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科尔特斯的远征（7）

　　是夜，大雨倾盆，士兵们任由雨水冲刷，一动不动。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在科尔特斯眼中一闪而逝，这么大的雨，会减小我们被察觉的概率。在雨中，一队士兵突然出现，紧接着就消逝在浓厚的黑夜之中，只有那些溅起的水花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科尔特斯的突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纳瓦埃斯完全没有想到实力远逊于自己的科尔特斯竟然敢主动出击，而且还正下着大雨。大意松懈且士气低落的纳瓦埃斯军一触即溃，连纳瓦埃斯本人都被生擒活捉。科尔特斯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在战败纳瓦埃斯之后，他没有追捕那些溃逃的士兵，也没有让经过一场恶战的士兵休息一下疲惫的身躯，而是马不停蹄地前往港口，只要占领了港口，就绝了那些溃逃士兵的退路，他们就成了囊中之物。最终，科尔特斯抢在了那些溃逃士兵的前面，俘获了所有的18条帆船，而那些曾经是敌人的纳瓦埃斯军的士兵，最终也成了自己军队的一员。

　　科尔特斯依靠自己的胆略和智慧，依靠那些百战余生的生死兄弟，最终战胜了强大的敌人，取得了一次辉煌的胜利。但是取胜之后的科尔特斯依然愁眉不展，因为他从纳瓦埃斯这里知道了蒙特苏马的密谋，这让他不禁为阿尔瓦拉多担心。一支孤军处于充满敌意的墨西哥人的地盘上，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擦枪走火，估计墨西哥人一个浪头就给扑没了。他抓紧时间整合纳瓦埃斯军对的士兵，争取早日磨合并形成战斗力。而恰恰在这时，传来了墨西哥城发生动乱，阿尔拉瓦多被围的消息。

　　怎么办？一方面是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兄弟，一方面是还有些离心里德的原纳瓦埃斯军的士兵。等到整合完之后再去的话，阿尔拉瓦多和他手下80个人估计坟头都长草了；要是现在就去的话，那些新降的士兵肯定指望不上，他们不添乱就是好的，靠得住的还是跟自己一起打拼的老兵。两难啊，估计这会儿的科尔特斯也在慨叹：队伍大了，不好带了。虽然立马出发有些困难，但是科尔特斯还是决定立即出发。

　　而那些原纳瓦埃斯的士兵，刚开始肯定是不愿去，又不是我的兄弟，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为他们拼命啊。而科尔特斯的处理方法就比纳瓦埃斯好得多，你们不是说没半毛钱关系吗，要是这件事不但跟你们有的关系，而且还是大把金子的关系的时候，你们去不去？答案是肯定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且科尔特斯还刷了一个花招，他没跟他们说墨西哥有多少人，这些士兵只知道科尔特斯600人就占领了墨西哥，在他们脑子里就以为墨西哥没多少人。现在可是钱多活少的好机会啊，要是自己错过了上帝都不会原谅自己，新降的士兵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跟着科尔特斯出发了，要是他们知道墨西哥的兵力之后，天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这样。

　　科尔特斯发了疯似的向墨西哥城进发，一路上人不卸甲马不离鞍，等到了特拉斯卡拉之后，科尔特斯最关心的墨西哥城的情报终于传了过来——虽然阿尔拉瓦多的部队已经损失了7个人，但是队伍保存了下来，而且蒙特苏马还在西班牙人的掌握之中。因为墨西哥人和纳瓦埃斯的军队结成了同盟，在墨西哥人看来这回科尔特斯绝对是有死无生，有去无回，等科尔特斯一走，墨西哥人迫不及待地展开了进攻，我看的历史资料上记载的是蒙特苏马是站在西班牙人一边劝墨西哥人，但是我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被人软禁了半天，当成木偶一样摆弄，到现在西班牙人有难了还站出来保护西班牙人，如果是真的那我觉得蒙特苏马肯定是耶稣转世，因为耶稣说过“当有人打你左脸的时候，你要把右脸也伸过去，”耶稣在被迫害之后还替迫害他的人受罪，但很显然蒙特苏马不是，要是是的话为什么在当初被囚禁的时候还那么不情愿，等到有人攻打科尔特斯的时候还悄悄地跟别人结盟呢？我觉得真实的历史应该是这样的，首先国王蒙特苏马还在西班牙人手中，而留守的阿尔拉多瓦页也恰好充分意识到了蒙特苏马的盾牌作用，这就好像是靖难之役里边的朱允炆给朱棣的保护符一样，朱允炆是“你们可不能让我背上杀叔的罪名啊”，而这边估计就是“别让我们背上杀害国王的罪名啊”，让墨西哥人投鼠忌器。

　　但是阿尔拉多瓦也不好过，是谁被一大堆敌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当中估计都不好受，而且蒙特苏马只是让墨西哥人忌惮而不是不打，就在阿尔拉多瓦苦苦支撑，就快绝望的时候，他发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墨西哥人居然后退了，在庆幸至于他也纳闷：这是怎么？等到得知是科尔特斯大获全胜正在日夜兼程向这边赶的时候，我相信阿尔拉多瓦内心是感动的。而墨西哥人就蒙了，这是怎么了，没开玩笑吧，科尔特斯赢了，纳瓦埃斯全军覆没？！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但是当更加确切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墨西哥人沉默了，从内心里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感，墨西哥人现在连与科尔特斯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科尔特斯带领着重整后的西班牙军队和克拉斯卡拉的2000印第安武士抵达墨西哥的特斯库科城后，全城一个人影都没有，该城的首领、居民、手工业者等等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情况从科尔特斯开始进入墨西哥的特斯库科城一直到墨西哥城。

　　科尔特斯带领着军队顺着墨西哥城的城门再次进入这座伟大的城市，但是与上次入城不同，上次是在盛大的欢迎仪式下、在夹道的欢呼声中进入的墨西哥城，而这次却冷冷清清。街道两旁华美的建筑物依旧，却没有往日的人影点缀其中；城中清澈的水渠依然流淌，却少了来回穿梭的独木舟的倒影；花园里的树木、鲜花依旧盛开，但是却因无人修剪而横生枝杈。这就是这次墨西哥城，这就是沉默的墨西哥城，在这个沉默的城市中，科尔特斯感到一阵阵的心悸，他能感受到整个墨西哥城散发出来的敌意。

　　科尔特斯见到了留守的阿尔拉多瓦，他的军装已经破烂，他的面容十分憔悴，他的身体也已负伤，但是他的眼神依旧明亮、坚毅，一如刚离去时那般。在科尔特斯安抚留守的阿尔拉多瓦的部队之后，开始了思索。本来科尔特斯不想打仗的，以前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想吃红糖吃红糖，想吃白糖吃白糖，只要跟蒙特马苏说一声就行；谁惹自己不高兴了，跟蒙特马苏说一声就行；想要什么东西了，跟蒙特马苏说一声就行。要什么有什么，而且还不用打仗，多好啊这小日子。但是现在不行了，不但战争已开，已经造成了流血，而且从墨西哥人的反应来看这是不想善了的节奏啊。但是也没什么，既然他们不服，那就打到他们服为止。以前我用600人就占领了墨西哥，现在不但有1300多人而且还有印第安盟军，收拾你们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既然得打仗，那蒙特苏马的地位肯定就直线下降，既然已经打算从幕后走向前台了那还要这个木偶有什么用？科尔特斯隔三差五就训蒙特苏马一次，每次训完感觉都相当好，但是如果知道这件事造成的后果之后，不知道科尔特斯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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