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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梦


  月白色的帘帐,紫色的纱帐,同色的织锦,偌大的房间,精雕细刻的云杉家具,古朴雅致的装饰,豪华而不失素雅。

  在纱帐围绕的软床上,一个绝美的女子安然的沉睡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周。柔和的风轻抚纱帐,沉睡的女子睁开朦胧的睡眼,眼迷离,复而清冷,柔丽的唇边漾起一抹浅浅的笑,似嘲非嘲。

  他,这是在嘲笑她吗?

  看着这一身无暇的红衣,红得耀眼,红得妖娆,就好似那鲜血染红了的天际,红得诡异,红得刺眼。

  她终究还是败了吗?没有逃脱吗?还是被他囚禁……

  从此后她将永远的失去身的自由,被桎梏在黑暗的炼狱。

  灯火摇曳,烛光点点,与灯光交织流泻,让这红越发的妖娆。

  “吱嘎!”一声,门开了,复而又合上。

  流离虚幻的烛火之中,一身红衣的男子慢慢的朝她走来。

  笑,带着万种风情,虽是男子却有着倾国颜,倾城的貌,狭长的凤眼中更是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他一身的红衣,绝美而妖邪。

  男子靠近,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颌,清越的声音里带着几缕性感的沙哑,“我的天儿,你终于回到琅邪的身边了,从此后你永远都无法逃离我的身边。”男子的字里行间满是邪佞的霸气,霸气的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绝美的女子没有挥去男子在脸上肆虐的手,只是凝着他,带着丝丝嘲讽淡淡的凝着,无视他的绝美,无视他的风华,唇边依然是那抹似笑非笑,“今日我笑天落在了琅邪王手上,是祸亦是命,要杀便杀。”

  男子俯身,无比暧昧的凑近了她,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喷吐在她的脸上,“小天儿,你好狠心,别忘了当初你在我身下是如何的销魂,如何的忘我……”

  一双白皙冰凉的手封住了男子的唇,亦堵住了他未完的话,她抬首,清冷的脸上有的只是冰冷,“琅邪,收起你恶心的言语。我琉叶笑天从未认识过你,从头到尾都和你没有半点瓜葛,在我的认知里,从我出生的那刻,你我注定是敌我不容兵戎相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敌人,只是敌人而已。”

  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他凝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却把心中所思,全部传达给了她,一刹那,仅仅只是一刹那的接触,她便明了他的心。

  那是决绝,无可抗拒的狠厉决绝。

  笑天膝上的手握紧了几分,指关节微微泛白,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足够妖邪,足够不羁,足够霸道,足够强大,她看不透他,从未看透过。

  或许,这便是她败给他的原因。

  败了,终究还是败了。

  心中有不甘,有无奈。笑天绝望的闭上星眸,紧握的手缓缓的放开,她抬眸望了一眼邪魅的男子,然后伸手,挥去了他依然流连在她下颚的手,淡淡的笑了开来,让男子看不透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她从未看透他,而他何尝又看得懂她。

  琅邪凝着她的一脸笑意,身体一顿,但瞬间便恢复了过来,稍稍后退了几步,他站在远处,眼中是不变的邪笑,就那么望着她,“要做敌人是吗?好,本王成全你。”

  笑意未退,但却已经浸染不到眼底,他望着她,依旧望着,似温柔,似无情,又似乎渺如虚无,只是笑天却明白,什么都不一样了。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的族人成为我琅邪谷永世的奴仆,要么你成为我琅邪王的玩宠?”话罢,琅邪往前了一步,弯腰勾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鼻下淡淡的嗅着,“如何?不知天儿要选哪种?”

  她笑意不减,淡然不惊的说道:“我有的选吗?”

  落在他手中,便知道已无退路,这些年,她也累了,如果成为他的宠物,他能放过族中的数万族人,就算牺牲了她又如何。

  琅邪笑意收敛,虽只是一刹那,但他眼底的寒意却让人遍体生寒,只是再去看时,他依然还是他,那个始终带着微笑的玉琅邪。

  “同意做我的宠物了是吗?”笑,依然带着几分邪魅,他放开了她的发丝,直起了身子,“本王一言九鼎,从此后再不为难司娜族半分。”

  琅邪优雅的转身离开,不到片刻又走了回来,手上多了一只碧绿的琉璃夜光杯,里面是红得妖娆的液体,诡异万分。

  他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微微轻叹,“良辰美景,欣赏着如玉般的绝色美人,琉璃夜光杯,盛装的却不是琼浆玉液,可惜了!”

  “司娜族长,请。”琅邪把那杯艳红的鸠酒递到了她面前,优雅的好似那真的是一杯琼酿佳液。

  笑天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静静的凝着杯中的液体,绝美而妖娆的笑爬上了她冷凝的唇畔。

  他终究还是要用毒来控制她,“呵呵……”笑天发出嘲讽的轻笑,杯中毒酒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的妖娆,好似在诱惑着她饮下它。今日将是她琉叶笑天步入万劫不复的日子,从此后将堕落进无法救赎的地狱与恶魔为伴,永世无法逃离,无法解脱。

  这样,他该满意了吧!

  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她没有丝毫的慌乱,既然他可以优雅的好似这朋友间的相聚,那么她同样可以平静淡然的犹如喝下的是琼浆玉液。

  笑天微笑着接过酒杯,欲仰头饮下,当唇刚触及杯沿的那刹那,琅邪拦下了她,“天儿,我一直爱你,可是你对我的爱,从来都是弃如草芥,是你逼我的。你知道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太怕失去,所以我宁愿狠心的伤害你,逼迫你,只要你能记住我,哪怕是用恨的方式,我琅邪亦不悔!”

  他俯首,她抬头,视线在空中交接触碰。

  他邪魅依旧,她淡定如常,似乎道的只是家常,诉得只是心语。

  他和她,就如两只带刺的刺猬,靠的太近就会彼此伤害,就算鲜血淋漓也不会回头。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与我何干?”笑天伸出手拂去了琅邪拦着她的手,毫不犹豫的一仰而尽,一股腥甜在喉咙中泛了开来。

  杯,从她手中滑落,落在地上,碎裂声在房中不断的回荡,笑天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眼神沉痛的男子。

  嘴里那腥腻的味道是血,她不会认错,他尽然对她用魅情噬魂,难道一世的纠缠还不能让他满足吗?他要生生世世的纠缠与她,让她活的生不如死他才会开心吗?

  他笑,依然如往,手优雅的拂平她微微敛起的眉头,“你知道了吧。”

  “为什么?”她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破绽,抓着他衣襟的手也微微颤抖。

  魅情噬魂,天下至毒,极其霸道猛烈,夺魂果加上魅罗花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提炼而成,下毒之人把自己的血滴入魅情噬魂之中,那么服毒之人将会永世的和下毒之人灵魂相连,好比签下了永世的血契,哪怕转世轮回亦无法逃离跟主人的羁绊。

  所谓魅情,亦是一种摆脱不了的欲望之毒。让中毒之人求死亦不能,如果中毒之人,强制求死,那只会让毒更快的散发出来,到时候便会成为一个浪荡淫靡的妖妇,即便是临死之前,也会受尽屈辱。中了此毒,宁愿受制于人,也无法真正的狠下心去寻找解脱。

  “因为以后你只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下,就是下辈子也休想逃离我的掌控。”清越的嗓音带着让人抗拒不了的魅惑,烛火的流光溢彩之中,琅邪美得如此的不真切。

  面对这样的男子,即便知道是毁灭,还是有无数的女子愿意如飞蛾扑火一般的投入他的怀抱,纵使过后什么都没有,却在那刹那之间的光辉中得到了永恒。

  只是她琉叶笑天永远不是那样的女子,对于他的美,她避之如毒药。心慌乱,迷离,最终又归于了平静。

  她问自己,为何要慌,有何好慌?既然被囚禁了,既然身不由己,那么便是再挣扎也是惘然。

  他是玉琅邪,他是琅邪谷的王,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她逃离,不管如何逃避,结局都只有一个。

  那,便是他早已设定好的结局。

  想到这里,笑天放弃了,放弃了无望的挣扎,放弃了灵魂的鲜活,从此后她只是一具活着的尸体,移动的雕塑。

  “若要这身体,给你便是,我的清白,不是早就毁在你琅邪的手中了吗?我,从不会在乎。”笑天的轻笑声流转在斗室之中,似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不择手段。

  那一刻,琅邪觉得心碎了,他败了,败在了她的毫不在乎之中。他以为,他会看到她慌乱的神情。

  只是她却如此的毫不在意,到头来他似乎如一个小丑一般在乞求她。

  心中猛然窜起一把怒火,他伸手揽过了她,毫不怜惜的侵占了她的唇。

  她的嘴里,依然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但却掩盖不了她的甜美,一如当初的纯美甘甜,而他一沾上以后便怎样都放不开,整个心都在叫嚣着,要她……。

  笑天没有反抗,亦没有迎合,似乎只是一具没有感觉的死尸,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着一切。

  琅邪的怒火愈炽,动作越发的狂野,似乎要侵占她的一切,剥夺她的一切。

  地上,衣衫满地,软床锦被之上,青丝散乱。

  他凝着她,眼底不复清明,手是火,唇亦是火,抚过那冰肌玉肤,吻过那如花娇唇。

  她凝着他,眼底是淡淡的迷离,薄唇轻咬,抑制住那示弱的娇喘溢出,在他面前即使示弱,也要留住那卑微的自尊。

  红烛渐渐燃尽,烛泪暗凝,唯有交缠的身影妆点着一室的暧昧。

  这一夜,是爱还是恨?

  这一夜,是结束亦是开始?

  晨曦微露,凌霄居内室,透过那轻纱薄帐,拂过那相拥而眠的人。枕上的人,青丝交缠着青丝,纠结不断,而他们的命运亦如那纠结的青丝,剪不断,理还乱。

  凌霄睁开朦胧的睡眼,转首,凝视着那人紧皱的眉心,用手一摸,手心满是汗水,凌霄心中一紧,是什么让那人如此不安,在睡梦中亦这般痛苦?

  昨晚,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累,累到她逃离不开他,只能乖乖的蜷缩在他的怀中。可是她紧皱的眉头使他的心不由的揪痛慌乱,“天儿!天儿!醒醒!你怎么了?”

  正在那繁杂诡异挣扎的逆天,被耳边男子焦急的声音唤醒,猛然的做起身来,逆天面色惨白,梦中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仿佛亲身尽力过一般,梦中的那个叫琉叶笑天的女子是谁?为何会和她有着相同的容貌?与那个女子纠缠了一整夜的邪魅男子,那个叫玉琅邪的男子又是谁?她怎会做如此怪异的梦?

  看着那人惨白的脸,凌霄很是心疼,伸出双手轻柔的揽过逆天的腰肢,下巴抵上逆天的肩头,那温软的气息就吹拂在她的颈项,“天儿,做噩梦了吗?脸色怎么这般惨白?”

  “呼……”逆天长出口气,压下心中的烦乱,想忽视那个梦带给自己的不适,可越是想压下那种烦乱,心却越发的焦躁。

  “没事,就是做了个怪异的梦。”说着,逆天拨开腰间紧搂她的双手,穿鞋下床走到窗边,开启紧闭的窗子,朝阳流泻了一室,点点的辉光在她的周身氤氲。微微眯起眼眸,任由那晨风拂起披散的长发,一时之间唯美如画。

  逆天望着窗外那随风摇曳的树枝,悠悠然的问道:“凌霄,我的心好乱,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你和叶寒暂时回空间住吧!”

  凌霄走到逆天身后,从背后紧紧的贴着她,“天儿,无论你怎么决定,我们都不会有异议,早餐过后我们就去,你就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好。”

  听着凌霄那贴心之语,逆天心中柔软满溢,她的男人从来都是这么贴心,她又怎能让他们受到伤害。“凌霄,你给傲狂传信,让他尽快赶回来吧。”

  “嗯!我一会就去。”说完,凌霄返回床前,拿起逆天的衣衫后又回到了窗边,手法娴熟而不失轻柔的为逆天更衣。阳光温和的洒在两人的身上,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此刻,迷雾之海的上空,十几道虚影在云层中时隐时现,正飞速赶往云翔,只见男子面色冷酷,金色的长发在劲风之下狂乱的飞舞着,跟在男子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黑布遮面,只露出一双双犀利冰冷的眼。

  “王,过迷雾之海再过死亡三谷后就到达云翔了,您是不是要幻化一下身形?”其中一个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最前面的金发男子。

  “这个本王倒是忘记了。”说话间,只见男子身形一转,原本的金发已然消失,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黑发黑衣的绝美男子,男子嘴角挂着一丝魅惑的邪笑,眼眸黑亮如星,简直是倾国倾城,令人痴迷。

  云苍奇无心欣赏脚下那成片郁葱的绿,此刻他脑海中出现的只有那个身体孱弱的男子,他心中不断的祈祷着,枫灏,你一定要等着我回去,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这次他势必要把晶芯和那引渡之人带回苍澜。

  “云夜,霉鬼临死之时怎么说的?”男子脸色的笑容依然魅惑,可声音却出奇的冷寒。

  “王,霉鬼他们说晶芯被一个白衣男子夺走,那男子好像现在在戊戌城中,霉鬼他们八人尚且不是那人的对手,看来在云翔应该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当初五玫士也是陨毙在他手中,可见他实力确实不凡。”云夜恭敬的回话道。

  “哼!就算本王这次降临失去了五成的功力,但是对付他还是小菜一碟,尽然他那么好玩,那本王就陪她玩玩,敢跟本王强东西,呵呵……”恐怖的笑声从男子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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