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梦昔,米修 七
接下来的几天里，梦昔都呆在家里。将之前的饮料瓶剩余的水倒进马桶里，再将饮料瓶用水好好冲洗了一番，才将它扔进垃圾桶里。那天穿的黑衣服和使用过的手套在某个夜晚梦昔来到公园附近，用打火机将其充分烧成灰烬。其他的一些东西梦昔都已干净利落地将其处理掉。闲来无事之际，梦昔对爸爸妈妈说：“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赚的钱，之前说过要请你们吃饭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哎，不用啦。在外面吃还不如在家吃呢。”妈妈说。
“梦昔，要不你和爸爸一起去超市买些好吃的，今晚我们在家好好大吃一顿哈。”爸爸说。
“好，就这么定了，走吧，爸爸。”梦昔说。
“好。”爸爸拿起钥匙，牵着梦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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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就此打破。某一天，梦昔正陪着爸爸妈妈看着电视，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妈妈有些疑惑，还是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两个穿着工作装的公安模样的男子映入眼帘。两个男子均从口袋里拿出证件展示给妈妈看：“我们是公安局的，请问梦昔女士是住在这里吗？”
“是的，我是她妈妈，请问你们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妈妈问。
梦昔起身走到门前：“怎么了……妈妈。”
“你就是梦昔吧，我们是警察，我们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你一下，希望你能配合。”其中一个男子冷静地说。那个男子有着精致的面容，冷淡的眼神，那种冷直透人心。
“请进吧。”妈妈侧身请他们进去。
“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呀？”梦昔问。
“是这样的，最近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我们只是过来做个调查，请不要紧张。”另一个男子微微一笑。
“什么情况？”爸爸问。
“前几天附近一家狗肉餐馆的老板被杀了，凶手还没找到呢。”那个眼神冷淡的男子说。
妈妈从厨房倒了两杯水递给两位警察，听到他们这么说，妈妈有些心惊胆战：“这和我家丫头有什么关系啊？”
“我叫方子皓，是负责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现在就相关问题询问你，你要诚实回答，不得弄虚作假。你明白吗？”那个冷漠的男子冷静地说。
“好，我清楚了，您问吧。”梦昔冷冷地说。
“史染这个人，你认识吗？”男子问。
“认识，他是我之前工作地方的老板。怎么了？”梦昔问。
“他死了。被人剥了皮，流血过多而死。”男子说。
梦昔假装露出慌乱地表情：“怎么可能？他好好的，怎么……怎么会？”
爸爸妈妈在听到狗肉餐馆这几个字时，就感觉有点怪怪的。一听到餐馆老板死了，二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7月20日那晚你在哪里？做什么事？”男子接着问。
“额，那天……是我上班的最后一天，我一下班就回家了。我的爸爸妈妈可以作证的。”梦昔冷静地回答。
妈妈听到梦昔的话，有些不解，虽然知道梦昔在说谎，但并没有揭穿：“是的，那天她一下班就回家了，我们一家人还好好庆祝了一番。”
爸爸在一旁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梦昔，又看了看妈妈。
“对了，那天我是第一个走的，史染和其他两个侍应都看到了的，他们可以帮我作证的。”梦昔说。
“嗯，好。你跟史染熟吗？”男子问。
“还不错，史大哥人挺好的，对我也不错。”梦昔说。
“那你知不知道他和什么人有结过怨？”男子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史大哥平时人挺和善的，对人也和气，不大会跟人结仇吧。”梦昔小心翼翼地回答。
“好，我们了解了。今天的询问就到这里吧，谢谢你的配合。”男子说。
“嗯，没事。”梦昔说。
公安走后，三人均陷入了沉默。爸爸妈妈虽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但又害怕问过之后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他们不敢想不敢问。而梦昔在想的是，公安终于发现了此事，目前凶手未知，自己还是安全的。看来需要出去了解了解情况。
第二天，梦昔闲着无聊，一个人出门来到了狗肉餐馆附近。一棵大树下有几个老人在乘着凉唠着嗑。梦昔走上前去，亲切地问：“老人家，有没有听说这附近最近发生杀人案啦？”
“是啊，是啊。可恐怖了。”其中一个老人心有余悸地说。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梦昔问。
“前几天，那家狗肉店就莫名其妙关着门，他家的大厨啊，还有那些打杂的来敲门，里面一直没人应声。打电话什么的也一直联系不上。他们还以为老板跑路了呢。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个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说。
“怎么了？”梦昔问。
“过了几天，旁边住着的人莫名其妙闻到一股恶臭味，就是那种腐臭味。总觉得不太对头，就报警了。结果警察一来，破门而入，那老板早就死了。听说他的尸体早就腐烂了。对了，他家的桌子上还有一块完整的人皮，好像就是从那个老板身上剥下来的。”老太太接着说。
周围人听到这样的故事均一阵恶寒，而梦昔只是在一旁冷冷地听着。
其中一人小心问：“你们说会不会像电视里放的，是连环变态杀手干的呀？”
“有可能，正常人谁干得了这种事情啊……”
“不然这老板得跟人结多大的仇啊……”
大伙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梦昔消消地从旁边离开。
******
警察局里，方子皓盯着手里的案子记录愁眉不展。
“怎么了，方队？”小张问。
“你说凶手会是谁呢？”方子皓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呢？搞不好就是个变态杀手……”小张说。
“狗肉餐馆附近应该有监控吧，我们去看看监控录像。走……”方子皓说完，便起身离开。
“方队，方队，等等我……”小张喊着。
来到交通管理部门，“你们把7月20日晚在狗肉餐馆附近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我看看。”方子皓说。
交通队的小王客气地说：“方队，不是我们不给你看。7月19日晚那里的监控器就被人用暴力破坏掉了，最近才刚刚修好。”
“看来凶手事先有踩过点嘛。”方子皓说。
“这样，你把7月10日到19日的监控录像全部给我，我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方子皓冷静地说。
“好，你稍等一下。”小王说。接着他调出相关记录递给方子皓。
一回到局里，方子皓就开始查看监控录像：“小张，这几个你看。”
“好的。”小张答应着。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每个看监控录像的人都头昏脑涨的。方子皓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大家休息会，一起去吃宵夜吧。”
“好呀，我马上订餐。”一旁的小孟高兴地说。
“趁这个时间，我们再把案子拢一拢。”方子皓冷静地说。
“嗯。”“好……”“好……”
“首先，房屋并没有撬过的痕迹，说明是熟人作案。”方子皓说。
“就现场的痕迹看，并没有打斗的迹象，说明被害人对凶手并没有防备。”小张接着说，“但凶手好像又和被害人有很大的仇恨。被害人的钱和手机都还在，说明不可能是钱财纠纷。”
“其次，就凶案现场看，凶手在行凶后的处理手法特别干净利落，说明他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同时，作案的工具就在现场，他并没有带走。”方子皓说。
“他直接把人皮平铺在桌子上，有一点炫耀的迹象，说明这个人很狂妄自傲。”小孟说。
“等一下，之前我们只是觉得凶手可能是变态杀手。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凶手可能跟这个人皮有关。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剥被害人的人皮？是不是代表什么含义呢？”方子皓自言自语地说。
“老板是开狗肉店的，呃，会不会跟狗有关？对了，听大厨说，之前后院笼子里关满小狗的，结果那天我们去的时候，笼子早就空了……”小张说。
“对，小张分析得很对。凶手将被害人杀害，一般不可能去管后院的事情。既然他特意将狗全部放出，说明他与狗之间有很深的情谊。或者说他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是为狗报仇。这样解释就通了，开狗肉餐馆的人肯定会杀狗，也一定会将狗剥皮。那么，凶手的目的应该是想让被害人也尝一尝被剥皮的滋味。”方子皓接着分析着。
“谁订的餐啊？”外面有人喊道。
“我们的……”小孟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好，先吃饭，吃完继续……”方子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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