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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负荆请罪


  用过午饭,刘备再次前来探望,人未至笑声先至。

  贾敬业正莫名其妙,刘备进得屋来,道:“先生一言没想到竟有如斯效用,徐州百姓闻得我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欢声载道,纷纷执牛酒到军中犒劳将士。”

  “我都不用出城安民,四方流散之民便纷纷返乡复业,都说有这样的军队保护,他们放心。今日上午更有不少百姓来我府上送匾一块,上书‘爱民如子’四个大字。”

  “我屡推不掉只得收下。我思无敬业不可得此匾,便来此向敬业道谢。”说完长长一揖。

  贾敬业心道:得,我挨了打,刘备倒好得了一匾。不过也只有刘备这样的高手演员才能骗得到‘爱民如子’的匾,换作我估计就是‘天高三尺’的匾送将过来了。

  他起身不便,目视貂婵,貂婵忙上前拦阻,道:“明公,使不得,这些都是份内事,我家相公应该做的。敬业现在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还请明公见谅。”

  刘备问道:“敬业之伤如何了?”

  貂婵道:“张将军打得甚重,伤得不轻,仍要将养几日,方能好转。”

  刘备怒道:“哼,这个三弟,平常就是这样,毛毛燥燥,做事不计后果,今趟若无敬业险些铸成大错。我已好生训斥于他,这几日罚他在家闭门思过。”

  正说话间,忽听张飞在外面大声叫道:“敬业在家么,我来请罪来了。”

  话音未落,人已闯将进来。

  刘备回头一看,只见张飞上身扒得个精光,背上背着几根粗大的荆条。

  不明所以,问道:“不是让你在家闭门思过嘛。怎的跑到这来负荆?再说此时才来请罪,你也不嫌晚点?”

  贾敬业笑道:“呵呵,是我让翼德来的。”

  刘备疑云满面,道:“哦?”

  张飞道:“军师还真神,昨日我照法施为,果然现手下个个背地里都在骂我,恨不得我死!”

  贾敬业道:“哈哈,翼德天不怕地不怕,如何怕这几个宵小之徒?”

  张飞道:“怕是没什么好怕的,本来我打算将他们统统杀了,换批新的,怎奈大哥刚颁下严令,不得滥杀无辜。我是没辙了,还请军师教我。”

  刘备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怒道:“我常和你说:‘你刑杀既过差,又鞭挝健儿,而令在左右,此取祸之道也。’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知道怕了?”

  张飞道:“本来几个毛贼没什么可怕的,但我总也有睡觉的时候。我怕他们趁我睡熟,暗算于我。我倒没什么,死了也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大哥大业正需要人的时候,我怎能轻易就死!”

  刘备听他语出至诚,心下感激,点了点头,道:“今后要小心在意,先将你现在的家将侍卫都换了吧。”

  贾敬业道:“哈哈,治标不治本,换了这批。下一批翼德若还是乱打健儿,一样也是不安全,况且翼德恶名在外,其他军士也素不喜翼德,令在左右,也非长策。”

  刘备目视张飞,怒道:“人命至重,他们同你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给打了,不也不好受,他们难道就好受了。下次你再敢胡乱鞭打健儿,我知道了,还是一百大杖伺候。”

  张飞道:“不敢了,不敢了!但这些兵士已对我成见很深,我不知该当如何是好,还请军师教我。”

  贾敬业道:“很简单,明日你当着全军上下的面,向我负荆请罪,承认错误。”

  张飞勃然大怒,喝道:“什么?”从背上抽出根荆条,便欲抡将过去。

  刘备向张飞喝道:“住手!”

  接着又对贾敬业说道:“敬业,如此作法似乎有些过分,翼德颜面何存?在此间认错,也是一样的,何必要到大庭广众之中。”

  贾敬业微微一笑,问道:“明公可曾听过高祖时大封功臣之事?”

  刘备摇了摇头。

  贾敬业道:“高祖取得天下,大封群臣。但人数众多,一时无法遍封,没封到的往往争功不绝,日日坐于一侧议论不休。高祖见到了不明所以,便问张良,张良说这些人欲反,高祖大惊忙问其故。”

  “张良道:‘皇上取天下后,封的尽有故人,杀的尽是仇人。这些人有功却没封到爵,怕皇上找寻他们平时之过诛杀他们,所以要反。’高祖忙问解救之策。”

  “张良便道:‘只要皇上封一个平日最痛恨的人,这些人便会觉得皇上最恨之人都有的封,他们还怕什么。’高祖深以为然,便封早先曾据城投魏,令他狼狈不堪的雍齿为什方侯。群臣见雍齿被封,均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矣。”

  “如今也是这样,我片言只语便令翼德吃了一百军棍,翼德恨我方深。此事军中一时传遍,人人皆知。翼德若当着众军之面向我请罪认错。众军士便知翼德改过之意出于至诚,对他的成见自然而然也就消除。”

  “那些曾被打过的兵士,认为翼德都会向我认错,自己还怕什么。只要日后翼德不再无故找他们麻烦,善待他们,他们便会对翼德忠心耿耿,如何还会加害?”

  刘备沉思片刻,点了点道:“敬业之言有理,就这么办。”

  张飞喝道:“大哥,不行,这样我很没面子!”

  刘备瞪了他一眼,怒道:“面子重要,还是大业重要?此举对整肃军风也是十分有利,别人见你胡乱打人,都要当众道歉,又如何敢再胡乱打人了?还不照做!”

  “你看看敬业,学识渊博,各种典故无不知晓。哪像你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杀人。今后要常来向敬业多多请教,好好学些做人的道理。”

  张飞低垂着头,没了往日的威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气无力的应道:“是!”

  贾敬业心道:哈哈,张大大你打了我,我让你吃了一百军棍不说,还让你在人前下不来台,颜面尽失,威风扫地!

  你还挑不到我的毛病,拿我一点辙也没有。

  知道我的历害了吧,我看以后你还敢乱来,见到我还不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不然我让刘备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他都不敢有二话。

  次日,刘备于校场检阅将士,张飞果然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祼着上身,背着荆条,向贾敬业负荆请罪,低头认错。

  贾敬业觉得很有面子,有种飘飘然欲乘风飞去的感觉,身上伤不知不觉中也好了大半。

  将士们见张飞贵为刘备义弟都不能恣意横行,无有悚惧,军中肃然。

  徐庶手持令旗操演军马,数万将士进退回旋,动作整齐划一,往来如中绳墨,丝毫不乱。

  至始至终,寂然无声。

  刘备在台上见此情景,甚是欢喜,来到贾敬业边上,道:“敬业曾言道:‘上不正下必歪’今日看来果然如此,严惩翼德之后,军风大变。将士们闻令即行,不敢有丝毫迟疑。”

  “队伍井然有序,动作整齐,表情肃穆,如临大敌,数万人在场下操演居然寂然无声。以此军队同曹操为敌可也!”

  贾敬业道:“行军打仗全靠主帅运筹划策,统一指挥。如果做不到令行禁止,上面的作战意图得不到贯彻,底下将士各行其是。如此行军肯定是要吃败仗的。”

  “若以亲情凌于军法之上,底下将士便会纷纷效尤,不服管束。如此军队便是孙武复生,也是回天乏术的。如今将士见翼德贵为义弟都不能免罚,哪敢造次行事,不遵军法,不从将令。”

  “兵士既知畏惧,便易于约束,再论功行赏,使知感悦。如此军队唯明公所用,虽赴汤蹈火,亦不敢退避矣。”

  刘备点头道:“我非不知军法之重,然则顾念兄弟之情,不忍下手。没想到反而因小失大,敬业仅仅小惩处了一下翼德,便使徐州百姓悦服,将士用命。真是千载难逢的大贤,我有敬业何愁大业不成。”

  贾敬业谦虚道:“明公谬赞了。”

  心道:我算哪根葱,只不过来到三国后走了狗屎运,咋整咋顺。当时不过想出出胸中恶气,公报私仇,没想到竟有这许多好处,当真连我都想不到。

  哈哈,看来我和韦小宝有点像,也是个福将。他艳福齐天,我的艳福好象也不浅,就是数量上少了……

  刘备问道:“如今民心已稳,军心已定,下步该如何行事?”

  贾敬业悄声道:“此处人多嘴杂,不是说话之处,此事还是改日再议。”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操演完毕之后,众人各回居所。

  张飞回转宅邸现家将、侍卫、仆役待他与往日不同,颇为殷勤,方始叹服贾敬业的远见。

  经此一役,张飞见贾敬业如见恶魔,颇为畏惧。从此之后,贾敬业有何命令,他都遵行无误,不敢再乱来矣。

  刘备关怀贾敬业伤势,又让他多将养了几日。这日贾敬业伤已痊愈,便来到刘备府中商议大事。

  刘备问道:“如今曹操暂时无甚动静,不过探马来报,曹操在许都整军练武,想来不日必来徐州与我为敌,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陈登道:“某有一计可退曹操。”

  刘备忙道:“元龙请讲。”

  陈登道:“如今曹操所惧者袁绍。绍虎踞冀、青、幽、并诸郡,带甲百万,文官武将极多,今何不写书遣人到彼求救?”

  刘备道:“袁绍向与我未通往来,如今我又新破其弟,安肯相助?”

  陈登道:“此间有一人与袁绍三世通家,若得其一书致袁绍,袁绍必来相助。”

  刘备问道:“是何人?”

  陈登道:“此人乃明公平日所折节敬礼者,何故忘之?”

  刘备猛省道:“元龙莫非说的是郑玄郑康成先生?”

  陈登笑道:“正是。”

  刘备喜道:“我以前待之如师,我若亲自去求,必得其手书。若有此人一纸书信,袁绍必将出兵,我无忧矣!”

  贾敬业笑道:“哈哈,袁绍肯出兵不一定肯尽力,加之袁绍优柔寡断,有谋不行,如何胜得过曹操。”

  刘备问道:“敬业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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