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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收复


  张飞要得就是军功,哪容他走路,大声喝道:“贼将休走!”催马便追。

  张郃见郭援朝自己这边而来,便弯弓搭箭,觑得亲切,嗖地一箭,正中面颊。郭援啊地一声大叫,倒于马下,张飞赶上,割了首级。

  渡过河的郭援军见主将已死,更无斗志,非降即死,过不多时,战斗结束。

  北岸高干、刘豹见刘备军往来如飞,骁勇异常,不禁吐舌,庆幸自己还未过河,领着各自的军马,逃命去了。

  郭援战死,高干撤退,绛邑城中欢声雷中,老百姓杀了郭援所置绛邑守将,出城来降,一路之上香花宝烛,箪食壶浆,自不待言。

  转过天来,平阳太守亲自前来归顺,口称投降。

  张飞急得哇哇大叫道:“混帐,我们来了,你降。袁绍来了,你也降。如今看袁绍不行了,又跑来降。如此朝三暮四,要你这个太守有何用?”

  传命兵士绑了,解于洛阳城中,听候刘备发落。

  张郃道:“如今平阳隔河与曹操对峙,其北又有高干虎视,不可一日没有太守坐镇。”

  张飞道:“就梁道吧,所有人都降了,就他没降。面对大军还坚城死守,力战不屈,是条汉子!我可听说了,绛邑城投降不是他的主意,是城池将溃之时,城中百姓以郭援定约,不伤害梁道,这才投降的。”

  “郭援也听过梁道的大名,要让他叩头,使他为将,梁道说什么也不磕,是条汉子!如此好汉,在曹操手下只做个绛邑长,太委屈了。梁道,这平阳你先守着,我回去同大哥说说,必有重用。”

  张郃点了点头,道:“我在河北之时,便久闻梁道大名。由他守平阳,不会有问题的。”

  贾逵道:“下官何德何能,不过做了几件应该做的事,二位张将军的谬赞,实不敢当。下官才疏学浅,守着绛邑,已觉不胜其任,哪还敢守平阳。”

  张飞道:“梁道,我看你是条汉子,好生敬重于你。你可别像那些书生一样,张嘴闭嘴就什么之乎者也的。太也没劲,这平阳我说你守得,你就守得。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太不爽快,来!来!来!我们先去喝个三百觥,一醉方休,哪个不喝的,我和他急!”

  张郃手指张飞,笑道:“你呀,明公来时可有严令,让我看着将军,不让将军饮酒。”

  张飞干笑道:“嘿嘿,打了胜仗了,便喝一次,也不妨,你不说,明公又不知道。”

  张郃绷起脸来,道:“明公军令如何敢违,且敌人尚未退远,万一有变,你我皆醉,谁来应敌?”

  张飞傻笑道:“嘿嘿,那就喝个三五十觥,意思意思一下。”

  张郃道:“便是一觥也是不行。”

  张飞上前不住作揖,道:“俊乂,求求你了,行行好吧。”

  张郃忍住笑意,将头侧过,六亲不认。

  张飞见软求不成,便将脸一沉,道:“我是军中大将,这我说喝得,就喝得,你若不允,我打你一百……”

  说到此便伸出一指,觉得不让自己喝酒罪过实在太大,区区一百棍,不能偿其罪之万一。牙一咬,又加上一指,道:“……两百棍!”

  张郃笑道:“我来时可是立过军令的,便是将我打死,也不敢让将军饮酒。”

  张飞环眼圆瞪,戟指骂道:“你……”

  贾逵道:“大敌未退,便忘乎所以,开怀痛饮,是有不妥。翼德不如将酒置下,回转洛阳之时,便是饮上千觥,下官也愿奉陪。”

  张飞一听乐了,对张郃说道:“梁道这句话还像个样子,不像你一点情面也不留,哼!”

  三人于绛邑只留了一日,次日便领着大军赶到平阳城中,直到高干、刘豹大军尽数退尽,这才留贾逵守平阳,张飞、张郃则领兵返回洛阳复命。

  刘备闻报大喜,于郡衙正殿,摆好庆功酒宴。

  张飞憋了半晌,见到美酒已是忍耐不住,二话不说,先满满地饮了三大觥,这才觉得心神宁定,酒虫子也不在打小报告了。

  刘备见状摇头苦笑道:“这次半渡击敌的主意是你出的?”

  张飞倒不是贾敬业,不会贪天之功,实话实说道:“不是,是绛邑长贾梁道的主意。”

  刘备手捋长须道:“这个贾梁道倒是个人才。”

  张飞点头道:“我和他相处几日,发现他很是了得,是个人物。俊乂说平阳很重要,这次来时我们没让他跟来,留他守了平阳。”

  刘备打量了张飞一回,微微一笑,道:“翼德,你最近又会用计,又会荐贤,是越来越出息了。”

  张飞一拍胸脯,大声叫道:“本来我就很有本事,大哥你老把人看扁了,常常说我暴躁,不让我出去立功,竟将一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让我去做。”

  这番话塞于胸臆之间许久,不得迸发,今日总算一吐为快。言罢面有得色,一脸轻松,举得巨觥,一吸而尽,大声叫道:“痛快!”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呀,夸你几句,你还喘上了。回去好好的给我读几天书,不然以后啥功也没你的份。”

  张飞正举觥痛饮,闻言放下巨觥,一面不悦,喝道:“大哥,这样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来得痛快,我天天看着那之乎者也什么的,就头痛欲裂。”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无不大笑,刘备道:“你呀,吃亏就吃亏在不学无术上。自从敬业、元直两人来后,我越来越觉得知识匮乏,和他二人谈说常常跟不上。”

  “最近我忙完公事,都还要读读诗书典籍,这才就寝。你整日闲着没事干,尽给我喝酒惹事,还不好好读书。”

  张飞摇头道:“不读,不读,死也不读,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贾敬业笑道:“哈哈,若翼德也满口之乎者也,那就不是翼德了。那样的张飞也就不可爱,不好玩了,如今这样我看挺好,哈哈…”

  张飞老和贾敬业不对付,他说的话都当是放屁。

  如今听得这句话,不由暗叫深得我心,叫道:“对的,敬业说的对,让我读什么诗啊经啊的,还不如要我的命。”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们呀!”

  顿了顿,又道:“对了,封儿我问过了,他幼时被拐,也是一个字不识,这如何使得。我有意将封儿交给元直辅导,可元直要协助我处理政务,也是忙。这样吧,敬业!”

  贾敬业已知其意,一脸郁闷,应道:“在!”

  刘备微微一笑,道:“你闲着也是闲着,封儿就由你来教导。”

  贾敬业迟疑道:“这……”

  刘备佯怒道:“怎么,不愿意?”

  贾敬业忙道:“愿意愿意,只不过我是个大老粗,自己小学都还没毕业,如何教导公子?”

  徐庶一脸坏笑,道:“敬业,你也别太谦了,什么《史记》,什么典故,说出来头头似道,还敢说没学问?”

  贾敬业瞥了徐庶一眼,心道:就是你这家伙在使坏,这下搞大了。

  我教,我最近天天都还在恶补什么《诗经》啊之类的古文知识。其实读了半天,也不知所云,来来回回也只记得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拿什么教啊!

  算了,都扔给貂婵教吧,还可让曹静教他功夫,反正我是甩手掌柜的,什么也不用干。

  想到此,便硬着头皮应道:“好的。”

  这话说将出来,言不由衷,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理他,正欲说话,贾敬业道:“明公,这贾梁道和贾文和能不能放他们几天假,让他们来洛阳一趟?”

  刘备道:“这没有问题,不过为什么?”

  贾敬业傻笑道:“嘿嘿,这天南地北的转了一个大圈,好不容易才遇到两个同姓的,我想请他们来热闹热闹,没有别的意思。”

  刘备笑道:“呵呵,好,就依你。”

  其后觥筹交错,除了贾敬业低头猛吃之外,人人尽欢,席散之后便各回下处。

  次日,刘备召集众将议事,众将来齐之后,刘备低垂着头,闷闷不乐,良久也不说话。

  徐庶大为纳闷,壮着胆子,问道:“敢问明公有何烦心之事?”

  刘备愁眉苦脸,道:“夜来做得一梦,颇为怪异,不知所主何事,不觉思之良久。”

  徐庶道:“是何异梦?”

  刘备道:“我梦见一白老者,宛若神仙,自称汉相萧何,邀我一游。那老者当先引路,我不知不觉便随后跟出,一路恍恍惚惚,也不知行了多少里,忽然到得一座巍峨的殿宇之前。我细细一看,竟是长安城的未央前殿。”

  “那老者引我入殿,我迷迷糊糊之间竟跟了进去,只见两旁文武齐集,正中一坐,虚无人坐。那老者请我上坐,我逊谢不敢,推让再三不得,只得依从。正行间,忽闻身后马蹄之声骤响,回头一看,只见一匹全身雪白的宝马疯般的向我冲来。”

  “我大失惊色,回顾左右,殿上竟然空无一人。眼见那马离我越来越近,不由大叫一声,睁眼一看,竟然是一场梦,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徐庶道:“明公日夜苦思关中之事,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梦我看不足为怪。”

  刘备虽点了点头,但愁云未散,显是对昨晚怪梦不能释然。

  便在此时,左右来报:“西凉马腾的大公子马超马孟起,同其妹马云前来参见明公,人已到了殿外。”

  刘备闻言转愁为喜,忙道:“快快有请。”

  过不多时,马超同马云进殿,行礼已毕。

  刘备打量了马超一回,只见其面如冠玉,清眉秀目,粉面朱唇,身材俊雅,双目如电,顾盼生威,真是一表人才,由衷赞道:“人言‘西凉锦马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超道:“使君过讲了。”

  刘备笑道:“呵呵,令尊近来身体可好?”

  马超站起身来,恭敬答道:“有劳使君挂心,家父身体康健,诸事平安。”

  刘备道:“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在许都同寿成一别,没想到已近两年,当时誓同讨贼的七人,如今也只剩下了你父亲和我了。回想前情,如何不叫人黯然神伤。”言罢喟然长叹。

  马超冷笑道:“使君此语怕是言不由衷吧。”

  张飞闻言怒道:“你是怎么同我大哥说话的?”

  马超根本没正眼看他,道:“这么说还算客气的。”

  张飞道:“你这厮,我大哥好好待你,你却如此冷嘲热讽,好不晓事,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便站起身来,抢上前去,挥拳便往马超俊美的脸庞上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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