞扑总舵。

  当他赶到并潜入总舵的时候,正赶上比武大会最残酷的时刻——胜者挑战胜者,台前方已摆放着二十多具尸体。而台上进行的正是一元复始富强一对十对阵天山猎隼楚天问等。

  华老君不禁佩服富强的胆识,看得出他所对阵的十个杀手可不是泛泛之辈,但富强总是能化险为夷,虽不能说游刃有余却也轻松自如。

  那天山猎隼窝着一肚子的不服气,使出浑身解数,尽往富强要穴和关键部位下手,其他九个从不同角度选择各自的进攻目标,一时间,台上兵器交碰,衣袂烈烈,是一条条不同肤色服色的身影四处翻飞,几乎看不到人的面目,只见各种兵器的寒光,闪来亮去。

  人人都知道,你不死我就要亡。所以谁也不会客气。

  生与死,名与利,都在这一场挑战中。胜者更胜,死者也不委屈。

  十招过后,富强开始痛下杀手,他一招“点石成金”,剑尖不偏不倚点在一杀手咽喉,那杀手还没倒下,他又一招“水底捞月”,从三个杀手的夹击中游离而出,剑从下往上斜挑割断另一杀手的喉管。砰砰两声,倒地的尸体喷出两串鲜红染湿台上的两片地毯。

  武台又宽余了一点。富强不想再浪费时间,乘热打铁,一招“声东击西”,虚实结合,一招“霸王别姬”,攻守有度,又放倒两个。楚天问开始紧张,妈的,十个人竟然连对手的一根毫毛都没砍下,他怒吼一声:“兄弟们,加把劲,给他点颜色瞧瞧!”,一招“铺天盖地”舞剑劈下,他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都是他的剑芒,富强噌地飞出老高,右手持剑一招“瞒天过海”,声东击西,左掌灌满内力“力劈华山”,劈向一个杀手,左脚支持平衡,右脚一个“窝里蹲兔”,踹个结实,一下干掉三个。

  仅仅二十招不到,五个人没了。看得很多人胆战心惊。华老君暗自叫好,再瞅瞅周围,发现侯民意等七个高手已经完成了挑战,和另外十多个高手一齐坐在了“挑战英雄”的座椅上,一边看着富强的缠斗,一边笑盈盈地不时点点头。

  “小子,还撑得住不?!不行就求饶,老子绝不杀你!”楚天问挖苦道。

  富强一笑:“也许这是你最后一句废话。”

  说是迟那时快,富强避开其他四人的围攻,鹤飞冲天,随手长剑一圈,一道刺目的寒光中迸出两股红绸,又两个杀手没了。大多观看的人没看清,这小子是怎么杀的人,因为太突然太快。

  楚天问一愣神,富强已冲向自己,他急忙避开,还剑一招“盲人指路”,可惜迟了那么一点点,富强脚踏楚天问的来剑,顺势脚板一沉,把剑震落,跟上一剑,直挺挺地插入楚天问的胸膛,富强撒剑绕到楚天问身后,抬起一掌拍向对手后心,富强自己的剑被自己震出,叮地一声倒飞迎向一人刺来的剑,从楚天问胸膛窜出的血同时喷在另一个杀手面部,在那杀手连忙一抹脸之际,楚天问的身体被沉重的掌力推撞在那杀手身上,手中的剑毫不保留地插进楚天问的腹部。可怜的楚天问眨眼间连中两剑。富强随楚天问的尸体跟来,再次一掌拍在那杀手的天灵盖上。

  “好!好功夫!我丁杰绝对兑现承诺!请富强大侠下去休息候旨!”丁杰兴奋得从裁判席上站起鼓掌叫好。

  “抓紧清理台面,继续下一场!”柳逢春也很开心,但他不露声色,吩咐专门负责清理台面和搬运尸体的普通杀手道。

  华老君笑笑,看来这次推选而来的二十位高手足以应付这次丁杰的大比武,他朝四周看了看,深吸一口气,像鹰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中。

  他没跑远,而是在总舵附近五公里范围内搜索。

  五天五夜,都没有结果。华老君没有失望,决定去山下村子找个地方躺会,弄点吃的再考虑该去哪个分舵寻找。

  从山上往下看,村子零零散散,一处连着一处,多处偶尔冒出一缕炊烟。

  华老君似一只庞大的鹰展翅而下,向村子俯冲。宽大的衣衫被风鼓起,噗噗作响。

  村子从山上看,不远,但飞起来还是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距离,华老君随山势和森林的变化而改变飞行姿势,另一方面也要隐蔽自己。

  近了,才知道几处的村子都很破旧,三三两两来往的村民衣衫褴褛。老君选择一处稍好的村子前落下,找着一个很小的客栈走了进去。

  “吆,客官,真不巧!本店很久都没菜了。唉,这年头,生意难做啊。老百姓很难有活路。”一老者吧嗒着旱烟迎着老君,叹道。

  “哦,呵呵,不打紧,有花生米不,来几两小酒即可。”老君笑道。

  “酒倒是有,但不是好酒,花生米?唉,早没了,包括鸡、鸡蛋都被人买走了。不卖不行;卖,价格太低。”那老汉道。

  “哦?你有多少鸡和鸡蛋?”老君很感兴趣。

  那老汉在脚板上磕了磕烟管,望着老君,一脸无奈:“老哥,这年头,哪能喂得起多少只鸡啊,但我们这好几处加一起,起码也还能凑上个百把只吧。”

  “哦,知道什么人一下子买这么多鸡干嘛吗?”

  “不清楚。谁敢问?!前些年,这些人突然来到前面山上,从附近村子里到处征寻瓦匠、木匠、铁匠和一些青壮年男子上山做活。开始还好,每家每户还发点银两,碰到饥荒旱涝灾害还有人从山上下来发给我们一些粮食啊银子啊什么的。可后来,后来,没见一个人下来也没见一个人回来。唉,只见到山上好几处浓烟滚滚,轰响如雷,之后有几十人下来说,山上失火山崩把人都烧死砸死了,为了体恤,工头特令他们按征选的人头每人百两银子和一担粮食给予抚慰。有些家人冒死上山寻亲,也都不见回来。之后,没人敢再进山了。从前年起,总有几个人凶神恶煞地下山采购,但我们哪还有什么吃的?!他们就到处搜寻鸡羊花生什么的,谁家都跟不上他们要的,虽说给点银子,但远远不够东西的原本价钱,不卖就杀人啊!很多客栈都关门大吉了,没人敢来我们这里,即使有客人,也没有啥菜了啊---”老汉一边回忆一边心有余悸地叙说着。

  “哦,知道那些人从哪个方向下来,又朝哪个方向回去的?”

  老汉又看了看老君:“老哥啊,你最好别打听了,那些人武功深得可怕。曾经有两个侠士同情我们就恰巧碰得他们下山,可一出手就丢了性命啊。”

  华老君呵呵呵一笑:“老兄弟别害怕,我就是要找他们呢。”

  那老汉很诧异:“我也说不清他们到底在哪,反正就在这附近吧。你老哥找他们?!我劝你呀,别丢了老命。他们阴冷的很。坏了,说曹操曹操到!”

  “我看到了,你别说破,一会我会会他们,也许从今往后他们不会来麻烦你们了。”华老君听得到有人赶来,听脚步声,像是四个人。

  那老汉迟疑间,四人已到跟前。

  “四位好汉大侠,我这可什么也没有了,你们去别处转转吧。”老汉没好气地说。

  “老东西,今天我们不是来要东西的。”其中一个阴恻恻道。

  “哦,那就好。否则只有我这把老骨头了。也不知道你们隔三差五要那么多吃的干嘛,我孙子孙女都没得吃。”老汉嘀咕。

  “老家伙,瞎嘀咕什么?!不该问不要问,没你好果子吃!”又一个冷冷骂道。

  “老头子,这位是干嘛的?”其中一个最高的汉子望着华老君问那老汉。

  华老君眯着眼看着四人,清一色土黄色衣衫,清一色背着鬼头大刀,清一色冷言冷语,清一色铁面清瘦,也看得出清一色内功深厚。

  “我?呵呵呵---”华老君呷了一口小酒,笑道:“过路的。你们又是干啥的?”

  “老家伙,你赶你的路,乱打听个鸟!”那第一个开口的人不耐烦了。

  “呵呵呵,我老头子只是好奇,不给问就不问,凶个屁哦。”华老君笑呵呵的。

  “妈的,找死!”一直没吭声的那个汉子猛地抽出大刀砍掉一个桌角,骂道。

  那老汉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起身拱手:“这位大侠,千万别动手啊,我这点家当可再也经不起你们折腾啦。”

  “呵呵,老哥,这十两银子拿去吧,买点东西继续做这小生意,再给孩子买点吃的吧。”不知何时桌子上多出一锭闪亮亮的银子。

  “哎呀,老哥,可使不得使不得哦,你是客官,我不但没啥招待的,哪还能收你的银子呢。”那老汉连连摇头摆手。

  “老家伙,怎么看你也不起眼,倒挺大方的。哪来这么多银子,是不是偷的,说!”砍桌子的那汉子拎着大刀,手腕直抖,吓唬道。

  华老君又呷了口酒,把银子塞在店老汉的衣袖里,小声说:“老哥先躲躲吧。”

  “哎哎。”店老汉很感动,连忙点头应道,然后进了内屋,内屋里的床上躺着多病的老伴,两个孩子乖巧地靠在奶奶臂弯里,静静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她们已经习惯了。多年的劫难和社会现状已让百姓绝望。店老汉的儿子是个木匠,也是当初死在对面的山上,儿媳妇上山寻夫却也没能回来。

  店老汉进得屋内,掏出银子塞给老伴:“遇到好人了啊,这下你的病可以继续抓药了。”然后又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点起旱烟道:“孙孙们也有得几餐饱饭吃了。”

  华老君见店老汉进了里屋,转身坐回原来的位子,冷冷道:“偷的也好,赚的也好,反正不是你们的,想要也不会给你们。”

  那四人齐刷刷地盯着华老君:“你到底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回答我的问题,还要你们带我去找个人。”华老君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截细小的树枝,折了一截,陶着自己的耳朵,说。

  “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因为不回答就是死。”

  四人相视哈哈一笑:“就凭你这把老骨头?!”

  “足够。”

  四人一凛:“谁死谁先死暂且不论,你要找谁?!”

  “赵年久。”

  四人又是一凛:“凭什么就知道我们四个知道这个人。”

  “不止你们,还有另外八个人,还有丁杰清楚。”

  四人再是一凛。看来眼前这老家伙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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