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到巨人世界4
相较韩吉陷入痴汉般的妄想中，利威尔和埃尔文之间的气氛实在不算好。
利威尔眉头紧锁，薄而冷酷的嘴唇珉成一条直直的线，从他那深沉的眼瞳里，射出几乎被称之为凌厉的攻势，“埃尔文！”
利威尔双手撑在桌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埃尔文，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失、态！”
埃尔文表情沉静地抬起头望着利威尔，“不——利威尔，很快你就会看看很多人都会像我这样……”
他的眼内却闪着一种难以琢磨的美丽光辉，隐隐地似乎溢出了一种深沉的像是的痴迷东西，“……甚至表现的更加疯狂！”
这次利威尔没有说话，他只是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一样，认真的审视。
“黑夜永远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无论黑夜再长，黎明也总会到来……黎明也……总该到来了……”
“团长！埃尔文团长！”
“不不不好了！”
“玛丽亚之壁被巨人攻破了！”
就在这一天，位于西边三大守护壁之一被毁了，壁外的巨人，蜂拥而至，展开了疯狂的屠杀。
而会议室内，孙茜却轻轻的笑了。
“奇行种，铠之巨人……
一切掌握，看透了万物的表情，“终于出现在舞台上了啊。”
这句话一下子捕获了所有人目光。
“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
一时间声音不断。
孙茜安静的倾听，她的眼睛无声的看着每一个人，那寂静无双的姿态，不知为何，嘈杂的议论声却慢慢的，慢慢的低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再次开口：
“看完所有文献和资料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巨人究竟是不是人类变成的……”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一个女团员不可置信地惊呼道！
利威尔伸出右手，“安静。”
他看着孙茜，脸上变幻莫测，“你继续。”
坐在普通位置的女人没有被任何事物影响到，“如果巨人是人类变的，那么巨人和人类是否有什么关联？这个关联是什么？如果巨人是人类变成的，为什么巨人没有智慧，没有生殖器官，没有消化功能？身体为什么会高温？还有……”
她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最重要就是这个。
“巨人为什么要杀人？”
“巨人杀人和巨人是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吧！！胡言乱语也要有个限度！！！”团员激动道。
“世间万物都是有规有律的，只要还在其中，就逃不了因果定律。”孙茜淡淡道，“明明巨人不吃人也可以活上个百年，也就是说他们吃人完全是不必要的行为。”
埃尔文眼瞳慢慢沉淀。
“只对人类执着，只虐杀人类……明明没有思维和自我意识。”她缓慢地看过会议室里的参与者，气势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出征壁外调查活动的你们，从来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吗？”
“！！！！”无法出声。
“和巨人正面交锋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她的声音响在彻底静下的空间。
“是害怕！”
埃尔文道，他的双眼紧紧看着几人之隔的人，纵然容颜更改，那种凌驾于众人的气场依然不变。
“会害怕，源于自身的弱小！”孙茜微微闭眼，第一次壁外出征，从那些庞大巨人肢体上感受到的情感至今犹然记得，“是憎恨啊……！无论脚砍断，无论手受制，无论如何艰难的处境，巨人始终都在追逐着杀人……然后结合所有情报，我得到了一个理由！———那就是，巨人是人类——而把人类变成巨人的罪魁祸首就是人类——但是此时的他们已经变成了没智慧、没有思考能力的大型怪物，只剩下潜意识里的对人类强烈无比的憎恨。”
“……………………………………………”没有一个人出声，无法出声。
“……巨人的身体出乎意料的轻……”忽然，韩吉猛地抬起头，“……这是曾经一位大人留下的实验资料里记录的……”
“韩吉你在说什么！！那个罪人的东西全都不可信！！”一个人不可抑制地大声道。
“我验证了……拜托利威尔兵长帮我活捉的巨人……那位大人遗留在世的每一个信息我都验证了！！！”韩吉严厉道，“纵然那位大人的事迹罪孽无比，但她做出的成果依然值得人类尊敬！”
“你们讨论的是那位名为朽木春日的女性吗？”平静淡漠的声音插.进。
孙茜看着争的面红耳赤的俩人，“在我看来，那位女性二十多年前如果没有死掉的话，这个世界早已赢来全面解放！而你们却把她视为史上最恶的罪人——”
埃尔文：“……”
大家：“……”
利威尔头慢慢低下，表情看不见。
“难道你们从没想过，在巨人横行的年代，是怎么建成三道巨壁的吗？毕竟50米不是吹的，还有三道……”
“你的意思是……”一个声音低低地响了起来，“那位大人破坏巨壁是有原因的？”
孙茜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再次放出了一个问句：“你们思考过，这些巨壁是谁建的吗？”
“当然是人类！！”有人道。
“如果巨壁是人类建的，那一百年前的人类是如何把巨人驱逐到一定范围外然后建起这三座巨壁？在建的过程中应该也有巨人的不断进击吧。”
“……”
没有人说话，因为这是事实。
在巨人蜂拥而至的进攻中，手无寸铁的人类根本毫无抵抗力，那个年代甚至还没有现在的高科技，全军覆灭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而空白的历史却轻轻的揭过了这一页。
在场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同寻常。
“……难道……”韩吉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陡然张大到了极致，显得震惊无比。
埃尔文开口：“怎么了？”
韩吉呆呆的看着他，“埃尔文团长，那位大人曾留下手稿……巨壁的材质和巨人硬化皮肤的材质很相似……”
孙茜抚摸着桌面上的书本，泛黄却被保管的很好，她垂着睫羽，“我大胆猜测，她应该是推断出这些，才会去攻击墙壁。”
夜来了。
一片黑暗。
会议室却安静无比。
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从头响到尾。
“不管什么时代，不管什么国家，都存在斗争。一开始高层只是想提高战斗力，于是抓了一些底层的人做实验，注射一些不明液体，这种不明液体成功使他们变强，但与此同时，不明液体也产生了副作用，使他们的身高，生殖器官，消化系统，思考能力等等产生异变。”
这个声音把大家带进了那个年代，亲眼见证到了那场时代的剧变！
“每个人的抗体不同，有的人变成了只剩下对人类强烈憎恨的无脑巨人，但也有意识还没有被吞噬的有意识巨人，他们之中很大一部分为了保护人类，团结意志组成了这三道无坚不摧的守护之壁！另一部分则藏了起来——”
圆月泛着幽蓝的光像上帝注视人类的眼睛，女人站在没有灯光的会议室窗旁，一半是光，一半是暗，“现在，他们出现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当不得真。”留下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女人走了。
“开、开什么玩笑！！！难道我一直在杀的都是人类！！！！”
“哈哈哈哈，那个新人真会编故事！！”
“对、对啊！！！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对余下的人来说，不管怎样，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日。
夜已深。
一道黑影闪过巡逻的宪兵，出现在屋顶之上。
这里是离正门最近的地方。
利威尔静静地抬头，仰望。
在他的视线里，是一道非常高的墙壁，世间最美的景色，被这道墙壁阻隔在外。
【哦噶桑，外面的天空是怎样的？】
【蓝色的天，白色的云。】
【……嘁！什么东西到了哦噶桑嘴边都很无趣！要是哪天能亲眼看到就可以了……】
【很想看？】
【……哪有很想！只是稍微想看看是不是像哦噶桑说的那样无趣罢了！】
【好。】
利威尔静静看着墙壁上脑袋般大小的破口，直到很久很久。
——朽木春日，女，二十岁加入调查兵团，期间战果辉煌，然有一日竟失去理智攻击巨壁，劝阻无效后死于万箭穿心。
因为巨壁受损，遭到了所有人的憎恨，成为史上最恶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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