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代行者

　　第四十五章代行者

　　肖伊猛地抬头看向了姥姥，问道“你认识老头？”

　　姥姥低下头自己低低的笑了两声“琼斯，老头？是啊……这已经快三十年过去了……”

　　肖伊听得蹊跷，总觉得这个被叫做姥姥的老妪不对劲，有些神经兮兮的。

　　正在肖伊悄悄的摸向暴君的时候，老妪却突然眼眸直直的看向肖伊，肖伊此刻惊骇的发现，姥姥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眼仁，有的是……灿若星河般的点点光辉。

　　老妪眼睛里包含着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像极了璀璨的星系。

　　“年青人……你还可以叫我……混乱代行者。”姥姥盯着肖伊的眼眸说道。

　　肖伊已经摸住了身后的暴君，眼前的姥姥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比起莫瑟杰带给他的危机感强的太多太多。

　　“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年青人，回答我，是琼斯叫你来的么？”姥姥顿了顿手杖，然后说道。

　　“不是老头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如果无意冒犯了您还请见谅。”肖伊顿了顿身形说道。肖伊说话的时候，暴君已经被一股力量吸引，强行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肖伊看着脱手的暴君苦笑了一声，面前的老妇人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如果这个老妪对他出手，自己连抵抗都做不到。被老妪隔空取走的暴君就是最好的凭证。

　　老妪拿起暴君锤打量了一番，然后问肖伊道“你和卡尔家族的传人见过了？”

　　肖伊已经被老妪的神通广大惊得麻木了，干脆就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老妪又问道“那……你可知道暴君的来历？”

　　肖伊又是点点头。

　　老妪笑了，纵声狂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小伙子，当你认为什么都知道了的时候，你恐怕知道的很少。等到你知道的多了，才会知道你知道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肖伊被姥姥一番话搞的摸不着头脑，但出于礼貌还是礼貌的回应了一声‘噢’。

　　老妪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对肖伊道“琼斯混小子没告诉过你他是谁？”

　　肖伊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引得老妪又是一阵窃笑“算了，他没有告诉你，自有他的意思。那我也就不说了。”

　　老妪理顺了一下头发，然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加入的混乱阵营？”

　　肖伊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回到答“大概十天以前吧。”

　　老妪点了点头“十天以前么……这么说，天上的二位还真是沉不住气了啊。”

　　肖伊听得似乎有些明白了，开口问道“您指的是秩序……”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妪一个默发的禁言术把后半句给憋了回去。

　　老妪把食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说道“最好不要议论这么敏感的字眼……天上的二位恐怕是能听到的哟……”

　　肖伊只好默不作声的听着姥姥说话。

　　姥姥轻轻的抚了抚暴君锤，开口对肖伊说道“他们……是怎么告诉你这把锤子的来历的？”

　　肖伊应到“伯爵……哦，也就是卡尔家族的继承人说这把锤子是来自于第一任魔族大君的。”

　　姥姥的神情忽然激动了起来“他们是这么告诉你的？呵呵，人类啊……果然是最擅长欺骗与遗忘的种族。

　　孩子，这把锤子……是我们混乱阵营第一任代行者交于魔族大君使用的。而后魔族大君使用不善被代行者收回，交在了人类手上。”

　　姥姥的目光突然变的迷离而悠长，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人类……背信弃义的种族。他们刚接过暴君锤就杀死了失去武器的魔族大君，后来杀死大君后两名幸存的弃誓者。一人分走了杀死大君的荣誉……另一人拿走了暴君锤。”

　　肖伊猛然明白了过来，惊讶的问姥姥道“您说的两位弃誓者可是……卡尔家族先祖和当今帝国的皇室先祖？”

　　老妪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他们天真的以为失去了魔族大君，代行者便无法继续传承。

　　但是，呵呵，神的智慧……岂是凡人能够揣测的？第一任代行者走了之后……第二任代行者，被混乱之神选了出来……那人叫做——路易斯·杰。”

　　莫瑟杰猛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我的父亲？”

　　老妪这才看向了莫瑟杰，笑道“是的，是的，就是你的父亲……啊，多么相像的面庞，多么相像的气息。”

　　肖伊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姥姥，我知道打断你的说话很是不礼貌，但是……能不能问一下什么叫做代行者？”

　　姥姥用手杖轻轻的碰了碰脑袋，又躺回了藤椅上，在那里自顾自的摇了起来。“代行者么……顾名思义，就是替代执行的人啊……比如我是混乱代行者。而光明圣殿里那个家伙叫做秩序代行者。我们的唯一作用就是……替代神，行走在人间。”

　　姥姥从旁边的抽屉里拖出来了一杆大号的烟枪，然后点燃。继续对肖伊说道“琼斯那个小家伙，有告诉你为什么……混乱和秩序的意志不会像盖亚那样消失么？”

　　肖伊心里腹诽道‘不让我说秩序和混乱，自己倒是说个不停……’但是嘴上还是恭敬地回答道“没有。”

　　姥姥用她那长长的烟枪敲了敲肖伊的脑袋，说道“在心里说也是不可以的哦……越接近它们，我越能感觉到他们的威能和恐怖……”

　　看着惊讶的肖伊，姥姥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混乱和秩序的意志不消失的原因在于……他们有自主的意识啊，每一个代行者在前一任代行者的意识消散前，都要担当起自己的职责。那就是成为下一个替代意志空缺的存在……”

　　肖伊听得稀里糊涂，似懂非懂的问道“那您就是下一任的混乱神了？”

　　姥姥翻了个白眼“我都说了，是空缺了！你这笨蛋。”

　　肖伊听了姥姥的话更加的疑惑，问道“我还是不明白是什么叫做空缺，你说的空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第一任混乱代行者之前又是谁在填补意志的空白呢？之后第二任代行者，也就是莫瑟杰的父亲不是死掉了么？这期间的意志空白又是谁填补的呢……还有……您是第几任代行者？”

　　姥姥只是悠悠的在那里躺着，听着肖伊发问。等到肖伊连珠炮似的发问问完了，姥姥微微起身说道“第一任代行者之前……混乱还没有分裂出第二人格。那时，混乱意志的承载者叫做……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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