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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又被白蝴蝶算计了一次


  第五十七节:又被白蝴蝶算计了一次

  白蝴蝶被一路甩开。可是却在黄昏我们投宿的时候又赶了上来。我根本没时间惊讶她的坚忍不拔,孙念如已经拖着我直接就上了楼。

  “嘭”的一声,他关了门。我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去洗手。我浑身是汗,也想去洗把脸来着,可是只敢眼巴巴地看着他。每次都是这样,我一理亏就会特别怕他。他平时对我好,纵容我包庇我,基本上没什么要求。但是往往这种人,一发起脾气来就根本没办法收拾。而且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所以我就特别觉得理亏。

  他洗了手,拖了一张凳子来坐在我面前,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

  我缩着头,呐呐地道:“你干什么……你还不是惹了一只蝴蝶,还老是跟在我们后面,我都没说你……”

  他不说话。

  我壮着胆子道:“所以说,有事要一起面对,就像我对待你和那个白玲珑的事情一样。我凶过你吗?没有吧。”意识到他还没有开始凶我,于是我赶紧改口:“我也没有吓唬过你啊,你说是不是?”

  说完,我就一脸纯良地看着他。一个劲儿的眨眼睛,希望能唤起他的不忍之心。

  结果,他看着我,一脸阴森地道:“我,不害怕,因为我这里,根本就没事。你说,我吓唬你,那是因为,你心虚。”

  我噎住。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他道:“现在,你是,要自己说出来,还是,然给我去问管剑樵?”

  我低下头,有点说不出话来。以前被他骂,我总是声音比他还大,因为那是误会。现在是真的出事了,我能说什么?说出来,让他杀了我,还是杀了管剑樵?琢磨了一会儿,气氛越来越紧张,我意识到现在不说点什么,可能过不去了。一张嘴,结果吐出一句:“你若是实在不信我,就甩了我吧。总之我和他到现在为止,什么事情都没做过。”

  我说一句,他的脸色就变难看一点。最后咬牙切齿地道:“什么,叫作到现在为止?”

  我哼哼地不说话。你要是把我甩了,那我就不能保证了嘛。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站了起来。我缩成一团,怕他打我。事实上他当然不可能打我,即使他快气死了,也不曾打过我。但是我就是怕,因为他的暴力前科实在太多,难保哪天就开发出一种新的暴力形式来。

  结果等了半天,他的手伸过来,然后却又收了回去,皱着眉头道:“你,去沐浴。”

  我愣住。什么什么?难道他要让我自己洗巴干净,再回来待宰?

  他作势转身要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来。”

  我忍不住道:“你要去哪里?”

  他抬头,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喝酒。就在楼下。”

  说完。他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子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切,了不起,借酒消愁?祝愿你愁更愁!

  等我洗刷刷干净,一边擦头发,一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却看到点了蜡烛的桌边已经坐了一个人。满头白发,在桌边自斟自饮。我想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去喝酒么。还把酒带回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过来。”

  简单的两个字,好像是命令,他以为他是在叫小狗啊。我撇撇嘴,却还是挨了过去。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就吻下来。嘴唇的触感像是电流袭过,辛辣的酒味从舌尖一直漫延到喉头,我呛得眼泪都要咳出来了,却根本没有办法解脱。他还是堵住我的嘴唇,我的眼前都森白起来。

  他贴着我的嘴角,换着角度亲吻。那种难以言喻的激烈的狂潮让我心惊。他含糊地道:“思嘉,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再对你发脾气。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我嘀咕了一句:“有这么讲条件的吗……”

  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左手因为长期握剑而产生的厚茧摩擦到我胸口上那道疤痕,那感觉简直让我浑身颤栗。我反手握住他要从我后腰上往下伸去的手,喘息着道:“念,念如,我。我不方便。”

  “……”他一瞬间僵住。

  我有点无奈。昨天刚来的月事,他是一时激动,给忘了,我有什么办法。但是他的状态真的很不OK,我简直怀疑他会就这么憋死。可是我这个样子……

  “颠鸾倒凤都不成了。”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做无奈状,却偷着乐。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最后吐出一句话:“你倒提醒了我。”

  “……”我瞬间色变。

  他把我的头压下去的时候,我只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同时又欲哭无泪,我最怕最怕的,就是背后位和这个。背后位我实在太被动,全靠他手下留情。可是这个,我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每次都累得要死。

  最后终于让他尽了兴,我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喘着气把我抱起来,温柔地替我擦掉胸口上的东西,亲了亲我发麻的嘴角。我哭丧着脸道:“念如。”

  “嗯?”他发泄过,显然心情很好。

  “我嘴麻。”

  他笑了一声,凑过来,吻住我的嘴唇。等他松开我,我发现我的嘴不但又烫又麻,估计还肿起来了。

  我抬起眼睑,偷偷看他。他眯着眼睛,好像在休息。我轻声问:“念如,你为什么要喝酒?”他以前,并非贪杯之人。

  他睁开眼,凑过来亲亲我的眼角,低声道:“以前,是我不好。思嘉,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

  我一怔,随即就有些感动,却还是要闹别扭。只是扭捏着道:“所以你就跑去喝酒?”

  他轻声道:“并非。只是,我没有把握。以后,会好些的。”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他生气。我发誓我一定会学会先低头。

  我捧住他的脸,他就势靠过来。四唇相贴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因为等一下玩出火来,倒霉的又是我。结果,果然……

  第二天清晨,我隐约觉得该起床了,可是又实在起不来,心想,他应该不会介意我赖一天才对。何况,都是他的错,他要是不那样那样,还这样这样,我至于这么累吗?虽然没有做全套,但是我的确累的很。

  他叫了我一声,见我不搭理他,便也不多话,自己下了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想,他是出去准备早饭了吧。于是我安心地继续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背上那麻麻的感觉摸醒。起初是以为是孙念如,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过去,抱住那个人,而且还把腿抬到他身上:“念如……”

  有人低低嗤笑了一声:“小山花,你这么热情,还真叫我吃不消。”

  我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就弹起来。可是刚跳出被子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的上半身,根本什么都没穿!我慌乱地扯起被子遮住自己,瞪着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孙念如呢?!

  他用手支着额头,一双眼睛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我,是他惯有的捉弄模样。而后他道:“我在这里,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不是还有一笔账没算清楚吗?”

  我愈发慌乱,用力抱住自己的胸:“你,你出去……”

  他坐起来。风骚地扫了扫脑后束起来的头发,就靠过来。眼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我的眼睛就越瞪越大,然后来不及细想,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回过神,咬牙切齿地道,“你活该!”

  他摸摸脸,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我鼓着所剩不多的勇气,用力给他瞪回去:“你,你给我出去!你那个,那个什么账,我还不了!我已经嫁人了!我是有夫之妇!你,你就当,我以前说的都是玩笑话,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要赖账?小山花,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我委屈地扁扁嘴,老娘我一向一诺千金的,可是也要看时候啊。我背弃了一切来到这里,现在又弄到这种几乎一无所有的地步,如果我再傻帽到冒着要失去那个人的危险去守一个狗屁诺言,那我不是傻子,我是脑残!我低着头,小声地道:“你,你就当我年纪小,不懂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我正在努力想他若是用强我要怎么办。可是等了半天,他却笑了几声。我抬头,狐疑地看着他。他扫了扫额前细碎的头发,道:“好了,不同你开玩笑了。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一件事要求你的。”说着,他就伸出手来:“给我把脉吧。”

  我狐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依言给他把脉。难怪刚刚一直觉得他的脸色有点青,原来是中了毒。我越把脉就越心惊,最后抖着声音道:“是什么人伤了你?创口在哪里?”

  他皱着眉头道:“是蝴蝶仙子,白玲珑。”说着,他就开始解衣服。

  伤口在左肩上,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从枕头底下取过匕首,一刀划在他肩头上,然后扑过去,抱着他的肩膀,用力给他把毒血吸出来。这个傻蛋,还好仙人刺有暂时堆积,一日后再扩散的特征,不然就连神仙都救不了他。他似乎痛极,伸手抱住了我。我这才想起来我根本没穿衣服,一时之间又不敢中断吸毒的过程,只好僵着身子继续。

  结果事情有的时候就是可以这么巧合,门一下就被推开。我吓了一跳,一口毒血来不及吐出去。眼角看到白玲珑得意地看着我们,她身边站着面色铁青的孙念如。管剑樵反手搂住我,警惕地看着来人。我被他一压,就把那口血吞了下去。

  “……”喉头立刻剧痛起来,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掐着脖子,面无人色地看着他。

  白玲珑欢快得像一只蝴蝶:“念如哥哥,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我的脑袋嗡嗡的响,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她故意设计?

  管剑樵松开了我,然后用被子把我裸着身子包了起来,下了床。孙念如死死地盯着他,他只当看不见,穿好衣服,把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冷笑着看着孙念如:“如果你不要她了,正好,我等着。”

  白玲珑娇喝道:“好你个采花大盗!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说着,就拔出了剑。

  管剑樵冷眼看着她,冷笑着道:“就凭你?还差了点。”

  孙念如铿地兵刃出鞘。管剑樵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只冷哼一声:“怎么,你们两个要用鸳鸯剑法?”

  我已经连被子都拉不住,只能用手撑着床,剧烈喘息。每喘息一次,就感受一次喉头被撕开的痛楚。仙人刺就是这样一味毒药,就是要把人活活痛死。

  孙念如反手一转,却指向一脸喜色的女子,道:“滚出去。”

  白玲珑的笑容走了样,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念如哥哥?”

  管剑樵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最终,白玲珑虽然不解,却还是退了出去。走之前,还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我眼前都发黑,哪里有时间管她。管剑樵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你的救命之恩,我先谢过。若是这小子真的因此而薄待你,你真的可以来找我。”

  说完,也不看我们两人的脸色,他就出去了。

  我用手支着身子,抬起头,看着孙念如。后者面沉如水。

  他别开了脸,然后似乎想要转身就走。我急了,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可是我的力道几乎微乎其微,他随时可以甩开。他把衣袖抽了回去,回头又看了一眼,登时脸色大变,这才发现我的不对劲,赶紧把佩剑丢掉,把我抱了起来:“思嘉?”

  我已经连呼吸都开始困难,用手掐着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来。

  他急了,伸手贴在我额头上,又一眼看到刚刚我吐了一地的血,伸手擦了擦我的嘴角,颤声道:“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抖了半天,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去看包袱。他急得简直没有了方寸,最后终于反应过来,冲过去给我拿了纸笔来。我抖着手,半天也写不好一个字。他一扬手,点了我的止痛穴。我稍微冷静了一些,喉头的痛处慢慢褪去。

  “毒。”我的声音简直像破风车一样难听。

  我闭上眼,定了定神,再睁开,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方子。他赶紧去交给了小二。到他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止痛穴的效果已经失去了作用。而且不能反复用这种方法,因为一旦失去效果,只会更痛。我疼得眼泪汪汪,扑在他怀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

  他一直小心地抚摸我的背脊:“思嘉,思嘉……”

  我沙哑地吐出一个字:“疼。”

  “哪里疼。”

  我拉着他的手,握住我的脖子,颤声道:“疼。掐死我。”

  他的手一抖,赶紧更用力地搂住我,颤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心中狐疑,他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他真的产生过要掐死我的念头?但是很快,我就觉得痛得几乎要神志不清,根本没时间理他了。

  因给了够份的赏银,小二很快就买好药,煎好送来。孙念如赶紧端了来喂我,我一闻,虽然神志不清,可是已经要哭出来了:“这个,不行……”

  他一愣:“怎么了?”

  我扑腾着道:“被人动了手脚……”

  药被动了手脚我可以重新熬,可是真的好痛!我到底还要熬多久?!我抓着他的手臂,一直哭一直哭。真的好痛啊,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痛过,根本就痛得受不了。这种一点一点被撕裂的痛苦,真他**不是人受的。

  他伸手掰开我要咬舌头的牙齿,我便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去。他倒抽一口冷气,却没有把手抽出来。直到我嘴里尝到腥味,竟奇异地觉得好受了一点。

  趁着这点时间,我忙道:“念如,你把我打昏吧。”

  他的手一抖:“胡说什么!”

  我哭着道:“好疼!真的好疼!白玲珑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她!”

  他安抚地亲亲我的额头,道:“等你好了,我就去杀了她。乖,冷静一点。”

  我哽咽地倒在他怀里,喉咙里一抽一抽的痛。好像他的血,有止痛的奇异效果。我狐疑地抬头看着他。他伸手抚摸我的嘴唇,正是刚刚被我咬伤的那只手。感觉到喉咙里一阵疼,我马上抓住他的手。却有些不好意思,最终,还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没有什么反应,我便肥了胆子,抓着他的手拼命吸吮。喉咙里的痛楚果然好了许多。

  等到药送上来,我全身的水分几乎都被抽干了,皱巴巴地瘫在床上。那种难闻的药味,我仔细确认了三次,总算没错。我特地加了大分量的蜜罗子,因为我怕痛,而这个东西可以止痛。而且这味药最娇贵,若是药被动了手脚,它马上就变味,因此也让我第一次阴错阳差地躲过了那一碗被动过手脚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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